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不認識我。”鹿勛笑著遞出去一張名片,“我是歌手?!?
哦,對了。
她還曾經看過他上節目呢,那時候她還花癡的指著他說,這個男人真好看,要是能泡到就好了。想到追星時期的自己,芷寒輕聲笑了笑:“不,事實上,我還追過你一陣子,后來學業忙了才擱淺,你翻唱的晴空非常好聽。”
“哦?”鹿勛有些驚訝,“我的長相和之前差很多嗎?”
“不是長相,是對人的態度,幾年前的你很囂張,不會這么溫柔的去扶一個素未謀面的女生?!彼龑⑺拿蘸茫Y貌的頷首,“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目送她遠去。
隨后垂下了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那兒仿佛還殘留著她的溫度,還有陣陣的香味,他不由得笑了笑,幾年前的粉絲幾年后不認識自己。
真想告訴她,那個囂張的鹿勛已是過去式,現在火遍大江南北的,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
一個不像自己的自己。
真想問一問她,那喜歡喜歡他的原因,是臉還是性格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呢?
“喂,鹿勛你還在發什么呆啊,快去看老板啊,你下張唱片有沒有好的廣告位,就看你跟他的交情了,別磨蹭趕緊過去!”大包小包的經紀人看他站在那發呆,沖著怒吼。
“知道了,安姐?!?
鹿勛收回思緒,朝著其中一個病房走去。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認識一下,當年的自己,還有當年的粉絲們,他曾經被雪藏的那兩年,他們是否想起過他?又是否會擔心他到底去哪了?@^^$
“華老板,我聽說您病了,特地趕回來看您,哎,您不知道一得到消息,我的心都一痛,您可是和我父母一樣的人啊?!?
在聽見他這樣諂媚的話的時候,是否會覺得有些感慨?
時光將人的菱角磨滅,讓人們變成更好的人,也讓人變得不像人。
“小鹿,你能來看我真是太好了,像你這樣有心的年輕人,真是不多了。”華老板看著他真誠的臉,不由得感嘆道,“我一出事,大弟子說在做選秀,二弟子在搞什么真人秀,沒想到陪在我身邊的人,竟然會是當年的那匹小黑馬?!?
“他們忙也是好事,證明您教導有方?!?$*!
“呵呵呵,還是你會說話。”
“華老板我這可不是恭維您,如果沒有您當年那一席話,哪有我的今天?”
鹿勛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囂張的年輕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八面玲瓏的生意人,他還是歌手,卻不僅僅是歌手了。
……
隔天封烈就出了院。
在門口的時候,他碰見了熟人其實也不能算是熟人,而是芷寒曾經喜歡過的一個歌手,后來因為太得罪人所以被雪藏了,還是他去找了關系,讓音樂圈的一個大老板幫了他一把。
“哎喲喂,這不是烈總嗎,您好您好!”他原本想直接走人,卻沒想到被對方的經紀人認了出來。
“嗯?!狈饬业幕貞螅瑢⒁暰€落在鹿勛身上,“既然碰見了,不知能不能問鹿先生要一個簽名?我的……未婚妻,很喜歡您唱的歌?!?
“烈總居然都有未婚妻了?哎呀時間真是過的快啊,別說是幫您簽名了,幫您婚禮伴唱都沒問題!”經紀人連忙拉著鹿勛,到封烈的身側,將筆遞給他。
封烈素養良好的頷首,從口袋中拿出貼身帶著的手帕:“不如就簽在這吧,也方便我保存?!?
“烈總,當日感謝您能給我游戲代言的機會?!甭箘缀炌曜种?,與他握了握手。
“是我未婚妻比較喜歡你的歌,她很喜歡你翻唱的晴空。”
又是晴空?
鹿勛不由得想起之前那個哭著跑走的女孩,而烈總又是從醫院里出來的……很快他就有了答案:“烈總,您的未婚妻,是不是……”他將芷寒的模樣形容給封烈。
“嗯,你與她見過?”
“她那天哭著從醫院病房沖出來,跌了一跟頭,我恰好路過扶住了她,因為她跟我說,她很喜歡我翻唱的晴空,再加上您也是從醫院里出來,我便有點頭緒了。”
她跌倒了?
封烈的瞳孔緊縮,握著手帕的手指也繃緊,嚴重不嚴重?有沒有傷的很嚴重?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在她腦海里瘋狂的轉動著。
“鹿先生,我先告辭?!?
看著封烈匆匆離去的背影,鹿勛其實有些想告訴他,那個女孩兒已經不再喜歡他的歌了,甚至都認不出來他了,所以那張手帕,應該不會有驚喜的效果。
可是,男人已經走的很遠他即便是叫住,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他也完全聽不見了。
“沒想到你這小子,偷偷的還做了件好事?”安姐也看著封烈離開的背影,很滿意的點頭,“不錯不錯,這下你在烈總的心里恐怕是留下印象了?!?
“安姐,我早就在他的心中,否則也就沒有我的今天?!甭箘撞皇莻€笨蛋,剛才和封烈的匆匆幾句,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首先,對方讓他做代言肯定是因為芷寒,那么他要做代言肯定得有作品。
所以極有可能,自己被雪藏之后,華老板之所以幫自己,就和封總有著不可不說的關系,他費力費錢培養出一個歌手,是為了哄之前那個女孩的歡心嗎?
那又為什么會讓她哭?
“喲?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嘛。”
“安姐,我不是對自己有自信,而是對封總和他未婚妻的愛有自信,我們進去吧,昨天華老板讓我給他刻的帶子,我重新錄了一遍,等著他給點意見?!?
安姐看著玉樹臨風的年輕人往里走,不由得有些噓唏。
他從雪藏到現在大紅大紫,不過才三年不到而已,能火成這個樣子,跟之前那個年輕人沒有關系,她也不太相信。
沒想到,封總還是個有情人。
別墅中。
芷寒抱著保證靠在沙發上,安靜的打著游戲,也不知道塵若初他怎么了,說好昨天晚上結婚的,結果他人也沒有出現,要不是他提前給了她那么多極品裝備,她真要覺得對方是逗她玩的。
刷圖刷的有些無聊,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封少,您回來了?!?
突然,傭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手指,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繼續枕著靠墊伸長了手臂在打游戲。
反正他回來的次數很多,無視她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