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020 楊婉玉的妹妹(3月19日9000+)
“蕓兒,本王……”
唐蕓正看著楊婉玉,就聽到身側(cè)的蕭瑯欲言又止的開了口。
她沒想到蕭瑯會開口。
聞言,她立即就轉(zhuǎn)身望了過去,“你想說什麼?醣”
楊婉玉見蕭瑯的表情,猜出蕭瑯可能會陪她回去。
她心裡惱恨蕭瑯對唐蕓的在意。
卻還是趁熱打鐵道,“姐姐,王爺是體惜妾身。您若不讓,外人定會說您沒有容人之量的。”
“本妃不是沒有容人之量,而是沒有容賤之量。嘴長在別人身上,面對一些整日沒事幹,就知道噴糞的狗,本妃難不成還需花時間去理會?”
“王爺,您看姐姐說話,怎能如此粗鄙?”
楊婉玉猛地聽到唐蕓罵人。
像是抓住了唐蕓的把柄似的,對著蕭瑯就告起了狀來。
誰知,蕭瑯陰鷙冷沉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話,“小西,給本王掌嘴!”
小西本就在院子裡站著。
聽到這話,猛地就衝了出來。
對準(zhǔn)楊婉玉的嘴巴,狠狠的就是一巴掌。
不知小西如何打的,這一巴掌一點聲音都沒有。
卻硬是打得楊婉玉的臉都歪到了一邊去。
楊婉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震驚而不可思議的望向站在唐蕓身側(cè)的蕭瑯。
她不過是說了句實話。
就算要打,打的也該是唐蕓,爲(wèi)何會是她?
小西打完人,退到唐蕓的身後。
得意洋洋道,“王妃,奴婢本想打爛她的臉,讓她沒法出去見人的。但怕這個賤人會告狀,奴婢就用了巧勁,疼死她,但絕對看不出半點兒被打的痕跡。”
小西這話說的聲音不高不低,遠(yuǎn)些可能聽不到。
但,唐蕓和蕭瑯,以及就站在幾步遠(yuǎn)的楊婉玉和楊婉玉身側(cè)的丫鬟肯定都是能聽到的。
小西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怕她家王妃會被人抓到把柄,她會打的更簡單粗暴。
“王爺,她……”
楊婉玉盯著說話的小西。
一向掩藏的極好的大家閨秀,都忍不住露出了恨意。
蕭瑯卻只是淡淡的掃了楊婉玉一眼,見她臉上沒有被打的痕跡。
收回視線,滿意的望向小西道,“賞你一吊銅錢。”
小西一愣,隨即笑道,“謝王爺賞!”
這還是王爺?shù)谝淮钨p她東西呢。
雖然只有一吊銅錢,但對成日拖欠月錢的王爺來說,已經(jīng)是極大的賞賜了。
蕭瑯心裡其實也有氣。
他不喜歡被人威脅,尤其是拿唐蕓威脅他。
小西這巴掌和這番話,是打到他心裡去了。
以前小西“背叛”唐蕓,幫他出主意。
他都沒像今日這般,看小西這個爲(wèi)虎作倀的丫鬟如此順眼。
唐蕓擡頭望向做了如此幼稚的事情後,心情明顯好轉(zhuǎn)的蕭瑯,覺得無奈又覺得好笑。
在蕭瑯還未再次說到楊婉玉回門事件前。
她開口道,“王爺,妾身今日也無事,既然妹妹堅持要如此‘守禮’的讓王爺陪她回門,不如妾身同王爺一同去吧。”
唐蕓似笑非笑的望向了楊婉玉,甚至特意加重了“守禮”二字。
楊婉玉聽到這話,臉色明顯更難看了起來。
其他國家是否有這個禮數(shù),她並不知曉。
但無疑,南蕭國並沒有王爺陪側(cè)妃回門的禮數(shù)。
她特意走到這兒來,還要求蕭瑯陪她回門,說出會對唐蕓不好的話。
無非是仗著蕭瑯不懂這些俗禮,想借機(jī)讓蕭瑯妥協(xié),也下一下唐蕓的臉面。
只要蕭瑯隨她回去。
她一來可以製造蕭瑯和唐蕓的矛盾。
二來可以讓人傳出,蕭瑯對她寵愛有加的傳言。
只是,她被唐蕓那些囂張跋扈,恬不知恥的留言影響。
完全忘了唐蕓是個懂禮的。
蕭瑯聽到唐蕓要隨他一同去,一點不覺得有問題。
瞧了眼楊婉玉,不冷不淡的開口道,“既然如此,本王和王妃就隨你一同回趟門。”
楊婉玉有苦說不出。
若是蕭瑯和唐蕓一同陪她回去,那她爹還不得怒斥她不懂禮數(shù),給他丟臉?
而且,這要是傳出去了。
名譽(yù)受影響的絕對不會是願意陪側(cè)妃回門的王妃。
楊婉玉身側(cè)的兩個貼身丫鬟,本就因小西的那一巴掌氣憤不已。
聽到蕭瑯的這話,更是氣憤的面面相覷。
但,最多的是對唐蕓的厭惡和憎恨。
王爺陪她們家側(cè)妃回門,這王妃參合什麼?
豈不是故意不給她們家側(cè)妃面子?
“王爺,妾身怎好麻煩姐姐陪妾身回孃家……”
楊婉玉剛想找藉口。
結(jié)果,就被唐蕓直接打斷道,“不麻煩,本妃的孃家人都不在京城,妹妹的孃家自然就是本妃的孃家,本妃是個大度之人,陪妹妹回門,是應(yīng)該的。”
說完,唐蕓還望向蕭瑯,笑道,“王爺,您說呢?”
想當(dāng)著她的面,搶她的男人回孃家。
想的還真美。
蕭瑯點了點頭。
蕓兒願意隨他一起去是最好的。
當(dāng)年,他隨唐蕓回門,唐蕓根本不理他。
將軍府的人看似熱情,可除了唐戰(zhàn),都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若是可以,他還是願意待在自己的家裡,不用和別人有所交集。
楊婉玉被逼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
她想說又不能說,一說無疑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王爺,時辰不早了,我們快隨妹妹回孃家吧。想必妹妹的爹爹已經(jīng)在家等著妹妹了。”
唐蕓瞧著楊婉玉作繭自縛的難看臉色,心情甚好道。
蕭瑯見唐蕓心情甚好,目光也柔和了些,“恩。”
要隨楊婉玉回門。
唐蕓自然不能空著手去。
她找到胡一刀,東北虎,黑臉,樑上飛四人。
將今日的事和四人說了一遍。
請他們陪她一同到禮部尚書府走一趟。
四人聽到楊婉玉居然提出這般要求,都有些氣憤不已。
當(dāng)即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充當(dāng)轎伕,陪唐蕓走這一趟。
樑上飛更是在出發(fā)前,遵從唐蕓的吩咐,跑出去了一趟,不知去做了何事。
小西則是讓人王府裡僅剩的兩擡轎子擡了出來。
按照唐蕓的吩咐,將那擡好的轎子給楊婉玉坐。
蕭瑯和唐蕓則擠在另一擡相對來說外部較破陋的轎子裡。
除了兩擡轎子,唐蕓還將府上能用上的人馬都用了上。
甚至於,讓人擡著一大堆的回門禮,上禮部尚書的門去。
這浩浩蕩蕩的一羣人走在大街上,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其中有人認(rèn)出了瑯王府的標(biāo)誌,都好奇這是去做何事。
而就在這時。
開始有人在那好奇的問出話的人的身側(cè)道,“哎,你是不知道,那坐在前面轎子裡的人啊,是禮部尚書家的千金,前幾日硬是賴上瑯王,讓皇上將她賜婚給了瑯王。”
“你們都是知道的,瑯王妃以前的名聲都是被齊王惡意敗壞的。如今啊,瞧著這尚書府的小姐啊,是仗著瑯王妃沒孃家
撐腰,在瑯王府作威作福,欺負(fù)王妃呢。”
有人聽到這話,詫異的問道,“那瑯王呢?不是聽說瑯王很寵愛瑯王妃嗎?”
“是寵,但瑯王說到底是個沒有實權(quán)的閒散王爺,比起禮部尚書,你覺得如何?”
“那皇上呢?皇上不是瑯王一母同胞的兄弟嗎?”
“哎,自古伴君如伴虎啊。”
這番對話,不是在一個地方進(jìn)行。
而是在京城每個瑯王府轎子經(jīng)過的地方都在進(jìn)行著。
很快,一些傳言就慢慢的流傳了出來。
在流言肆虐的同時,唐蕓和蕭瑯一羣人到達(dá)了禮部尚書府。
禮部尚書家的府邸比起瑯王府還要來得氣派。
畢竟是管理國家禮儀事務(wù),擁有實權(quán)的人家,這府邸自然是不比其他人來的差的。
楊婉玉要回門的事,禮部尚書是提前收到過消息的。
他甚至是在明知禮數(shù)不對的情況下,還同意了楊婉玉的這個主意。
楊婉玉是他的嫡女,能將嫡女嫁給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王爺爲(wèi)側(cè)妃。
這禮部尚書看中的就是蕭瑯和皇上是同胞兄弟,是太后親生兒子的關(guān)係。
他一個禮部尚書,官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攀上蕭瑯一顆大樹,在朝廷上無疑增加了自身的地位。
禮部尚書一早就已經(jīng)在派人在府上準(zhǔn)備招待蕭瑯的事宜。
他相信他女兒的手段,相信他女兒定然能將蕭瑯給帶回來。
當(dāng)轎子到達(dá)禮部尚書府,早就等候在門前的管家見狀,高興的吆喝道,
“王爺陪側(cè)妃回門了!”
“王爺陪側(cè)妃回門了!”
這一吆喝禮部尚書府的人等待的好一陣人都迎了出來。
尚書府所在的這條街,是不少朝廷大臣居住的巷子。
因此,這一吆喝,居住在附近的衆(zhòng)位大臣都聽到聲響,好奇的打開了大門。
隨即就瞧見一對人馬停在了禮部尚書府前。
爲(wèi)首的是兩擡轎子,前面的轎子是六人擡的大轎,比起後面的四人擡的轎子,要來的奢侈些。
後面還有五、六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擡著箱子跟著。
衆(zhòng)人一看這架勢,再回想剛纔聽到的話,都知曉了這是如何一回事兒。
側(cè)妃居然讓瑯王親自陪同回門,這是多大的榮幸。
不少人都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這足以證明,禮部尚書家的小姐現(xiàn)在很受寵。
在世家眼裡,蕭瑯是不如從小接受教育的皇親貴胄。
但他們不得不承認(rèn),人家蕭瑯是皇上唯一的寵愛有加的胞弟。
就憑這層關(guān)係,能嫁給蕭瑯,得到蕭瑯的寵愛。
那就是無比榮耀和爲(wèi)家族增光的事。
有些尚未出閣的小姐也帶著丫鬟躲在門後偷偷往那兒瞧。
當(dāng)這些人看到從轎子裡走出來的,身著黑色勁裝,寬肩窄腰,身形修長勻稱,看起來強(qiáng)勁有力,面容俊朗中帶著冷漠的蕭瑯從轎子裡走下來時,都臉紅的,亂了心跳。
越發(fā)的羨慕起尚書府小姐。
只恨當(dāng)初被皇上看中,被賜婚給蕭瑯的,不是她們。
可隨即,她們的心跳就停止在了轎子裡伸出的那隻手上。
那隻手宛如凝脂,十指修長白皙,顯然是隻女子的手。
當(dāng)唐蕓的臉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面前,迎上前準(zhǔn)備迎接蕭瑯和楊婉玉的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不認(rèn)識唐蕓的人,詫異而不解的望向了蕭瑯。
不明白爲(wèi)何蕭瑯陪楊婉玉回門,會和其他女子同乘一轎。
還親自下轎子,將這名女子牽下來。
認(rèn)識唐蕓的人,則是詫異的望向了,這時候還未從轎子裡出來的楊婉玉所在的方向。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沒有人知道,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兒。
唐蕓見楊婉玉還沒有從轎子裡出來。
就知道楊婉玉不敢下來,是怕被周圍的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
但,楊婉玉都敢撬她牆角了。
她還有什麼必要給她留臉面。
唐蕓擡頭望向站在自己身側(cè),人高馬大的蕭瑯。
就見蕭瑯一張俊臉陰沉如水。
只差在臉上寫著,本王不願來此地,幾個大字。
唐蕓伸手,在他手上捏了下。
蕭瑯望向唐蕓。
就聽唐蕓低聲道,“等會兒你得陪著那女人,就算看到我被欺負(fù),也不準(zhǔn)出手幫我。”
蕭瑯聽到這話。
握緊了唐蕓的手,皺眉道,“本王不會讓任何人欺負(fù)你!”
唐蕓心裡一暖,但還是堅持道,“你等會兒不準(zhǔn)管,你要是亂打人,你今晚就別和我睡!”
自從那日唐蕓主動將蕭瑯拉到牀上,蕭瑯就一直和唐蕓睡在一張牀上。
即便這兩日,蕭瑯都處在失眠狀態(tài),還是未曾習(xí)慣唐蕓躺在他的懷裡,抱著他。
但蕭瑯一聽到這話,就以爲(wèi)唐蕓是不想和他過的意思,立即改口道,“都聽你的!”
蕭瑯一張俊臉無比嚴(yán)肅的說出這種話,帶著一股別樣的魅力,能將人整個吸進(jìn)去。
唐蕓別過頭,不再去看蕭瑯。
獨自一人走到還不願下轎的楊婉玉面前,將轎子左側(cè)的窗紗布料撩起,衝著臉面的楊婉玉就低聲道,“婉側(cè)妃,你不是很想王爺陪你來嗎?”
“如今到了你家門口,都是你孃家的人,你卻不肯出來。這會兒,倒是覺得沒臉了?有些人不要臉,本妃就是想給她臉,都給不了!”
唐蕓語帶嘲諷的嗤笑聲傳入楊婉玉的耳中,猶如魔咒。
讓從小沒受過這種欺辱的楊婉玉咬緊了牙關(guān),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秀帕。
“瞧瞧這些等著你的人,想必你爹看到你帶著本妃回來,也會很高興吧。”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這一路,本妃都讓人散播謠言出去了,說你仗著孃家的權(quán)勢,欺負(fù)我這個在京城無依無靠的正妃,這回門日啊,還故意要本妃陪你回來。唉,不知你爹和皇上聽到這些傳言,會有何反應(yīng)呢?你說,以後你在你們家還有臉見人嗎?”
“唐蕓,你怎麼敢?”
唐蕓的最後一句話,徹底的激起了楊婉玉心底的怒火。
這種隱忍慣了的女人,一發(fā)起瘋來,那是可以殺人的!
楊婉玉衝出轎子,雙目欲裂的去掐唐蕓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唐蕓。
她是個要臉面的人,她爹更是個要臉面的人。
若這件事真的被按照唐蕓剛纔所說的那樣,宣揚(yáng)出去。
不但她會受人冷眼,就連她爹都會被牽連,被人指指點點。
還有她們家尚未出閣的女子,名聲都會被她這事影響。
到時候,家族的長輩定然都會對她爹有成見。
她知道唐蕓心腸歹毒,卻沒想到竟歹毒到這種程度!
楊婉玉去掐唐蕓,唐蕓完全可以躲過去。
但,唐蕓根本就沒想躲。
她大叫道,“婉側(cè)妃,你這是做什麼?本妃是沒有孃家可以依靠,但你光天化日之下,對本妃行兇,你當(dāng)真以爲(wèi)沒人看得到嗎?本妃已經(jīng)對你處處忍讓,甚至讓王爺陪你回門了,你爲(wèi)何就這般容不下本妃!”
“唐蕓,你給我閉嘴!閉嘴!”
楊婉玉聽著唐蕓顛倒是非的話,氣得發(fā)瘋。
“夠了!”
眼看就要抓到唐蕓,就聽一聲怒斥在耳邊響起,隨即她就被一把甩了出去。
只聽到四周的一陣驚呼聲,她就腦袋一疼,昏了過去。
唐蕓叫蕭瑯不要出手的,可蕭瑯還是出手了。
這一出手,就把人給丟了出去,還一頭砸到了尚書府門前的石獅子上。
唐蕓看著撞到石獅子上滾下來,一頭血的楊婉玉,聽著耳邊的尖叫、驚呼聲。
她就知道,她的蕭瑯啊……
“側(cè)妃!”
“側(cè)妃!”
“大小姐!”
現(xiàn)場亂成一團(tuán)。
不過,這也順利的讓那些原本還想嫁給蕭瑯的女人,都嚇得躲了起來。
蕭瑯見唐蕓看著自己,他偷偷的看了眼被他丟出去的楊婉玉,默默的將自己丟人的手藏到身後,別過臉,一副他什麼都沒做的模樣。
“玉兒,我的玉兒啊!”
剛跑出來的尚書夫人看到昏倒在地,滿臉是血的楊婉玉,哭著就跑過去抱住了昏迷不醒的人。
禮部尚書得知剛纔發(fā)生的事,眼前一黑,也跟著昏了過去。
楊婉玉被擡了進(jìn)去,大夫很快就趕了過來。
可那一砸,砸得她頭部受到重創(chuàng),變成了活死人。
得知楊婉玉變成活死人的尚書夫人,在禮部尚書尚未甦醒前,當(dāng)場就和蕭瑯翻了臉。
要讓蕭瑯給她女兒償命,派出尚書府的侍衛(wèi)對蕭瑯動手。
尚書府的侍衛(wèi)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但這兩把刷子在胡一刀等人的面前,真的不算什麼。
唐蕓甚至都沒讓蕭瑯出手,他們就離開尚書府,回了瑯王府。
回去的路上,唐蕓沒有理蕭瑯。
而是讓樑上飛立即將這些事整理成她需要的樣子,傳出去。
希望這樣,可以將這件事化解到對他們最有利的程度。
蕭瑯?biāo)坪跻仓雷约鹤鲥e了事,回去的路上,坐在唐蕓的面前,一句話都不說。
他早就想將楊婉玉丟出去了,但現(xiàn)在真的丟了。
後悔倒是沒有,只是想到楊婉玉沒了,他的皇兄和母后會將送他的禮金都收回去。
蕓兒又要跟著他過苦日子,他就皺著眉,一臉的苦大仇深。
唐蕓本打算敗壞楊婉玉的名聲,再趁機(jī)找藉口,讓蕭瑯將人休了,送回尚書府的。
但如今楊婉玉成了植物人,她也就沒必要再做這些事了。
只是,和尚書府的仇是結(jié)下了。
這些事,很快就傳到了皇上那兒。
禮部尚書知道自己夫人的所作所爲(wèi)後,痛罵了尚書夫人一頓,知道他就算想捨棄自己的女兒,和蕭瑯重修舊好都是不可能的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去皇上那兒告了御狀。
皇上得知蕭瑯居然在娶了楊婉玉的第三天就把人打成了活死人。
無奈的同時,也有些心驚。
他剛得知,王府多出了幾個陌生人,像是唐蕓從哪裡找來的。
這五人就是樑上飛、胡一刀等人。
只不過,王府新聘用五個普通人。
這些事就算暗衛(wèi)彙報給皇帝,皇上也沒往心裡去。
皇上奇怪的倒是,唐蕓近日,怎麼如此安靜?
他開始還以爲(wèi)唐蕓第一天就會對楊婉玉動手。
只要唐蕓敢動手。
他就有理由以唐蕓爲(wèi)威脅,讓蕭瑯應(yīng)下一些事,也可以有把柄。
可惜,讓他失望了。
他這正失望著,就傳來了蕭瑯將人打成活死人的消息。
不過不是唐蕓動的手,而是蕭瑯動的手。
這就有些不好辦了。
禮部尚書咬著這事跪在御書房外,求皇上做主。
不知真相的皇上,自然以爲(wèi)一切都是蕭瑯的錯。
爲(wèi)了撫慰禮部尚書,皇上沉思了片刻。
特地將禮部尚書的兒子給升
了官職。
同時讓禮部尚書將楊婉玉送到瑯王府,由蕭瑯照料。
還下旨讓禮部尚書將他的二女兒嫁給蕭瑯,以此修復(fù)兩人的關(guān)係。
禮部尚書本是不願意的,但想到這是唯一的辦法,只能同意。
但要皇上下旨,命令蕭瑯,要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迎娶他的二女兒。
不得再對他的二女兒動手,也不得虧待了楊婉玉。
禮部尚書對蕭瑯只是用一擡小轎子將楊婉玉擡回府。
連成親儀式都沒有一事,還是很在意的。
皇上覺得很合理,就都同意了下來。
蕭瑯和唐蕓剛回到瑯王府。
還不到半日,唐蕓正在考慮對策,聖旨就下來了。
接到聖旨的那一刻,蕭瑯一躍而起,就想往宮裡跑。
還是唐蕓攔住了他。
唐蕓很清楚皇上對蕭瑯並非真正的兄弟情。
若蕭瑯再這樣忤逆他的意思。
他肯定會在蕭瑯還未有自保的能力之前,就對蕭瑯動手。
她不能讓他去。
“蕓兒,你爲(wèi)何不讓本王去?”
蕭瑯不明白,“還有,皇兄不是不講理的人,他明知本王的脾氣,爲(wèi)何還下這種旨意?”
唐蕓在這時,伸手抱住了蕭瑯。
將頭靠在了他的懷裡。
蕭瑯站著,沒有再動,才伸手抱住了唐蕓,低聲道,“本王不想娶了。”
他不知道娶那些女人回來做什麼。
他現(xiàn)在寧願將從他皇兄和母后那裡敲詐來的銀子和東西,都還回去了。
“等新來的側(cè)妃進(jìn)府,別再如此衝動了。”
“你看吧,你砸死了一個,你皇兄還會再給你送一個。”
唐蕓說著,試探性的加了一句,“這世上女人那麼多,除非你不想要你的皇兄和母后了,否則你是丟不完的。”
“蕓兒,本王真的不想娶。”
蕭瑯聲音低沉的說道,望向了皇宮的方向,“可是,本王捨不得皇兄和母后,就像本王捨不得狼兄們和你……”
唐蕓知道,他捨不得。
所以,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和蕭瑯說那些她猜到的皇上的心思。
他以前都可以爲(wèi)了狼兄們,掐死她。
那爲(wèi)了他的皇兄呢……
蕭瑯收回視線,望向唐蕓。
握緊了唐蕓的手,“蕓兒,不要難過。就算皇兄一直逼著本王再娶,母后不喜歡你。本王都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唐蕓不難過,因爲(wèi)懂得蕭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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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心塞。
再這樣被逼迫下去,她和蕭瑯的日子是沒法過了。
她必須儘快建立自己的勢力。
必須儘快賺錢,培養(yǎng)足以不再受人脅迫的產(chǎn)業(yè)鏈。
“蕭瑯,你再去宮裡一趟,再要些銀子回來,就說要舉辦婚禮,需要很多銀子。”
“好!”
蕭瑯對這事已經(jīng)做的得心應(yīng)手。
得知唐蕓要銀子,當(dāng)日就去了皇宮。
可不到晚上,他就回了府。
回到王府,卻一直在紫蕓閣外徘徊到深夜,都沒有進(jìn)去。
還是唐蕓奇怪他爲(wèi)何還未回來,走出來查看。
纔看到站在門口,隱藏在夜色下的蕭瑯。
蕭瑯見到唐蕓,轉(zhuǎn)身就想走。
唐蕓急忙追上去,拉住了他。
唐蕓什麼都沒問,只是拉著他回屋、
替他梳洗了一番,換上藥,拉著他躺到牀上,像前幾日一樣,抱著他。
這一晚,蕭瑯還是和前
幾日一樣,直挺挺的躺著。
但躺了一陣,他卻主動的翻身抱住了唐蕓。
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聲音低沉道,“皇兄不給銀子。本王和他吵了一架,他叫本王閉門思過。”
“母后也站在了皇兄那邊,還說若本王再鬧,就下旨,替本王把你給休了。”
唐蕓沒想到,皇上連這麼點小事,都容忍不了了。
她拍了拍蕭瑯的背,低聲道,“不給就不給,我們自己偷偷的賺。”
“好。”
等傷好了,他就繼續(xù)去找值錢的獵物打。
楊婉玉的妹妹楊婉凝比楊婉玉小一歲,和楊婉玉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
禮部尚書本來的意思,是要將比楊婉玉要來的漂亮和懂事的楊婉凝送進(jìn)宮,給皇上做妃子,好鞏固他在朝廷中的地位的。
但皇上下了旨意,他就不得不將楊婉凝再嫁給蕭瑯。
楊婉凝的心思比楊婉玉還要重,她和楊婉玉的關(guān)係從小親厚。
對將楊婉玉打成活死人的蕭瑯,她是恨透了的。
但當(dāng)她得知,要嫁給蕭瑯這事。
她只是在剛聽到的時候,手抖了下,臉上卻一點排斥的表現(xiàn)都沒有。
只是,在當(dāng)日,她去楊婉玉的房間,待了整整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