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的溫灝天的心猛得一失落,照顧好司離,說的多么輕松,說的多么順口,不費吹灰之力,信口拈來,可以想像,兩個人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這是多么的讓他嫉妒啊,憑什么自己那么幾年的感情,被喬司離搶了先,憑什么曾經屬于自己的那份溫柔,也被喬司離搶了去,那可是專屬于自己的啊,不過,只能說是曾經,可是,他現在卻想要永遠,他不相信,自己不會成功。
良辰,你不知道,我溫灝天有多么愛你,為什么你要對別的人動心,為什么,終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誰會陪在你的身邊最久。
蘇良辰與喬先廷東依舊說說笑笑,兩輛車子在路上飛奔著,相比之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溫婷,都沒有聽到喬司離一句完整的話語,除了那些“嗯,好”等的象聲詞外,喬司離都緘口不語。
“喬少,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啊?”
“嗯?”
“我覺得我們很面熟啊,你看:你和我哥曾經認識,我曾經去學校找過我哥,所以你肯定見過我,對了,那個時候,我總愛扎著兩條小辮,樣子傻傻的,特別有意思。”
“哦。”
就這樣,喬司離的眸光一直面向前方,除了那發暗的柏油路還是柏油路!(2.23)
“喬司離,難道蘇良辰不在這里,你的眼睛里就容不下別人了嗎!”溫婷小聲說道。
喬司離仿佛沒有聽到一樣,依舊眼睛看向前方。
溫婷憤怒地閉上了眼睛,在這種情況下,她陡然明白,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閉上嘴巴,跟這種倨傲的男子相處,最好就是不說話。
只要她一說話,就好像暴露出自己的各種不純目的,所以,溫婷下定決心緘口不言。
溫婷坐在車內,昏昏欲睡,喬司離的心卻飛到了前面的車上,不知道自己沒有陪在良辰身邊,她會不會覺得悶呢,不過有爺爺在那里,她應該不會悶的,和溫灝天那個家伙相處,是不是會尷尬呢?
喬司離真希望車子急速前進,時間快一點,再快一點,他想要趕快回到家中,這樣就能把這溫氏二位給撇開了,他實在無法忍受爺爺的這次荒唐之行。
“沒想到灝天生意做得好,開車技術也這么好,以前坐司離的車,就像是歷險記一樣,可是坐在灝天的車里,卻感覺如沐春風,一點顛簸都沒有。”喬廷東的話讓蘇良辰非常無語,只能眼望窗外,一句話也不想說。
蘇良辰雖然口里不說,但是心里卻一直埋怨道:爺爺啊爺爺,您這話也太夸張了,司離開車怎么就像歷險記了,哎,爺爺你可知道,你這樣做,無疑是把您和司離天長日久的深厚感情一點點剝弱啊。
可是喬廷東卻不這么想,因為石帝溫的話,他對喬司防充滿了戒備之心,他不愿意讓自己的寶貝孫女再受什么苦,尤其是這感情的挫折,她和溫灝天原本算做才子佳人,由于喬司離從中作梗兩個人才分開的,所以兩個人有一定的感情基礎,要想和好那不是不費吹灰之力。
就這樣,一路夸,一路走,蘇良辰感覺過了好久方才到家。
下了車,喬廷東依舊拉著溫灝天不放,邀請他過幾天來家里玩,溫灝天爽快答應,臨分手是時,喬廷東還戀戀不舍,人都要上車了,還一直囑咐過幾天來家里玩。
“爺爺,您這熱情過了火了。”蘇良辰望著捷豹離去的方向說。
“傻丫頭,你懂什么,我這可是為了你好。”蘇良辰攙扶著喬廷東往房間走去,喬司離一邊走一邊對蘇良辰說。
“爺爺,您可別這樣說,我要怎么做,要選擇誰,我心里有數。”蘇良辰小聲說。
“你有數?良辰,我告訴你,你這是當局者迷,我可是旁觀者清,你和司離不適合,我覺得你和灝天、司離與溫婷,這樣蠻配的。”喬廷東非常認真地望著蘇良辰說。
“呃……”蘇良辰徹底無語,她不禁大聲說:“爺爺,您以為這婚姻是隨便配的嘛,難道你覺得誰和誰合適,那就配在一起,爺爺,告訴你,我感覺太不可思議了,真不道為什么,你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
蘇良辰的眼睛中閃過一抹光芒,明顯的對喬廷東的話非常排斥。
“丫頭,你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喬廷東由于生氣,臉色漲得通紅,一把甩開蘇良辰的手,扶住了正等待在前面的綠珠。
綠珠偷偷對蘇良辰一施眼色,笑著帶喬廷東進屋去了。
蘇良辰站在門外,看著喬司離漸漸走近。
“怎么不進屋?”喬司離笑著問道。
“等你呢。蘇良辰笑著說。”
午后的陽光如碎鉆金屑,從天而降,傾泄在蘇良辰的身上,鍍了一層美麗的金邊,整個人仿佛融在這光芒中,喬司離望著她,笑容燦爛。
這樣的天氣,適合他們外出走走,喬司離攜了蘇良辰的手,兩個人悄悄地溜了出去。
“爺爺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出院還要把灝天和溫婷叫來?并且還一直說些奇怪的話?”蘇良辰面露不解。
“哎,具體的我也不很清楚,我懷疑有人在爺爺的面前說了什么,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地懷疑我們的感情,無緣無故的讓我們分手……”喬司離站在高大的白楊樹蔭下,一臉的郁悶。
“是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蘇良辰抬眼望向天空,密密匝匝的樹枝間,交橫相錯,不留一點縫隙,仿佛織成了一個大大的綠色太陽傘,將熾熱的陽光遮擋在外,站在樹陰下與站在陽光中相比,仿佛置身于不同的兩個世界。
喬司離連忙招呼站在陽光中的蘇良辰到樹陰下,同時安慰蘇良辰說:“別想了,我們回去吧,不然的話,一會爺爺又該生氣了。”
……好吧。”蘇良辰雖然不想回去,可是沒有辦法,只好與喬司離往回走,剛走到門前,就聽到喬廷東正在大聲說話,仔細一聽,好像是在批評綠珠。
蘇良辰趕緊跑進去,只見綠珠正一臉委屈的站在客廳里,喬廷東坐在沙發里,訓斥著綠珠,而綠珠則一聲不哼。
“爺爺,誰惹您生氣了?發這么大的脾氣?”蘇良辰走上前,笑容可掬地問道。
喬廷東望見蘇良辰,心情緩和了許多,沖著正掉眼淚的綠珠說道:“下去吧,記住以后注意點。”綠珠轉身離去。
“爺爺,醫生不是說您不能動怒嗎?”蘇良辰趕緊倒了杯水,放在喬廷東的面前。
“良辰,你說,一進門綠珠就說我不能吃這,不能吃那個,忌這忌那,這個家都是我的,我難道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嗎!”喬廷東大聲說。
站在門邊的喬司離走到喬廷東的面前,非常鄭重地說:“爺爺,我們并不是不讓您吃東西,只是鑒于您的病情,有些東西吃了之后對您的身體有害,所以,為了您的身體健康著想,還請爺爺配合醫囑。”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喬廷東十分不悅地望了一眼喬司離。
“爺爺,司離不敢,但是在司離的心中,爺爺的健康最重要。”喬司離不動聲色地說。
“你——”喬廷東捂著胸口,面色非常難堪,對蘇良辰說:“良辰,帶我去房間,我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蘇良辰將喬廷東扶進房間,臨走為他掖了掖被角,想對喬廷東說幾句話,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于是慢慢地轉身離開。
“爺爺睡了?”喬司離站在門外,一臉擔心。
“睡了。”蘇良辰拉起喬司離,兩個人來到了樓下。
“司離,你千萬別生爺爺的氣……”蘇良辰知道此刻喬司離的心情肯定不好受,但是她也想不出更好的話語來安慰他。
“沒事,我感謝爺爺還來不及呢,我怎么能生爺爺的氣呢。”喬司離送他一個溫暖的微笑。
“我只是擔心……”蘇良辰欲言又止。
“良辰,別怕,有我在呢,再說了,只要我們兩個同心,什么艱難險阻都不能將我們分開。”喬司離眼睛里閃著光芒,將蘇良辰抱在懷中。
“你說的對,只要我們兩個人的心在一起,沒有什么能分開我們。”
“眼下的情況或許有些艱難,司離,為了爺爺的健康,你可能會受一些委屈……”蘇良辰仰頭看著喬司離,眸光深處,喬司離看到了自己溫暖的臉龐。
蘇良辰有偎依在喬司離的懷抱,心中非常忐忑不安,真害怕爺爺為了所謂的她的幸福,還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爺爺,我要去法國出差一個星期,所以想我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吧。”蘇良辰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
“哦,去法國?什么時候走?”喬廷東手里握著報紙,漫不經心地問道。
“明天——”蘇良辰搶過他手中的報紙,笑著說:“爺爺,我可是要去一個星期呢,所以,臨走之前多和我說說話唄,免得我走了您又要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
“鬼丫頭,誰說的,你走了最好,起碼我這耳根清靜多了。”喬廷東復又搶過報紙,笑著說道。
“哎,心痛啊,沒人疼的孩子心好痛啊——”蘇良辰說著,拿起自己的包,轉身欲走。
“喂,丫頭,你怎么剛來就走啊?”喬廷東笑著問道。
蘇良辰回眸一笑,“您不歡迎我,我就回去收拾東西了。我明天出差的東西還沒預備呢。”
“有什么好預備的?早就說讓你搬過來住,你卻一直遲遲不搬,如果搬過來,讓綠珠幫你做這些就行了,哪還用你動手。”喬廷東一臉的心疼。
“爺爺,我都這么大了,有手有腳的,干點力所能及的活,累不著的。”蘇良辰一拍胸脯,笑了起來。
溫家。
溫灝天正坐在書房中,翻看著過去的照片發呆,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喂,您好。”溫灝天禮貌地說。
“灝天嗎?我是良辰的爺爺。”喬廷東的聲音傳來,溫灝天的心里一熱,他早就盼望著他的電話了。
“爺爺,有什么事嗎,您請說。”溫灝天非常激動,早先喬廷東早告訴過他,一定會幫助他,因為他看好蘇良辰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