到現在,她還怕他要躲著他!真是好啊!
她甘愿為別人生孩子,卻要想盡辦法躲避他,躲避跟他生孩子!
“我……只,只是……”她口干舌燥,想要跟他解釋。
“只是什么?說!”
他的一聲戾氣十足怒吼,卻叫她什么也說不出來,那些可以對spark說的話,卻完全無法對封權提及,她仰起頭,初生小鹿般的眸子里,帶著清亮的光芒,還有絲絲的哀求。
似乎是在乞求他,不要再逼迫她了。
“跟我做,或者跟我說,選。”他煩躁的別過頭,不想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
只是想到她迷糊間,還會喊著葉寒宇的名字,他就覺得將這顆心遞給她,是分分鐘被踩碎揉爛丟棄!
跟他做,跟他說。
蕭薇薇把頭垂的很低,膝蓋弓起來手臂環抱住小腿面,輕聲的開口:“我恐血。”
輕輕的三個字,勾起了她最心碎的曾經的故事,也勾起了那天晚上spark對她的疼惜,封權的氣勢終于緩了下去。
“嗯。”
“封權,別逼我,求你了……”
她說求你了。
他記得,她一向有倔骨,寧愿死都不愿向他求饒,視線緩下卻依舊冷冽,他轉過身就要出門,直到手放在把手上才停下腳步:“你好好休息。”
蕭薇薇揉了揉發脹的眼眶,她剛才做的事一定讓封權討厭了吧,不,他本來就對她沒什么感情,本來就說不定是厭惡她的。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鈴聲卻打破了寂靜。
是什么人大晚上的打來?她拿起手機:“喂?”
“是,薇薇吧?我是藍姐你還記得嗎?”
“藍姐?你怎么會聯系我?”
“我從監獄里出來了,那次之后總統大赦了監獄里的人,不僅是我大哥和小虎也都出去了,不過那邊的人就沒那么好運氣了,自殺的自殺,剩下的也都槍斃了。”
自殺?槍斃?
蕭薇薇拿著手機愣住了,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封權幫她報仇了?她又自作多情的覺得,或許那個男人對她是有感情的。
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原來是這樣啊。”
“我打電話,就是想問你,要不要來家里坐坐?我們也算是相識一次。”
“我明天早上給你答復,會打擾到嗎?”
“不會不會,現在我正好也沒什么事,你有空就打來吧。”
兩人寒暄了一陣之后,她掛斷了電話看著漆黑的手機屏幕,其實已經有想去的念頭。
她和封權都需要冷靜冷靜,關于孩子也好,關于其他的什么也好,至少不要留在這里彼此掙扎。
夜晚,風起,她沒有著急睡覺,而是換上了衣服,慢慢的走到外頭,被他占有后,腿間還是有些疼痛難耐的,還好這一點點疼她還是能夠忍耐一下。
后院。
“這一杯酒,千年醉。”
費宇一個人在后院,端起酒杯對著月。
“這么多年,我還安好,卻不見你。”
這……真的是費宇?
她離的稍遠,卻也能夠看到他眼中的落寞和憂傷。
“什么人?”費宇轉過頭,那一瞬的眼神,還是刺疼了她的眼,看到是蕭薇薇他抱歉的笑了下,“原來,是蕭小姐啊。”
“你怎么會在這里?曉曉不是把你帶走了嗎?”
“我又出來了,她睡著了,也就沒人看著我了,怎么樣?要不要來一杯?這酒可是我釀的,叫神仙醉,一杯能醉千年。”
“你還會釀酒?”
蕭薇薇坐在草地上,順著費宇之前的視線看過去,她看見的是滿目的綠色,還有不遠處似乎是一個墓碑一樣的地方。
她沒想到,在這里竟然還有一個墓碑:“這是?”
“嗯,那邊的墓碑,就是教我釀酒的那個死老頭的,也是我的師傅,封權的外公。”
“……”她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
“封權的爸爸和爺爺,管教的方式很嚴苛,你敢相信嫁入豪門的她的母親,最后得了抑郁癥嗎?本該是光鮮亮麗的,可結果卻是黯淡墜.落,死老頭要是看到,肯定會氣的殺上門去。”
她知道封權的母親死的早,不過她只記得費宇跟她說過,是因為懷孕導致的感染,怎么這會兒又變成了抑郁癥?
很快,費宇接下去的話就給了她解答:“那時,他母親懷孕沒有去正規醫院引流,而是在小醫院里,甚至沒讓人知道,有抑郁癥的她根本沒打算治療好自己,直到死后這件事才被家人知道。”
“那,那時候封權幾歲?”
“十歲不到。”
“封柒和封曉還那么小,她怎么舍得?”蕭薇薇想到,若是自己早死,留下蕭小烈一個人,只是想就覺得心如刀絞。
費宇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一向樂天派的他,竟然滿面的哀傷:“是啊,封權也問過,她怎么會舍得丟下他們呢?是封櫻也就是他們的姐姐,把他們拉扯長大。”
“你跟我提過她。”
“封柒的未婚妻葉櫻,也是因為和他大姐很像。”
蕭薇薇聽了故事,覺得心悶的很,拿過了所謂的“神仙醉”喝了一口,酒精濃度并不是很強烈,有一股子桃花的淡淡香味。
很清雅,也沒有什么后勁,就是一口一口想繼續喝下去。
“我很多年沒看到,封權像正常人一樣了。”費宇轉過頭看她,“跟你說這些,是希望你能夠了解,他的怪,一時半會改不了,但是你要對他有信心。”
“他,根本就不喜歡我。”
“只有你能接近,這還不是喜歡?”
蕭薇薇啞口無言。
又喝了兩三杯神仙醉之后,她才知道這個名字為何而來,這一杯接一杯完全停不下來,就算是酒量再好的人,哪怕是神仙也會被灌醉。
當下放下了杯子。
“我,先回去睡覺了。”
“蕭小姐,希望你好好思考,我之前的話。”
她楞了一下,點頭過后轉身離開了后院,一身的酒氣得要好好的洗洗。
洗完澡,躺到床上她都沒發現封權的影子,也沒多想,一覺天亮。
……
第二天的清晨。
蕭薇薇爬起,四處找了還是沒見到封權。
“曉曉,你有沒有看見你哥哥?”她攔住封曉詢問,心中莫名的揪急。
“他?沒跟你說嗎?昨天晚上他就飛去冬沐帝國去參加會談了,你不知道?”
她愣了愣,他走了?
看著封曉疑惑的眼神,她搖了搖頭笑著回答:“我差點忘記了。”
說著,轉身就走。
封曉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看著手機里那一條來自自家老哥的消息,一下搞不清楚兩人究竟是個什么情況,明明前兩天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