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董,您找我?”
敲門進去,我一眼便看到陶藝琳也在。
“七月你來了啊,是jenny找你有些事。”齊楚的辦公室里總有這樣一股咖啡香,就像邵丘揚紅酒從不離手一樣。
“是這樣的,今年年底是華菱的五十年校慶,校三方董事會決定利用這次校慶達到空前的招生宣傳效果。雖然此次安排由我的團隊全力規劃,但也少不了像杜老師這樣的幫手啊。”陶藝琳說話還是慢條斯理的,然而口吻中嚴謹而強勢的態度,還是讓我頗為不習慣的。
“您……找我做幫手?”我下意識地滋生了警惕:“我……”
“七月,你是這一批年輕老師你資質佼佼的,上次巡演伴舞也安排的不錯。jenny一直跟我說,很希望你能做她的助手。”齊楚在一旁說道。
“可是我……”我說我上次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腰,短期內不方便登臺了。
我當然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下告之眼前的兩位說——我懷孕了!
“這個沒關系的,杜老師的班級有這么多優秀的學苗,哪里還用得上老師親自上場啊。其實這一次呢,我也有心栽培一些條件特別優秀的,畢業后直接與我的公司團隊簽約。杜老師可得幫我把把關呢。”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我難以拒絕。后來陶藝琳先出去了,我目光忐忑地看著齊楚,剛想開口就被他先回絕了。
“別跟我道歉,趙紅玉的事,跟你無關。”
“我……”我擺弄著衣袖,臉紅的不敢抬起來:“齊董,真的真的非常抱歉。損失了多少錢,我一定會想辦法——”
“我不需要你還。我也不想用那些只有價簽沒有生氣的身外物,讓你覺得負擔太重。”齊楚給我煮了一壺咖啡,我硬著頭皮抿了抿:“另外,那天在警署說的話,我不是開玩笑的。”
我差點踹翻椅子跳了起來!
“不是,齊董我不明白——”我說我真的混亂了,我被你和邵丘揚還有陶藝琳三人之間的關系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我承認……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入了歧途。不管邵丘揚用什么方式利用了我,現在我都很難再去面對陶……陶……現在你們居然還讓我給她做助手負責校慶?這,我該怎么——”
“jenny與邵丘揚的事,是他們自己樂此不疲的戲碼。跟你跟我都無關,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齊楚看了看我眼前那杯貓舔過的咖啡,笑著問我是不是不合口味?
我連連擺手,推說這幾天有點胃痛。
“前幾天,我聽說你在學校附近找了一間公寓。快拆遷的房子,連空調都沒裝吧?”
我靦腆低頭,小聲說租金還是很劃算的。
“我在后面的社區有一套空房,平日不太過去,水電基礎設備都有——”
“不不不齊董,不用的。”
擺手拒絕連連,卻架不住一串鑰匙差點把辦公桌砸一坑:“借給你住一段時間吧。至少等到邵丘揚不再懷疑我的動機,不再逼你過來臥底的時候。你可以隨意離開我身邊。”
我:“!!!”
眼前的齊楚輕輕端著考究白瓷咖啡杯,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彎著。我無地自容,恨不能跳窗了斷。
“你不用緊張,我又沒做過什么壞事。他問你什么,你如實回答便是。衣食住行生活瑣碎,要不了幾次,我猜他也就煩了。不過這個男人年輕氣盛心思又偏激乖戾,能少接觸的,還是躲躲為妙。”
“齊楚,你真心幫他,他還懷疑算計你。你不生氣?”
咬了咬唇,我大概是沒有意識到這是我第一次對齊楚直呼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