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離——”蘇良辰奔進(jìn)雨中,投進(jìn)了喬司離的懷中,大傘掉落在地面上,任雨水滴嗒……
悄悄地推開門,聽到父母均勻的呼吸聲,蘇良辰輕輕招呼喬司離走進(jìn)來。
蘇良辰用手一指浴室,小聲說:“去洗個澡吧,萬一感冒了,那可就不好了。”
喬司離微微一笑,走進(jìn)了浴室,蘇良辰進(jìn)了房間,打開臺燈,隨手拿過一本書,慢慢地翻看起來……
喬司離洗完澡,穿著蘇良辰拿給他的睡衣,走到了蘇良辰的房間。
臺燈下,蘇良辰斜靠在床頭,長長的睫毛垂下,胸脯一起一伏的,她睡著了。
沒想到,她睡著的樣子更加美麗,臺燈微弱的光暈中,蘇良辰的身上沐浴著一層淡淡的光芒,那么溫暖,令人心里非常平靜,白皙的臉龐,比平時多了幾分柔和。
“良辰,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愛你。”喬司離來到床前,白皙修長的手指覆上了蘇良辰的臉龐,眸光一閃,深邃的眸光溫柔地望著她,嘴角微微彎起,寵溺地望著她。
蘇良辰感覺到臉上有些癢,不禁睜開了眼睛,正好迎上喬司離那滿含深情的眸子,她輕輕抬起頭,呢喃道:“司離——”
可是話未說完,喬司離的唇就迎了上來,蘇良辰慢慢閉上了眼睛,燈光下,他是那么溫柔,令蘇良辰怦然心動。
他的身上一直是那種淡淡的香氣,不濃不膩,令人舒服,他的身上有好聞的陽光味道,這正好是蘇良辰喜歡的,聽著他的心跳,蘇良辰感覺到幸福。
許久,他才停止他那霸道的吻,蘇良辰滿臉緋紅,低頭嬌羞,這讓喬司離想起了那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fēng)的嬌羞,恰如此情此景。
“良辰,今天的事其實……其實是個誤會,我和欣欣只不過是同學(xué),不過坦白說,她對我的確是暗戀很久,但是我的心里一直有你,從來不會對別人動心……”
“你的心里一直有我,怎么會,你認(rèn)識她時,你還不認(rèn)識我呢吧?”蘇良辰撅起小嘴,狡黠地望著喬司離。
喬司離微微一笑,剛想把與蘇良辰相識的事告訴她,這時候梁雨姍的敲門聲傳來,“良辰,大晚上的怎么還不睡覺啊?”
蘇良辰立即將食指覆在喬司離的唇上,示意他不要說話,喬司離搖著手,蘇良辰?jīng)_他瞪了瞪眼睛,小聲說:“媽,我馬上就睡。”
梁雨姍的腳步遠(yuǎn)了,蘇良辰方才允許喬司離說話,。
“良辰,剛才為什么不讓我解釋?”
“這大半夜的,你解釋什么啊?再說,你我在這,我怕越解釋越糊涂。”蘇良辰嘆了口氣說。
“那——那今天晚上……”喬司離指著床說。
“干嘛?”
“你這屋子里就一張床啊,我在哪睡啊?”喬司離狡黠一笑,忽而眼睛一轉(zhuǎn),小聲說,“難不成你想我們——”喬司離往蘇良辰的身上瞄去。
“想得美吧。”蘇良辰一把推開喬司離,“你啊,睡沙發(fā)!”說著,蘇良辰將被子扔給了喬司離。
喬司離抱著被子,郁悶地窩進(jìn)沙發(fā)里,蘇良辰則舒服地躺在床上,望著喬司離在沙發(fā)上蒙頭裝睡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關(guān)掉了燈,聽著窗外的細(xì)雨沙沙,喬司離在沙發(fā)上翻來覆去,而床上卻傳來了蘇良辰均勻的呼吸。
天邊剛泛白時,喬司離迷迷糊糊地被蘇良辰推醒。
“干嘛?”喬司離拉過被子,想繼續(xù)蒙頭大睡。
“喂,別睡了,我媽一會就要起床了,你現(xiàn)在必須馬上離開!”蘇良辰一邊說,一邊將喬司離的衣服扔了過來。
“哎,真是的,整的跟做賊似的。”喬司離穿上衣服,跟在蘇良辰的身后,悄悄地溜出了房間。
剛送走了喬司離,蘇良辰正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上門時,冷不丁的身后傳來了梁雨姍的聲音,“這么早,良辰,你干什么去了?”
“啊——媽,我……我打算去買早餐,可是忘了拿錢。”蘇良辰隨口扯了謊,沒想到梁雨姍卻信以為真。
“買早餐,你可是從不早起的啊?”梁雨姍一臉不解地望著蘇良辰。
“媽,你昨天不是交待今天的家務(wù)活都?xì)w我爸嘛,我這不是怕爸爸起不來,所以才去買早餐嘛。”
“哦。”顯然梁雨姍相信了蘇良辰的話,更何況正好由于蘇良辰的提醒,她可以不用做早餐了。
蘇良辰回頭拿了錢,在梁雨姍的眸光中,又走了出去。
昨夜的一場雨,洗去了空氣中的浮塵,一切都像濾過一樣,空氣是那樣的清新。
小區(qū)的活動中心,已有三三兩兩的人,她們有的在練太極,也有早起的大媽在跳廣場舞……
蘇良辰穿過活動中心,來到了賣早餐的攤前。
“良辰,你媽媽怎么沒出來?”賣早餐的阿姨笑著問道。
“今天我正好沒事。”蘇良辰笑著說。
當(dāng)蘇良辰將早餐擺好時,蘇靖南正在廚房里忙著煎雞蛋,蘇良辰倚在廚房的門口,笑著說:“爸,要不我來煎?”
“不用,快吃了飯,去工作吧。”蘇靖南說著,遞給蘇良辰盤子,里面盛著煎好的雞蛋。
“哦,老爸的手藝真不錯,”蘇良辰湊上鼻子聞了聞,表情夸張地說:“沒想到,還挺香的啊。”
“當(dāng)然,這可都是你老爸放下的活,這叫信手拈來,哪像某些人,做了這么些年的飯了,竟然技術(shù)和二十年前沒有一點的長進(jìn),哎,朽木難雕啊——”
正好梁雨姍從房間里走出來,恰好聽到了蘇靖南的話,不禁怒目圓睜,蘇良辰趕緊沖著蘇靖南擠眼睛,“爸,別說了,我媽在……”
“你媽就是在,我也敢說,怎么著,良辰,我這手藝就是比她強(qiáng)!”顯然,蘇靖南并未注意到梁雨姍已在他的身后。
“爸,別這么說,我媽的手藝雖然比您差了點,但是做的飯也是非常好吃的,那個紅燒魚我媽做的多好吃啊。”蘇良辰使勁沖著蘇靖南眨眼。
“良辰,大清早的眨眼睛干嘛,是不是進(jìn)了蟲子了?”蘇靖南走了過來,仔細(xì)地說。
“蘇靖南!”梁雨姍的聲音從背后響起,把蘇靖南給嚇了一跳。
“喂,我說你,嚇?biāo)纻€人了,難道你以為你是貞子嗎?”蘇靖南轉(zhuǎn)過身,對著梁雨姍說。
“嚇,你還知道貞子,看來見多識廣啊?”梁雨姍不禁被蘇靖南的話給逗笑了。
“當(dāng)然啦,這么些年,在你身邊的其實就是一個寶,是你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光芒所在而已,一句話,眼拙!”蘇靖南趾高氣揚(yáng),眉毛一揚(yáng),蘇良辰聞到了濃烈的火藥味。
“爸,媽,我覺得飯菜涼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蘇良辰牽起梁雨姍的手,來到了飯桌旁。
“良辰,你說這老頭子是不是故意氣我,大清早的,就犯沖,真是氣人。”梁雨姍坐在餐桌前,依舊余氣未消。
“媽,我爸就是要面子而已,你不要老是拿話激他嘛,再說了,這么些年,我爸哪點不聽您的啊,工資全都交給您,這樣的好男人哪去找啊。”蘇良辰小聲說。
梁雨姍低頭不語。
“媽,哪次爸爸下棋,不是你一叫他就回來,他那些棋友都說爸爸怕您,所以,您千萬別再剝奪了他那點愛好了,那樣,您讓他還怎么在別的老朋友面前抬起頭來啊——”蘇良辰一邊吃飯一邊說。
“良辰,媽媽就是……最近有點心煩,其實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就是看什么都不順眼,哎——”梁雨姍低下頭,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