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的就讓它過去吧!就讓它成為自己心中最美好的記憶吧!將心中的那絲香魂永遠的留在內(nèi)心的最深處,活著的人畢竟要為已經(jīng)逝去的那絲香魂做些什么……
論道大會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現(xiàn)在的聚鑫峰已沒有三天以前那般的熱鬧。
白弟,獨自一人蹲坐在后山,迷茫的雙眼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來在論道大會的第二天,眾人便向呂巖松辭行,然又在他的盛情挽留下又都留了下來,再叨擾幾日。
聽到身后傳來“悉悉”的聲音,白弟并未轉頭,因為他知道來人是誰,他對身后的聲音太熟悉了。
“三師兄,你來了?”
白弟仍然看著前方,頭也沒回的道。
“呵呵,小師弟,你沒有回頭就怎么知道是師兄我呀?”
說完,吳桂在白弟的身旁坐下。
“呵呵,都已經(jīng)聽了五年了,你說我還聽不出來嗎?”
白弟笑著看向吳桂。
“是啊!都已經(jīng)五年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呀!五年前你還只是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孩童呢,現(xiàn)在都已是五行宗的名人了!”
吳桂笑著道。
“三師兄可千萬別這么說,這五年來都是師兄你照顧我,教導我,要不至今我還是個什么都不會做的小孩童呢!”
白弟道。
“嗯,小師弟你記得這一點就好。”
說完,吳桂沉吟下,張口欲言又止。
白弟道:“三師兄是不是有什么話說呢?”
吳桂看著白弟,道:“小師弟,怎么說呢?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好像變了!”
“變了?三師兄,我哪變了?我怎么沒感覺到呢?”
說完,白弟摸向自己的臉頰。
“不是你的面貌而是你的心!”
吳桂盯著白弟眼睛道。
“我的心?三…三師兄,我的心怎么變了?”
白弟驚愕道。
“小師弟,你還記得咱們剛來聚鑫峰時,我們五峰中人去楓樹林中嗎?”
吳桂說到這兒,見白弟一臉的沉思,似乎已經(jīng)回憶到那天,又繼續(xù)說道:“小師弟,你不知道你那天看晨風的眼神有多兇惡,這是你以前從沒有過的!要說你們之間有矛盾吧!那天還是你們第一次相見,所以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你是因何而發(fā)狂。你以前是從來沒有這樣的,對什么人都是和和氣氣的。”
“三師兄,其實那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忽然就那樣了,什么都不記得了,是真的!”
白弟急聲說道。
“呵呵,小師弟,你先別著急,聽我慢慢說完。”
吳桂見白弟不再言語,又道:“別的不說,單說你此次參加的論道大會一事就疑點甚多!你的修為竟能與已經(jīng)練至真之境的晨風力拼,要說是因為你誤食蛟龍內(nèi)丹才使修為精進亦可說過去,但你運用的武功招式卻不是蛟龍內(nèi)丹可以幫你的吧?”
說完,吳桂看向白弟,等著他的解釋。
白弟聽后,長出一口氣,他恐怕吳桂會亂想,原來是這樣,當下笑道:“三師兄,你說這個啊!那師兄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在山谷中的水簾洞中嗎?”
“水簾洞?記得啊!那怎么了?”
吳桂疑惑道。
“在洞中除了發(fā)現(xiàn)咱倆手中的兵器外不是還有一本書嗎?”
“書?嗯,好像是叫什么魔經(jīng)吧?”
吳桂邊回憶邊說。
“對!是叫黑魔心經(jīng),當時師兄說它只是本凡間的一普通內(nèi)功修習書籍,將它隨手丟了,不過我卻將它又撿了回來。”
白弟說到這兒,吳桂接口道:“你是說你所習的招式都是從那個上面學來的?”
“嗯,是的!那本書其實挺好的!”
白弟道。
“哦,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呵呵!”
吳桂笑著站起身子。
“師兄原先是在擔心什么?”
白弟亦站起身子。
“擔心小師弟你不走正道,怕你墜入魔道!”
吳桂一臉正色道。
白弟點點頭,他知道也只有三師兄吳桂才會如此注意他、在意他。
“謝謝你三師兄!”
白弟道。
“切,你小子謝什么謝呀?真是的!再說了,謝也得有個誠意吧!什么時候再給師兄烤只山雞吃呀?”
吳桂說完,轉過身子走了。
白弟看著吳桂離去的背影笑道:“好啊師兄!隨時都可以,只是恐怕師兄再拿它去送人呀!”
只見正走著路的吳桂身子忽然一晃差點摔倒,轉過身子看向身弟,“惡狠狠”的道:“小八,你敢取笑師兄我?”
說完,又向著白弟走來。
“呵呵,師兄說哪里話,師弟哪敢呀?”
“哼哼!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哪!”
“三師兄你?”
“小八你給我站住,你有本事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
聚鑫峰,大殿下。
大殿中除了五行宗中的五大首座外還有數(shù)人,眾人面相皆是一副沉重之色。
呂巖松坐在位于沖著門口處的主人座位,余下之人則坐在他的兩邊,左邊是他同宗的四峰首座,而與他們相對的右方則坐有兩人,兩個陌生的人。
一僧一俗,兩人此時似乎在悄悄的說著什么。
“司徒閣主,你剛才所說可屬實?”
呂巖松問向他右手方向的那人。
“嗯,不錯!前些天,我夜觀天象,眼見天之北方現(xiàn)出兇煞妖星,定是北方又有邪魔出現(xiàn)呀!”
那人道。
“哦?無相大師,依你之見,此事該作如何處理?”
呂巖松問向他右方的那一身著黃色袈裟的和尚。
“眾人都知曉,凌煙閣中道法通玄,然最享譽勝名的是占卜算法,既然連司徒閣主都說北方有兇煞出現(xiàn),想來不會有錯!依老衲愚見,咱們先派人過去探個究竟,看看是否真有惡魔兇煞!”
被呂巖松稱之為無相大師的人款款而道。
呂巖松看向自己的同宗師兄弟,五人互看了下,點點頭,顯然是贊成無相所言。
“嗯,大師所言極是,只是大師覺得派誰去比較合適呀?”
呂巖松道。
無相聽后,轉頭與司徒閣主笑笑,道:“呵呵,這個在來時路上,老納就與司徒閣主商量過了,可派門中年輕一輩弟子前去察看。一來是咱們?nèi)ザ疾缓线m;二來呢,可趁這個機會將他們年輕一代歷練歷練!”
“嗯,大師所言在理!”
五行宗五人點頭道。
“由于考慮人不必太多,我二人此次并未帶太多的人,只是將各自的得意弟子帶來。”
司徒閣主道。
看著二人身后各站有一青年人,依然是一僧一俗。
呂巖松轉頭看向四人,向著冷無心道:“冷師姐,你看呢?”
“呂師弟看著辦吧!不必問我!”
冷無心道。
“端木師兄?你呢?”
呂巖松看向端木。
“嗯,讓他們那幫小家伙出去走走也好!我看不如就每峰都派出名弟子,當然,愿意多出的也行,去北邊看個究竟!冷師姐你意下如何?”
端木道。
“我沒意見!”
冷無心依然冷冰冰的道。
“好,只是派誰前去呢?”
莫玄道。
“干脆就派此次論道大會中表現(xiàn)突出的那些人吧!”
火云子又道。
“嗯,火師弟所言正合吾心!”
呂巖松道。
……
白弟及吳桂二人回到山中,見眾師兄弟全都聚在一塊兒不知在說著什么。
“喂!你們這幫人在討論什么呢?”
吳桂走來道。
“老三,今天聚鑫峰來人了!”
馮翠山道。
“人?什么人?”
吳桂疑問道。
“聽說好像是凌煙閣的閣主司徒明和菩提門中的無相大師。”
陸子峰此時道。
“哦?竟敢是他們?看來是有事發(fā)生了!”
吳桂喃喃自語道。
五行宗、凌煙閣、菩提門,此三派乃世間的三大修道之門。
五行宗位于世間的東方,凌煙閣位于南方,菩提門則位于西方,三派遙遙相對呈三足鼎立之式屹立于世間。
說話間,看見端木已從不遠處走來,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師傅--!”
八名徒弟齊聲呼道。
端木抬頭看向他們,雙眼將他們逐個掃了一遍,道:“今天聚鑫峰來人了,是凌煙閣的司徒明與菩提門的無相二人,說是在北方出現(xiàn)惡魔等兇煞,經(jīng)我及你們的四位師叔伯商議,每峰可派出名弟子前去打探打探。”
說完,端木再次掃向眾徒弟。
八人面面相覷,沒一人先開口。
“你們誰想出去看看呀?”
見沒有一人開口,端木開口問道。
“子峰?”
端木看向陸子峰道。
“回師傅的話,弟子一切聽師傅的安排!”
陸子峰恭敬道。
端木笑著點點頭又看向白弟,道:“小八,你呢?”
“啊?什么?我?”
白弟跟本就沒想到端木會問他,一時之間驚訝的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一會兒才道:“弟子…也…也都聽師傅安排!”
端木再次笑著點點頭,看向正在一旁傻笑的吳桂,道:“老三?你呢?”
吳桂眼見大師兄與小師弟二人明顯已經(jīng)取得師傅的默許,心中雖焦急萬分,但是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當聽到端木喚自己時,趕緊抬頭看向端木,一臉嘻笑道:“師傅,弟子也全都聽師傅安排!”
說完,吳桂笑了,笑得很是高興,嘴巴都快要裂到耳根子了。
“嗯,好,很好,非常好!”
端木連說三聲“好”,轉身走了,背負著雙手,不過聲音卻從端木離去的身上飄了過來。
“好!明天就由陸子峰及白弟二人與其余四峰的人一同前往北方,至于小三嘛?明天一塊兒與我回山里!”
眾人聽后全都抿嘴偷笑,只見吳桂站在那傻了,看著端木離去的身影漸漸走遠,大喊道:“師傅!您不能這樣啊!您等等我!”
剛說完,只見吳桂已撒腿向著端木離去的身影跑去,邊跑邊喊道:“師傅,您等等我!”
“哈哈--!”
眾人哄然大笑,看著吳桂跑去的身影,陸子峰笑道:“這老三哪!呵呵…”
白弟的一顆心早就走了,跑到了剛才端木所說,明天每峰會派名弟子前往一探究竟。
她會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