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俊風(fēng)不同意,非要帶她一起走。他知道赫連云和蘇藎對持下去的結(jié)果,他和赫連越兩個人的命。蘇藎不能在大厲弄死赫連越,赫連云卻會在北辰弄死他!但要讓九郎留下,到時候的后果就更不可設(shè)想了!
“姐夫你先回去!你身上的詛咒撐不了太久!清泉你和浮景送他回去!”顧楚寒直接定下。
“九公子……”清泉怎么可能把她留在赫連云身邊,留在北辰!
顧楚寒沉聲吩咐,“如果我的命令沒用,那你們就另找聽命的人!”
清泉臉色一白,咬咬牙,只盼望公子盡快突破阻擋,趕來救她!把身上帶的藥物全都給她留下。
浮景和念衛(wèi)交換了幾個眼神,收拾了下,和清泉帶著嚴(yán)俊風(fēng)先行離開。
顧楚寒遠(yuǎn)送出城,看三人駕著她的馬車走遠(yuǎn),直到看不見。
“寒兒!你還沒有京城好好看過!北辰的京城過年特別熱鬧!”赫連云笑著跟她介紹。
顧楚寒點頭,“看過!”她好歹也在新世紀(jì)活了二十多年,啥樣熱鬧的場面沒見過?音樂會演唱會她也都混過的好不!上次和蘇藎來給他解圍,也是在京城逛了幾個天的。
“你看過?”赫連云先想到她和蘇藎來京城的事,可那時并不是過年。
隨即又想到她來自異世,柔聲問她,“你之前也是住在京城的嗎?”他希望她是住在京城的,那說明他和她的緣分異世就已經(jīng)注定!
“不住!我住魔都!”顧楚寒直接甩他一句。老子住的是魔都!摸不清的小崽子嚇?biāo)滥悖?
赫連云的確驚震了下,“魔都?是個什么地方?”
“故鄉(xiāng)啊!”顧楚寒隨口回他一句,就不再多談及。讓她想起她爸和小姑了!
看她情緒變的低落,赫連云伸了伸手想抱她。她一個人來到異世,所有熟悉的親人都不在身邊,不僅僅相隔萬里之遙,是再也不能見,必然想念。
顧楚寒轉(zhuǎn)身跑到路邊,彎腰撿起一塊圓滾滾的石頭,“好圓的石頭啊!”
赫連云看她活潑的樣子,忍不住失笑,“只不過一塊石頭!你若喜歡這樣的把件,我回去給你找?guī)讐K玉的!”
“和我很像啊!只不過一塊石頭!”顧楚寒說著,把石頭來回拋起來接住,拋著玩兒。
赫連云臉上笑意隱了隱,“你不是石頭!若是,也是一塊無價的天外隕石!”
“所以你就因為我值錢嘛!”顧楚寒撇嘴。
赫連云神情僵了僵,“我承認(rèn)最開始是,但隨著深入了解,我對你是真心的!”
顧楚寒呵呵一聲,沒有再理會他。
看她不信,赫連云面色有些不太好。
一旁的念衛(wèi)面無表情,心說赫連云還差得遠(yuǎn)!九公子嘚起來,句句都是送命題!連摸透她脾氣的蘇藎都搞不掂!一個大男人,花言巧語還不如九公子一個女子!
安昌縣趕往北辰京城的時間,赫連云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時間貼在顧楚寒身邊刷存在感,討好她。
清泉一行三人也和他們在北辰的人手匯合,急行趕往邊境。
顧楚寒又換上了女裝,盡量不暴露身份,少出現(xiàn)在人前,多在馬車內(nèi)或者房間里打坐調(diào)息傷勢。算著日子,清泉速度再快,也得四五天才能感到南樂縣。她正好差不多也跟赫連云到了北辰京城。
第六天,一行人正式趕到京城郊外,停在山下別院稍事休整。
雖然封了口,但京城中消息也早已經(jīng)傳開,赫連云在安昌縣為救兩個人私自調(diào)兵,而這救出來的人不知道什么來路,但有人查到他身邊多出了一名傾城之色的女子!
而與赫連云議親的忠勇侯嫡長女,安婧蕓又是個脾氣直接有些暴躁的性子,忠勇侯一門忠烈,手握兵權(quán),她也是將門虎女。聽赫連云為了一個女人私自調(diào)兵,不吃不喝在山上救她,得到消息立馬就趕了出來,在京城京郊三十里處等著。
看赫連云帶著顧楚寒拐彎進(jìn)了別院,也直接帶人趕過去。
赫連云正問顧楚寒想吃什么,讓人準(zhǔn)備了青菜,就聽下人來通稟,“安大小姐來了!”
顧楚寒挑了挑眉,朝他擺擺手,“不送!”
赫連云臉色難看,“寒兒……”想解釋他跟安婧蕓沒有關(guān)系,可這門親事要拒,卻也非常不易。
顧楚寒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了她的客房,伸手抓起桌上的點心扔進(jìn)嘴里,另一手抓起茶壺給自己倒杯茶喝。
極品云霧茶,入口醇香,陪著精品的點心,顧楚寒吃的瞇著眼。
念衛(wèi)提醒她多注意,“外面的人怕是來者不善。”
“哦!”顧楚寒哦一聲,反正又不管她的事兒!她要找就去找赫連云!
念衛(wèi)一想也是,赫連云要是連這事兒都搞不定,那更希望渺茫。
北辰京城眾人眼中的赫連云是冷魅強悍而危險的!完全是帝王之才!是霸主!
安婧蕓也是崇慕他的,可她以后也是他的王妃,更甚至是他的皇后!和他站在一起的!
他之前就不愿意這門親事,現(xiàn)在又弄回來個美人,傳回的消息讓安婧蕓慌了,“云哥哥!聽說你帶回了一個美人,有傾城之色,是不是準(zhǔn)備獻(xiàn)給皇上的?”
赫連云面色微沉,“不要胡說!她是本王請的貴客!”
“那讓我見見吧!光聽京城那些人說的天下難尋,我這實在好奇怎樣的美人兒!竟然勾的云哥哥拋棄權(quán)勢地位,過年都不想回家了!”安婧蕓笑嘻嘻道。
“她身上有傷,不便見客!”赫連云沉聲道。
看他竟然說她才是客,那他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是什么?已經(jīng)是跟他了嗎?如果那樣更好,奔者為妾,不說名不經(jīng)傳,就算名門之后,最多也就是一個侍妾的身份入府!就算是寵妾,等她嫁進(jìn)王府,也自能收拾她!
笑著道,“那我更得看看探望一下了!云哥哥身為男子也多有不便,我正好過去瞧瞧,說不定我們更有話說呢!”
赫連云眼中閃著怒色,“聽不懂本王的話?還是忘了自己身份?”
安婧蕓微震,頓時反應(yīng)過來,惹怒了他,臉色一變,屈膝請罪,“云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請云哥哥恕罪!”
“起吧!”赫連云皺眉道。
安婧蕓起身,目光有些委屈的看著他。
赫連云不想多在她這浪費時間,讓她回京城去,“不方便留你!本王明日也就回城了!”
“外面變天了呢!我明日隨你一起回京吧!”安婧蕓兩眼盈盈的望著他,“我來時吹了冷風(fēng),這會頭也疼的很!”
赫連云直接叫了人,“來人!駕一輛馬車送安小姐回城!”他知道她說過的話,不與人分享丈夫,如果連這點事都擋不住,他更沒有好印象了!
“是!”管事上來應(yīng)聲,很快安排了馬車。
安婧蕓看著他冷峻的神色,知道她要是再賴著留下,就更加惹怒他讓他不喜。她今兒個已經(jīng)在危險邊沿試探,而結(jié)果顯而易見,對她完全沒有一點好處。暗自咬咬牙,“那我先告退了!云哥哥明日回城小心點!你私自調(diào)兵,那些人還都等著你的!京城中的傳言也不好聽!”
“本王知道!”赫連云聲音沉冷。
安婧蕓繃緊了小臉,行了禮離開。就算再得寵又如何?頂天做個側(cè)妃,也做不了正妃!就算側(cè)妃也要經(jīng)過皇上點頭!就算側(cè)妃也是在她這個正妃之下的!
打發(fā)了她,赫連云轉(zhuǎn)身過來找顧楚寒。
顧楚寒借口趕路太累,歇下了。
看著浮景柱子一樣默默的守在門外,赫連云有些無奈,只得先行去處理其他事。
到晚飯間,顧楚寒又借口不愿意出去吃飯,讓把飯菜送到房里。
赫連云親自過來請她,“寒兒!一直待在屋里也不好,你也出來走走!”
“太冷!不想動!”顧楚寒坐在火盆旁烤著火。
赫連云笑了笑,朝后面伸手。
蝶影很快端著托盤上來,而托盤上是一件純白的白狐皮毛斗篷。
赫連云拿過來給她披上,“穿上這個就不冷了!走吧!屋里點了炭火,吃飯也會留味道的!去飯廳去吃吧!那邊也有火盆!”
顧楚寒勉為其難點頭,跟著他出來。
飯菜全是滋補類的,山珍海味,青菜淡粥應(yīng)有盡有擺了滿滿一桌子。
跟著他這些天,最大的好處就是伙食是真的好!顧楚寒都覺的自己好像吃胖了都!
又開吃了一頓,飯后赫連云拉著她逛園子,“這別院里養(yǎng)的有錦雞,梅花鹿,還有白鶴,我?guī)闳タ纯矗 ?
顧楚寒還挺喜歡白鶴,不過不好養(yǎng),就跟著他轉(zhuǎn)了一圈。
消過食,赫連云拿出從她那硬搶來的那把小提琴,笑看著她,“看你拉過兩次,我自己琢磨的,你聽聽看如何?”
吃完飯還有節(jié)目表演,顧楚寒沒有拒絕。
而赫連云也的確是好好研究過,造詣簡直比她還高,拉的樂曲雖然不熟悉,但音色音調(diào)卻非常優(yōu)美悠揚,回轉(zhuǎn)流長。
連著拉完兩首,赫連云笑著把小提琴遞給她,“聽完我的,也還送一曲吧!”
顧楚寒想拒絕,“我困了!”她小日子快來了,犯困。
看她真的是犯困,赫連云遺憾的收起小提琴,送她回房休息,“那就先給我記著,明日我再聽!”
顧楚寒齜著牙笑了下,回了房間。
念衛(wèi)直接靠在外間閉目輕眠。
顧楚寒身邊只有他一個護(hù)衛(wèi),赫連云的反對沒能說動念衛(wèi),也沒能說動顧楚寒。
她要借機逃,也防著蘇藎再突然過來救她,怕來不及帶走念衛(wèi),他留下丟了性命。
夜半時分,顧楚寒房中閃過一片淡淡的微光,一個半百長胡子老者出現(xiàn)在房中,輕聲到床邊推醒顧楚寒。
顧楚寒警惕的一下子坐起。
立馬被他捂住嘴,“跟我走!帶你回大厲!”
顧楚寒看看他,不認(rèn)識的人,可信度太低了。而且他說回大厲,那他不像大厲的人?
“我從玄天山來的。”老者低聲道。
顧楚寒眼神頓時亮起,忙叫了念衛(wèi),穿好皮襖。
老者兩手結(jié)印,果然是和蘇藎一樣,卻直接能帶著他們進(jìn)了鬼道。
“前輩!你是玄天山上哪位啊?”顧楚寒忍不住問他。
“時機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老者神秘的回她一句。
顧楚寒眨眨眼,和念衛(wèi)對視一眼,不再多嘴。
老者速度極快,卻直接把他們一路帶到了北方。
顧楚寒看著面前厚厚的雪,幾乎到膝蓋,臉上也滿是寒霜,心也隱隱落在冰窖里了。
念衛(wèi)立馬抽出長劍。
“北辰和大厲之間的所有鬼道被封,只能走這邊!”老者解釋一句,又從極北方借海上鬼道送兩人南下。
等天亮,赫連云過來叫人,屋里早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
屋里只有桌上一個紙條:我走了!
看字跡還是匆匆寫下,墨跡都不太清。
赫連云站在屋里,看著那件被扔下的白狐皮毛斗篷,半天都沒有緩過來。只是過個年,都不愿意陪他嗎!?他已經(jīng)說過,過完年就親自送她回去!難道他連這點可信度都沒有嗎?
看著他失望孤寂又受傷的樣子,懷冰和蝶影臉色陰沉難看,立馬讓人去查,到底是哪個地方漏掉了,竟然讓她跑了!
查遍整個別院,都沒有顧楚寒出去的痕跡和線索。
“她應(yīng)該是被蘇藎帶走了!”蝶影冷聲道。
赫連云沒有說話,眼中閃著厲光,和勢在必得。就算用盡手段,他也要得到她!寒兒是他的!也注定是他的!
而顧楚寒在走了一天的鬼道之后,終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南樂縣。
“多謝前輩相救!”顧楚寒轉(zhuǎn)身致謝。
念衛(wèi)也跟著她謝禮。如果沒有這前輩,他們還不一定能想到完全的方法逃出來!九公子那么待在赫連云身邊,進(jìn)了北辰京城也更加危險,身邊又只有他一個護(hù)衛(wèi)了!
“不必謝!我們還會再見的!”老者說著,雙手結(jié)印,直接離開。
顧楚寒還是再次拱手,“前輩慢走!”
“九公子!走吧!在大厲的地盤上,他們總不至于搶掠!”念衛(wèi)也稍稍松懈。就算再快,他們也不會那么快就追到了這里。
“走!”顧楚寒應(yīng)聲,帶著他趕往制造局。
她的東西給十郎留了信收拾,讓他搬去制造局。
顧十郎沒在,他接到了清泉提前發(fā)會的信,接了嚴(yán)俊風(fēng)在臨新縣。
顧楚寒問了消息,牽了馬就直接趕往臨新縣。
清泉幾個還正在想辦法去救她,想用赫連越換人。
蘇藎試了數(shù)十次,神魂離體沒有共魂的人,他還是不能成功。已經(jīng)決定等嚴(yán)俊風(fēng)回到大厲,就直接趕去北辰京城。如果赫連云連他老子的命都不要,他就送他一程!
嚴(yán)俊風(fēng)的身子本就受傷極重,又有死亡詛咒,雖然顧楚寒費盡心力給他化解了蛇鱗上的怨氣,一路日夜不停急行趕回來,臟腑再次傷重。
“先不要管我!我還撐得住!回到自家的地盤,我可以慢慢修養(yǎng)!你們快想辦法去救九郎!赫連云太卑鄙,卻不知他非要囚禁著九郎,到了京城,北辰的局勢,他根本護(hù)不住九郎!”嚴(yán)俊風(fēng)抓著蘇藎急聲催促。赫連云只知道他在挖礦,還不知道他具體要做啥。也不知道九郎的底牌是燃油機器!他們只覺汽輪機船造好了,九郎沒有用了!那些勢力肯定會對九郎下手的!
蘇藎看了他的傷,單留清泉給他,也只能是保住他不死。九兒不顧自己危險,也要換他回來……
嚴(yán)俊風(fēng)越等越急,“你快去啊!赫連云是謀奪占有,但他那些勢力不會讓九郎活命的!你不是愛她,難道看她陷入險境都在這邊干看著不管嗎?”
蘇藎攥著拳頭,亮眼幽紅壓抑,“閉嘴。”
嚴(yán)俊風(fēng)還要再催。
外面小童跌跌撞撞的狂奔進(jìn)來,“公子……公……公子……九公子回……回了!回了!”
屋里的幾個人齊齊一震。
嚴(yán)俊風(fēng)剛反應(yīng)過來,一陣風(fēng)從臉上掃過,屋中就剩他一個人:……
小童是奉命出去配藥,看到顧楚寒啥都不管了,拔腿就往回狂跑,一路沖刺進(jìn)院子。
顧楚寒剛從馬上下來,下一秒就狠狠撞進(jìn)一個溫涼顫抖的懷抱,撞的她鼻骨一陣酸慰,眼淚瞬間被酸下來,“疼……”
蘇藎松了下,再次把她抱緊,死死攥緊胳膊,用盡全身力氣把她圈在懷里。連日來的不安慌怕煎熬壓抑,此時終于看她完好的回來,忍不住松懈下的身體,全身都在不停的輕顫。
顧楚寒眼淚嘩嘩的,整個人也被他攥的太緊,微微窒息的感覺,抬頭看他緊繃的下巴輕輕顫動著,全身也被灼燙到般,伸手抱住他,兩腿也抬起來,纏在他身上,整個人袋鼠一樣抱著他。
晚了兩步趕過來的清泉,晏江幾個看著兩人這姿勢,本來激動興奮的心情頓時僵了僵。
門外還時而有其他人,守門的人也是震驚的瞪大眼。
晏江瞪過去一眼。
守門的兩人連忙轉(zhuǎn)過頭,裝作沒有看到。早就說祁二公子和顧大人關(guān)系不一般,兩人說是有師徒之誼,一同進(jìn)出,說是斷袖之合,但是到底沒證據(jù),也沒看到。那些人亂說,亂打聽,他們還會懟兩句。
可今天,他們看到了啥?雖然兩個大男人有時也會因為某些事抱一下,但也不是……不是他們這種抱吧?
祁二公子淡漠疏離,遺世如仙的人竟然還做出這種大膽的事!而顧大人,那么瀟灑風(fēng)流的人,果然……抱著祁二公子的那姿勢,果然夠瀟灑風(fēng)流的!
蘇藎也微微回神,卻不愿意放開手,直接抱著顧楚寒轉(zhuǎn)身回院子。
清泉晏江幾個就跟在后面,善后之后,問了念衛(wèi)他們是被一個神秘老者所救,趕緊安排下去各事。
嚴(yán)俊風(fēng)叫人,“清泉!清泉!九郎回來了嗎?”
清泉滿臉興奮的喜悅,“回來了!有人救了九公子回來!”
嚴(yán)俊風(fēng)看到念衛(wèi),也徹底放下心。沒看到人,肯定是被那個老狐貍精給叼走了!
正房里,蘇藎緊緊抱著懷里的人,讓她緊緊貼著自己,長舌纏著她的小舌瘋狂的纏綿,狠狠的吸吮吞噬。
顧楚寒覺的整個人都要被他吞進(jìn)去了一樣,撞到鼻骨的酸疼還沒過去,又被他蹭的眼淚不止。
蘇藎看她那么堅韌的脾性兩眼淚光不止,忍不住眼眶發(fā)紅,更摟緊了她,瘋狂的深吻。
等他終于不舍的松開,顧楚寒整個嘴巴紅艷紅腫,兩眼也被洗了一遍,淚濕著睫毛,一副被欺負(fù)太狠委屈不行的樣子。
蘇藎盯著她,眸光暗了暗,一個輕吻落在她微紅的鼻尖上。
顧楚寒推他一把,委屈的吼道,“疼!”
蘇藎一慌,“哪里疼?我看看!”
顧楚寒推了又推,看推不開干脆放棄了,抬手嘶著氣輕觸了觸鼻子,“抱那么狠,我鼻骨都差點撞斷了!疼的老子眼淚嘩嘩的!”
什么樣的氣氛她都能一句話破壞!
蘇藎靜默了下,松開她起身拿了止疼的藥膏來,輕柔的給她涂上,“是我不好!一會就不疼了!”
“多涂點,別不舍得啊!”顧楚寒控訴。
蘇藎:……
又給她涂了一層。
當(dāng)顧楚寒頂著一鼻子藥膏過來看嚴(yán)俊風(fēng),都還以為她鼻子怎么了。
“你鼻子怎么了?”嚴(yán)俊風(fēng)皺眉。就算那個老狐貍精情不自禁,總不至于傷著鼻子吧?
“撞著了!”顧楚寒虛碰了碰,過來看他的傷,“怎么樣了?有沒有解除著詛咒的方法?”
嚴(yán)俊風(fēng)臉色變了變,看著隨后進(jìn)來的蘇藎,頓時不順眼起來,“你平安回來,我就徹底放心了!其他都不算事!”
顧楚寒忙問蘇藎,“這個詛咒要怎么解開?你能解得開嗎?”
“解得開!”蘇藎點頭。之前沒有下手,也是怕他修為耗損太多,去救她力不從心,落入赫連云的圈套,難以脫身。現(xiàn)在她回來,他也就沒有顧忌了!
“需要耗費你多少修為?”顧楚寒之前就已經(jīng)跟那個禪悅師父打聽過,要解開這詛咒得耗費一個道行高深之人的大半修為,等于廢了一個高手。她解除上面的怨氣都已經(jīng)耗費不少。
“三成而已。”蘇藎回她。
顧楚寒眼神犀利起來,幽幽的直盯著他。
“四……四成。”蘇藎看著她又改口。
顧楚寒還是擰著眉頭。
蘇藎也一臉固執(zhí),“就四成!”
盯著他看了會,顧楚寒點頭,“好吧!那我?guī)湍阋粔K!不然你要是修為費的太多,人家打過來,咱們只能做砧板上的肉了!”
蘇藎頓時擰眉,不同意。
------題外話------
月票?不存在的!沒有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