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和我沒關係我也就沒再關注,不管有人開始給張馳施救也不管張璐涵他們在低聲說著什麼。
這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因爲我腦海還在回憶張馳死前那雙不甘帶著憤怒的雙眼。
我知道他肯定會來找我的,只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是否和之前那個跑車男一樣,最終讓自己再死一次。
我也已經打定主意了,這一次就算張馳找我我也不會讓魏冬寒出手。
那傢伙讓我開始警惕起來,張東健的話和柳風以及秋月,他們一再警告我,我要是還執迷不悟的話顯然和找死沒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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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右手,心想只能儘快恢復纔有足夠的力量和他對抗,和人妖鬼對抗。
張馳給我的威脅只能算一般,真正壓我心頭的是人妖鬼,那傢伙……
“魏坤,沒事吧。”魏晨他舅從人羣中鑽了出來,問我。
我看著他,又看了看右手,看來這次又要麻煩他了。
“魏坤你這小子這樣看著我做什麼?該不是又準備讓我幫你整手吧?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是婦科醫生!”
魏晨他舅有些氣憤道,可是這並沒有用,我的手再也沒帶繃帶,同時我召喚出張東健。
“小子,給我念經了?”他說話的語氣帶著笑意,不過,還有少許陰謀的味道。
這讓我和他之間好不容易建立的和緩關係再次變得緊張。
我說張東健我右手廢了,有什麼辦法立馬恢復嗎?
張東健說有,還沒等我急切追問,那傢伙又來了句把手砍掉就好了。我聽完立馬詛咒他,這話也虧他說得出。
他還嘴硬和我鬥嘴,我沒耐心了,說你還是滾回去睡覺吧。到此,張東健才呵呵笑著妥協,說方法是有的,並且他已經教過我。
我不信,忙問他什麼時候,他來了句:鍼灸。
我恍然大悟,當下就打斷還在發牢騷的魏晨他舅,讓他給我整銀針。
“你要銀針做什麼?”
我說我要治我的手,我需要我的右手……
魏晨他舅邪惡看了我一眼,尤其看著我下半身。我立馬咒罵他什麼思想,咒罵他爲老不尊。
我說我需要我的右手拿殺豬刀!
他不以爲意看我一眼:“管你拿殺豬刀還是屠龍刀,我去整,我去整。”
說完他就走了,一臉滄桑的模樣,其實,他的形象徹底在我心中毀滅了,太邪惡了!
走出去不久他就回來了,帶著一卷布一樣的東西,攤開的時候能看到布上面插著大小不一的銀針,有粗有細,有長有短,在光芒下熠熠生輝……
“牛。”看到這一排銀針我想說酷,可是最後還是覺得說牛比較好,我是屠夫嘛,牛羊豬雞狗,習慣和牲畜們打交道。
“狗屁的牛,別瞎搞,小心把自己紮成植物人!”魏晨他舅說完這句話走了,一副沒眼看的樣子。
雖然他對我態度不算很好,但是他是真心對我好的,而且別看他一副對我不耐煩不想看我的模樣,我想現在他比任何人都要引我爲傲。
這就是真感情,洋洋綿綿都是親情,壓根就不需要那麼多禮俗。
我攤開銀針用手去摸,這還是我第一次接觸這些“小傢伙”,摸起來的感覺很棒,很帶感。尤其是看到銀針的鋒芒時我突然想如果用這些銀針殺人的話……
“銀針還不錯,你要學的話先玩玩銀針,感受它們,感受它們的存在。”
張東健說完我點頭,把銀針拿手上玩起來。是真的玩,或是拿捏或是放手上旋轉。
患者們來看病了,我一邊看一邊繼續把玩,讓小小的銀針在我手指裡上下滾動,滾上去,滾下來……
依舊是一個上午,原本長長的隊伍已經一個不剩,而我也可以安心繼續玩銀針。
當然,每每在我享受這份清淨和輕鬆的時候總有那麼幾個人會來搗蛋的。比喻黃新明……
他趾高氣揚進來,大大方方坐在我面前,看著我:“你認輸嗎?”
我白他一眼:“認輸什麼,爲什麼要認輸?”說完繼續把玩銀針。
黃新明我還真不把他放眼裡,自從有了張東健,什麼現代醫術我統統不放在眼裡。
“昨天的賭你還記得嗎?”他道,神氣的很。
我又白他一眼說記得,又問他病人的病治好了?
他說當然,只不過是傷風感冒又不是什麼大事。
見他信心十足,我讓他帶我去見病人。
病人我看到了,不過臉色不怎麼好。我問黃新明病人看起來不怎麼妙呀。
張東健說看病只管看就能看出名堂才叫厲害,最簡單的就是看臉色。其次是看錶情,然後是肢體動作等等。
總之,這和馬召陽的觀相識人本領差不多,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黃新明忙說病人現在還在生病,自然看起來比較虛。
這句話有點道理,不過用在這個時候就有點牽強了。因爲女病人看起來不單單看起來虛,而是非常虛。
從眼前情況看,女人臉色蒼白,無血色。再看神情萎靡,無神。可若是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時候是三長兩短就能寓意女人性命已經出問題了。
這是張東健告訴我的,說女人呼吸的時候一口氣分五次,三次長,兩次短。
“用不了二十四小時,這女人命絕。”張東健又道。
我緊鎖眉頭,憤怒看向還一臉得意的黃新明。
這混蛋現在居然還洋洋得意?!!
“我檢查過了,她的所有指標都達標了,只炎癥也得到了控制,白細胞也下降了不少。所以她的病已經好了,這次我贏了!”
黃新明不知道死活,還在侃侃而談,說到化驗結果和什麼指標的時候更是眉飛色舞,各種天下第一。
“夠了!”我怒喝一聲打斷還在得意的黃新明。不去理會他不可思議看著我,也不去理會他開始憤怒的模樣。
“用藥水用藥物壓抑病情叫治好嗎?”我反問,又道:“以爲各種抗生素是萬能的?可知道這樣輕則令人免疫力下降?重則要命?”
“哈哈,什麼要命?我有醫生執照的,難道不比你清楚藥物作用?藥劑分量?”
黃新明說完用鄙夷眼神看我:“你該不會是因爲我能治好她,你害怕所以故意來詆譭我的吧?”
“放你的狗屁!”我現在真想抽出殺豬刀把他剁了,這混蛋比豬還笨還要該殺!
“她要死了你知道不知道?等下她就會抽筋吐白沫,等下就會呼吸不了乾瞪眼?你就是一隻豬,豬!”
“瑪德,你*的纔是……”
他還沒說完,女病人雙眼一翻,身子顫抖起來了。
這一幕讓黃新明傻眼,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出現這種狀況,而且量他死都想不到病人會像我說的那樣,抽筋吐白沫。
他傻了我還沒傻,一腳踹中他的屁股對他吼到:“去準備九個土雞蛋!一定要九個,一定要土雞蛋!”
黃新明還沒反應過來,我又踹他一腳說病人死了你就等著賠命吧!
我說真的,張東健說剛剛他看到女病人眼裡突然涌出血紅色,這很反常,恐怕會變厲鬼。
黃新明連滾帶爬走了,蓬頭散發的模樣狼狽不已。
我沒去理他,轉身看著還在發抖抽筋的病人,詢問張東健接下來該怎麼辦。
“敲暈,取銀針。”
我點點頭,左手舉起,對著她的脖子位置劈下去。女病人暈過去,原本劇烈抽筋的身子也安靜下來。
“是羊顛瘋發作,快去準備咬的東西和氧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一堆醫生和護士,此時還有醫生髮現這一現象準備施救,最後他和準本上前的護士都被我眼神制止了。
“不是羊顛瘋。”我道,也沒再去解釋,把手上唯一的銀針拿在手按照張東健的指揮插進病人額頭上。
這根針原本是我拿在手上把玩練習手感用的,想不到還派上了用場。
銀針下去原本暈死的女人醒過來,雙目清明,也不抽筋什麼的,很清醒的樣子。
“感覺怎麼樣?”我問。
張東健說銀針會讓她清醒過來而且會把之前打進去的針水和藥劑吐出來。所以我說話的時候讓觀看的護士拿了個垃圾桶給我。
“好多……哇……”她話還沒說完張嘴就吐,還好我早做準備,所以任由她吐,不髒地。
吐了好一會,吐得她臉色從蒼白到蠟黃,又從蠟黃變蒼白。最後才停止,她又暈死過去了。
人們還在圍觀,這次人更多了。曾經我說我的國家很愛熱鬧,因爲愛湊熱鬧。所以這種場面對我來說真的已經習以爲常了。
我向人羣走去,不少人避開我害怕我。我也不在意,繼續找我的目標。
最後我來到一名護士面前。
“魏,魏醫生好。”護士有些害羞道。
這是一個“站”在我這邊的護士,這樣更好,方便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我微笑看著她,眼睛又看向她手上的戒指:“銀的?”
她臉上一紅,很不好意思點點頭。
“能借我用用嗎?”我又道。
她又點頭,把戒指脫下來給我,遞到我手上。我把戒指拿手上,確定戒指是純銀的,當下我又向她要了幾根長頭髮,然後才重新來到暈死女病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