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輕笑出聲,在昏暗的房間裡,輕聲的如羽毛一樣在我耳邊呼氣吐氣,帶著熟悉的誘惑,“你猜呢。”
我一驚,本能的擡起腿攻擊,他卻是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腿,“現(xiàn)在害怕了?顏嬌?誰給你的膽子,來安家的地盤,這可是安家的極樂閣,就算現(xiàn)在是堂會期間戒嚴,也不是你這樣的人能來的地方,如果不是安家請的人,多數(shù)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你難道這點覺悟都沒有嗎,還是膽大包天的以爲是我的女人,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我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見他手伸到我頭側邊打開開關,屋子裡一下亮了起來,突然的光亮讓我受不住的閉上眼睛,瞇著眼半晌纔看清,面前的人早已撕掉面具。
他身後是富麗堂皇的足以讓人咋舌的高檔客房,此時就站在玄關處,死死地盯著我,嘴角拉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可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安,安少?怎麼會是你?”
我不可思議的看到撕掉面具的人,竟然是安東,他什麼時候冒充的阿元,他聽到了多少,知道了多少,我儘量回憶著這一路有沒有和阿元說關於警方的事,會不會泄露了身份,心亂如麻。
可是下一秒鐘安東就走近,掐著我的下巴,“就在你剛剛進三樓會議室的時候,我就讓人帶走了你那個小兄弟,他還很難纏呢,本想給你留下信號,只可惜,沒有我的迷藥快。”
安東笑著,挑起眉毛,“顏嬌,這世界上不是隻有你的人會易容,我們安傢什麼人才都有,易容只是小意思。”
我瞪大眼睛,驚恐異常的看著眼前的人。
說著,他盯著我半晌,像一下失去了興趣,回身解開釦子,將外套扔在地上,露出裡面的白襯衣坐在那張大牀上,曖昧的拍著錦緞牀鋪,“過來。”
我沒動。
“我叫你過來,顏嬌,在好好和你說話的時候就態(tài)度好一點,否則,你那個在一樓廚房裡偷吃的,還有那在二樓藏著的人,都有可能馬上身首異處。
你大概不知道安家後花園裡有一個魚池,而魚池裡養(yǎng)的可不是什麼觀賞魚,而是我從東南亞帶回來的鱷魚,全都是牙尖嘴利,餓了幾天的。
因爲每一次堂會都會除掉一些不自量力的,而那些人就成了他們的美餐。
顏嬌,我希望你有點覺悟。”
我一得嗦,屏住呼吸瞪著他,腳慢慢向前,想掩飾也掩飾不住恐懼,而安少則是起身,慢慢接近我,最後我與他幾乎是呼吸間的距離。
這個男人魅惑著雙眼,襯衫領子敞開著,露出裡面堅實的肌肉,熟悉的味道充斥著我周圍的空氣,我有點呼吸困難,這男人總讓人看不懂,每一次似乎什麼都不在意,可每一次又完全看不透。
只見他眼睛盯著我的臉,手指擡起來摸著我臉上的那道疤,微微有些出神,“顏嬌,知道我怎麼認出你的嗎?
這易容容貌改了,可是習慣改不了,你這人一緊張,手就不自覺的會把頭髮噎到耳後,露出你這個因爲緊張而變紅的耳垂。”
說著低頭一下含住我的耳垂,我渾身一陣戰(zhàn)慄,他卻輕笑出聲,伸出舌頭。
我一下好像觸電一樣戰(zhàn)慄。
“真是敏感的小傢伙。”
他貼近我,手從我臉上摸向我的脖子,細細摸索著那條皮繩,有些出神,“你還一直帶著?”
我沒出聲,他卻是像是再一次失去了逗我的興趣,往後一仰直接躺在大牀上,那張牀鬆軟他躺上去一蕩一蕩的,沒再看我而是看著天花板,“顏嬌,你膽子真大,竟然敢闖到這裡來,難道你都不怕死嗎?”
我望著牀上枕著自己雙手的安東,從剛纔震驚中慢慢恢復過來,腦子很亂,安東是什麼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發(fā)現(xiàn)了多少,他都知道什麼,他爲什麼會在這?
亂七八糟一堆事。
最後我壓著嗓子,走近他,“我當然怕死,我恐怕是這世界上最怕死的人了,這麼多年我爲了活命什麼事都幹過,就僅僅爲了活著。
安少,你聯(lián)繫不上,坤少逼我成爲他的人,安家老爺子要抓我,包全對我虎視眈眈,我不得不走這一步。”
我眼神閃爍著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進,手在兩側攥成拳頭,“我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我來這也不過是想躲起來,直到明晚看到你,你聯(lián)繫不上,我沒路可走的,我來這也是爲了等你,等你明天帶我去堂會,阿東。”
我語氣變得柔弱,渾身都在發(fā)抖,我叫著他的名字,我在賭,沒錯我在賭。
“阿東?”他躺在牀上,似乎有些諷刺的重複著,一下坐了起來,眼神戲虐,“顏嬌,你還是別裝柔弱了,知道嗎?你還是稱王稱霸的時候更性感。現(xiàn)在這樣只會讓我想吐。”
他一下拉過站在牀邊我的手,將頭放在我胸前摩挲。
我有些吃不準他現(xiàn)在什麼態(tài)度。
半晌放開我,很邪魅的,“怎麼不答應阿坤?其實阿坤出的條件對你很有利啊,還是說你捨不得我?”
我剛要解釋,可是一愣,一下反應過來,瞪大眼睛,“你,你知道?那麼外面的安家要抓我,你也知道?”
他點頭很大方的承認,“對。”
“那我的人聯(lián)繫你你爲什麼?”我一下皺眉,似乎想不通,答案卻近在眼前。
安東坐起身來,“有人不想讓我知道,我就裝作不知道好了。”似乎不想過多說這個話題了,拉起嘴角,又帶著玩鬧和威脅的語氣,“顏嬌,怎麼樣,現(xiàn)在你的人可全在我手上,你還在安家的地盤上。”
他看著我的表情,似笑非笑,突然話鋒一轉,“我說,顏嬌,你大可以一走了之啊,可你卻把包全的人引出去,自己跑來堂會這邊,是有多想?yún)⒓犹脮。磥砟悴恢皇窍牖蠲€想活成人上人啊。”
我心裡一驚,“安少,這說的什麼話,誰不想活成人上人?”
“可是顏嬌你不同,有時候我都覺得很奇怪,以你的出身你的背景,天上人間的日子你該很知足纔對,可你爲什麼會把手伸向三十六條街呢?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支撐著你,不然你不會是這個樣子。”
我心一得嗦,尼瑪,這男人是算命的吧。
我儘量平靜,笑道,“安少真是說笑了。”
“叫我阿東。”
打斷我。
“還是叫安少吧,到底身份有別。”
他一下靠近我,“剛纔不還叫我阿東嗎?叫我阿東。”聲音裡是不可置疑。
我嚥了口口水笑道,“阿東,你真是開玩笑了,我能有什麼背景,我的背景你再清楚不過了,山村裡出來的,我能依仗什麼,不過是依仗你,狐假虎威而已。
我這人不是不知足,而是沒有安全感,女人的心思很複雜的,阿東,一開始我也很知足,可是的看到白鳳姐的下場,我就在想,要是有一天你一個不高興我立馬什麼都不是了。
而我爬到今天這位置多不容易,你大概瞭解過,我在村裡過的也不好,被人欺負,一直被人踩著,連被賣這件事都是我自告奮勇,自己把自己賣了得多淒涼啊。
所以有這機會我就想混出頭,不只是你的女人那麼簡單,天上人間你捧我,我就是大姐大,不捧我捧別人,我就是一灘爛泥。
我不要做這樣的人,我得有我自己的東西,我得先是我顏嬌,纔是安少的女人。”
我心狂跳死死地盯著他,安東看著我,那眼睛明亮黑白分明,像是要看透人心,空氣都凝結住了,我整個人緊張得不行,隨即他拉起嘴角,“有趣。顏嬌你總能給我驚喜,我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期待什麼?”
“期待以後,興安有你一定不會那麼無聊了。”
說著猝不及防的一把將我拉到牀上,我驚得大叫一聲,卻被他翻身壓在下面,“怕了嗎?不應該吧,嬌爺可是連刀山火海都不怕,答應我今天晚上留在我的牀上,明晚,我?guī)闳ヌ脮!?
我瞪大眼睛。
“你本來不就是要找我的嗎?”
我心思轉的很快,“可是安少,你不是不想要別人知道,你知道外面的事嗎?”
“叫我阿東。”
他鼻尖劃過我的臉,“是不想讓我爸知道,可是爲了你,可以捨棄一點,所以,你得報答我啊。”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怎麼報答?”
他在我耳邊輕笑出聲,“你說呢?”
說這話,手指彈跳的從我的腰際點火很熟練的劃進衣服。
我整個人一僵,“別,安少,不,阿東,別。”
他卻沒理我,手掌滑到我的雙峰之上,我身體戰(zhàn)慄,他的手指像羽毛一樣劃過,然後順到背上,輕鬆一滑,內衣帶子就開了,我一下張大眼睛。“阿東?”
他笑出聲來,我心裡一鬆,這人就是喜歡惡作劇,看我的表情她裝作生氣的微微皺眉,眼神卻又是那誘惑人的神色。
“怎麼?現(xiàn)在不怕我了?”拉起嘴角,一抹邪魅,手指劃過我的脊背,情場老手,呼吸間手指輕點就能讓人酥麻,我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想叫他停下,卻變成一聲呻,吟出口,那聲音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一下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