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徐露公寓出來,我去了趟公司,把這一星期積壓的一些必須由我簽的文件給審批完,隨后又跟蔣紀遠碰了個面,把邵易寒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告訴他自己接下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無法顧及公司的事。至于‘恒通’收購的事,只能往后推。因為前兩天我問了一下邵易寒,問他恒通收購宏達的事,是不是他受意的?他說他并不知道這事,然后他讓我先別著急答應(yīng),讓我先拖著。
蔣紀遠聽我說了原因,說那就先緩緩。
從公司出來,我又去了趟超市,之前匆忙我只買了點菜,別的東西都沒有買。
回到景都,邵易寒還在臥室里睡。
早上起的有點早,又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雖然在飛機上他睡了一會,但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肯定還是會累。
我躡手躡腳從臥室里退出來,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晚上我會帶一個人回去,母親一聽我要帶一個人回去,很敏感,問我是什么人?我告訴她是他們一直希望想見到的人。母親的反應(yīng)很矛盾,一開始很是欣喜,隨后語氣又有點惆悵。掛電話之前,我讓母親準備些吃的,讓她按我說的準備。
掛掉電話后,我半躺在沙發(fā)上,想著一會要怎么做邵易寒的思想工作讓他跟我回家見父母?萬一他不跟我回去我該怎么辦?
“想什么呢?”頭頂突然似來邵易寒的聲音。
我想的太投入,都沒發(fā)覺邵易寒從臥室里出來。
“你醒了,是不是很累呀?”我坐直了起來,很自然的去拉他的手。
他順勢坐到我身邊,搖了搖頭,問道:“徐露沒事吧?”
“左胳膊軟組織受損,額頭磕了一個大包。養(yǎng)半個月左右應(yīng)該沒什么事。”我說著,把下頜抵到他手臂上,仰頭看著他,“昨天跟陳俊東在一塊的那女的說是他的前女友,剛從國外回來,說是有事找他幫忙才一塊回的酒店。”
“你看我說什么,你們女人有時就是愛胡思亂想。”邵易寒輕笑道。
“什么叫我們女人愛胡思亂想,他的行為本來就不妥。而且對方還是前女友,這么敏感的關(guān)系更應(yīng)該避嫌。”我不滿的反駁道。
邵易寒見我說的頗有幾分憤憾,低低的笑了一聲,“你說的對。”
我嗔橫了他一眼,雙手抱著他的胳膊晃了晃,“親愛的……晚上跟我一塊回家好嗎?我爸媽從兩年前就想見你了。”
邵易寒側(cè)過頭來,與我對視著,微蹙眉頭,“等下次吧,好不好?”
“不好。”我嘟起了嘴,“就晚上。”
“我這……還沒準備好。”
“這有什么可準備的,再說之前你們也見過一面,他們都挺好相處的,肯定不會為難你,嗯?”我又晃了晃他的胳膊。
“我這病他們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反對的。”他皺著眉頭,“我是想著,等手術(shù)做完了再去見他們,這樣他們也能放心的把你交給我。現(xiàn)在我這……”
“我已經(jīng)給他們打過電話了,跟他們說了晚上帶你回去,你自己看著辦,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去大街上隨便拉個男的跟我回去。”話落,隨即起身,走去廚房那邊,拿水壺做水。
“你別生氣嗎。”邵易寒跟了過來,從身后抱住我,“我就是怕你爸媽對我不滿意。”
我沒理他,手里忙活著。
“我怕他們不同意。”他在我耳邊低低的說道。
我還是沒理他,打開火,兩手撐在灶臺上,看著水壺,佯裝很生氣的樣子。
“媳婦兒……”他摟著我的腰搖晃著。
“你不跟我回去,別叫我媳婦兒。”我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手。
“好好好,跟你回去,行了吧。”
我咬唇,心里偷樂,但就是不哼聲。
“別生氣了好不好,”他把臉埋到我頸窩,蹭了蹭,“都聽你的。”
我嘴角揚了起來,轉(zhuǎn)過身,雙手環(huán)上他把脖子,仰頭看著他,男人微蹙著眉頭,漆黑的眼眸定定的看著我。
“真的都聽我的?”我仰視著他。
邵易寒那雙桃花眼眨了眨,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嘴角勾起,二話不說,踮起腳尖,直接吻了上去。
男人眼眸瞇了瞇,隨即樓緊我的腰,加深了吻。
兩人站在灶臺旁吻了好久,有點難分難舍。最后還是他先放開我,微喘著氣,問道:“那我們趕緊去買禮物,第一次上門,怎么說也得精心準備一下,現(xiàn)在這么匆忙……我真怕做的不周到,到時給你爸媽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緊張,心里好笑又甜滋滋的。
我讓他別那么緊張,對面就有商場時間也來的急,而且我爸媽不是那種勢力眼,見禮眼開的人。
可他依然很緊張,拉著我去臥室,問我穿什么衣服去比較合適,跟個要出去約會的黃毛小子一樣緊張。
我給他挑了一套休閑服,他覺的太隨意了不夠正式,隨后我又給他挑了一件深色的襯衣搭配一條商務(wù)黑西褲,他換起來在鏡了前照了一下,朝我笑了笑,說這套可以。
我站在一旁看著他燦爛的笑容,英挺的身姿,忍不住上前占點便宜,摟著他的腰,在他臉上親又親,笑道:“你呀隨便穿什么都好看。”
“哎呀,你說我為什么這么緊張呢?”邵易寒自己也覺的好笑。
“你這是丑媳婦兒見公婆的心態(tài)。”我笑道。
他抬手的在我鼻子上捏了一下,又催道:“你還換衣服嗎,不換的話咱們趕緊走吧,還有你爸媽都喜歡什么?”
“我爸喜歡喝茶,我媽……買點補品就行了。”
“我記的你爸平時還喜歡書法,早知道……我就帶副我姥姥的作品過來。”男人神神叨叨的,“你媽就買補品……禮會不會太輕了?”
“誒,你這是想直接把親也提了嗎?”我取笑道
邵易寒神情有點不自然的笑了笑,“我這不是頭一次。”
“你弄的太降重反而會把他們嚇到的。”我眉眼微挑,“要不我們這次也把證一塊領(lǐng)了,一步到位。”
邵易寒抬手揉了揉我的臉,“這事咱不是說好了嗎,等我做完手術(shù)再辦嗎。”
“為什么非得要做完手才能領(lǐng),難倒你還有別的想法?”我直視著他。
邵易寒捧起我的臉,在我唇上重重的啄了一下,“別胡思亂想好不好。我只是想對你負責(zé)任一點,嗯。”說著他把我摟進懷里,“做了手術(shù),我就沒有后果之憂。”
“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不想你……”
“好了不說這個,我們?nèi)ベI禮物吧。”我忙打斷了他,不然一會我又該哭了。
邵易寒有點無奈的揉了揉我的頭。
“一會買禮物也聽我的。”
“好。”他滿是寵溺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隨后,我也回房換了身衣服,倆人出門時,邵易寒又變的有點神神叨叨,我本來意是到商場去買點東西就行,不想,下了樓邵易寒開著車就直接去了一家茶莊,一進店門,前臺似乎認識他,他在我還沒發(fā)表任何意見之下,直接跟那人說道:“把你們老板私藏的大紅袍給我拿出來,還要一斤初春上的極品鐵觀音。都給我包好,以最快的速度。”
那店員對他的話言聽計從,立馬讓人去拿藏貨。
邵易寒從錢包里拿出卡遞了過去,“一定要給我包裝好,我要送人用。”
“您放心,一定給您包好。”那店員笑的很恭敬,又道:“你是我們老板的朋友,我自作主張給你打個九折,一共是三萬二。”
我一聽價格,剛要說話,邵易寒比我快一步,“行,你快把賬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