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車,包里手機響了,讓我竟外的是宋雅慧打過來的,我沒遲疑立馬接了起來,“喂,阿姨。”
那頭隔了好一會,才傳來宋雅慧的聲音,“佳佳,你叔叔的事,你知道了吧?”她聲音有點嘶啞。
“嗯,您還好嗎?”在我的印象里宋雅慧是一位外強中干的人,而她跟莫傳承的感情我一直以為很好,要不是昨晚親眼看到那些照片,我真的無法相信,不過……那些照片雖曖昧,但也不能說明她跟那位男的真的有什么?
“你叔叔現在變成那樣,子玉到現在也不醒,公司現在又一團亂,你覺的我會好嗎?”她這話里多少對我還是有怨氣的。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那頭低低的笑了一聲,“宏達現在都自身難保,你怎么幫我。”停頓了一下,她在那頭又說道:“我想讓你幫我約一下邵易寒。”
呃!
“你見他干嗎?”我莫明的緊張起來。
“我想問問他,到底想干嗎?把你叔叔逼下獄還不夠嗎,他還想抹黑我。”她越說越氣憤。
“阿姨,你冷靜一點。”我想著,要不要把邵易寒有她當年陷害他的證據告訴她。
“你讓我怎么冷靜,海龍今天股票又快跌停了,這樣怎么行……”她越說越激動。
“阿姨,這事我來解決,不會讓他再放出一點對你不利的消息。”
“他會聽你的?”
“不管用什么辦法,我都不會讓他再發布對海龍還有您不利的消息。”我望著車窗外,很肯定的告訴她,“您放心,海龍不會有事的。”我現在能為莫子玉做的……那就守護好他的家,既便邵易寒在為難我,我都會忍下來。
“真的。”宋雅慧在那頭有點不置信。
“嗯,”我想了想,又道:“子玉那邊,可以的話,我想以后能經常去看他。”
“當然可以,”宋雅慧的聲音有點梗咽,“前段時間是阿姨太過傷心了,才會那樣說你,你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不會的。”
她在那頭又嘆了口氣,“只要邵易寒那邊不在出什么幺蛾子,海龍這邊一穩定,你那邊缺的資金我就能轉過去。”
“好,那您多保重。”
“嗯,這事就辛苦你了。”
掛了電話,我深吸了口氣,開車去了超市。
再從超市回到景都,都下午四點多了,這一天忙的,都沒停,累的我在沙發上坐了半天才緩過勁來。再抬眼,就五點了,行李也顧不上收拾,便開始準備晚飯。
等進廚房一看,我差點吐血,我只買了菜,油、鹽、醬、醋都沒有買,忘了這邵易寒這人從來不開火,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拿了錢包,我又匆匆跑下樓,好在‘景都’對面就有一個大超市。又用了二十來分鐘,我把廚房缺的東西全給補齊,從超市出來,手里多了兩大袋子。
剛進‘景都’大門就見邵易寒的車從我邊上開過進地庫。我腳下不由加快,小跑著進大堂,這人現在我是分萬也惹不起,一會六點要是開不了飯,指不定他又有什么說法。
可是不管我不有多快,還得等電梯。我看著電梯從地庫上來,心里發毛,搞不好要跟他碰上了。
真的是想什么來什么。
電梯上來,彈開,就見邵易寒雙手環胸靠在電梯后面,而且里面就他一人。
他抬眸見我拎著兩大袋東西,放下手,像是要上來接應,突然又停了下來,冷著臉,“怎么這么晚才買東西。”
我費勁的把兩袋東西拎進電梯,“我忘了買油鹽醬醋,所以又再去了一趟。”
男人嫌棄的瞥了我一眼,又靠了回去。
我手被袋子勒的疼,便把兩袋子放到腳邊。
一時電梯里只剩下我們兩的呼吸氣,那感覺讓人有點壓抑。好在我背對著他。
沒一會,電梯就上到三十層。
我剛要去拎袋子,邵易寒卻比我快一步拎起了一袋,且是那袋比較沉的,先邁出電梯。我有點詫異的掃了他一眼,拎著另一袋跟在他身后。
景都公寓的格局每層只有兩戶,一戶四百多平的大戶型。
來這里好幾次都沒碰到過對門,這會倒是很巧,我跟邵易寒一出電梯就見對面的門從里打開,出來一位二十五六歲長的很清純的女人,見到邵易寒笑的很甜,打著招呼,“回來了。”
“嗯,”邵易寒淡淡的應了一聲。
我垂著臉站在他身后,不想讓人看到我正臉。
那女的視線在我身上掃了掃,便往電梯去。
等進了公寓,男人那張臉更臭了,把東西往茶幾上一放,連句話也沒有就進了他的臥室。
我抿了抿嘴,拎起那袋東西進廚房,先把米飯做上,然后清洗那些東西,再把佐料裝在一個個玻璃灌里,這才開始洗菜,切肉。
沒一會,邵易寒又從臥室里出來,走到冰箱那頭,像是在拿水。
這人喜歡喝冰水,以前跟他說過幾次老喝冰水對胃不好,他總不聽。
“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開飯。”身后突傳來慍怒的聲音。
我轉過頭,看著他,“菜都準備好了,半個小時應該可以。”
男人瞥了我一眼,沒再問,去了客廳,沒一會就傳來電視聲。
半個小時后,我只做了三道菜,有一道菜需要悶十來分鐘,所以比較慢,我就用別一個灶做湯。
這已經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可某人掐著點走了過來,“不是說半個小時能開飯嗎,怎么還沒做好。”
呃!
我側頭訕訕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吃,湯跟另一道菜馬上就好。”
“以后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男人面冷聲厲。
我吸了口氣,“知道了。”
“以后要是再晚一次,你就給我滾蛋。”邵易寒像吃了槍藥一樣,怒吼。
看著他爆怒的臉,我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氣的?
不就晚了一會嗎,至于那么生氣嗎?
他有那么餓嗎?
我轉回身,把眼里的霧氣逼回,給湯下調料,心里自我安慰:不要理那個神經病的。
“嘭”一聲巨響。
我嚇的心一顫,回頭看了一眼,哪還有他的人影,又回臥室去了。
等我把湯跟另一道菜擺上餐桌,那人又遲遲不出來,我只好走過去敲門。
“飯好了,出來吃吧。”
里面沒動靜。
我抬手又敲了兩聲,再次喊道:“吃飯了。”
門,猛的從里面打開,嚇我一大跳,忙往后退了兩步。
邵易寒冷著一張臉,有點煩躁的瞅了我一眼,便往餐桌那頭走去,我在他身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隨后去我住的那間臥室整理衣物。剛提起箱子,又聽他在外面叫喚。
“飯呢?”
呃,難到連飯也要我成?
我掀了掀眼皮,深吸了一口氣,放下箱子,走了出去。就見他坐在餐桌前,跟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倨傲的看著我。
我壓的郁氣,走過去給他成了一碗飯,連筷子帶湯勺給他一塊拿了過去,放到他面前的時候不由重了一些,男人就瞪了我一眼,“怎么,對我有意見?”
“我那敢。”我語氣頗有幾分怨氣。
邵易寒斜了我一眼,拿起筷子,開始吃飯。我本想進房間收拾去,心想算了,還是先侍候這位大爺把飯吃完了在進去。
邵易寒吃了兩口菜,突然譏笑了一聲,“手藝倒是越來越好了,是不是天天輪著給不同的男人做,練出來的。”
這男人現在要是不惡心我一句,好像會很難受似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狂躁癥。
“你覺的好吃就行。”我笑臉相對。
他陰測測的剜了我一眼,不再哼聲。
我偷橫了他一眼,轉身去給自己成飯,忙了一天,我早餓的不行,本想收拾完衣物再吃,可看他那個樣子,我估計一會又會有事叫我,那就先吃飯吧。
邵易寒見我端著飯坐到他側對面,有點嫌棄的掃了我一眼,像是要說什么,最后又低下頭,沒說。
我心想:該不會不讓我跟他一塊吃飯吧?
“我坐這吃飯,會礙你眼嗎?”我咬著筷子問他。
邵易寒抬頭夾了一筷子菜,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似的。
我望著他那張俊臉,突然發覺他現在這個發型好酷,顯著棱角分明,五觀立體,超man,就是不笑的時候顯的有點嚴厲嚇人。以前那個發型,前面頭發遮住他半個額頭,會顯的面部柔和一些,笑起的來的時候跟冬日里的陽光一樣,讓人暖洋洋的。
望著他……我便出了神。
男人倏然抬眸,我偷窺的眼神被他逮了個正著,譏誚道:“麻煩你收起那花癡的眼神。”
我收回目光,蠕了蠕嘴,低頭吃飯。
感覺餐桌上方盤旋著一股低氣壓,讓我食不知味。
我決定以為不跟他一塊吃飯,簡直是找罪受。
好在他吃的快,不然我晚上肯定會消化不良。
邵易寒吃完飯便回了臥室。
大客廳里看不到他的人影,我整個人都舒暢了,立馬有了胃口。
吃完飯,我把碗筷收拾到水槽里,把剩菜收拾掉,擦好桌子,我才去房間里收拾衣服,隨后出來洗碗拖地。
這一拖地,便能感覺到這公寓的大來。除了我跟邵易寒住的兩間臥室,客廳另一邊還有兩房間,一間是書房,另一間空間也很大,不過里面是空的。
等我把兩間房子拖完,感覺自己腰都快要立不起來了。從來沒覺的拖地會這么累。再看這大客廳,我真想哭,又不能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