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聰實在受不了了,直接甩開她,拉過我,對著那個安娜,“那個我們還要談生意,先走一步了啊。”
說著給我眨著眼睛苦苦哀求的樣子,氣的我哭笑不得,天不怕地不怕的云聰竟然害怕一個女同學,真是開了眼了,和他往電梯方向走,那姑娘卻是緊追不舍,“云聰你怎么這樣啊,一見到我就躲,我比你身邊那些個女人好多了。”
這姑娘還真是公主病啊,怪不得云聰不喜歡,想到那個福利院的女老師,我真想勸勸這姑娘,要不然變一變路線和風格。
只是云聰可沒給那姑娘多說話的機會,拉著我玩皺眉不耐煩的就往外走,壓低聲音,“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啊,要不是當出論文畢不了業(yè),而她又是論文導師的女兒,我也不會蠢到要去招惹她。”后者哭笑不得,覺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那姑娘卻是直接跟過來,不過好在,似乎他那桌有人過來看什么情況了,只見一個高大的混血男子在那邊叫著她,“安娜。”
安娜回頭看著那個男子,直跺腳,“哥哥,你看聰少就在這里。”
那個混血男子皺眉走過來,倒是很禮貌地打了招呼,“聰少,好久不見。”
云聰點點頭,也沒多說話,拉著我往外走。
那個安娜小姐還想過來,卻被里面那個男子攔住,我卻聽到聲音傳來,“什么普通朋友,我看就不是朋友,哥哥你沒看見阿聰對那個女人的樣子,還給她擦嘴角,這分明不是普通女人,你放開我放開我。
我的病早就好了,你們能不總把我當病人嗎?我說了一萬次了,我是真喜歡他,不是有病。”
接下來有哭鬧的聲音,不過電梯門已經(jīng)合上聽不見了,我卻覺得有點夸張,不就是吃醋嗎,怎么那么大反應(yīng)。
卻是直到電梯門關(guān)上,云聰才抹了把汗,虛脫一樣的靠在電梯里,“沒想到在這邊遇到她了,嚇死我了。”
我拉起嘴角,“堂堂京城聰少也有怕的時候,真是奇了,我到好奇起來什么樣的女人能讓你這么怕,看來她對你的愛意波濤洶涌啊。”
云聰?shù)纱笱劬Γ昂沃共龥坝浚喼笔求@濤駭浪,是海嘯好嗎?
你不知道她有多嚇人,曾經(jīng)在國外,我們那個大禮堂多高你知道嗎,我我們的大禮堂有教堂那么高,她就站在上面拿刀比著自己,當時全校都在下面看著,她就在那哭,非逼著我去見她,你不知道嚇死我了。”
我微微詫異,這姑娘這么夸張呢啊。
云聰有點煩躁又有點尷尬的揮揮手抽抽鼻子,“那個,算了和你說了吧,反正這事在圈里沒人不知道了,我也不怕你笑話。”
他指指腦袋,“那個安娜這里有點問題,聽說是小時候被什么東西嚇到了,但是一直恢復的不錯,平時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當時我們同學還都不知道她有這個毛病,就有時候奇怪她總愛哭。
我那時候年少總愛給同學起外號,就給她起了個愛哭鬼的綽號,弄得當時導師還找我談話去了,我當時覺得莫名其妙。后來,也是我的錯。”
云聰嘆了口氣,娓娓道來,原來他上大學那會也是個調(diào)皮搗蛋曠課的,但國外畢業(yè)不好畢業(yè),要論文過了才行,那時候云聰都已經(jīng)掛很多科了,這個論文再不過就不行了。
其實這個安娜是導師的女兒沒幾個人知道,可是他偶然在校外碰見過兩次他們一家三口,所以 ,那時候還是少年想的單純,就想著自己平時這一副迷倒萬千的樣子,小姑娘都是迷妹,隨便撩撥兩下,讓她給自己在導師面前說說話。
可沒想到,原來安娜很早以前就暗戀自己,自己這一主動和她說話,安娜就舉得已經(jīng)私定終身了。
后來的事一發(fā)不可收拾,聽說安娜是什么癔癥,在幻想中已經(jīng)和云聰結(jié)婚了。再后來發(fā)病住院,導師也求過他去看過她幾回,可是對病情非旦沒有好轉(zhuǎn),反而加重,一次她跑出醫(yī)院,就有了站在房頂上自殺那一幕,弄得全學校都知道云聰被一個女瘋子盯上了。
當時京城有不少公子哥也在那個學校,以至于回到京城這個故事還廣為流傳,不過,云聰是真怕這女人啊,要是一般的女人,大不了給點眼色看看,可是她終究是病人,是對自己很好的導師的女兒,而且云聰本身還有點愧疚感。
覺得如果不是自己主動和她說那么多話,也許她病情就不會這么嚴重,但是導師和他哥都是明白人,知道這事根本不怪云聰,可是他還是很自責,所以也不忍心傷害她,只能躲著。
我孤疑的抬頭看他,“你確定沒有當時為了論文畢業(yè)被逼的和人家小姑娘談情說愛,或者上了人家?”
云聰?shù)纱笱劬Γ疤斓亓夹模艺鏇]有,當時也不少人傳我是渣男,拋棄人家,她才瘋的,后來我們導師親自出來幫我澄清的。我可真沒有啊,你不知道,和她多說兩句話她那眼神就夠嚇人了,還上她,你想嚇死我啊。”
我心里唏噓著,感嘆著。
云聰卻還是大呼小叫的,“剛才太驚險了,我要是表現(xiàn)出一丁點我和你關(guān)系好的樣子,她派十個連追殺你都可能。”
我瞪大眼睛,“有沒有這么夸張啊。”
“你當我開玩笑呢,我云聰怕誰,可這安娜。”
他比個大拇手指頭,“我云聰甘拜下風啊。”
但我卻覺得這個安娜有些可憐,這種有輕微精神疾病的人最可憐了,活在自己的幻想中,現(xiàn)實卻打敗她,讓人一次次失望,只會一次次越加痛苦。”
“不過她怎么回國了。上次和我說回國的時候我還以為開玩笑的,最多自己偷偷跑回來,可是現(xiàn)在看到他哥也在,說明是一起來的,他回國干什么呢?他們家和國內(nèi)一點生意往來都沒有。”
“那她這次知道你在國內(nèi),會不會不停地纏著你啊。”
我說這話的時候,云聰身上一抖,看起來真是怕了這個安娜,用手揮了揮,底氣不足的,“算了沒事,反正過兩天我就下鄉(xiāng)去了,想找我也找不到,再說了他哥和她在一塊,應(yīng)該會管著她點,真是的,他家人怎么又讓她亂跑。”
說到此還心有余悸的,摸著心臟的樣子都把我逗笑了。后者卻是張牙舞爪的,“顏嬌,別又在這幸災(zāi)樂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當時她拿著刀子比著自己脖子上,逼你承認是她男朋友那經(jīng)歷真是我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可惜我越看云聰這幅老鼠見了貓的樣子,就越不厚道的想笑。
云聰索性不理我了,在那嘟囔著要把下鄉(xiāng)的事提上日程。
這家伙還真是說到做到了,第二天就叫人遞了信兒給我,之后帶著人去鄉(xiāng)下捐款去了,要一連走十幾個村子,我家那邊是中間,到時候給我信息,叫我和他會和。
我聽著江心給匯報這他那個小弟過來傳達的意思,哭笑不得。想著這貨一向做事拖拖拉拉了,還是像第一次這么積極呢,看來真是安娜小姐的功勞。
想到此,我看看手機,大概他走到我家那邊也就一個禮拜吧,時間還挺緊湊的,想到回家,我有點緊張,索性開了張單子叫阿朋去給我把東西采買全了。
而我這邊,娛樂公司已經(jīng)上了正規(guī),剛接手的言家道上勢力,因為和我在安城的格局差不多,又有許處暗中的人,再加上言家大公子現(xiàn)在守口如瓶的樣子,我真是順風順水啊。
陳曼帶著小虎子和一些小弟上京鏡,那邊交給大壯和塊頭留守。
晚上免不了讓阿朋開了一桌好吃的,給我的人接風,小虎子在陳曼手下學了不少功夫,看起來不那么弱了,可以說是變化非常大,前兩年他還是一個油嘴滑舌游刃有余的服務(wù)生。
在經(jīng)歷那么大變故那么多事后,臉上帶著一道淺淺的疤痕,一身結(jié)實肌肉的沉默寡言的小虎子竟有一種深沉成熟男人的味道。我上京許久不見他們,晚上難免多喝了幾杯。阿朋和陳曼他們也很快混熟了。
雖然都喝了酒,倒也沒耽誤第二天就去接手了道上的勢力,因為陳曼在安城我們走后一直接手著三十六條街的洗頭房和東郊,所以已經(jīng)算是成手了,人也成熟了很多。所以這邊接手也特別順利。
我一開始擔心的言家的沖擊也沒來,言家大公子有意和自己弟弟爭一爭,所以,道上勢力給我們這事,欺上瞞下,似乎沒有透露給言家老爺子,這倒無所謂,反正東西是我的就行,現(xiàn)在言家兩位公子各懷鬼胎,言家離支離破碎也不遠了。
再就是各大家族成立的那個什么調(diào)查小組,第一個查了齊家的醫(yī)院,第二站就查了言家的賭場,雖然看我接手了,可是言家沒出聲,各大家族雖疑惑但也沒跳出來質(zhì)問,只以為言大少和安東私下有什么交易。
現(xiàn)在在魏老的事面前,各大家族卻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我這邊自然被自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