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燁磊笑了笑,“恭喜你。”
黎盺笑看著唐燁磊,“只是恭喜我嗎?難道不是應(yīng)該恭喜我們兩個人嗎?這筆財富是我的,但也一樣是你的?!?
唐燁磊添了一下嘴唇,“你以為你握著冷嚴(yán)所有的身家財富,我就會娶你了?”
“難道不是?”黎盺臉上的笑容散去,“別忘了是你答應(yīng)娶我的,而且我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
唐燁磊的食指敲打著書桌,語氣很有節(jié)奏地道:“我的孩子?一個死胎也想認(rèn)我做父嗎?我勸你還是趕緊去墜胎,否則后果可能會比你想象的嚴(yán)重?!?
黎盺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原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
唐燁磊挑了挑眉梢,帶著一絲看穿謊言后的輕蔑。
黎盺不甘地道:“可就算這是個死胎,我們以后也可以再要一個,甚至更多的?!?
“我已經(jīng)有要結(jié)婚的對象了,既然你已經(jīng)得到了你想要的財富,也沒有什么可遺憾的了,明天去墜胎吧,算是我對你的勸告?!?
“你要結(jié)婚了?和誰?你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女朋友?!碧茻罾谝恢睂ψ约汉芾涞?,黎盺也曾一度以為他有交往的女人,所以格外的留意過,也曾找人調(diào)查過,可是唐燁磊出入多為一個人,就算身邊出現(xiàn)幾個女人,也都是商業(yè)上的客戶,并沒有什么特殊關(guān)系,此時唐燁磊說有結(jié)婚的對象,黎盺不免認(rèn)為這是唐燁磊對她的一種搪塞。
“這個女人其實你也認(rèn)識?!?
“誰?”
“夏莎。”
黎盺聽到夏莎的名字,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你什么時候和她有關(guān)系的?”可是這句話說完,黎盺才有些頓悟的看著唐燁磊,詢問道:“你明明與冷嚴(yán)沒有什么交集,卻將他視為仇敵,處處針對他,我一直疑惑不解,你不會是為了夏莎那個女人吧?”
唐燁磊訕笑道:“我以為你就是一個笨蛋呢,沒想到也有開竅的時候。”
“為什么?她到底哪里好了,讓你們一個個的都為了她神魂顛倒?!崩璞^就是想不通,有一個冷嚴(yán)還不夠,現(xiàn)在就連自己喜歡的男人也喜歡夏莎。
“請注意你的措詞,我沒有為了她神魂顛倒,娶她也是報復(fù)的一種。”
“她不過就是一個離過婚還滑了胎的女人,如今已經(jīng)不是艾維集團的總經(jīng)理,就是街頭的路人甲、路人乙,我比她漂亮,現(xiàn)在也比她有錢,她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她沒有的我也有,難道我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黎盺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雙手抓著唐燁磊的衣袖,眼睛凝視著他,帶著一絲懇求,雖然她的人生一直以金錢至上,即便是交往男朋友,也是極度的看著對方的身家背景,就像那個法國男朋友,身家顯赫,也便無關(guān)乎愛與不愛。
可是讓黎盺真正動了心的,卻只有唐燁磊一個人,從骨子里透出的陰冷,卻深深的吸引著黎盺,想要征服眼前這個男人的欲望從來沒有停止過。
唐燁
磊將黎盺的手從自己的衣袖上拂去,冷冷的看著她,“你只是我報復(fù)冷嚴(yán)的工具,上你,也只是讓冷嚴(yán)也玩玩我用過的女人,看在你表現(xiàn)還不錯的份上,奉勸你一句,你不是夏莎,你沒有能力支撐起艾維集團,如果你將股權(quán)賣給我,還可以拿著錢瀟灑的過完下半生,如果自不量力的想自己當(dāng)老板,恐怕會賠的血本無歸?!?
黎盺瞪視著唐燁磊,“說來說去,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不如那個女人嘍?”
“你不用那么極端,人各有長,說起來,你的床上功夫還是不錯的,至于經(jīng)商,我想還是算了吧?!?
“我若是不肯將股份轉(zhuǎn)給你呢?”
唐燁磊聳聳肩,“無所謂,徐正懷的股份也已經(jīng)轉(zhuǎn)給我了,不防告訴你,沈一騰的股份也在洽談之中,如果能將他的收購來,我在艾維的股份也將達到百分之三十之多,照樣是除了你之外,公司的最大股東。冷嚴(yán)如今被你給搞垮了,成不成為第一,對我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拋棄夏莎,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將我得到的所有都給你?!崩璞^有些瘋狂的想要奪回唐燁磊,只因為不想再同一個女人身上輸?shù)诙巍?
唐燁磊帶著虛偽的憐憫,笑看著黎盺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身后的背景嗎?找了幾個私家偵探也沒有調(diào)查出來不是嗎?今天我不防告訴你,我身后是跨國公司新銳集團,那個法國佬拋棄你,也是因為不敢得罪新銳集團罷了,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我會看得上你手里那些會惹麻煩的錢嗎?”
“原來我被Chavignol悔婚是你搞的鬼?”
唐燁磊看著黎盺的反應(yīng),覺得自己今天的話說的有些多了,這個時候他還不想給自己添麻煩,便銜起黎盺的下顎,帶著一絲暖昧的笑容,“后悔認(rèn)識我了嗎?”
這樣的唐燁磊,總是讓黎盺有些難以抵擋,眼神比之前柔和了些許。
“如果你也能愛我?guī)追?,就沒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崩璞^說的,倒也是實話,更何況,以她現(xiàn)在手中攥著的財富,就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后悔的了。
唐燁磊微微俯身,嘴唇還未與黎盺碰觸,便想起了今日吻夏莎時的情景,嘴唇頓了頓,發(fā)現(xiàn)自己竟嫌棄吻眼前這個女人,即便只是裝裝樣子。
黎盺還在等著唐燁磊的吻,而唐燁磊只是目光游離的看著她,就沒有了其他動作。
剛想發(fā)火,就聽到書房的門,被毫不禮貌推開的聲音,唐燁磊的手隨著開門聲,從她的下顎滑了下來,看著門口的眼神,那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是黎盺從未見過唐燁磊有過的情愫。
黎盺順著唐燁磊的眼神看去,卻看見夏莎站在書房的門口,穿著寬松的衣服,看不出腰部的曲線,到了這個地步,倒是撩起了黎盺的斗志,向前邁出一步,挑釁的看著門口的夏莎,“看來你不管和誰在一起,都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啊。”
夏莎的眼神略過黎盺,看向唐燁磊,“為什么你們兩個會在一起?”
唐燁磊走到黎盺的身后,一只胳膊搭在黎盺的肩膀上,“男歡女愛,有什么可奇怪的嗎?”
唐燁磊的態(tài)度倒是出乎黎盺的意外,倒也讓她有很大的驚喜和滿足,身體不自覺的靠近唐燁磊的臂彎中,露出得意的神色。就像是在炫耀。
“你不是懷著冷嚴(yán)的孩子嗎?你應(yīng)該爭取和冷嚴(yán)在一起才更好不是嗎?”
“冷嚴(yán)的孩子?哈哈~”黎盺大笑了兩聲,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她覺得也沒有什么需要隱瞞的了,因為她再也沒有什么可以怕失去的。
“好興致已經(jīng)被這個女人打擾了,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唐燁磊打斷了黎盺想要說出口的真相。
黎盺卻有些意猶未盡的想要繼續(xù)說下去,唐燁磊只是笑了笑,在她的耳邊輕語道:“你明天先去醫(yī)院,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們能做什么?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jīng)掃了我很久的興致嗎?”
唐燁磊的手倒是毫不避諱的在黎盺的臀部撩動了一下,黎盺很享受這種在夏莎面前揚威的時刻,滿足一笑,從夏莎的身邊走過,與夏莎的眼神來了一個短暫的交鋒,在擦肩的時候,還故意在夏莎的身旁狠狠的撞了一下,使得夏莎迫不得已的被撞的向后退了一步。
看著黎盺走出書房,唐燁磊平靜的看著夏莎,“找我有事嗎?”
“你還真是健忘,是你讓我來你書房找你的,倒反問起我來?!?
唐燁磊并沒有想讓夏莎看到黎盺,也不想讓夏莎知道或是誤解他和任何女人有什么關(guān)系,剛才的一幕出乎他的意料,也讓他的思路出現(xiàn)了一點兒盲區(qū)。
“黎盺這個女人比你夠味多了,一時興起,倒是把約你的事情給忘記了?!碧茻罾谧匾巫由希碜涌吭谝伪成希粗琅f站在門口的女人。
心中五味雜陳的有些亂,這沒由來的不平靜,讓唐燁磊極力的想要表現(xiàn)的鎮(zhèn)靜而又充滿試探。
而夏莎對于唐燁磊的話,卻絲毫沒有反應(yīng),“有什么事直說吧,我對你的花邊情事沒有興趣。”
唐燁磊的牙齒發(fā)出了輕微的摩擦聲,而站在門口的夏莎卻根本無法聽見,唯一可以看見的是,唐燁磊掛在臉上的譏笑,“以后你也是這里的女主人,就不用那么見外的站著了,找個位置坐吧。”
“你這話什么意思?”并不是夏莎一點兒猜不到什么,只是她真的希望自己猜錯了。
“戴好你的證件,明天我們?nèi)ッ裾謱⒔Y(jié)婚證領(lǐng)了?!?
“你剛才還說黎盺夠味,你干脆娶她不是正好,何苦娶我,互相折磨?!?
“你可以拒絕?!?
夏莎咬著嘴唇,“我拒絕的代價就是你要將冷嚴(yán)送進監(jiān)獄嗎?”
“聰明!”
夏莎的五指,伸進自己的發(fā)絲中,將頭發(fā)向后鋝了一下,她想讓自己找到一個折中的兩全之策,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可奈何。
“可我要怎么相信你不會背棄約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