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對蒙晴橫眉冷對的模樣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按照幽亭的規(guī)矩說:"很抱歉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空余包廂了,各位如果愿意等待,我們會安排各位去休息等候,如果不愿意,那我們會進(jìn)行賠償。"
這已經(jīng)到了飯點時間了,眾人都餓了不說,興致也差不多消磨了大半,肯定不想繼續(xù)等待。眼下的辦法也就只有離開去換個新的地方,但周五的這個時間段本來就是用餐高峰,就算換個新的地方也不一定就能夠坐下吃飯,估計還是要繼續(xù)等著。
"賠償有什么用啊,我們這么多人呢都吃不成晚飯了,你們工作失誤的問題憑什么要我們承擔(dān)啊?"
"對啊,只是賠償又不能讓我們吃上飯,我們又不是為了賠償錢而來的。"
大家心里都有些不高興,畢竟挺期待的來了這兒,卻得知沒有辦法進(jìn)行消費了,會有抱怨也是正常的。
"蒙晴,你看你關(guān)系多,能不能看看找熟人?"
"對對對,蒙晴你可以幫忙問問看嗎?"
成為眾人的關(guān)注對象,蒙晴挑了挑眉,抬起下巴說:"行吧,我問問看我老公,讓他幫個忙,都是為了你們?yōu)椴胚@樣做,換別人為可不愿意。"
大家齊聲感謝,被眾星捧月的蒙晴臉上笑容更加得意了,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就打了個電話,開口就是一句甜膩膩的:"老公!"
站在人群后面的周蓉蓉挽著君祎的手臂,撇嘴:"還老公呢,都沒有結(jié)婚的小三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厚臉皮。"
君祎笑笑:"反正她樂意幫忙就讓他幫忙唄。"
蒙晴在前頭打電話,不過半天沒說到正事,基本都在秀恩愛。
君祎把賈成喊過來問他:"不是說黎部在這兒有熟人嗎?你預(yù)定的時候怎么不用黎部的名字?" шшш?т tκa n?c o
賈成猛的一拍腦袋:"我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我習(xí)慣性的就用自己的名字,忘了黎部的話。"
因為蒙晴還在說些沒用的話,多數(shù)人都等待的有些不耐煩了,就把注意力放到賈成這兒來。
君祎說:"你先打電話給黎部,看看他能不能處理。"
"對,我馬上問黎部。"賈成有了點期望,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黎夜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
"哎呀,黎部今晚的飛機(jī),這時候肯定已經(jīng)上飛機(jī)了。"賈成有些懊惱,感覺自己做了個錯事。
有人責(zé)備了兩句,覺得都怪賈成預(yù)訂的時候出了差錯。
君祎低聲說:"也不全怪賈成,本來幽亭這種地方,就不是全部按照普通規(guī)矩來辦事,他們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貴,相比起來,我們當(dāng)然就不受重視了,實在不行大家就換個地方吧,再等下去說不定也沒用。"
君祎說的挺有道理,周圍的人就開始考慮著要不要換個地方再說。
蒙晴聽到君祎的話,把手機(jī)通話口捂住,輕蔑道:"走什么啊走,君祎你自己沒辦法別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沒辦法好嘛?"
看眾人又看向了自己,蒙晴便清了清嗓子,嬌滴滴的對著電話里說:"老公,咱們不是來過好幾次幽亭嗎,你打電話幫我留個包廂出來唄,我們這兒一群人還沒找到地方吃飯呢。"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蒙晴就喜笑顏開了。
掛了電話,蒙晴傲慢的看向眾人:"等著吧,一會兒就可以了。"
蒙晴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瞥著君祎,眼神里的炫耀意味都要溢了出來。
君祎不理她眼神里的挑釁,只是走出去問那個低眉站在一旁靜靜等待他們討論結(jié)果的侍者:"今天的包廂本來應(yīng)該是黎夜定的,麻煩你幫我們通知一聲。"
聽到黎夜兩個字以后,侍者的態(tài)度便從那種帶著一點漠然的客氣變?yōu)槔飵弦唤z尊敬。
其實君祎知道,幽亭的侍者對于每一個能夠排上名號的賓客名單都是很清楚的,既然黎夜都說過在幽亭有熟人,那么證明黎夜是常來這里的,所以侍者應(yīng)該都知道黎夜的名字。
果不其然,侍者根本無需上報,就低著頭再次道歉:"如果早知道是黎先生的朋友,我們一定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錯誤,我現(xiàn)在去找經(jīng)理商討如何滿足各位的需求,煩請耐心等候。"
侍者匆匆離去,賈成佩服的對君祎說:"你怎么知道他認(rèn)識黎部?君祎你真厲害。
君祎笑一笑:"他們都訓(xùn)練有素,對于貴客的服務(wù)不會怠慢,記住名字和臉只是最基本的訓(xùn)練。"
這還是那次來許慎的圈子聚會,吳謙作為老板在席間向君祎科普的內(nèi)容。
"啊,君祎你以前來過嗎?你對這兒很熟悉的樣子。"
"對哦,感覺祎祎你來這兒一點都不激動,很熟悉的樣子。"
君祎笑笑不回答,蒙晴在旁邊看著,臉色都不好看了。
大概對于蒙晴來說,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被君祎搶走了她的風(fēng)頭,盡管君祎根本就不在意。
終于等到了電話打來,蒙晴咳了一聲提醒眾人:"我老公肯定已經(jīng)幫我們解決了。"
"喂,老公,怎么樣了啊,我們是不是可以去吃飯了?"
粗糲的男聲在電話那頭說:"今天確實沒有空余的包廂了,你和你同事?lián)Q一家地方吃飯吧。"
"就不能再找人幫幫忙?"蒙晴還不死心。
"我都找過人了,這忙幫不了,我還要工作,你今晚別打擾我。"
蒙晴不滿的掛了電話,臉上的得意笑容都有些掛不住:"我老公說今晚確實沒有空余的地方了,咱們換個地方吧。"
大家也都有些失望:"可是剛才那個人不是說再去看看嗎?"
蒙晴不耐煩道:"他去了又有什么用,沒有就是沒有了!"
她剛說完,又有幾個人從外面走進(jìn)來,熟門熟路的往里走,有別的侍者迎上去說:"張少,您的一層閣樓已經(jīng)備好了。"
那人便帶著其他人走進(jìn)另外一道門,消失在了大廳里。
蒙晴眉頭緊鎖,感覺很丟臉。
尤其是周蓉蓉故意煽風(fēng)點火:"你不是說沒有包廂里嗎?怎么還有人進(jìn)去了?"
周蓉蓉早就看蒙晴不爽,所以這就是想要讓蒙晴下不來臺。
"那肯定是早就預(yù)訂好的,人家都預(yù)訂好了能讓給你嗎?搞笑。"蒙晴梗著脖子,不服氣的冷笑,"你看吧,就算一會兒那人出來,咱們還是得換個地方。"
但這會兒周蓉蓉又不理她了,而是問君祎:"那個一層閣樓是哪兒?我以前也來過,但是只去過包廂啊。"
"這旁邊就是個王府,這兒的后院直接連通了王府的后院,那邊兒還有獨立的閣樓,和這邊的布置不一樣,這里之所以叫做幽亭,就是因為后院的亭臺樓閣,風(fēng)景很美。"
"嘁,胡說八道,我來了好幾次,怎么不知道還有個后院?"蒙晴嗤笑道,"你不知道就別亂說。"
這地方雖然開門迎客,但后邊兒那地都是特供給京城那些高干子弟們,并不會作為宣傳點,普通的有錢人也就有資格在這兒里前邊兒的地方消費而已。
面對質(zhì)疑,君祎仍然只是輕輕一笑,等著那位侍者出來。
還好那位英俊的侍者小哥很快回來了,一來便鞠躬道:"這前邊兒確實是沒有空余來。"
蒙晴急不可耐的打斷侍者的話:"看吧看吧,我就說嘛,還在這兒浪費什么時間啊?"
大家都徹底失望了,只能夠敗興而歸。
但君祎還很淡定,在眾人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問:"那后邊兒閣樓還有地方吧?"
她的話讓所有人又停下了離去的腳步。
蒙晴臉上閃過陰晴不定的光,眼神很怨怒,因為她覺得君祎這就是在存心和她做對。。。。。。
"是的,您說的是,經(jīng)理騰出了間一層閣樓,這就請各位進(jìn)去。"
眾人在心里歡呼,蒙晴則心情不爽。
"祎祎果然說的沒錯,蒙晴你不是來過很多次嘛,怎么不知道還有后院閣樓啊?"周蓉蓉諷刺了幾句,把蒙晴氣到臉色大變,很想要甩手而走。
侍者帶領(lǐng)一群人走過不一樣的那道門,很快便走到了與前頭的金碧輝煌截然不同的地方。
連向來穩(wěn)重的宮正都不由感嘆:"這就是別有洞天啊。"
君祎來過幾次,已經(jīng)很熟悉了,所以面色仍然鎮(zhèn)定。
"君祎你果然是來過的吧?"
"對啊,不然怎么會知道?"
君祎這才點頭說:"嗯,來過。"
一群人浩浩蕩蕩朝著閣樓走去,有人便看到了最高的那層,像是塔尖一樣,里面正散發(fā)著幽幽光芒。
"所以三層也是有客人的嘛?"君祎身旁有人問。
君祎看了看,便說:"那里不對外開放的,是這里老板的地方。"
也就是君祎頭一回來的時候那個地方,確實是吳謙的所屬低,只對許慎那個圈子的人開放。
而就在眾人要踏進(jìn)一層的時候,上邊兒正好有人坐在窗戶邊上探出頭來,借著悠悠月色和路邊燈光,一眼就瞧見了底下人群中的君祎。
"嫂子!"忽然在頭頂響起的聲音讓所有人都隨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抬頭朝上看去,然后那喊了聲嫂子的年輕男人還沖著君祎揮了揮手。
再想到剛才君祎所說,三樓是不對外開放的,那里的客人肯定都是這里老板的貴客,大家的目光都有些微微改變。
君祎見過那人,知道是誰,但這么在樓下大聲打招呼好像也不太合適,所以她只是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不過還好那人也知道這個情形不適合說話,很快就從樓上下來了,君祎一行人才剛走進(jìn)閣樓。
那侍者態(tài)度恭敬的問候,不過年輕男人并沒有在意,而是徑直走到君祎面前來:“嫂子你來吃飯?”
君祎忽略掉周圍人看自己的奇特眼神,點頭笑了一下:“嗯,和同事聚餐。”
“這樣啊,那你們在哪個房間吃飯?”
侍者報出了房間名字,就在這一層。
“一層?一層風(fēng)景不好,看不見那湖,換到二樓去。”男人直接下令吩咐了,“你不要跟我找借口啊,你們老板這時候不在,他要是知道我嫂子來了還只能在一層吃飯,回頭就把你們都開了。”
侍者立即說:“好的李少,我這就去辦。”
“嗯,趕緊的吧。”李少也沒看君祎那些同事,就自顧自的和君祎說話,“吳謙剛才接了個電話出去辦事了,等會兒應(yīng)該就回來了,一會兒他回來我再跟他一起來找你。”
“不用,你們玩兒你的,我也沒什么要求。”
君祎這么說了,李少也沒有強求,他上邊兒閣樓里還有朋友在,所以又隨便聊了兩句就上樓去了。
很快侍者就重新安排了二樓的隔間,那里的風(fēng)景當(dāng)然更好,差不多能夠看見大半個湖面,樹枝在湖邊搖曳,在湖面投下閃爍倒映,確實是個挺美的地方。
賈成經(jīng)歷了今晚的種種變故,終于坐到了這古樸大氣的隔間里,不由問道:“君祎,那是你朋友啊?”
君祎沒有否認(rèn),反正大家都看到了,不過他們也不知道那李少的具體身份,君祎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聽他的口氣,君祎你還認(rèn)識這里的老板哦?”
“算認(rèn)識吧,但是不太熟,本來想著如果實在沒有包廂了,再打電話找他幫忙的,幸好黎部的關(guān)系派上了用處。”
蒙晴往湖邊看了一眼,語氣很酸:“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有想幫忙吧,不然怎么早的時候不告訴我們你認(rèn)識這兒的老板?”
周蓉蓉冷笑:“那是因為祎祎低調(diào),不想到處炫耀自己的關(guān)系,哪像您啊,半灌水就響叮當(dāng)了。”
“你——!”
周圍同事出來當(dāng)和事老,讓周蓉蓉和蒙晴沒有繼續(xù)爭吵下去,他們看到今晚出現(xiàn)的那個男人,也差不多能夠想到,君祎確實在這里有著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
每個人想法各異,但這時候的主要目的顯然是吃飯,大家就點了菜,氣氛也逐漸熱熱鬧鬧起來。
只有蒙晴一直陰沉著臉不說話,其他人都在很大的落地窗戶邊兒上看那湖中風(fēng)景,這里所有影音設(shè)備娛樂設(shè)施都俱全,想玩兒什么都可以,眾人也就把今天不愉快的經(jīng)歷忘記了。
而這時候所有侍者的服務(wù)態(tài)度都變得更好了,可謂是讓所有人都體會到了帝王般的服務(wù)。
“真沒想到這兒還有這樣的地方。”眾人都驚嘆于這里的別有洞天,一時看花了眼,
眾人點的菜很快就魚貫而上,氣氛又熱鬧起來。
這一頓飯吃了挺長時間,幽亭的飯菜都做的不錯,而且涵蓋了很多國家的特色,幾乎能一頓飯吃到十幾個國家的菜品,還都很正宗。
大部分人都吃的很愉快,處了蒙晴始終黑著一張臉,滿眼不爽,但這個時候也沒有多少人會在意她的心情如何,多數(shù)人這時候都是很開心的。
等到吃完飯,君祎就打算走了,她答應(yīng)了許慎要盡早回去,所以不準(zhǔn)備再待下去,她這時候也不知道其他同事會呆到幾點,說不定這群人能在這兒玩到第二天凌晨。
不過在君祎告辭的時候,其他人也都說差不多可以散了,畢竟今晚是黎夜請客,盡管黎夜已經(jīng)說過讓大家盡情的玩兒,眾人也都知道凡事有度,今晚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非常棒了,如果忽略剛開始那些不愉快的話。
一群人又這么離開,再離開的時候,圍在君祎身邊的人多了一些,都在詢問她關(guān)于幽亭的各種情況,還有君祎和她的那些朋友。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管是那個稱呼君祎為嫂子的年輕男人,還是沒有出現(xiàn)的神秘老板,他們都和君祎是熟人,能夠認(rèn)識這些人,君祎的身份背景也就非同一般了……原先因為蒙晴那些嘲諷而真的覺得君祎家境其實也就稍微比他們好一點的人,這時候都重新審視起來,很多時候越是低調(diào)的人,背景越是強大不能招惹,越是整日炫耀的,反而越?jīng)]那么厲害。蒙晴今晚本來想在同事面前炫耀一番,誰知道風(fēng)頭全被君祎搶去,還丟了臉面,又一次把君祎當(dāng)成了自己的眼中釘。所以有時候敵意這種東西是非常莫名其妙的,女人的嫉妒心也是可怕的事情,即使君祎總是選擇忍讓,蒙晴仍舊把她當(dāng)做了自己的敵人似的。
“今天可是多虧了君祎,不然咱們還不知道能去哪兒解決晚飯呢。”
“對啊對啊,而且因為君祎咱們還去了二樓,那里風(fēng)景真的特別漂亮。”
“剛才我看了眼賬單,打了五折誒!聽那個人說是李少吩咐的,就是那個在三樓的少爺吧,應(yīng)該又是個有錢人。”
其實今晚要不是有人請客,可能直接就免單了,君祎沒說出來。
穿過了那道門,又回到金碧輝煌的世界里,而當(dāng)他們走出來的時候,大廳里的沙發(fā)上正坐著個男人,穿著燕尾服的侍者過去說了什么,男人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君祎一眼就看見了吳謙,對方笑著走過來:“剛才就聽說你在,但是想著不打擾你就沒過去,今晚吃的怎么樣?還滿意嗎?”
之前就沒出現(xiàn)過的大堂經(jīng)理這時候正畢恭畢敬的站在吳謙身后,胸口上別著自己的職稱和名字的銘牌,展露了他的身份。
“挺好的,聽說你去辦事兒了,他們應(yīng)該還在等你呢,我這就走了。”君祎微微笑一笑。
吳謙抬手招了招,大堂經(jīng)理就走上前來,他們所有人這才發(fā)現(xiàn),大堂經(jīng)理的額頭上已經(jīng)泛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那低著的眼睛里滿是恐懼。
其他人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但大堂經(jīng)理心里是最清楚不過了,今天賈成預(yù)訂的包廂就是從他手中讓出去的,他想著賈成這個人應(yīng)該沒什么背景,就把那個包廂讓給了另外一個富家少爺,誰知道人群中還有一個他萬萬不能怠慢的人,都怪他當(dāng)時想著去應(yīng)付其他少爺,就沒到前面來,也沒有看見君祎,他如果看見了,肯定是會認(rèn)得君祎是誰的,斷然不會讓君祎一行人在這兒等了那么長時間。
然而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不能挽回,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后悔藥可以吃,所以大堂經(jīng)理只能在這個時候認(rèn)罪,希望自己能夠討得君祎的原諒,不然這份高薪工作從此以后就與他無緣了。
吳謙在和君祎說話的時候,表情是很溫柔的,有種翩翩貴公子的氣質(zhì),但是當(dāng)他把大堂經(jīng)理招到跟前來,神色就陡然變的冷漠:"該做什么不用我教你了吧。"
大堂經(jīng)理渾身顫抖著,就差沒有跪下了:"君祎小姐,今天是我怠慢了您,我要是知道您在這兒,肯定不會把您和同事的包廂讓給別人,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請您原諒我的怠慢。。。。。。"
其他同事都一臉詫異,沒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大堂經(jīng)理看起來挺有本事一個人,這會兒簡直什么面子都不要的道歉,那恐懼的樣子毫不掩飾。
"君祎,今兒這事情也有我的錯,昨天許慎就叮囑過我了,但我臨時有事兒走了,也忘記吩咐底下的人,我也不推脫責(zé)任,不然許慎知道肯定生我的氣,我這下屬就交給你處理,只要能讓你消氣。"吳謙的態(tài)度很認(rèn)真,并不是在敷衍。
君祎無奈的笑了一下,她沒有找吳謙就是因為不想麻煩他,沒必要把動靜弄的太大,但他們這些少爺公子都是無所謂低調(diào)的,什么事情在他們眼里都稀松平常。
“你太客氣了,這能有多大的事情?反正我們大家后來都玩兒的挺開心的,你不要在意,我保證,我真的沒有不高興。”君祎說著,讓大堂經(jīng)理離開:“你去工作吧,以后這樣的事情少一點就好了,沒事兒的。”
吳謙爽朗一笑:“行,君祎你不介意就好,那你們慢走,我就去忙了。”
“嗯,拜拜。”等吳謙離開,君祎注意到周圍的同事都注視著自己,她抿了抿唇,“別看著我,真沒什么大事情。”
“哎呀好了好了,就這樣吧,咱們都趕緊回了。”宮正出來讓莫名凝固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大多數(shù)看君祎的目光都帶了那么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君祎差不多明白是什么,但裝作不明白。
“哼。”蒙晴陰沉不定的盯著君祎看了幾眼,踩著高跟鞋嗒嗒塔走了,今晚她一定是那個玩兒的最不盡興的人,但并沒有人在意。
開車回家,半路上竟然又下了雨,君祎聽著轟隆雷聲,忽然就很想念許慎了。明明只是一天未見,她就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他似的,急切的想要回家。
那個公寓從一個君祎只想要暫時待著的地方變?yōu)榱苏嬲募遥@種改變對于君祎而言是新鮮又溫馨的。尤其是這種時候,車外大雨瓢潑,雷聲震耳欲聾,偶爾還有閃電劃過夜幕,再想到那個讓人安心的家里,以及在那里等待她回去的人,便更加想要回去,擁抱著許慎溫?zé)嵝揲L的身體。
君祎在門口輸入密碼,剛輸了一半,房門就咔嚓一下從內(nèi)打開了,許慎站在門廊下,逆光而立,背后是客廳的細(xì)碎燈光,發(fā)絲在光里變的半透明起來。
他眼底布滿柔和,再不復(fù)冷峻,伸出手,如同照耀的燈塔,點亮君祎的歸途。
君祎眼眶莫名泛著熱氣,便聽到他說:“歡迎回家。”
君祎握著許慎的手進(jìn)門,關(guān)上門以后就撲到了他的身上,勾著許慎的脖子,不愿意離開。
許慎摸摸她的頭發(fā):“怎么了這是?”
今晚的君祎格外粘人,不過許慎很是受用,也喜歡她再多撒會兒嬌。
“外面下雨,還打雷。”君祎把嘴巴放在許慎的脖子邊說話,吐出來的熱氣就噴灑在他頸上。
許慎眼神一動:“嗯,我本來想問你回來沒有,但是打雷了,就沒有打給你。”
“這還差不多,我就說這一路你都不打電話問我到哪兒了,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君祎把下巴蹭來蹭去,舒服的嘆口氣,“還是家里面呆著舒服。”
許慎伸手防止君祎從自己身上掉下去,就那么把她抱到了沙發(fā)上,柔聲道:“其實我不想放你出去的。”
“你要真不讓我和同事聚會,那我肯定就不去了,還是你更重要一些。”君祎琉璃般的眼眸明亮動人,專注的盯著許慎看。
他便低頭含住君祎的嘴唇,用舌尖細(xì)細(xì)描摹起她的唇形來,膩歪了好久才拍拍她的腦袋:“先去洗澡。”
君祎撇嘴:“你這是嫌我臭嗎!”
許慎笑的無奈,往君祎身上聞了一下說:“這不是挺香的?”
“算你有覺悟,去給哀家放洗澡水,我要去泡個澡。”君祎趴在許慎的背上使喚他,連路都懶得走了。
許慎便背著君祎進(jìn)了浴室,給她放好洗澡水,然后把睡衣毛巾都準(zhǔn)備好了放在旁邊才離開。
當(dāng)然許慎離開的原因是如果他呆在這兒,君祎今天就不要想著再好好走出去了,可是偏偏君祎要自己作死,還在許慎背后不怕死的說:“你不陪我洗澡呀?”
那語氣別提有多么清純多么無辜了,但許慎心里已經(jīng)猛然升上了一陣邪火,這時候再放過君祎,他就不是男人了。
微笑臉。
等這個澡洗完,浴室已經(jīng)淌了一地的水,君祎懶洋洋的支出一只白皙手臂,繼續(xù)使喚許慎:“累,走不動。”
許慎眼神一暗,拿張大毛巾把她整個人裹在里面,才攔腰抱起送進(jìn)了臥室。
君祎的神色顯得慵懶,目光流傳見多了一抹風(fēng)情,讓許慎看的心癢。
他湊近君祎,壓低聲音道:“你最好不要這樣看我,不然你會很慘的。”
君祎眼波蕩漾,勾勾手指:“來啊。”
于是她又一次作死了......
折騰到了大半夜,君祎嗓子都啞了許慎才放過她。
今晚許慎已經(jīng)在醫(yī)院加了兩個小時的班才回家,在回家打開門的瞬間,許慎便皺了皺眉,從未覺得這套公寓如此空闊寂靜過。
君祎在的時候,總是不用擔(dān)心會寂寞的,她只要偶爾說一句話,或者即使安靜的坐在許慎身邊,也能讓她的氣息環(huán)繞在許慎周圍,那種有個人陪伴著自己的安心感,是過去的許慎從來不會需要的東西。
在他過往的世界里,只需要擁有客觀冷靜的醫(yī)學(xué),一把手術(shù)刀足以構(gòu)成他的生活,為數(shù)不多的圈子聚會也都興致缺缺。
生活按部就班,在許慎的強大控制下按照他所想要的方向前進(jìn),從來不會有任何的偏移。
但是從君祎出現(xiàn)的時候開始,所以的一切就不一樣了,他寧愿讓生活偏移,也不愿再回到原先的軌道上。
只要生活里有她的存在,就是最好的事情。
“許慎你真的很禽獸你知不知道。”君祎趴在床上,絲綢被露出一截光滑細(xì)膩的背,又多出了幾分勾引意味。
但許慎想想今晚確實做得有些過分,才忍著放過了她:“好了,睡覺吧。”
君祎哼了一聲,往許慎懷里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枕著他的手臂,卻忽然感覺睡意全無。
“今天看見吳謙了,他說你和他說過要照顧我。”君祎聲音軟軟糯糯的,又有那么一些沙啞,帶了股別有意味的誘惑。
“嗯,我說過,幽亭也不是太安全,我怕你和你的同事遇到什么麻煩。”
“其實也沒有大麻煩,都解決了。”君祎想想今天蒙晴吃癟的那些畫面,不由覺得好笑,在許慎的肩窩里悶笑出聲。
許慎低頭看她:“笑什么?”
“沒有啊,就是想到我的同事,覺得挺好笑的。”君祎還沒有和許慎說起過蒙晴,但她今天還是將她們之間那些不愉快的部分故意抹去了,“她大概挺想讓大家恭維她的吧,是個很喜歡炫耀自己金錢地位的人。”
許慎并未將蒙晴放在心上:“這樣的人很常見。”
“你說她們那么喜歡展現(xiàn)自己的生活,是為什么?以前說是缺什么炫什么,可像她那樣的人,應(yīng)該也不缺錢。”不過君祎沒有說,蒙晴確實是不缺錢,不過錢都是她的金主給的罷了。那種來路算不得太干凈,以色侍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失去了對方的寵愛,也就什么都沒有了。
許慎冷靜分析:“倒不是一定就缺那些東西,有可能是她身邊的人缺那些東西,所以才會想要不斷的將別人無法擁有的東西展現(xiàn)給別人。”
“誒,這大半夜的我們?yōu)槭裁匆勥@么嚴(yán)肅的問題,不過好像是我先提起來的,算了換下一個......”
“今天精神這么好?”許慎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君祎的后背,聲音已經(jīng)變得危險起來。
然而君祎并沒有意識到,還在絮絮叨叨:“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太想睡覺。”
“哦,不想睡覺,那我們做點兒別的吧。”
“啊?什么?”
許慎翻身將君祎壓在身下,神色暗沉嘴角勾笑:“當(dāng)然做一點這時候該做的事情了......”
“許慎你這個........唔唔唔......”君祎就這么把自己又一次陷入了悲慘的境地里。
外面仍舊是電閃雷鳴和傾盆大雨,樹枝在狂風(fēng)中搖搖欲墜,就好像世界末日到來的場景。
而開著一盞落地?zé)舻姆块g里,兩具火熱的身體緊貼,從彼此身上汲取著熱氣,曖昧壓抑的喘息聲游蕩在空氣中,氣溫隨之上升,夜還很長,這里的一切都很美好......
第二天早上天氣就放晴了,前一晚上的大雨消失不見,窗外的樹葉上還搖曳著水珠,清新碧透。
但君祎顯然并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雨后美景,她抱著被子睡的正香,渾身癱軟到連手指都不想要動一下,更是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許慎來叫她吃早飯,被君祎想都不想的拒絕:“不去......”
“你腸胃不好,一定要吃早飯,喝口粥就好,嗯?”
君祎還是想要睡覺,便嘀咕:“我這樣都是怪誰啊,你不要來吵我睡覺,我要生氣的。”
許慎耐著性子柔聲哄她:“那我把粥端進(jìn)來?”
“那你喂我喝。”君祎從頭到尾都閉著眼睛。
許慎笑了,親了她一口才去把蔬菜粥端進(jìn)來,還真的是一口一口喂君祎吃的,她就那么癱在許慎懷里,只需要動嘴就吃完了早飯。
“好了,再坐五分鐘再躺下去。”許慎不準(zhǔn)君祎倒頭就睡,但知道自己要是轉(zhuǎn)身走了,她肯定不會聽自己的話,就只能一手端著碗,一手撫著君祎。 wωw?тт kǎn?Сo
這算是甜蜜的負(fù)擔(dān)嗎?許慎想大概算吧。
五分鐘一到,君祎便重回床的懷抱,很快睡了過去,也不知道夢見什么,嘴角一直勾著淡淡的笑容。
等君祎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君祎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也沒有穿鞋就光腳踩在地面上去找許慎。
“你在做什么?”君祎走到外面,看見許慎正呆在廚房里。
許慎轉(zhuǎn)身,手上戴著手套,正在揉面團(tuán)。
“你前天不是說想吃餛飩?”
君祎這才想起來自己當(dāng)時隨口說的一句話,沒想到許慎就記下了而且付諸于行動。
君祎咬了咬唇,走過去說:“那我來幫你吧,包餛飩我還是會的。”
看著已經(jīng)在菜板上剁好的肉餡兒,心里溢滿了感動。
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許慎了,能夠?qū)⑺f的一字一句都當(dāng)成重要的圣旨來對待,從來不會敷衍她一分一毫。
“誒,許慎,你快過來。”君祎一邊洗手一邊說。
許慎不解,靠近了君祎。
“我好愛你啊,許慎。”君祎笑的如那芍藥般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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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平安夜快樂,都出去玩兒了嗎?
順便推個文噠~
《病嬌男神暖寵萌妻》/我愛木木
傳聞南家三少南書錦有兩個人格,一個霸道傲嬌,一個呆萌抑郁,而這兩個人格,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抑郁人格:“我有一種良藥,她叫宋惜顏。”
霸道人格:“宋惜顏就是我南書錦的妻子!我沒認(rèn)錯人!”
新婚前夜財產(chǎn)被未婚夫轉(zhuǎn)移,宋惜顏一夜之間從豪門千金變成落魄孤女,靠拉小提琴賣藝為生。
偶然間救下受傷的南家三少,沒想到這家伙有兩個人格不說,一醒來還抱著她叫“老婆”!
從此宋惜顏身后多了一條背景強大的小尾巴,所到之處,黑白兩道無不畏懼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