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老師并沒有醒,辦公室也沒回來人,他走到鄧龍身后,伸手輕輕拍了拍鄧龍的肩膀。“哦了,鄧老師。”
鄧龍轉(zhuǎn)過身,看見笑嘻嘻的陽光。下課玲打響了,鄧龍說:“我給那班長打過電話了,這會應該到樓下了,我正好有課,咱們一起下樓,我給你倆介紹完之后我就去上課了。”
“謝謝鄧老師!”陽光拽著鄧龍的手,狠狠地握了握,跟著他一起下樓了。
班長果然在樓下等他,來的一共三個人。“龍哥。”班長和鄧老師打著招呼,雖然鄧龍留著長發(fā),但在陽光眼中,他就是今天最爺們的人。
鄧龍給做了介紹之后,其中兩個班長都說他們班正找吃散伙飯的地方呢。另一個班長說定了別墅聚會。陽光詳細了解后知道,他是從同學那聽說的,他的同學和高浩磊是同學。
“我們那還能照畢業(yè)照,你們可以從網(wǎng)上了解下。最近也是比較火,因為大家都畢業(yè)了嘛。過幾天再定我擔心就沒有了。你們龍哥也是知道你們在找聚會的地方,我和他關(guān)系剛剛地。要是現(xiàn)在定的話,我試著給你們往前排一排。你們都有電腦吧?我給你們看一看。”
“到時候再說吧。”其中一個班長不著急道。
“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不著急,沒事,要不我們那也快定滿了。”煦姚以為陽光會說那我們先走了,以后再聯(lián)系。可陽光繼續(xù)道:“你們畢設都做了嗎?有的沒從網(wǎng)上花錢做畢設的是不是后悔了?因為早定的話便宜點,現(xiàn)在定都漲價了吧?”身邊的例子,陽關(guān)一語切中要害。
陽光繼續(xù)道:“我怕你們現(xiàn)在不定,等定不著的時候該后悔了。你們倆是班長,還沒定呢吧?”
“對,我班沒定呢。大家都讓我找一個好地方呢。我宿舍有電腦,你去我們宿舍唄?包你爽我聽過,都說挺好的,正好我也看看什么樣。”
成功,陽光現(xiàn)在心里的想法是能讓他們今天掏的錢絕對不拖到明天。陽光告訴煦姚在外面等著,因為他知道在男生宿舍看見什么都有可能。
滿地的煙頭飯盒泡面袋,沒地方落腳,陽光踩著垃圾來到電腦前。幾個同學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問這人干什么的。班長介紹是鄧老師的朋友。
陽光打開網(wǎng)址。他們在豆瓣、人人的小站還有微博。
“這不是包你爽嗎?我去過。”大家回過頭,一個頭發(fā)搟氈的小伙穿著大褲衩子,趿拉著拖鞋,站在他們身后說。
“他們那咋樣?”班長問。
“我上次是社團聚會去的。不錯,可以烤肉可以火鍋,唱歌啥都有,省得來回折騰了。咱班畢業(yè)照不是沒照呢嗎?他們那畢業(yè)照整的不錯,你沒從網(wǎng)上看見嗎?有紅衛(wèi)兵的,還有斧頭幫的,其中不少都是他們照的。”
“這位同學對我們還挺了解。那是我們藝術(shù)部照的。”此處省略對包你爽包裝塑造后介紹五千字。
最后一句,陽光說:“現(xiàn)在定還有地方,過幾天再定就滿了,我和你們龍哥是朋友,今天過來辦點事,正好這位同學說你們班也聚會,讓我過來打開給他看看。”
“那行,哥,給我們也預定一下。”
“行,沒問題,這個到時候收費是平均一個人128,預定的話20人以上得交一千塊錢。”
“啊?還得交錢啊?”班長驚訝。
“班長,你這智商是受咱們支書影響了嗎?你不交錢那叫預定啊。”有一位同學問道。
班長想他說得對,“可是我現(xiàn)在沒那么多錢啊。”
“班長,你們支書我并不了解,但現(xiàn)在我好像比較了解你了。又不是你一個人去玩,屋里不是這么多同學呢嘛。大家湊點就夠了,誰拿不出一百塊錢。”陽光道。
“我們也不認識你呀!給你錢你再跑了呢。我們上哪找你去。”另外一位同學說道。
“這位同學,你的懷疑我相當理解。”陽光本想說,這就交錢了,和你們班長的智商也沒區(qū)別呀!但他怕等會的定金受到影響,便笑呵呵地道:“首先,我和你們鄧老師是朋友,你們班長剛才也看見了。其次,我叫張陽光,是包你爽團隊的一員。最后,你們交定金我也得給你們打條,簽字。我身份證在我對象那呢,等會拿來讓你們看看。”有的同學聽說過張陽光這個名字,甚至驚訝今天看到了真人。
“你們不定我可走了,我對象還在外面等我呢。”陽光開始催單了。
“定,定。誰有錢大家湊一湊。我兜里就有兩百。反正聚會的時候也得交,什么時候拿都一樣。”
“我有,我回屋拿去。”“我那好像也有。”剛才一屋子的人一下都散了,不大功夫湊了一千塊錢。有很多其他宿舍的男同學也過來看熱鬧,陽光收了錢,寫定金條的時候問,“你們都是一個班的嗎?不是一個班的話,要是想吃散伙飯,大家可以現(xiàn)在定,在七月份之前好像不剩幾天了。”男生宿舍樓長長的走廊好幾十個屋子,陽光又挨著屋給講了好幾遍。看這樣,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他給煦姚打電話告訴找個快餐店等他一會。陽光從樓上講到樓下,整棟樓六層高,住得都是大四的,陽光講了三層。在其他班級猶豫是不是交定金的時候,已經(jīng)交了定金的同學在一旁起哄,“還等啥呢?我班都交完了。”
也有的同學講過價,陽光和他強調(diào)了機會難得,強調(diào)了包你爽的火爆,一分沒讓。
疲憊不堪的陽光從宿舍樓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他啞著嗓子跟煦姚說:“給我買瓶水。”
陽光喝了一口水,煦媱問他,“怎么樣?天都黑了,回家吧?”
陽光沒力氣說話,抬起手擺了擺手,又拍了拍挎在肩膀上的包。
“怎么這么鼓?”打開一看里面全是錢,當然并不全一百的,也有十塊二十的。
“啊?這么多……”陽光捂著煦姚的嘴,沒讓驚訝的她把“錢”字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