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好好保護(hù)他,沒有能夠察覺到他的存在,這就已經(jīng)夠讓她難過了,他為什么還能面不改色的帶著這么大的秘密,讓她沉浸在喜悅中?
她抬手將自己的面容遮掩住,深深埋在掌心里眼淚潤濕了整個手心,順著指間的夾縫往下流淌。封權(quán)的視線灼灼盯她,兩手用力將她的雙手分開,蕭薇薇拼命掙扎最后還是扭不過他,認(rèn)命的將手放心啊:“你為什么要這樣?因為怕我會難過?”
“不是。”
“那你告訴我啊,到底是為什么啊!”
他不告訴她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她流產(chǎn)了,而是費宇當(dāng)時說的后半句話,他說她有可能沒有辦法再生育。沒有辦法為他生下一個孩子來,封權(quán)視線一下深邃的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可是,他的那種復(fù)雜的眼神,以及她能聯(lián)想到的,流產(chǎn)之后最糟糕的事答案根本是呼之欲出她要么是不能再有孩子,要么就是要把子宮切除。
除了這兩個,她實在想不通他有什么好瞞著她的。
可是無論這兩個答案,到底是哪一個,她都會瞬間覺得世界崩塌,當(dāng)下顫.抖著嘴唇開口:“權(quán),你告訴我,是,是不是我不能再生孩子了?”
“……是。”
蕭薇薇的嘴唇顫.抖著厲害,她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蕭小烈,一定會給他添個弟弟或者妹妹,特別是在他跟她坦白他知道封權(quán)是他父親之后。
也曾經(jīng)幻想過,等自己再生下一個孩子之后,告訴封權(quán)其實小烈也是他的孩子那種場面。她想,一定會非常的溫馨。她的眼淚流的有些兇,不知道是為了逝去的孩子而哭,還是為了自己的身體,那眼淚一滴滴的晶瑩剔透掉落在她大.腿上。
封權(quán)看著,于心不忍的抱住她的肩膀;“你的身體還需要調(diào)養(yǎng),情緒的起伏不宜過大。”
“為什么要瞞著我?為什么……我現(xiàn)在知道了這些,反而更難過不是嗎?”她躲在他的懷里,低聲的朝著他控訴著。
他正想再說些什么,手機卻響了起來,原本這樣的場面他是想不接,事實上他也的確按了掛斷,可對方卻一直不斷的打過來,最后他只能草草安慰了一下蕭薇薇,拿著手機到了旁邊:“什么事?”
因為她朝著他發(fā)了脾氣,又一再被對方打斷原本要對她說的話,這時怒氣大的很。
“中漠帝國,已經(jīng)確定要出兵,需不需要幫忙,封先生。”
“君先生能夠說出這種話來,想必是已經(jīng)做好了要出手的打算?”封權(quán)耐著性子回他話,視線卻瞥見某個小女人下床要出門。
他視線一冷,大步到她身后直接攔腰一抱:“我會盡快把中漠帝國里,流傳的通緝犯照片以及信息盡可能全的交給你,一天時間。”
“嗯,這也正是我想要的。”
“先掛了。”
封權(quán)摁斷通話,直接將手機以一個拋物線丟在床上,橫抱起蕭薇薇禁錮她在懷中。她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背靠在他結(jié)實的肌肉上,渾身都不自在:“你松開我。”
“還在生氣?”
“我不該生氣嗎?封權(quán)你個混蛋,你松開我。”她說著,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的小狗,狠狠的咬在他的虎口處。
很快封權(quán)的手上就出現(xiàn)了一排牙印子,他的手和心都是肉長得,雖比普通人能忍,但是也不代表他不痛,半靠在她身上,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后曖.昧低沉的喘息在她耳側(cè)。
蕭薇薇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他蠱惑了,竟是舍不得再咬下去松開了嘴:“封權(quán),我求求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好不好?”
“好,我們明天就回去。”
“謝謝。”
她生疏的謝謝,又惹得他心里不快,可是一想到她方才哭的像個淚人兒一樣,他就沒有辦法對她表達(dá)自己的不滿。他想,這戎馬一生再強大又如何?
到頭來,不還是敗給小小一個她?
封權(quán)開門離開了房間,將空間完完全全留給她,自己則是站在陽臺上,看著遠(yuǎn)處的雪景。也不知道她這個氣會到什么時候,如果中漠帝國突然發(fā)出警告來的話,他根本沒有辦法留在國內(nèi)。
到時,兩人之間的裂痕只會越來越大。
想到這,他嘆息了一聲。
在面對她的事情上,他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里殺.戮果決的那種魄力,反倒有些畏首畏尾。他搓了搓自己的左手食指,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剛才拉住她留下的香味和溫柔,等到放到鼻前淺嗅,明明沒有任何味道,他卻聞到她發(fā)絲上,她喜歡用的洗發(fā)水的味道。
果然,他是魔癥了。
……
封權(quán)不吭一聲的離開,導(dǎo)致那幾人瘋的很high,畢竟他屬于這個圈里的老干部,有時候請他去酒吧喝酒都會嫌亂,更別說是這分景區(qū)里的熱鬧景點,于是沒了他,剩下的人直到快半夜才三三兩兩的回到木屋別墅。二樓的封權(quán)聽見門開的聲音,當(dāng)下轉(zhuǎn)身下樓。
有喝的東倒西歪的封曉,也有臉色略紅抱著冷慕云不撒手的安雅,連倆孩子都多多少少有些酒后狀,倒是費宇和冷慕云沒什么表情。
“明天回去吧。”
“行啊,原本就只計劃來兩天看看瀑布的,是你家小嬌花生氣了?”
“嗯。”提到她,他神色都變得柔和了一些,“中漠帝國要出兵,這次沒有帶東西來。”
他的筆記本和儲存著資料的U盤,都放在行宮里沒有帶出來。兩人聽聞沖著他頷首,冷慕云懷里的安雅稍動了一下,他眸色一深,先一步帶著懷里的人上了樓。
那緊張的模樣,讓一側(cè)的費宇一度想到,那時封權(quán)對蕭薇薇的模樣,動不動就抱著她起來,深怕她的兩條腿是人魚的尾巴一樣。
不過……
“我說兄弟,剛才我也沒光顧著玩兒,去找了找資料,有很大的可能性,對方是云.雨閣的,我想這個卡會對你有用,至于電腦雖然你沒帶,但是我可帶了。”費宇說著,指了指客廳的沙發(fā),“就在那個包里,這個視頻原本是錄下來給蕭薇薇看的,然而她沒有去打開電視機……”
“什么意思?”他冷峻緊繃的面上,有著一絲疲倦,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間。
“你看了就知道了,對方好像是有意挑撥你們的關(guān)系,綁架他的人就是云.雨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