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淼又說道,自己是除魔衛(wèi)道的道士,不能娶一隻妖怪的,這樣我?guī)煾敢侵懒?,會從武?dāng)山趕下來把你殺了的。練小腰冷笑道,你師父要是下來,我就把他給殺了。我從中調(diào)解道,要不你們求求師父,反正他老人家應(yīng)該不會破壞徒弟的幸福的。易淼白了我一眼。練小腰感激地看了一眼。
易淼又說了,自己最多活五十歲,妖怪要活幾百歲,這樣不公平。練小腰冷笑道,沒事,你要是死了,我立馬拿刀一把捅在心口,跟著你死去。我從中調(diào)解道,現(xiàn)在科學(xué)發(fā)展這麼快,好像最近美國一個著名的科學(xué)家說,在2050年,人類的壽命肯能會延長到兩百歲的。易淼白了我一眼。練小腰感激地看了一眼。
一直僵持不下去,外面風(fēng)又冷,漸漸地到了半夜,更是越發(fā)寒風(fēng),再這麼耗下去,我非得凍傻不可。
最後我總結(jié)陳詞,說這個結(jié)婚不是一朝一夕的,兩個人相處是需要時間是需要感覺的,萬一沒有感覺,在一起也不好,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勉勉強強在一起,兩個人也不會幸福,如果不幸福,在一起又什麼用啊,還不如彼此放手擁抱著各自的天空,也算成全了自己和對方。
易淼和練小腰最後達(dá)成協(xié)議,先試著接觸,萬一不行的話再說。
好不容易把事情說完,進了屋子裡面,古頓燒了大火,我暖暖手,練小腰坐在易淼身邊。
蘇氏已經(jīng)醒了過來,易淼看了幾眼,說是中邪的表現(xiàn)。我搖搖頭道,應(yīng)該是吃了蟲子進去了,明天再想辦法把蟲子逼出來。
終於有機會單獨和易淼相處。
易淼不太高興地說道,大師,你好手段啊,說什麼談戀愛需要感覺,差點把我忽悠了。
我樂道,易道士,你得了,偷看別人洗澡的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了,那小女妖很保守很單純,你把她引到正路上來,也算是除魔衛(wèi)道了,你說是不是啊。
易淼自己思考了一點,看著我,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我再聲明一點,我只是看了練小腰的後背而已,別的地方?jīng)]有看到,在她右手手臂上面還有一隻奇怪的眼睛。
我問道:“你不是追銀甲屍去的嗎?怎麼來這裡了?。俊?
易淼道:“當(dāng)時我在舊樓裡面和飛天蜈蚣打個照面的,他的師父叫做古熱腸,在這裡養(yǎng)了兩隻殭屍。我算定殭屍要作怪就趕過來了?!?
當(dāng)時在舊樓,易淼意外出現(xiàn),收拾了飛天蜈蚣姬如月的,而姬如月的確是古熱腸的徒弟。而古熱腸也是姓古,看來就是在這裡養(yǎng)屍的道士了。
我樂道:“看來人山人海,我們這麼有緣啊。這麼遠(yuǎn)居然可以見面。易道士,我在西安見到了銀甲屍,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結(jié)果沒有你的號碼,不如把你號碼給我,要是再遇到銀甲屍,我給你打電話。”
易淼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那個。上次我是去抓蛤蟆精去了,是騙你的。要是來了銀甲屍,我怕是對付不了的。”
我哈哈大笑,最後易淼還是把電話號碼留給我了,又講了一下關(guān)於捕捉蛤蟆精的有趣故事,聽說蛤蟆精當(dāng)時可精了,變成了一個老太太,提著個籃子,裡面還裝著幾個罐子,都是好吃的糖果,說要請易淼吃東西。易淼差點被蛤蟆精給騙了,可是蛤蟆精畢竟是太笨蛋了,一雙腳丫子忘記變了,還是一雙蛤蟆腳,上面還帶有衣膜連在一起。
最後易淼大喝了一聲,喊道,你個蛤蟆精居然敢假扮老奶奶,敢當(dāng)我奶奶,我現(xiàn)在就把你烤了。蛤蟆精現(xiàn)了原型,咕咕地叫著,罵道:“道長。我給你十萬塊錢,放我一條生路可好。”
易淼是金錢如糞土,看了一眼遞上的錢,廢話不說,把蛤蟆精給收拾了,籃子裡面罐子落在地上,都是死了蒼蠅。
我忍不住讚道,易道士,你果然是除妖的好手,要是我就要被那蛤蟆精變成的老奶奶給騙了。
易淼翻身,十沓錢落在牀下。第二天一大早,練小腰就過來敲門了,把易淼給喊了起來,說是要培養(yǎng)感情,產(chǎn)生感覺。
我看著練小腰,想起了昨晚易淼跟我一個牀睡覺的時候,似乎說了一句,只是看了練小腰的後背,在右手手臂上面還有一隻奇怪的眼睛。
我盯著練小腰看了幾個來回,覺得不可思議,實在是不可思議了。
可天下的事情往往就是取巧不成書,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寫在天上一樣。甲遇見乙,似乎已經(jīng)註定了一樣,你上她,也是已經(jīng)預(yù)約好了一樣。
人如果孤獨,也是一樣。
我在哪裡見過練小腰。我忍不住揉揉眼睛,昨晚沒太注意,可是的確是這樣的。
我把易淼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你好好表現(xiàn),我要和練小腰姑娘聊聊天。
練小腰喊道,你們兩個男的在一起幹什麼啊,不是在搞基嗎?
我驚呆了,不是山裡面的女妖嗎,怎麼還懂得這種時髦的詞彙。
練小腰解釋道,嘿嘿,我也是會上網(wǎng)的。
易淼奇怪地看著我,你第一回見到這一隻妖怪,你到底是幹什麼???
我神秘一笑,低聲道,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易淼以爲(wèi)我要幫忙,把這尾巴給趕走,當(dāng)即答應(yīng)了下來。
我把練小腰喊道一邊,小聲說道:“剛纔聽了道士說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是哪裡長大的,現(xiàn)在家裡面還有什麼人?。俊?
練小腰以爲(wèi)是在調(diào)查家庭背景,看過《非誠勿擾》,裡面就有關(guān)於相互瞭解的環(huán)節(jié)的,有一期很奇怪,有個叫做劉建國的退伍軍人,把一個小女孩弄哭了,然後落荒而逃,連忙說道:“我現(xiàn)在家裡面就我一個人。我好多年沒有見過我爸爸和媽媽了,上一次見到他們,好像是小日本投降那年,之後再也沒見過他們了,不知道還在不在人間?!?
日本戰(zhàn)敗投降那年是一九四五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快七十年了。
我問道:“你這麼些年,發(fā)生什麼事情沒有呢?”
練小腰道:“沒什麼事情。有幾十年我躲在山洞裡面修煉,沒怎麼見人,也就是最近纔出來活動的,沒想到就遇到了假道士了?!?
練小腰似乎並不知道太多,她雖然性子很烈,但是本質(zhì)是很單純的小妖,不像是會騙人的,對於我問的問題,她知無不言能說的都告訴我了??磥?,小女妖是真的不知道了。
易淼有些不高興,走過來問道,你們是在說什麼呢?練小腰紅著臉道,不告訴你。
我趕緊安慰易淼,不要著急,慢慢好的。
易淼不相信地看著我:“是不是又要整我???”我連忙搖頭:“你是如此拉風(fēng)的男人,在人羣之中一眼就能把你看出來,我怎麼會整你呢?就算我想整你,你會上當(dāng)嗎?你的智商比愛因斯坦都要高,你說是吧。”
易淼點點頭,若有其事的看著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智商比愛因斯坦還要高的,這件事情只有我小學(xué)老師知道的。”我無語了。
過了一會,我告訴易淼和練小腰:“跟我一起回去一下,我有事情跟你們講的?!眱扇舜饝?yīng)下來。
麻若星一晚上都沒睡安穩(wěn),畢竟是有個女人的嘴巴舌頭在他嘴巴里面攪動過,而且他心裡面充滿了負(fù)擔(dān),肯定覺得對不起宋十九的老婆。
哎,這樣的一個男人,到哪裡去找啊。
古頓準(zhǔn)備了兩具棺材,把爺爺奶奶收殮了,兩人的骨頭在寒風(fēng)之中吹了半夜,裡面的屍氣早已散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拿著很輕的骨頭,小心翼翼地收拾好了,在明月出雲(yún)局旁邊我選了一個新的墳?zāi)?,在中午午時下葬。
將原本的墓碑移過來,重新立起來,忙活了大半天,下午的時候。蘇氏已經(jīng)清醒過來,喃喃地說話,好像完全不記得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我讓古頓準(zhǔn)備了清水,弄來了陳醋,找了公雞過來,又要了一個碗,放滿了雞血。花費了不少時間,一隻蟲子從蘇氏的嘴巴里面吐了出來,落在碗裡面,晃盪了兩下,等蜈蚣完全死了之後,讓蘇氏喝了進去,排泄了一陣,蘇氏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見到了蜈蚣,我才完全確定易淼說的話,肯定是古熱腸在這裡弄的鬼。
到了下午,麻若星還是失魂落魄的。
還是沒有恢復(fù)過來,期間練小腰瞧著鬼嬰白月明可愛,給他餵養(yǎng)了一些米糊糊。白月明原本一口都不吃,被練小腰提起腳倒著提起來一會,白月明一聲都不敢哭,乖乖地吃了起來。
晚上,古頓張羅了兩桌飯菜,招呼幫忙的親戚子侄,喝得開心,說明天就準(zhǔn)備去山下的小鎮(zhèn)子,準(zhǔn)備去兒子家裡過年了,就不在山裡面過年了。
蘇氏笑了笑,這會笑容變得正常起來。
到了第二天,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六了。古頓和蘇氏也收拾好了,把蛇屋鎖好,等著兒子騎摩托車接自己下山。
麻若星緩解了一點,得了兩個土卵,也心滿意足,說先回去把土卵孵出來再說。
我告訴他,這土卵是古熱腸的,這老道士估計已經(jīng)死了,他有個徒弟叫做古秀連,很狡猾的,你最好小心一點。
麻若星呆呆道,呵呵。
從古樹村出發(fā),原路返回。易淼和練小腰一路上走著,吵吵鬧鬧。我揹著白月明,麻若星依舊在前面帶路。
也不知道麻若星是吃了什麼藥了,走得飛快,來的時候走了一天的路,回去的時候半天就到了。易淼和練小腰等在門外,我把白月明送了進去。麻若星把竹筒放下來,將綠美人放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將兩個土卵扒灰埋在竈臺裡面。
“先孵出來看看,看兩隻小蟲到底是屬於什麼屬性!”麻若星說道。
土卵得自然精華,孕育出來必定是靈物。從裡面鑽出來的蟲子,屬於金木水火土中的一種,只不過土卵還沒有出來,暫時不能定性。我又問了幾個關(guān)於土卵的問題。
麻若星都做了簡答。原來這種一窩長出來的兩個土卵,是有名字的,叫做陰陽土卵,一陰一陽,正說著,聽著門外的喊聲:“麻哥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