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檸妍本來打算研究一番毒素,可周夫人半路殺出來。
“行了,許檸妍你算個什么東西,老太夫人,還輪到你來醫治嗎?”周夫人道。
“誰不知道,是你加入我王府之中后,府中的人人才屢屢中毒,你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求神拜佛,去去你身上的邪氣!”
許檸妍咬牙:“夫人,祖母的病事關緊急,不能再拖,你就讓我看吧。”
周夫人身旁的蘇夏,則是動了動自己頭上的步搖,得意的說:“王妃,你這回可是晚了一步,我早早的就叫了宮中的太醫過來看了。”
果然不久之后,就有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邁的老太醫,點頭哈腰的出現在門口。
“給兩位娘娘、夫人,請安。”
蘇夏嬌里嬌氣的悟了捂袖子:“行啦,蘇太醫,不必多禮,快給我祖母看看吧。”
蘇太醫即刻搭上把脈,不一會兒便是找到了病因——
幾番針灸熱敷之后,老太夫人漸漸睜開了眼。
周夫人松了一口氣。睨了一眼許檸妍。
“還是這宮中的老太醫得用,不像某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丫頭,竟然夸下海口,說要解毒。”
許檸妍看見老太夫人的毒解了,這才松了口氣,也不管周夫人的冷嘲熱諷,淡淡道:
“夫人,我不與你計較,老太夫人還需要靜養,各回各屋吧。”
周夫人眼見著許檸妍離開,一股子氣發不出去,只能跺跺腳,擰著帕子離開了。
周夫人走后,許檸妍才跟周梓年置氣。
“你母親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呀?”
周梓年輕輕撫上她的薄背。
“好啦。我母親她也不是一天兩天這個樣子,你就當她不存在,左右,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許檸妍臉色這才好了一些,但還是不服氣的說:
“我一定會查清楚這種毒素!”
——
外邦,一處不知名的小屋內。
周梓喻擦干嘴邊的血跡,用秘密研制的某種墨筆,開始在紙張上寫字。
“長兄嫂嫂,外邦事變!即刻出手!……”
總算將這復雜的事情用簡單的話語陳述干凈,便立刻找了只信鴿送出去。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性格唄,在半空之中便立刻被人打了下來,落在地上撲閃著翅膀。
周梓喻咬牙,盯著外邦人的暗衛藏匿之處。
顯然就是這一些藏在暗處的人,打下了他的性格,讓他們沒有辦法聯系上周梓年,許檸妍。
即使現在自己的處境已經極度危險,可是他還是擔心遠在千里之外的許檸妍,能不能安全的找到真相。
“可惡,一定要趕快通知哥哥和嫂嫂!”
此時,京都——
“快,給錢的那人說了,一旦得手,我們便可以得到此生都揮霍不完的黃金了!”
一個長著長胡須的彪形大漢,咧著唇,對身旁的一個看起來陰毒的男子說道。
那個陰毒的瘦弱男子,則是露出一個兇險的笑容。
“地煞,沒想到此次皇家如此大方,竟然給出如此天價,就為了買邑王的性命!”
“不就是一個王爺嗎?還哪里躲得了我們江湖雙煞之手?”
“哈哈哈哈!”
“天煞,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發!”
江湖雙煞手段陰狠毒辣,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雇傭殺手。
一個晚上,江湖雙煞偽裝成府中之人,趁著防守最為松懈之時,摸進了周梓年無中。
他們一走進周梓年,便立刻感知到了屋中進了陌生人。
周梓年立刻起身,他們沒有偷襲成功,三人便纏斗在一起。
江湖雙煞,不愧是江湖上流傳已久的狠人,手段層出不窮,各種奇珍異寶和鋼甲機器但不要錢一樣投過去。
周梓年手中并沒有什么趁手的兵器,竟然落于下風。
好在此時也有府中,是為意識到這邊出現了打斗,立刻涌現過來,江湖雙煞眼看著事情朝不可控制的方向流傳過去,互相對視一眼,知道不可戀戰。
于是地煞踩在天煞的頭上,使出了關鍵一招。
“降龍蹦!”
周梓年手無寸鐵只能生生用內力接下此招。
就算沒有傷及性命,卻身受重傷。
“呃!”
地煞笑出了漆黑的牙齒。
“再反抗啊?桀桀桀……”
但他要使出最后一招的時候,門口的侍衛已經走到近處。
天煞只好提醒自己的兄弟。
“立即撤退。”
江湖雙煞功虧一簣,只好無功而返。
很快許檸妍就聽聞消息,趕到了周梓年的屋中。
“周梓年,你沒事吧?”
周梓年捂著自己的傷口,虛弱地,笑了笑。
“沒事,你不必擔心我。”
但許檸妍又怎么能不擔心呢?留在周梓年屋中,呆了整整一晚上。
一支燭火直直燃明到天亮。
終于控制好了血流,許檸妍和周梓年相擁,沉沉睡了過去。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只要你回頭,就能看到我。”
最后,許檸妍在周梓年耳邊輕輕的說了這樣一句,也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有。
不過,沒聽見也沒有關系。
他們還會有很長很長的以后。
等到傷勢得到控制,許檸妍就立刻投入了研究毒素的實驗當中。
“……怎么會這樣?兩種元素根本就無法相容,這毒素怎么如此奇怪?”
許檸妍神色奇怪的看著試管當中的化學反應。
此時,陳蘇爾居然推開了她的實驗室的門。
“王妃姐姐,我這里有特效藥品,可解此毒。”
許檸妍詫異的看著她。
“我都無法研制出來,你怎么會有解藥?”
但是陳蘇爾卻三緘其口,不愿意說出,只是說這解藥來得非常的僥幸。
許檸妍狐疑,只好打算日后再查。
沒過幾日,周夫人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消息,說陳蘇爾有解讀的能力,便又起了歪心思,想讓周梓年也娶了陳蘇爾。
“許檸妍,你嫁入王府也有幾年時間了,一個蛋都沒有下出來,你還怎么好意思獨占周梓年一個人呢?依我看蘇爾就不錯,反正你和他關系還不錯,不如——”
聽著周夫人的話,陳蘇爾卻是首先跪下的那個人。
“夫人為王妃娘娘,如此情深意重,頗似姐妹,又怎敢去搶娘娘的男人?”
周夫人結巴了一下。
此事傳到蘇夏耳中,她倒是非常氣憤的跺腳。
“周夫人這是怎么搞的?明明是站在我這一邊的,為什么偏偏還要搞出一個第三者了?這是嫌棄這王府還不夠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