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甭過來啊!”我捏著鼻子沖渠胖頭陳虎蛋哼哼道。
“你倆身上這啥味兒啊?怎么這么沖?是剛從糞坑里爬出來怎么的?”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非洲壯丁一般的陳虎蛋“嘔”的一聲,從喉嚨里發出了一聲干嘔。
“呀嗬!大白活,你這也長能耐了啊,學會未卜先知了啊?”
渠胖頭話一說完,就聽旁邊的陳虎蛋又是一聲干嘔。
我聽的納悶,回頭看看白依,只見白依幾步走到病房的窗戶之前,頭向著窗外就沒再轉過來。
“聽說你們跟著那姓司的訓練來著?說說吧,都遭啥罪了?是不是讓人家公報私仇的收拾了?”
聽我這么一說后,陳虎蛋大嘴一咧,臉上一副快哭了的神情,委屈的開口道。
“俺娘哩!大白活,你是不知道啊,那姓司的簡直就一孫子哩,每天不是讓俺們爬高上低,就是搬磚溜瓦,要不就是找幾個一米八幾的大個一起跟俺單挑,這些俺都忍了……最來氣的是那孫子……每天讓俺們在……在……糞……嘔……糞池……嘔……里面泡……嘔……泡著……你說氣不氣……嘔……”
“你快拉倒吧!”陳虎蛋亂七八遭邊說邊嘔的話我還沒弄明白呢,就聽渠胖頭在一旁打斷他道。
“不是老子瞎說八道啊,那司教官確實有一手,訓練起來沒的說,人家那訓練手段可是專門用來訓練中南海保鏢的,一般部隊的兵想讓人訓練還沒那機會呢,今兒讓咱們趕上了,那就是咱們的造化,你狗的還嘚嘚啥玩意兒。”
“訓練也不能讓咱們天天泡糞池子吧!俺看他就是為了收拾你,把俺也捎帶上了。”
陳虎蛋咽著酸水沖渠胖頭嚷嚷道。
“你狗的懂個屁啊!人家那是特殊的訓練手段,普通的特種兵都的這么訓練,泡糞池子那是用來鍛煉意志力和忍耐力的。”
渠胖頭和陳虎蛋說到這兒,我算是聽明白了,敢情這倆貨還真的是從糞坑里爬出來的,難怪身上的味兒這么沖。
我還當剛才的那些醫生是被渠胖頭身上的王八之氣嚇走的呢,現一看來,根本就是被他身上的大糞之氣熏走的啊……
得知渠胖頭和陳虎蛋的遭遇后,我明白了為啥陳虎蛋會不斷干嘔,又黑又瘦了。
看起來,這么個訓練法,陳虎蛋這些日子估計都沒怎么吃東西。
在得知這倆貨成天泡糞池子后,我是不由的就縮了縮身子,將自己的口鼻用被子掩住之后,嫌棄的開口道。
“你兩貨離老子遠點,就站門口通風處就行了,千萬別過來。”
這要是擱在以前,我越是這么說,那渠胖頭非的上來給我一個熊抱不可。
不過現在,看我大傷未愈,渠胖頭倒也沒故意上前來膈應我。
只見他往后退了退,吧嗒著嘴說道。
“瞅你倆那矯情樣兒!這才哪到哪?老子以前聽人說,有的訓練不光是讓你站在糞池里那么簡單,站糞池子里還的吃泡的方便面,這都不算完,你邊吃的時候,旁邊其他的戰友還挨個往池子里跳,那黃的白的全濺方便面碗里去了……高湯啊……”
“嘔”
“嘔”
渠胖頭話沒說完,我和陳虎蛋是先后干嘔起來。
我還好,只是嗓子眼兒往上冒酸水,陳虎蛋干脆是一手捂著嘴一頭扎進洗手間里抱著馬桶親熱去了。
“你狗的……算是損到家了……”我好不容易把泛起的酸水兒壓下去了皺著眉頭指著渠胖頭道。
不過,剛才渠胖頭那么惡心的一番描述,白依聽了之后竟然沒有任何反應,這倒是讓我沒有想到的。
看來這白依不僅見多識廣,還意志力超強啊.....
只是我瞅著站在窗前,背對著我們的白依總覺的哪里不對勁兒,仔細觀察了半天后,我才看明白。
這娘們兒耳朵里不知啥時候塞上了一副耳機,搖頭晃腦的看樣子是在那聽音樂呢,敢情剛才渠胖頭說的啥她根本就沒聽到啊......
我身上刀傷的位置可怕,但實際上傷勢并不嚴重,為了避免再次受到那些醫生的騷擾。
白依很快的就將我從醫院帶了出來。
我又被送回了陳教授位于大山腳下的那個研究院中,這個研究院中也有專門的護理人員。
我就在此安靜的養著傷,白依對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十分的好奇,她也不明白為什么我的心臟會在刀刺之時躲避了開來。
用那電車癡漢一樣的醫生的話來說,就是為什么我的心臟竟然學會了有選擇的性的躲避了。
事實上,別說其他人,就是我自己也同樣的不明白,最后我只能是再次將其歸功于我吞服的蛇妖紫狐的那顆千年內丹了。
和白依講了之后,她倒是也認為這是唯一的可能性了,那顆蛇丹將我身體機能改變了很多,也不排除會帶給我這種新的變化。
我在那地下研究院中又修養了近半個多月,照顧我的就是陳教授的那個女助理。
在這期間一直都沒有見到陳教授的出現,也不知道這老狐貍在搞什么。
期間,白依會偶爾來看看我,她這段日子的工作十分的忙,我們在習景故居被日本忍者襲擊的事情兒平常百姓并不知道,但是幾大相關部門里卻已經是盡人皆知了。
幾大部門又開始聯手大規模的清繳隱藏在國內的其他敵對國家的勢力。
白依作為區域小組負責人,這段時間就在忙活這些事情。
倭國老美的特工沒少讓她干掉,聽說落在她手里的負隅反抗的敵對特工,最后死的下場都比較慘......
至于,渠胖頭和陳虎蛋,這倆貨還跟著司馬訓練著,成天的在糞池子里泡著。
倆人來看過我幾次,我連門都沒給狗的們開,就隔著門板兒聽渠胖頭和陳虎蛋訴苦來著。
聽陳虎蛋哭著跟我說,那司馬還真的讓他們泡在糞池子吃方便面來著,結果可想而知,陳虎蛋吐在碗里的比吃進去的還多......
養傷的這段日子相當的枯燥無聊,除了每天能欣賞欣賞陳教授的那個助理的小翹臀外,我基本上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直到有一天,我正躺在床上,手中捧著一本《古董的造假與鑒賞》看的津津有味呢,突然就從門外傳來了幾聲爽朗的笑聲。
“哈哈”
人未到聲先至,緊跟著房門就被推了開來,一臉興奮之情的陳教授從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