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生日夜兼程,將懷香押到了圣劍山莊,剛入莊門便碰上陳子沖。子沖見他捆綁著一名妙齡少女硬生生的往莊內拽,問道,“師兄,這是……?”,辰生道,“不用多問!”,陳子沖道,“師兄,我們圣劍山莊可是名門正派,還望師兄行事多加思量!”,“你若是有什么不滿,就去對師父講!”,辰生說罷便拽著懷香向后院走去,“爹抓一個弱質女流做什么?”
懷香被辰生關在密室之中,雖然解開了繩索,卻逃不出鐵牢。明知呼叫沒用,懷香卻仍然搖晃著鐵柵欄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叫得實在是累了,仍然沒人理會,懷香只好靠在墻角。
“賭什么氣啊,早知道就告訴他我是懷香好了嘛……臭夏曉飾……臭夏曉飾……”,懷香一邊揪著手里的枯草,一邊罵著夏曉飾。陳鉛華與辰生進入密室,問道,“孤煙鎖和清露鎖在哪?”,懷香道,“什么鎖?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別在我面前裝糊涂,不然有你受的!”,懷香站起身來便朝陳鉛華揮掌打去,卻被辰生一掌震開,辰生捏開懷香嘴巴,一粒藥丸丟進懷香咽喉,懷香咳嗽數聲,吐也吐不出來。“你給我吃的什么?”,“斷魂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要是不說就一直疼下去吧!”,陳鉛華剛剛說完,懷香便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痛得叫了起來,“我不知道什么鎖……快……快給我……給我解藥!”,懷香面色蒼白,冷汗直冒。
“既然你這么嘴硬,那先疼一個晚上再說!”,陳鉛華說完便與辰生離開。時至夜半,懷香實是疼痛難忍,抱著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連嘴唇都咬出了鮮血。這時陳子沖進入密室,托起懷香,喂給她一粒藥粒,懷香立馬覺得渾身輕松,不再疼痛。
“多謝公子!”,陳子沖道,“不用謝了,我只是不想我爹做錯事!”,“那個是你爹?”,懷香一臉詫異,“不要說那么多了,我先帶你出去!”,二人悄聲走出密室,剛到后院門口正要出去,辰生卻突然飛身至他二人身前攔住。
陳子沖在懷香耳邊小聲道,“我來擋住他,你找機會快走!”,陳子沖說罷,便朝辰生飛出劍鞘,辰生側身躲開,陳子沖長劍刺出,二人雙劍相交,陳子沖守住后院大門,“快走!”,懷香趕緊打開大門,拼命的跑去。
這時,魯山正從睡房出來,睡眼朦朧正要去小解,見二人打得難舍難分,口中喃喃念道,“大半夜不睡覺,練什么劍嘛,擾人清夢!”。陳子沖一劍劃過辰生左肩,一抹鮮血自劍身灑到魯山臉上,魯山漫不經心的伸手抹過,突然感覺這液體的顏色不對,仔細一看,立刻驚醒,“哇靠,紅的?”,魯山急忙從房中拿出長劍,“媽的,你們玩真的!”
魯山一邊喝止倆人停止一邊橫劍兩人之間與之周旋,“都給我住手!”,陳鉛華一聲大喝,三人立即收手,“怎么回事?”,辰生道,“子沖將那女子放走了!”。陳鉛華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跟我去追!”,“爹……”,陳子沖剛要說些什么,陳鉛華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念了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便與辰生、魯山朝莊外趕去。
天已破曉,林中薄霧彌漫正漸漸淡然,前路顯得清晰不少,懷香仍然不敢止步,前方不遠處溪水潺潺之聲映入耳畔,懷香趕緊沖了過去,趴在亂石溪邊雙手快速捧起清水囫圇吞了幾口,才脫虛口的恐懼令她絲毫不敢懈怠,繼續撐著搖晃的身子向前行。
前方奔跑的馬蹄之聲愈來愈近,漸漸沖破薄霧,身影越來越清晰,懷香心里像是激起千層浪般的酸楚卻又有著不可言喻的喜悅,一時各種滋味涌上心頭,卻無奈身體似是僵住一般,嘴角揚起一絲笑靨,雙眼有些模糊。
“懷香……”,夏曉飾躍下馬身,一把將懷香抱住,“為什么不早些告訴我?”,懷香的眼淚終于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攥緊拳頭雨點般砸在曉飾胸前,“你這個壞蛋,不是早就忘了我嗎?為什么還來找我!”,“對不起,懷香,是我不好……”
陳鉛華與辰生二人此時已追了上來,一見夏曉飾不覺怒從心起,“夏曉飾,你又想多管閑事?快把她交出來,不然……”,曉飾道,“不然怎樣?”,“不然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曉飾笑道,“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辰生飛身一掌打向曉飾面門,夏曉飾推開懷香,單掌相接,辰生只覺這一掌像是打在石墻之上勁猛非常。辰生硬生生被震飛回去,陳鉛華飛身躍起,單掌支撐辰生后背,“師父小心,這小子功力似乎又精進不少!”,陳鉛華冷冷道,“我得不到的,他也休想得到,待會給我把那個女人殺了!”,“是,師父!”
陳鉛華師徒三人緩緩逼近夏曉飾,夏曉飾大喝一聲,但見一股勁風擴散開來,陳鉛華三人齊朝夏曉飾攻去,四人戰在一起。懷香一旁心憂不已,終于忍耐不住緊握雙拳,也沖了上去,想要助夏曉飾一臂之力,可惜武功太差,夏曉飾分身不暇。
夏曉飾雙手護住懷香,“不要管我,他們三人我能應付!”,懷香見曉飾應付自如,心知他已非當年那個輕易就被張大胡子踩在腳下的曉飾哥哥了,而今武藝超群,那份孤傲與當年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懷香正想得出神,卻覺寒氣逼來,待回過神時一柄利劍已沒入胸口,懷香雙眼圓瞪面色蒼白。“懷香……”,夏曉飾大叫一聲,突然雙眼通紅,面色發青,好似發狂一般,沖到懷香身前一掌打在辰生胸口,將其震出數丈之外。辰生一口鮮血猛噴而出,應聲倒地不再動彈,魯山忙上前去,探了探辰生鼻息,“師父,師兄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