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溫灝天眸光一閃,努力回憶著昨晚上的畫面,他記得自己好像喝了許多酒,然後又好像看到了蘇良辰,不,確切地說應該是——溫灝天將目光移向華欣悅,應該是她!
情急之下,溫灝天快速地穿上衣服,他要逃走,他要快速地逃開這裡,不然的話,他可怎麼辦?
正當他要奪門而出時,忽然華欣悅的聲音傳來,“灝天,你這是要去哪啊?”站在門邊的溫灝天立在那裡,一臉的倨傲,關鍵時候,他必須要保持男人的風度。
“灝天,一大早,你要去哪啊?”華欣悅一臉嬌笑,白色的絲綢睡衣下,她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餘,溫灝天將臉別向一邊,好似沒有看見。
華欣悅並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灝天,我們都已經這樣了,都是一家人了,何必這副神色呢?”
“欣悅,這是場誤會,還請你原諒!”溫灝天聲音低但卻透著嚴肅。
“誤會?灝天,怎麼這話我聽著卻像不負責任呢?”華欣悅來到了溫灝天的身邊,繞過溫灝天的後背,來在他的面前。
“我——我會負責任的,你放心好了,不過這些事請你跟我的律師談吧。”溫灝天聲音冰冷,令身前的華欣悅不由得眉毛倒豎,不過轉爾又笑容滿面,“你的律師?你覺得稱們的關係就是這麼的毫無感情?”
“華欣悅,你覺得呢?”溫灝天高昂著頭,嘴角扯過一抹輕蔑的笑容。
華欣悅眸光一暗,低聲說:“那你隨我來這裡做什麼,那你爲什麼要答應你的父親要我陪你來看史第文?既然你那麼不悅,我馬上去告訴史第文,你們生意上的事和我華家無關,我再也不會管你們的事。”華欣悅說完,怒氣衝衝地轉身欲要離開。
“欣悅,——”溫灝天一擡手拉住了她,“欣悅,不要走——”
“爲什麼,你剛纔不是說我們根本毫無感情,一切事情都要與你的律師談嗎?現在留下我做什麼?”華欣悅一臉不悅,陰沉的表情說明她是真的生氣了。
“欣悅,我……”溫灝天怯懦著,一想到父親的眼神,他不由得妥協了,如果不能幫到他們溫氏集團,那自己豈不是罪過大了。
愛情算什麼,失去的可以再要回來,可是財富一旦離去,就會再也追不回來了,這是父親的理論,也是他溫灝天一直認爲正確的理論。
“你不說,我要走了。”華欣悅掙脫溫灝天的手,向外面走去。
“欣悅,我錯了——”溫灝天低下頭,低聲說。
“什麼,你錯了?”華欣悅回過頭來,微微一笑。
“是的,欣悅,我錯了,昨晚的事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會負責的。”溫灝天低聲說。
“負責?你要怎麼負責?”華欣悅笑著問道。
“我們回去就結婚!”溫灝天大聲說。
“真的嗎?”華欣悅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望著溫灝天,一臉的難以相信。
“真的。”溫灝天說完,將華欣悅緊緊摟在懷裡,眼神中卻是仇恨萬道。
公園內。
綠草蔭蔭的草地,裝飾著鮮豔的花朵,飄逸的白紗,美麗的花拱門,白色的桌椅……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美麗童話世界。
蘇良辰一襲白紗裙,拖曳地面的紗裙在地面上掠過,是那麼的美麗與典雅,喬司離站在紅地毯的另一頭深情地望著她,一雙深邃的眼睛裡彷彿盛滿了柔情蜜意,此刻,他的摯愛正款款地向他走來……
溫婷站在一旁,無限嫉妒得望著身著白紗的蘇良辰,臺上那個帥氣高大上的男子,那不是應該是自己的良人佳婿嗎?可是現在,她卻只能站在臺下,望著他們喜笑顏開。
“溫婷,你看,良辰和司離多麼般配啊!”傅天宇笑容可掬地對溫婷說道。
“去——別來煩我!”溫婷白了一眼傅天宇,傅天宇脣角一撇,丟下一句,“懶得搭理你!”轉身離開了。
“真不知道你是什麼眼神,這叫般配哪,如果上面的女人若是換作我溫婷,想必那纔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呢!”溫婷小聲嘀咕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後面的小崔把她這番話都聽進了耳朵之內。
“今天我們的良辰好漂亮啊!”樑雨姍笑著對蘇靖南說。
“是啊,司離也不錯啊,他們在一起真是般配哪。”蘇靖南笑著說。
喬廷東坐在一邊,望著臺上的喬司離與蘇良辰,眼睛中閃現了一抹溼意,如果當年自己不那麼固執,那麼自己的兒子和兒媳的婚禮應該也是這個樣子吧,可是當年的他一意孤行,根本不聽任何人的勸告,所以以至於現在,連親孫女都不知身在何方,沐風啊,父親對不起你啊。
陽光下,蘇良辰與喬司離雙手緊握,點點的金光灑在身上,在紅花綠葉掩映間,格外引人注目,令人難以挪開目光。
音樂聲中,蘇良辰有與喬司離互相對視著,在這一刻,世界在他們的眼中如同虛設,對方彼此的眼神中只有彼此,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踏著紅地毯,來到空地上,人們翩翩起舞,裙裾翻飛,衣袂飄逸,人們紛紛讚美蘇良辰與喬司離真是才子佳人,令人羨豔的一對。
溫婷的眼睛有些發紅,訂婚儀式沒舉行完,她就悄悄地離開了,因爲她再也無法容忍他們那種專注的眼神,好像全世界除了他們,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傅天宇與賽琳娜跳著舞,笑著說:“娜娜,你看,溫婷怎麼不聲不響地走了啊。”
“你啊,真傻,難道你沒看出來,溫婷對臺上那位心有不甘啊,畢竟是前任嫂嫂搶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擱誰身上誰也會感覺不舒服的!”
“呃……娜娜,你這句話真是精闢啊。”
“少來,我們跳我們的,管他們的事幹嘛,現在只要我知道,你在我的手心就可以了。”賽琳娜說完,妖媚一笑。
傅天宇訕訕一笑,這段時間以來,他被賽琳娜看得死死的,稍有應酬,她便電話一個接著一個,讓傅天宇充分體會到了什麼是特殊待遇,被這麼看管的感覺無異於籠中鳥啊。
“良辰,你在我身邊,其他的事物都是虛設,你不在我身邊時,我的眼前便全都是你,我的整個人乃至整顆心,都是屬於你的。”喬司離眼神溫柔,在陽光下,彷彿是藍天碧海,令人心動溫暖。
“司離,你說的這些話讓我感覺有點甜言蜜語的味道哦。”蘇良辰一擡眸,眼神溫柔似水,在陽光下,閃著粼粼光芒,令人心醉。
“要知道,我喬司離的甜言蜜語只送給一個人,那就是你,蘇良辰——”眉眼一彎,笑容魅力十足,令蘇良辰不由得也要呆上幾秒。
“你這是在魅惑我嗎?喬司離先生,我可不要光聽甜言蜜語,我可要的實際行動,到時候你要是對我不好,那……”
“天地良心,我保證對蘇良辰好一輩子,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喬司離邪魅一笑,蘇良辰牽著他的手,轉了一個優美的圈,然後又倒在他的懷中。
“你的舞跳得真棒,令我都汗顏。”蘇良辰仰著臉,望著喬司離說。
“謝謝誇獎,爲了這場訂婚舞,我練了幾個晚上呢。”喬司離微微一笑。
“真的嗎?”
“當然啦,我的舞姿雖然好,但是我早聽說良辰是舞中仙女,我可不能跟你丟臉啊。”喬司離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你和誰練的?是女的麼?”蘇良辰探究的眼神閃過,令喬司離不禁哈哈大笑。
“傻瓜,我要是說和女的練的,你信麼?”
“我當然信。”蘇良辰嘴角一抽,眼睛望向地面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