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轉身重新打開房門打算去找芷寒,可一近去卻發現里面的人都已經走空,只剩下一個女子拿著一把刀,架在正沖著他在笑的芷寒的脖子上。
對方這是有備而來?
“封烈,你今天要是不取消跟她的訂婚,就別怪我不客氣!”那女子說出口的話,也是智商低的讓人有些汗顏。
他聳了聳肩膀:“你隨意?!?
“你,你一點都不在乎她的安危?”那女子將刀往芷寒的脖子上又帶了帶。
瞬間出現了一條血痕,他的視線在一瞬間變得冰冷暴戾,那抹紅像是莫名刺激了他一樣,對方都沒看清楚他是怎么到身邊的,手腕就已經被擒住。
下一秒,刀子利落的插.進她剛才傷了芷寒的那只手中。
他低沉著聲音,宛若閻王般的開口;“我看你是嫌命太長。”
“哎呀,一點都不痛的,我還打算玩一會兒呢?!避坪移ばδ樀某槌鲆粡埣?,把自己脖子上的血痕給擦干凈。
封烈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的賬,一會我跟你慢慢回去算!”
她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可愛又賣萌的樣子,讓人心都融化掉,可偏偏封烈還是一臉憤怒,她明明有讓自己不受傷的本事,為什么非要弄傷自己?
她是不疼,但他疼!
心疼!
“保全!”
“是,是少,少爺?!彼囊宦暸?,惹得趕來的保鏢聲音都不正常。
“把她先帶回去,跟那女人關一起,要是跑掉一個,就統統別再我面前出現!”
“是?!?
一開始保鏢還不懂,封烈為什么會發那么大脾氣,等一接近看到芷寒脖子上的血痕的瞬間,他就明白了,連忙帶著人出去,不敢再在房間里逗留。
哎,你說這要是傷了大少爺可說不準還有條活路可走,這傷了芷小姐那運氣再好,也只能留個全尸。
“你別兇我啊,這可是你的情債,我還沒生氣呢?!避坪慈硕甲吡?,連忙出口堵住他要責怪的話。
果然,她這話一說,封烈什么話都憋回去了。
“我都不認識她們?!彼麩o奈。
“好啊,居然還有們!”
封烈瞬間感覺有些頭痛,正欲解釋的時候,恰巧趕上封權和君梟一起過來看場地,看著芷寒脖子上的血痕,封烈的心一下緊張了起來。
看到芷寒受了傷,君叔叔恐怕會對自己的印象不好?
“怎么回事?”君梟的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封烈哪得感覺到一絲緊張。
“剛才有人想要綁架芷寒,是我沒有保護好她。”他前跨了一步,反手握著芷寒拉到兩人的面前。
君梟眸色一冷:“是誰?”
縱然多年沒有帶組織與軍隊,他話里的氣勢凌厲也絲毫不減,封烈不由得垂了下頭:“君叔叔,非常抱歉,我……”
“還叫叔叔?”君梟冷哼了一聲,“行了,知道你還挺疼小寒,這件事不跟你計較?!?
“是?!狈饬翌D了頓,“爸?!?
“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你們現在的小輩真是不得了,想當初我跟蘇的婚禮誰敢來搗亂?該殺的殺,該送近去的送近去!”
這是在暗示自己?封烈也不傻,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我明白了,爸?!?
“行了,權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沒有?”
“今天你封烈結了婚,以后就算是芷寒的錯,也沒有想離的余地聽明白了?”比起君梟還算暗示或客套的話,封權的直來直往倒是讓兩位新人意想不到。
芷寒心疼的看著身側的男人,打了個圓場;“雖然我以后肯定不會做對不起小烈哥哥的事,但是如果他想離婚的話,我……”
“我知道,從五歲開始,我就沒打算和她離婚?!?
原本君梟正想恨鐵不成鋼的批自己女兒,她這也太急迫了一點吧?想他君梟做什么事不是穩穩當當的?結果生了這么一個女兒!
可沒想到封烈會這么回答,那原本因為女兒受傷而有的氣憤,瞬間就沒了。
“我說過,我永遠不會喜歡她。”封烈寵溺笑著接了這么一句話,“只要不喜歡,我就不會傷害她,萬事以她為先,這是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變過的誓言。”
時間突然安靜了下來。
封權挑了挑眉毛,笑的不露痕跡,君梟的心中卻是有些反思,不由得嘆息了一聲,當日的他與封權若是明白這個道理,故事也就不會這么曲折了吧?
哪輪得到別人傷害她們?
悔不該。
芷寒是直接愣在了那,腦海中像是放著幻燈片一樣,一幕幕過去都是關于他的好的壞的,那些看似讓她痛不欲生的話,其實每一句深究下去,好像都有別樣的意思。
比如說。
他說她又丑又笨,如果延伸一下,就是就算她又丑又笨他也會喜歡她。
他說她總是長不大,就和小時候一樣,延伸一下,就變成了他會像像小時候一樣,寵著一直長不大的她。
他說在別人面前裝成熟的她,讓他非常不喜歡,延伸一下可不就變成了,在他面前什么樣他都喜歡嗎?
再來就是這句不會喜歡她,原來藏著的深意居然是這樣的,因為不喜歡所以不傷害。可是這個混蛋,他知不知道他的一句不喜歡,讓她難過了多久?
芷寒不顧形象的撲進了他懷中,眼里盤踞著淚:“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我以前想,我一定要給你幸福,可是后來我發現,其實沒有我你也可以很幸福,而現在,我還是打算自私一點,親自把幸福給你?!?
他這句話落下的瞬間,芷寒的唇貼了上去。
封權與君梟含笑離開了休息室,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向征戰威風的君梟,眼里竟然滿滿的都是淚。
“這一次,你輸的一敗涂地?!狈鈾嗫此桓睖I眼婆裟的樣子,不屑的開口。
“看你這樣子,你是早就知道?”
君梟的頭發上都有些白色的,代表著歲月的痕跡,可是這說話的語氣,還是一如年輕時候與兄弟打鬧那一般口吻竟是有幾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