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殘月。”每一次到達最高處她都*的叫著他的名字,惹得他更加猛烈的攻擊與占領。云雨初歇,殘月趴在她的柔軟的身子上,隨著她的喘息而喘息著。
“還受得了么,聽兒?”殘月翻身側臥在她的身旁,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額前被香汗染濕的發絲撇在了耳際,聲音低啞。
滄聽輕輕的喘息著,一雙眼仍然染著未褪去的水光,點了點頭,“我可以的。”她要記住他所有的一切,他的身他的心。
殘月疼惜的在她的眉間落下一吻,坐起身將她抱了起來,翻過她的身子讓她趴跪在了床上。而他則從身后覆上了她的后背,吻一點一點的劃過她若隱若現的背脊,從身后溫柔的進入了她。再次一點一點的用力的占有著她,滄聽的手緊緊的抓住兩邊的床單,承受著這不一樣的感受。她仰起頭,腦中完全是一片空白,唯一感受到的便是身后的男人帶給她的靈魂的顫動。
殘月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無論如何都要不夠,每次進入之后都想要更深的進入,想要與她合二為一,想要她完全的沉入自己的身體里。
“殘月,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滄聽在他的掠奪中一聲一聲的呼喊著,語氣里帶著絕望。殘月聽得心一陣陣的揪了起來,猛地搬過他的頭,攫住了她的雙唇,將她的呼喊吞入腹中。好似只有這樣,他的心才不會那樣的痛,那樣的傷。
兩人就在一次一次的纏綿中度過了時辰,滄聽是在極致的疲累中昏睡過去的。殘月躺在她的身側,五指摩挲著她透著紅暈的臉頰,眼里滿是柔情。
天上的星辰還未完全的散去,剩下了一顆尤其明亮的星朵。窗外柔風陣陣,卻突然一道狂風從窗外襲來,殘月放在滄聽眉際的手驀然停了下來,抬眼看向出現在房中的兩個人。
黑羽和白玉站在房中,看向那床上男子,皺了皺眉。白玉看向殘月,溫和的道:“時間到了,你還有什么沒做的?”
殘月見他兩人一黑一白,猜到了他二人的身份,搖了搖頭道:“沒有了,該做的都做了,殘月心愿已了。”起身下床,然后啟唇說道:“凌天,已經足夠了。”
他的話落,突然身體一分為二,從身體里面走出一個黑影,黑影面容冷峻,眼中帶著堅不可摧的萬年寒冰。黑羽和白玉一見,頓時覺得心中一凜,不知道為何竟然從腳底生出一股寒氣出來。
凌天終于回歸了妖體,看著旁邊的殘月道:“不等她醒來?”
殘月瞧了一眼床上錦被下熟睡的女子,唇角微揚,“不必了,她會懂我。”看向凌天,眼里帶著無盡的感激,“這些日子謝謝你的幫忙。”
凌天搖了搖頭,“何必言謝,你我本是好友。”
殘月聞言宛然一笑。
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轉身走向了黑羽和白玉,“我們走吧。”
“是。”黑羽和白玉聽著這話,身子一怔,竟然下意識的說了聲是。待回過神來的時候,連自己都覺得詫異。看著殘月的背影,眼睛越發的深邃起來!
當進入冥界的那一刻,黑羽和白玉只覺得一陣寒氣直逼而來,險險的躲開,抬頭一看,只見原先的殘月一身黑衣褪去,換而是一襲暗紫色的錦繡長袍,長袍上面繡著妖冶無比的花,那正是冥界的死亡之花——曼珠沙華。
黑羽白玉一見,頓時心底一涼,驀地跪了下來,“黑羽白玉,參見閻王。”
殘月淡淡的掃了一眼他倆,點了點頭,“起來吧。”黑羽白玉顫顫的站了起來,心底有一絲的懼怕。殘月像是看出了兩人的內心,語氣薄薄,“現在知道害怕了?”
黑羽和白玉聞言,頓時跪了下來,“屬下知罪。”
“哼。”殘月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看在你們沒有犯什么大錯的份上,就暫且饒了你們,若是有下次,就莫怪本閻王無情了。”
“謝過閻王不殺之恩。”黑羽和白玉聞言,磕頭道謝。
“你們下去吧。”殘月冷冷的說了一聲。
黑羽和白玉迅速的離開,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才松了口氣。白玉臉色依舊有些蒼白,顯然是被突然出現的情況給嚇住了。
黑羽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背,安撫的道:“好了,沒事了。閻王大人說放過我們,就必然不會再追究的,只要以后小心點,不出差錯便是。”
白玉點了點頭,想來依照閻王的性格也不會事后追究。但是他還是有些疑惑,“閻王大人,為何會在人間呢,還和那御音族的女人有了牽扯?”黑羽也是滿心的疑惑,“誰知道呢,這是閻王大人的事情,不是我們改管的。”
而另一邊,黑羽和白玉離開之后,一道蒼老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哈哈,閻赤,恭喜你度過情劫啊!”
殘月聽到熟悉的聲音,看著憑空而出的白胡子老人,冷笑道:“月老,這還不是得謝你的大恩。”
月老聽得這不陰不陽的語氣,頓時覺得周身的氣息低了些,尷尬的上前,道:“哎呀,閻赤,你也知道老兒這是任務在身。莫怪,莫怪!”
殘月冷冷的瞥了月老一眼,“走,喝酒去。”
月老聞言,眼前一亮,“老兒來此,便是為了這個。”這閻赤可是有一壇千年的好酒,他覬覦已久了啊!
第一縷晨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滄聽從床上起身,錦被滑落,雪白的肌膚上印著一朵一朵的紅梅,她淡淡的掃了一眼,就這么赤?娜著身子走到了窗前,靜靜的看著那天際生出的第一縷霞光。
尉爵夜推開閣樓的門時,看見的便是被一層霞光籠罩著的人兒,如玉的身子仿若女神。他靜靜的走到她的身前,將她摟在了懷中,看著她那一顆一顆的紅梅,眼神暗了暗。沙啞著聲音,“放下了?”
滄聽回過神來,輕擁著尉爵夜,臉上帶著一抹笑意,“放下了,也明白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原來,兜兜轉轉,她的初衷依舊還是眼前這個男人。
三日后,南國城門外,聚滿了人。
滄聽看著眼前的一排人,淡淡的一笑,“就送到這吧。”看向一邊沉默的男子,滄聽語氣輕柔,“逾錚,你這是什么表情,好似要吃了我似的。”
荊木逾錚抬眼,復雜的看了一眼女子,“真的要走?必須走?留在這里不好?”
滄聽聽到他的話,盈盈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發頂,嗓音溫柔,“傻小子,知道你舍不得,但是我卻必須得走了,那個男人為了我放棄了一切,如今也該是我為他放棄一些的時候了。所以,逾錚,你要支持我啊。”
荊木逾錚聞言,看了看不遠處的尉爵夜,再看向眼前的女子,“確定了?他就是你想要的。”
滄聽含笑的點了點頭,“用了兩世來確定自己的緣,如今已是肯定不已。”話畢,她從懷里掏出一個緊致的桃木盒子,遞到了荊木逾錚的面前,“逾錚,麻煩你一件事情。”
荊木逾錚接過那個桃木盒子,疑惑的看著她。滄聽斂眉,語氣淡淡,“若是那個人來找你,你便替我將這個盒子交予他,他看過之后便會明白一切。”荊木逾錚看著盒子,心里大概知道了她口中的他是誰。
“逾錚,事情已過,切勿心中耿耿于懷,他不曾欠過我什么,你就放過他吧。”滄聽擁住荊木逾錚,給了他一個深深的擁抱。轉身,朝著另一邊喊道:“朔風,我們該啟程了。”
朔風聽到娘親的喊聲,忙看向面前的女娃,“明筱筱,我們說好了啦,十年后,我就回來娶你,你可千萬給我穩住了,別跟著其他人跑了。”
筱筱聽到他的話,嘟著粉唇,氣呼呼的道:“哪有你這么霸道的,那要是你不回來呢?”
“哼,我肯定會回來的。所以,你就給我好好等著吧,到時候我定然給你準備天下最昂貴的聘禮。”說完,看向她身后的男女道:“明叔叔,九姨,你們可要給我把她看緊了啊!”
明如風和九兒相視一笑,看著焦灼的朔風點了點頭,“你放心吧,十五歲之前,我們定然將筱筱給你留著,但是若是十年后你沒回來的話,我們就依筱筱的了。”
朔風聞言,感激的點了點頭,“你們放心,十年后我定會回來的。”似乎這樣還是不放心,他跑到了荊木逾錚的面前,仰頭道:“逾錚舅舅,你可要幫忙把你侄媳婦看緊些,要是有敢覬覦她的人,無論是誰,你都給我給抹殺在搖籃里頭。”
荊木逾錚聽到朔風的話,點了點頭,“我會幫你的。但是”他沉了沉眸道:“若是你娘在西域受了委屈,你也要幫我把她帶回來。”
朔風立刻答道,“當然,若是夜叔叔讓娘受委屈,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見朔風久久不回,上了馬車的滄聽和尉爵夜撩開了車簾,再次喊道。
“來了。”朔風答了一聲,小跑著跳上了馬車,朝著筱筱揮了揮手,“筱筱,記得我給你說的啊!”
在馬車行駛了兩個月的時間之后,他們終于踏入了西域的地界。
有著異域風情的地方,有點像曾經去過的大理。與滄聽想象中的有些出入,怎么說呢,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太多。風景優美,是個很好的養身的地方。
“恭迎國主歸來!”突然一陣此起彼伏的喊聲響徹云霄。朔風看著那望不到邊際的穿著奇異的人群,頓時傻了眼,“娘親,好多人啊,好壯觀啊!”
“哼哼,歐陽風吟,現在的你混得還不錯。”九華雖然不屑,但是話語里還是帶著滿滿的認可。
滄聽聽見九華那別扭的樣子,抿唇一笑,看向尉爵夜,見他正含笑望著自己,不由將手遞到了他的面前,笑容璀璨,“夫君,不帶我去見見你的臣民?”
尉爵夜聽言,頓時絕美的臉上升起無盡的笑意,握住她的手,“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歷經千年,滄海桑田,今日終得與你一起笑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