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張沐還是催動石塔修煉神念。
那七色毫光,每多挨過一道,對于神念的提升就越大,雖然被折磨的欲仙欲死,可張沐還是強(qiáng)忍著支撐下來。
這一夜,張沐支撐到了第八根,神念范圍已經(jīng)無限接近一百米。
如此的提升,看似緩慢,但極為有效,張沐感覺到,自己的神念不光是量的提升,最重要的還是質(zhì)的提升,神念愈發(fā)純粹,更加堅韌,掌控更加入微。
修煉至天亮,張沐也早早起床,帶著侯天鋼趕往約定的地點。
昨天和王蕊越好,今天一起出去游玩的。
在約定地點等了約莫有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有看見王蕊的影子。
侯天鋼耐心極好,絲毫不覺得煩躁,張沐也是,又耐著性子等了一個多小時,才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摸出手機(jī)給王蕊打過去,手機(jī)關(guān)機(jī),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上午十點多了,考慮一下,張沐還是打車去了王蕊的早點店。
來到早點店的時候,張沐發(fā)現(xiàn)店外面停了一輛警車,心下咯噔一下,忙走了過去。
不大的早點店里面亂七八糟的,桌椅翻在地上,兩個警車正在做著記錄,看這樣子,好像是遭劫了一樣。
張沐沒有找到王蕊的身影,注意到了正在收拾東西的一個店員,就是昨天被那三個小子欺負(fù)的女店員,好像叫秀芬。
“秀芬,你還記得我嗎,你們老板娘呢?”張沐走過去問道。
秀芬抬頭看到是張沐,忙道:“我記得你,你不是王姐的同學(xué)嘛,對了,你知道王姐去哪兒了嗎,我們給她打電話也打不通?!?
“你也在找王蕊?”張沐皺了皺眉,隱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指著店里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秀芬搖搖頭,道:“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我們來的時候,店里就這樣了,不知被誰翻了個亂七八糟,后面幾袋面粉都給劃開了呢。”
“連面粉都給劃開了?!?
張沐立刻感覺到事情的不同尋常,若是普通的盜竊,沒理由會動幾袋面粉啊。
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王蕊去哪兒了。
這時,兩個做記錄的警察也走了過來,詢問道:“你是什么人?”
張沐剛要說話,秀芬已經(jīng)搶先道:“他是我們老板的同學(xué)?!?
“同學(xué),那你知道店主王蕊去哪兒了嗎?”一個警察詢問道。
張沐搖搖頭,道:“我們昨天見過面,現(xiàn)在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警察也沒多問,轉(zhuǎn)頭離開。
張沐向侯天鋼使了個眼色,也轉(zhuǎn)身離去。
走遠(yuǎn)了,張沐才道:“天鋼,你去找一找本地的幫會,讓他們幫著找一找王蕊?!?
事反必有妖,張沐也隱約感覺到王蕊遇到了什么麻煩,既然遇上了,總不能撇著不管。
其實,亮出國安局身份是最好的找人辦法,不過張沐也不想被外人知道自己在大里。
讓侯天鋼去找本地幫會,這些本地幫會都是地頭蛇,讓他們找個人,或許比警察還來的快。
侯天鋼點點頭,立刻去了。
等侯天鋼離去,張沐正在想王蕊可能會遇到什么麻煩,突地心有所感,察覺到了在距離早點店幾十米的街道對面,電話亭旁站著一人,戴著棒球帽,裹著圍巾,但露出的一對眼睛,卻望向早點店。
張沐神念入微,感應(yīng)比侯天鋼還要來的強(qiáng),立刻就注意到了這人目光有意無意的觀察著早點店,也不像過路的路人,行跡有些可疑。
遲疑一下,張沐直接走了過去。
那人也迅速的注意到了張沐,見張沐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臉色微變,忙轉(zhuǎn)身離去。
他這一轉(zhuǎn)身,張沐更加確定他有問題了,毫不猶豫的加快腳步,追了過去。
這人速度不慢,三兩步就轉(zhuǎn)進(jìn)了一條巷子。
張沐神念一掃,看清巷子里的情況,差點兒笑出來。
追進(jìn)巷子,就見這人也沒離開,反而是在等著自己,把圍巾裹在臉上,只露出一對眼睛,沉聲道:“你是誰,為什么要跟著我。”
張沐笑了,問道:“我還想問問你,為什么要監(jiān)視那家早點店?!?
這人一陣沉默,突地從懷里摸出一把彈簧刀,寒聲道:“滾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看到這人拿出武器,張沐更加確認(rèn)王蕊是遇到麻煩了,慢悠悠的走上前去,道:“你現(xiàn)在告訴我,王蕊去哪兒了,我還能讓你少受點兒折磨。”
這人眼底閃過一道輕蔑,毫不猶豫的沖了上來,寒光一閃,一個擰身,彈簧刀直接扎向了張沐的心臟。
他動作凌厲迅捷,招式又是一擊致命的搏殺手段,換做一般人,恐怕已經(jīng)死在了他手中。
張沐閃也不閃,屈指一彈,手指點在彈簧刀刀刃上。
鏗的一聲,魔氣附加之下,合金刀刃直接斷裂。
右手一探,張沐已經(jīng)扣住了這人咽喉,扯掉圍巾,露出一張目光陰冷的面孔來。
這是個三十余歲的中年人,膚色黝黑,有胡子茬,左下巴上有一道三厘米長的疤痕,平添了幾分兇狠。
被張沐鎖住喉嚨,中年人也發(fā)不出聲音來,可眼底的驚慌還是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張沐屈指彈斷刀刃,簡直匪夷所思,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
微微松開一點兒,張沐才問道:“說吧,你到底是誰?”
中年人長出一口氣,神色還有些慌張,沉默一下道:“你又是誰,蝎子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
“蝎子,那是誰?”
張沐這話一出,中年人突地輕松一口氣,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沒什么話好說了?!?
他是看出張沐不知道蝎子是誰,不怕秘密泄露。
見中年人一副打死我也不會說的表情,張沐輕笑一聲,道:“不想說,可以,你知道嗎,我也遇到過你這樣的人,以為自己可以藏的住秘密,什么都不說,但事實是,每個人都有極限,而我,可以輕易讓你達(dá)到那個極限。”
中年人皺了皺眉,張沐那冷酷的笑容,在他看來就宛若惡魔的笑容,便是他也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膽寒。
可想到自己經(jīng)歷過的那些事情,中年人還是冷笑道:“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張沐也不在意,舉起空余的左手,道:“你看這是什么?!?
說著,張沐左手手指上就燃起一團(tuán)幽深的火焰。
中年人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魔術(shù),江湖上騙人的把戲?
突然間,中年人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似乎有些相信張沐的話了。
一指點在中年人的手臂上。
噗嗤一聲,張沐的手指直接沒入了中年人手臂之上,好像燒紅的鐵烙燙在黃油上一樣,血肉直接就融化了。
中年人瞬間瞪大了眼睛,張大著嘴巴要尖叫,可卻被張沐鎖住了喉嚨,想叫也叫不出來。
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燒肉的味道,讓人聞之作嘔。
“我也不想這樣的,不過你要是一直不說,那我就繼續(xù)下去,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把你身體化成灰燼,我可以向你保證,直到最后一刻,你也不會死去,也不會暈厥。”張沐寒聲道。
中年人眼底寫滿了驚恐,但還是咬著牙,一句話不說。
張沐也沒遲疑,立刻又是一指點在了中年人手臂上。
噗嗤一聲,中年人以為自己會疼暈過去,可發(fā)現(xiàn)體內(nèi)有一股神秘的陰寒力量,根本暈厥不了,只能眼睜睜的承受著這種血肉被融化的劇痛。
“不說,那我就繼續(xù)了?!?
張沐剛要點出手指,中年人突地劇烈掙扎起來,張口嚷著什么。
張沐讀懂了他的口型,輕哼一聲,收起了魔焰。
一刻鐘之后,張沐魔焰一卷,把中年人蒸發(fā)成灰燼,才走出了巷子。
這中年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是邊境的走私販,手上不知有多少無辜者的鮮血,死不足惜。
真正讓張沐意外的是,中年人口中的蝎子,竟然是王蕊。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王蕊竟然是跟中年人一伙的,也是走私販。
張沐早就聽說過,滇緬邊境有許多走私者,往國內(nèi)走私毒品什么的,可萬萬沒想到,看似柔弱的王蕊,竟然也是其中一員。
按照中年人的說法,王蕊與他們這伙走私販合作好幾年了,王蕊不僅是他們在大里的落腳點,同時也和他們一起走貨,是他們的向?qū)А?
看似不起眼的王蕊,精通當(dāng)?shù)厣贁?shù)民族的好幾種語言,而且學(xué)地理出身的,對叢林環(huán)境極為了解,是向?qū)У牟欢诉x。
想起昨天王蕊和自己聊天,張沐就一陣惋惜,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萬萬沒想到,王蕊還有這樣的過去。
至于中年人為什么來監(jiān)視王蕊,張沐也問出來了。
事情的起因還在半年前,在運(yùn)送一批價值好幾千萬美金貨的時候,王蕊下了套,不僅把貨給私吞了,還把他們這個走私團(tuán)伙的老大給送進(jìn)了緬國的監(jiān)獄。
老大一入獄,這個走私團(tuán)伙也就散了。
不過緬國這個國家政治走向變的太快,政府一年換幾次都不夸張,半年之后,恰好政府更迭,走私團(tuán)伙的老大趁機(jī)出了獄,這才收攏人手,來找王蕊的晦氣。
但惟一遺憾的是,昨夜盜竊早點店的是這伙人,可王蕊卻不是他們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