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飾哥哥……曉飾哥哥……”,不禾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額上汗珠密布,嘴里小聲叫喚著夏曉飾,聲音模糊不清。兩名婢女為不禾換好衣衫,喂藥喝粥,“好些了沒?”,夏曉飾問道,“已經開始退熱了,應該已無大礙!”
其中一婢女問道,“少將軍,我們以后是不是稱這位姑娘夫人?”,曉飾忙解釋道,“不要亂猜,我跟這位姑娘可是清清白白!”,那婢女抿嘴一笑,“呵呵……可沒有人說你們不清白……”,曉飾道,“好了……好了……你們下去吧!”,夏曉飾用手碰了碰不禾額頭,見熱已退便放下心來。
“王爺,那位柳姑娘如何處置?”,發話之人正是鐵將軍,此人乃秦王密謀作反一大爪牙,秦王道,“好生看待,如此美人,我可舍不得殺了!”,“可惜有一人逃走,那人輕功實是了得,我擔心他還會再來救人!”,“本王相信夏曉飾也會卷入其中,本王正好看看,此人到底是否能為本王所為?”
“曉飾……”,夏曉飾聽得赤云正叫自己,急忙出去,“怎么了?柳姑娘呢?”,赤云一杯茶倒入口中飲下,長呼一口,“柳姑娘被那幫家伙抓了!”,“怎么回事?”。赤云道,“我與柳姑娘一直朝那荒野之地走去,見到一座別院,那院落墻院高立,有重兵把守,甚是可疑。于是我倆潛了進去,那里面竟是軍事重點,工匠所制兵器、火器無數,那院落主人叫鐵營中,人稱鐵將軍。”
“鐵將軍?莫不真是因為我與他結怨,才將小畔擄走?”,赤云道,“此事怕是沒那么簡單,鐵營中雖為將軍卻并無鍛造兵器之權,他在野地私設軍事重地,顯然是避人耳目。我聽聞這鐵營中與秦王來往密切,看來秦王確有謀反之心!”
曉飾道,“此事萬不可妄自猜奪,我與秦王雖只是泛泛之交,但覺此人頗有胸襟,氣度非凡,再者他已貴為王爺,享盡榮華又怎會貪欲無厭?”,赤云道,“你自有你的分寸,但作為兄弟,我還是希望你與秦王少些來往!”,“我心中有數,今晚我與你同去,哪怕是龍潭虎穴也得闖!”
夜幕臨落,夏曉飾與赤云躍入高墻之內,便立馬被那兵士團團圍住,曉飾笑道,“赤云,看來有人把我倆當成甕中之鱉啊!”,赤云道,“誰是鱉還不一定呢!”。話剛說完,赤云便如姻而散,那群兵士吃了一驚,還在左右觀望,夏曉飾掌力運走,那兵士未近身曉飾半毫,便被曉飾震得有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四散落地,摔得趴地不起。
赤云更是不動聲色,便在這兵士之中穿行自如,弄得那兵士手忙腳亂卻又碰不到半絲人影。“赤云,別玩了!”,曉飾話音剛落,那些兵士便被赤云點中定穴,全部放倒在地。夏曉飾與赤云正要繼續前行,“二位好身手!”
鐵營中拍著掌走了出來,身后緊隨四人。夏曉飾吃了一驚,那四人正是財、運、亨、通四使。曉飾問道,“你們怎么會與鐵營中在一起?”,“樹倒猢孫散,我四人也只得另覓新主!”,鐵營中道,“諸位要敘舊怕不是時候?”
“夏曉飾,你可知本將軍這座宅院因何而在?”,夏曉飾答道,“莫不是你真要造反?這宅院果真是你私造兵器之地?”,鐵營中道,“算你說對了,你若是識趣,便與我一同為王爺共舉大事,到時也可算是開國功臣!”,夏曉飾怒道,“放肆!男子漢大丈夫理當忠君愛國,你身為宋臣,食君之祿卻生異心!”
鐵營中道,“大道理我比你懂得多,秦王勢力日漸壯大,大勢所向,你以為秦為薦你做武林盟主是為何?若是不能為其所用,你知道后果!”,夏曉飾道,“你是說秦王才是謀反主事?”,“自然是!”。“哈哈……”,夏曉飾大笑道,“休要胡言,秦王豈會與你這無恥之輩同塵合污?快把柳姑娘交出來,否則……”
“看來與你是說不通了,有勞四使了!”,四使緩緩朝曉飾逼來,“夏少爺,得罪了!”,“廢話少說!”,夏曉飾運氣周身,“赤云,我對付這四人,你找機會進去!”,鐵營中招手之時便又有大批軍士沖了出來,“放箭!”,赤云一邊躲閃一邊伺機進去!
夏曉飾揮掌打向財使胸前,連環雙腳又踢向四使中一人,那四人默契相護,猶如銅墻鐵壁,五人戰在一塊,夏曉飾以掌探路想摸清這五人薄弱之處,卻顯得有些自顧不暇。這四使成名江湖之時,夏曉飾還未出世,內力修為自是在曉飾之上。
夏曉飾雖習得夢囈心經,卻也得三五年苦修提升內力,才有望在武學上獨樹一幟。而此時曉飾年少氣盛,稍有功名卻已喜不自制,未知世事利害!四使與曉飾交手,便已知他已得到曲萬壑真傳,只是年歷尚淺,夏曉飾漸落下風,被越逼越緊。運使凌空躍起,直擊夏曉飾頭頂命門,曉飾情急之下,五股劍氣凝聚于掌間,全力朝上打去。
運使急速轉身,落地之時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其余三使便齊力發掌打向夏曉飾胸口,夏曉飾見已來不及躲閃唯有全身運氣,出掌回防抵出財使掌力,另外二使的掌勁正集于曉飾胸前,只見一陣勁風掃過曉飾身體,夏曉飾如承受泰山壓頂。赤云見狀,心知再如此下去,曉飾怕是要受傷不可,于是連忙飛到曉飾身旁,斷開他們四人。
“快走!”,曉飾二人躍出那座別院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