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男人回頭的那一瞬,我的心沉入了谷底。
這個男人,我沒見過。
他的眸光比隆冬更令人發寒,沒有任何言語,他丟棄了手中的黑傘,粗暴地揪著我的頭髮,將我丟進了車裡。
頭皮傳來陣陣疼痛,我緊張地望著他,不停地問著。
“你是誰?你要帶我去哪?”
他根本不搭理我,車子急速行駛在路面上,我胸口莫名的發慌,我不敢跳車,因爲我知道,以這個速度跳下去必死無疑。
車子最終在一棟別墅前停下,我就像塊破布般被他拖拽著,他力氣很大,我的花拳繡腿於他而言不癢不痛。
他一言不發地把我推進了冰冷刺骨的房間,漆黑中只點著一盞微弱的黃燈。
燈光下,我看清了檯面上躺著的人。
是池上泉撞死的孕婦,她身上的血跡已經被清洗乾淨,穿著身白色長裙,臉色比紙更加蒼白。
她早就沒有呼吸了,我是知道的。
可再次看見,我還是會害怕。
我控制不住地顫抖著,胃裡一陣翻滾,乾嘔了幾聲後,腰間忽地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
男人棲身靠近,將我壓在了地面上。
我滿眼恐慌地望著他,他不斷貼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噴灑在我臉上的氣息,瞬時間,我的眼角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你……到底想幹嘛?”
男人極爲暴戾地按著我的肩頭,我隱隱聽見了骨頭咯咯作響的聲音。
他的力道極大,我的雙手被他的領帶緊緊捆著,連躲開的餘地都沒有。在這樣的環境,被一個陌生的男人肆意羞辱,我的腦袋一陣暈眩,除了死,我沒了別的感受。
在進行最後一步前,他譏諷一笑。
“蘇南,我要你生不如死。”
聞言我身子一僵。
他知道我的名字?
他到底是誰?
還沒等我緩過神,他便扣住了我的腰。
在我疼得極近暈厥的那一刻,他很顯然地一頓,擡起頭,他直直地盯著我的雙眼。
“你還是……”
心中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我幾乎沒了開口的力氣。
我的確是,因爲池上泉說過,他會好好地珍惜我,亦付出了實際行動。
空曠的房間瀰漫著血腥味,我不忍閉緊了雙眼,可壓在我身上扭動著的男人伸手捏住了我的臉頰,逼迫著我與他對視。
“蘇南,滿意嗎?你叫出來,我想聽。”
污穢的語言直擊我的內心深處,他極盡所能地刺激著我的感官,直到眼淚流乾,他才離開了我。
我的雙眸漸漸失去了焦距,餘光看著地上的那一灘紅,我竟笑出了聲。我心裡第一個聲音竟然不是逃跑,而是覺得深深地對不起池上泉。
我以爲這一切會在此刻結束,但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
我被他囚禁在這棟別墅中,三天後我才無意得知。
這個男人,是孕婦的未婚夫。
我突然明白了他爲什麼用盡手段羞辱我,一切不過是爲了可笑的報復……
而我,也不再回避他的折磨,不吵不鬧。
因爲我知道,這些全部都是我該承受的!
我,確實是個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