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可憐兮兮地看向紀謹言,說著:“阿言,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
“你的心意阿言收到了,可是阿言不喜歡吃你買的那些水果啊。”我笑著說,心里卻在想著,只要不是我買的,紀謹言就不能說喜歡吃。
紀謹言在一邊跟著點頭,說:“的確是如此,我這人很少吃水果,同學(xué)你的心意我收下了,這水果你就帶回去吧。”
美女低著頭,說著:“那我先回去了。”說完,便提著水果,快步跑走了。
我笑呵呵地看著紀謹言,問著:“還需要水嗎,我給你倒水去。”
“滿意了?”紀謹言卻答非所問地說著。
“滿意,很是滿意,要繼續(xù)保持這種優(yōu)良作風。”我很是鼓勵地拍著紀謹言的手背。
紀謹言倒吸一口氣,說:“小心針。”
我也沒想過要對他手背的針動手腳,所以,聽到他低呼,我就乖乖坐好,說:“可是歪針了?”
“沒有,差一點。”紀謹言開口說。
我則是抬頭看向掛在上方的掛瓶,發(fā)現(xiàn)里面早就沒了,還有的液體,正順著軟管子,慢慢地滑下來。
“醫(yī)生,這邊好了。”我開口說著,便把點滴的那個控制大小的開關(guān)關(guān)掉了。
紀謹言嘴角帶笑,很是享受這一刻。
醫(yī)生過來,直接把紀謹言手背上的針抽了出來,然后讓紀謹言按著。
我在一邊,說著:“快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的短暫。”
紀謹言一手按著手背,一邊看著我說:“那我們在坐會唄。”
“好啊。”我伸出手,繞到紀謹言的臂彎處,笑得傻呵呵的。
紀謹言也帶著笑,問著:“為何許久未見,你就想通了?”
我抬眼看向他,說:“不是想通,而是變大膽了。”
李母那邊應(yīng)該也找了個伴,我不能成為她的羈絆,她有那個權(quán)力去尋找第二春。
“是嗎?有多大膽?”紀謹言低頭,把額頭碰著我的額頭說著。
我直接抬起一只手,圈住他的脖子,說:“你希望我要有多大膽?”
紀謹言端著暖笑,說著:“不了,我可不想你等下害羞。”
“這是激將,還是你的確如此想著?”
“一半一半。”紀謹言讓我把手拿下來,然后帶著我站起來,說著:“我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好,我剛巧也餓了。”我依舊挽著紀謹言的臂彎,一起向診所外面去。
等我們出了診所,南宮勝就從另一邊故作他剛來的模樣,說:“哎呀,李小白李同學(xué),你怎么也在這?”
我笑而不語,紀謹言說:“我們要去吃飯,你也一起來。”
南宮勝搖著頭,說著:“我午飯吃過了,倒是你,你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記得多吃點,我還得去前頭買些東西呢。”
“嗯,那我們先過去了。”
“嗯。”
跟南宮勝擦肩而過時,我便點著紀謹言的胳膊,說著:“你幾餐沒吃了?”
“別聽他瞎說,我有好好吃飯。”紀謹言無奈地伸手,把我手拉住,說:“以后你來監(jiān)督我好不?”
“這還用你說,這是當然的。”我開口說著,就拽著他,去一家飯館,點了兩碗稀粥,還有一碟豆腐,一碟青菜。
紀謹言笑著說:“看來女友大人很是盡責呢,我以后有福了。”
我扯著唇角說著:“那是。”
這時,我手機響起。
我拿起來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霍悠悠打來的。我擔心她會胡思亂想,便接了起來,說著:“喂,悠悠,我現(xiàn)在在外面跟我男朋友一起吃飯呢。”
“男朋友!?”
霍悠悠那邊怪叫一聲,表示很是驚訝,然后低聲在手機那頭說著:“李小白,你身邊是不是有別人在,你故意這樣說,是想讓我去救你嗎?”
我瞬間呵呵噠了,連忙問著:“不是,霍悠悠,你哪來的這個邏輯?”邏輯還不一般,簡直就是天馬行空吶。
“難道不是這樣嗎?”霍悠悠反問了一句,然后接著說:“你看,我跟你同一個宿舍這么久了,何時見你有過男朋友,就連男性同學(xué)來找你的機率都是零哎,而且不止男性同學(xué),就連女性同學(xué)來找你的都沒有。你這時候告訴我,你在跟男朋友在外頭吃飯?!”
“好了,霍悠悠,我們不糾結(jié)這個了,我回去就帶著他給你過下眼。”我身邊的紀謹言遲遲沒有動筷,而是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我知道,如果我繼續(xù)跟手機那頭的霍悠悠說的沒完沒了,不動筷子吃飯,他也不會吃飯的。
所以,聽到霍悠悠說:“那行,早點回來,我們明天還要去上班呢。”
“嗯,知道了。”
我掛了電話,就拿起筷子,招呼著紀謹言,“快吃飯,不然就涼了。”
“老板,來籠蟹黃包子。”紀謹言招手沖老板說著。
“不要吧。”
我想制止來著,紀謹言就說著:“我生病了吃些清淡是應(yīng)該的,倒是你,我瞧著最近沒見都瘦了一圈。”
“有嗎?”我用手捧著臉,說:“如果真的瘦了,就是想你想瘦的。”
紀謹言笑著直接把稀粥喝掉,我也跟著傻笑。
跟紀謹言的冷戰(zhàn)在這里就結(jié)束了,回去的時候,我們還牽著手,在周邊逛了起來。
等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天黑了。
剛到我住的女生宿舍樓下,霍悠悠瞬間就從陽臺那邊冒頭,然后說著:“李小白,你終于舍得回來了,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嗎?”
紀謹言跟著抬頭看上去,上面的霍悠悠就小驚訝了一把,然后蹭蹭蹭地跑回宿舍里面。
我汗顏地說著:“我舍友霍悠悠,她就這性子。”
“看來,你跟你舍友的關(guān)系不錯。”
“嗯,還行。”我又看向兩手空空的紀謹言,問著:“今天醫(yī)生好像沒有給你開藥,你宿舍那邊有藥嗎?”
“有的,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狀況,我是知道的。”紀謹言說:“明天,我早點來找你,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我搖頭,連忙說著:“我今天剛找了一個工作,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工作找好了?”
“嗯,在東環(huán)大街旁的一家面館。”
“怎么會找到那邊去?”
“剛好那邊招人,我就進去應(yīng)聘了唄。”
“那好吧,明天幾點過去,我陪你一起去。”
“明天下午兩點。”我說了時間,然后說著:“你也要一起去兼職嗎?”
紀謹言沉默片刻,說:“不了,我手上也有事情要做。不過,我會去給你捧場的。”
“那不用,又不是我自己開店。”我笑呵呵地說著:“那我上去了,你也早些回去躺著吧。”
“嗯。”紀謹言應(yīng)了一聲,就站在我身后看著我上樓去。
到了宿舍門口,我又探頭看了他一眼,無聲地催促著:快回去躺著
紀謹言才點著頭,一步一步往后退,然后揮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進了宿舍,霍悠悠等幾個宿舍友人,瞬間都坐好在自己的床鋪上,問著:“李小白,你在跟紀謹言拍拖?”
“嗯。”
“那你還真厲害了哎,會找上那么一個神奇的男朋友。紀謹言哎,跟我們一起進這個學(xué)校的新生。不光人長的好,那專業(yè)也讀的棒棒噠。最近我還聽說他還跟早就結(jié)業(yè)的學(xué)長,在外一起合資一起創(chuàng)業(yè),都開始搞起了一個公司。”說這話的人,是我們宿舍里的老大,人稱扈三娘,一張嘴皮子能把人氣個半死。
“李小白,能跟我們說說,你是怎么跟紀謹言走在一起的嗎?”用記者口氣說這話的人,是我們宿舍的老三,宿舍送綽號,人稱季小三,特喜歡采訪他人。
“高中的時候先是同學(xué),然后相約來這學(xué)校,現(xiàn)在是男女朋友。”我簡言概括了一下,便拿出我的盆還有牙刷,就鉆進了屋里的衛(wèi)生間洗涮涮。
其余舍友沒有在發(fā)言,唯有霍悠悠一人,穿著拖鞋,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說著:“李小白,那你們先前為什么都沒有一起在校園里面,走一走,看一看呢?”
我含著漱口水,哇的一下吐掉,說:“我臉皮薄,先前以為我倆還算是早戀,便不想跟他走在明面上。后來,受了你的啟迪,我覺得愛情嘛,當然要拿出來讓人看一看,品一品。”
霍悠悠切了一聲,說:“還受我啟迪,我哪有啟迪給你。”
我笑著,低下頭給臉上撲了一些水,便用洗面儀開始洗臉,然后用面巾紙擦干,便回到我的床鋪上涂涂抹抹。
霍悠悠覺得無趣,便躺在床上去了。
我弄好一切護膚程序,便躺著睡著了。
第二天,上完課,我就瞧見站在我們教室前門的紀謹言。
我收拾好桌上的書本,就趕緊過去。
“中午想吃什么?”紀謹言開口問著。
我則是推著他,說:“還問?趕緊去食堂那邊排隊,不然等下要排很久呢,我肚子餓了。”
紀謹言說:“不急,我讓阿勝他們幫我們占著位置呢。”
“真的?”
“嗯。”紀謹言反手牽住我的手,不顧周圍同學(xué)們的目光,牽著我就去食堂那邊。
食堂里面,發(fā)飯菜的窗口處,早就排著隊伍。
南宮勝幾人早就打好飯,占了位置。
一見紀謹言帶著我來,就沖我們招著手,說:“在這呢。”
“他們在那邊。”
紀謹言帶著我過去,看了一眼上面的飯食,低聲問著:“你要吃這些嗎?”
我連忙點頭,說:“嗯,我無所謂的。”
都是一葷兩素,上面的配菜都沒有重復(fù)的。
南宮勝說:“我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還是阿言給你選了這些,我們就是幫你們打好飯。”
“謝謝,很是感謝。”
“別這么客套,只要你跟阿言好好的,我們以后就是自己人。”南宮勝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