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被那人拉住,很快地又被他拉回懷中,只見他峻冷的鳳眸裡帶著一絲促狹,伸手颳了下她可愛瓊鼻,道:“瞧你那小鼻子,小眼睛得,夫妻間這種話兒權當是玩笑,增添點樂趣罷了。怎得還蹬鼻子上臉了?你這心眼子越發小了?!?
“啥?”
某姑娘氣結。
感情鬧了半天,這還怪她咯?
氣鼓鼓地嘟嘴道:“若不是你越來越不正經,我哪裡會生氣?哼哼,我還沒說你,你倒怪我來,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端得是荒唐!”
李承乾捏了下她的鼻子,又戳了戳她氣鼓鼓的腮幫子,道:“好了,別撅嘴了。這小.嘴兒本就誘.人,這一撅著,更像是在有意引誘了……”
來道雷劈死姐吧!
楊曉然要哭了!
這話說得,左右都是她不是咯?
見她吃癟的樣子,某個腹黑男無聲的笑了起來。
秋日的小青山很美,青黃交錯得,很有一番濃淡總相宜的詩意。還未進入到深秋,剛過秋收,正是風景大好的時候。整個山間色彩層層疊疊,再配著清泉叮咚,置身於此,似能解除所有煩憂似得。
只是少了那隻鹹豬手就更好了。
黑著臉,看著那隻到處亂佔便宜的手,真想拿把刀子剁了。
某悶.騷腹黑的漢子慢慢湊近了她,低聲道:“香兒,那塊大石還在,咱們過去坐會兒吧。”
去你妹??!
方便你上下其手麼?
當姑娘傻是不是?
楊曉然內心先是一陣咆哮,隨即又一陣膽寒。
看他這豬哥臉的模樣,不會想在這裡把自己就地正法吧?
一想這人的旺盛精力,臉又黑了幾分,身子都不經意地打了個顫。
悲催的發現:完全有這可能啊!
一巴掌拍掉李承乾那手,道:“別鬧了,這可不是別的地方,不能亂來?!?
“嗯?”
李承乾一臉“迷茫”,“香兒是什麼意思?”
看著他這無辜的表情,若擱在以前,某姑娘定會羞愧自己小人之心了。可與他相處這久,知道這廝面白心黑,纔不會再上他當,擰著他腰間軟肉,咬牙切齒地道:“少裝傻!哼哼,你肚子裡的那些花花腸子我都知道?!?
“???”
李承乾一聲輕呼,隨即嘿嘿奸笑了起來,一臉盪漾地道:“原來娘子知道啊?”
說著狼爪忽然襲了上來,直奔胸口,輕輕一捏,很是邪惡地道:“這裡風景正好,不若以天爲被,以地爲**如何?”
“去死!”
楊曉然一記手刀劈下,大怒道:“李承乾!你別太過分了!”
劈下的小手被腹黑男抓住,放到脣邊一印,清冷的鳳眸微挑,清冽的瞳裡冒出幽光,“香兒,果然好香……”
話音才落,卻已被他拉入懷中,他似很陶醉一般,嗅著她身上馨香,喃喃道:“人如其名……生了孩子後,這味道越發好聞了……”
說著又是親上了她小巧的耳垂,低低道:“沒有一處不香呢……”
暖暖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竄入耳中,身上起了一層粟粒,臉紅得似要滴血般。這話怎麼從他嘴裡頭說出來,就這般曖.昧呢?
好似什麼刷過自己心間一般,讓她呼吸猛然急.促了起來。
正是欲哭無淚啊!
那金蓮子聞了以後,自己也發現了,自己好像變得自帶香味了。這發現著實讓她興奮了好久,想起還珠格格里的香妃,再聯想到自己,頓覺美上天了。
哪個姑娘不愛自己美美地,香香地?這自帶香味的光環簡直要逆天啦!
於是一下就貪心了。
尋了機會入了空間,便又吃起蓮子來,還一連吃了幾顆。這下可好,還真如李承乾所說得那樣,現在全身上下都香噴噴的了,可這也成了某漢子攻擊自己的理由。
每天都要親上一遍,一處都不放過。
早知道是這樣,絕壁不能這樣貪心啊!
雖然這味道自己也挺陶醉地(無恥不要臉到極點),可這自家漢子的.**.愛也有些讓她受不了了。
“香兒,你知不知道?”
“嗯?”
正在暗暗懺悔的某姑娘忽然見自家漢子正了臉色,不由一愣。
這人又怎麼了?
李承乾湊到她耳邊,低低道:“你動情的時候,香味就更濃了。你現在身上的味道就濃了幾分呢!”
“唰”得一下,臉紅到了脖子,好似頭髮絲都要燒了起來一般。
狠狠地朝自家漢子發射著“白眼炮彈”,可那人卻無動於衷,順著自己的脖頸親.吻著,嘴裡還念道:“香兒,你怎這香呢?這味道可真好聞,似蓮花的淡淡清幽,一點也不膩人,聞著都神清氣爽了……”
是狼性大發吧?
某姑娘翻了個白眼,拍開那個作亂人的臉,跺了跺腳道:“難得二人獨處,無人叨擾,你就不能正經些?”
“我哪不正經了?”
他倒一本正經,神神在在地道:“我這不是在幹正事麼?正經的很……”
“去你……”
差點罵髒話了,被自家漢子無賴到沒脾氣的姑娘不由哀求起來,“別,別這樣啦。我們去那邊看看風景可好?”
“再好的風景哪有娘子好看?娘子,你又變香了呢……”
“我!”
蒼天!
來道雷劈死這個發情的公豬行麼?!
見她瞪眼,似真有些惱怒了,李承乾笑著站直了身子,拉著她的小手,颳了下她的鼻子,笑著道:“真不經逗。好了,不逗你了,走,去那邊走走……”
夫妻二人牽著手,在後山轉悠著。
一路上,楊曉然見到了不少野菜。
很多人都以爲野菜在春季裡是最多得,實則不然。
秋日裡的野菜也是很多得,且枝葉肥厚,比起春日的野菜更好吃。
瞬間對這些野菜來了興趣,道:“太子哥哥,你看,這裡好多蒲公英,白蒿,風軲轆草,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咱們摘點回去,晚上我下廚,給你露一手?!?
李承乾堂堂太子,哪裡經過這些事?見妻子興奮,便也來了興趣。
當下便脫了自己的褙子,道:“好,你教我,我不認識野菜呢。摘了後放我褙子裡,晚上就等娘子給我做好吃得了?!?
楊曉然笑著點頭,便開始指著那蒲公英道:“太子哥哥,你看,這是蒲公英,又叫黃花地丁,婆婆丁,華花郎。有利尿利膽,緩瀉解毒之效。你看,這白色冠毛像個球兒一般的就是蒲公英。弄乾淨後,放水裡汆下,拌上佐料麻油吃著有些微苦,但卻別有風味呢!”
“你再看這個,像輪子一樣,這就是風軲轆草了,也叫益母草……”
“還有這個,這個叫白蒿……”
看著妻子如數家珍般指地裡的東西,說得頭頭是道,每樣都能說出別名來歷與作用,李承乾心裡泛起一絲驕傲。
在這小青山的十年妻子生活地雖困苦,可卻也留給了她巨大的財富。她沒有在逆境中消沉,反而是把生活過得有滋有味,這是值得人尊敬得。
一個能把野菜都記得這麼清楚的人,固然是貧困所致,可卻也體現著她對生活的用心不是嗎?
認真地聽妻子講解著,沒多久,自己便不大會出錯了,能把幾種野菜都分得清清楚楚了。見妻子滿意點頭,心底也生出一絲愉悅。
類似這樣尋常夫妻般的生**驗,已開始讓他留戀了。
楊曉然眼帶笑意,點頭稱讚道:“太子哥哥,你就是聰明。不像我那兩師兄,只知吃。摘個野菜教了好久還搞錯,哼哼,他們倒像是貴人兒,我纔是野菜地裡的窮丫頭!”
想起那兩夯貨,李承乾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們上陣殺敵是好手,你讓他們做這樣細緻的活兒豈不是刁難人家嗎?”
“哼!”
楊曉然嘟嘴冷哼,“生來就窮苦人,連野菜都分不清,傳出去不給人笑話死了?再說,現在吃了行武飯又如何?這行軍打仗在外,若能多認識幾種野菜野草的,關鍵時刻能救命呢!這些東西都可以當藥用得!若傷口發炎,把這蒲公英咬爛了糊傷口上,沒準就能活下來了。唉!不說那兩笨蛋,說起就生氣!”
看著妻子氣鼓鼓的模樣,李承乾笑了起來,“有你這麼能幹的師妹,他們還愁什麼?”
“那他們現在都入伍了,總不能我以後還跟著他們上戰場吧?你看他們倆現在得瑟的,都沒邊兒了。那拽得,好似自己是大將軍一般,鼻孔朝天,誰也不擱眼裡,一點也沒以前可愛了!”
“他們來了呢……”
李承乾正想安慰妻子幾句,卻忽然看見鼻涕和憨牛遠遠地過來了,嘴角一抽,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便到啊!”
楊曉然擡頭一看,臉頓時黑了一半。
那飛奔而來的姿勢就跟當年一樣,一看就是來找自己要吃的,丟人??!
這都當校尉了,還這般貪吃。這小青觀的人吃得一般,養叼嘴的二人豈能下嚥這等食物?
瞧他們看見自己眼裡發光的模樣,都不用問,定是來尋吃得了……
頭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一攤手,道:“回去吧,太子哥哥,摘得差不多了。上山時帶了一些肉和魚,這便回去生火做飯,我給你做野菜鯽魚湯喝,別理這兩夯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