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風自然不會想到,金翅大鵬和九天鳳凰兩族共計二十名強者,其中更是包括了兩個真武境界的高手,竟然還會鎩羽而歸。當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然,與這個消息共同傳來的,還有事發當晚各郡的告急文書。
禹飛龍在秒殺了金役后,不過與眾人說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他已經看穿了朱飛風的詭計,朱飛風故意放出消息說金翅大鵬族的人去對付蒲揚,順便擊殺這一郡的游龍幫幫眾,目的就是讓游龍幫和金翅大鵬族產生沖突,而朱飛風則是坐享其成。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消息卻引得與金翅大鵬族有仇的禹飛龍前來,將這一族群派出的人團滅于此。
這一晚,整個朱家的下轄六郡徹底無眠,游龍幫的青年大軍遍地開花,斗志昂揚,戰力強勁,每一個郡在幫中兩到三高武強者的帶領下幾乎是勢如破竹。尤其是弓弈所在的那一郡由于事先趙維揚已經擊殺了朱坤,又在弓弈等四名高武強者的幫助下,游龍幫幾乎沒有遇到什么有效的抵抗,就已經輕松的占據了朱家的據點。
當晚,趙維揚雙掌翻飛,遇到朱家的弟子毫不留情,他的身后跟著弓弈三兄弟,還有薛慕仁等三位游龍幫的高武強者。在失去了朱坤這等強者坐鎮的據點,又怎經得起這些如狼似虎般的人物折騰。面對如修羅一般的趙維揚,朱家的弟子徹底嚇破了膽,四處逃竄,而趙維揚則是盡力殺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釋放他內心深埋已久的怨氣。在據點被占據的那一刻,趙維揚仰天長嘯,聲音如滾滾天雷,震蕩四野。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的傳到了中州的各個勢力之中,這無異于在平靜的水面上丟了一顆重磅炸彈,中州已經近百年沒有出現這種頂級勢力之間的戰斗了,可是這才幾年的時間,就發生了兩次,先是秦家與唐家的大戰,現在又是一個新興勢力與老牌家族的爭斗。所有勢力的目光都被朱家這片戰場吸引住了。
然而,所有人在感慨大戰爆發之余,也是驚異于游龍幫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強,盡管他們本就覺得這個幫派不簡單,但此刻看來,他們依然低估了這個神秘的組織。但是所有人都明白,游龍幫與朱家的真正交鋒還在后面。
弓弈等人此刻已經不在客棧中,而是住在了原本朱家在此郡的據點之中,這里的環境明顯要比客棧舒適的多,趙維揚百感交集,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可以住在朱家的據點之中,這對于他來說是何其快哉的事情。弓弈看在眼內,心中想到,自己的使命也許很快就要完成一個了。
“弓少俠,老夫有事相告?”蓋川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弓弈開門將他請進房間,問道:“不知前輩有何事相告?”
“幫主有令,所有達到高武級別的幫眾,三日之內,務必全部到達離朱家總部百里外的永豐縣內,看來這次才是與朱家的真正交鋒。”
“所有?那各郡的據點你們誰來把守?”弓弈問道,他知道,若是所有的高武強者都到永豐縣集結,那么就憑剩下的一群中武修者,根本不可能守住這些據點。
蓋川谷似乎對弓弈的話不以為然,但依舊達到:“據點是死的,人是活的,從朱家的戰略就可以看出此點,能守則守,不能則棄。我們攻打據點的目的不過是為了造勢,而與朱家總部的一戰才是勝負的關鍵。”
聽了蓋川谷的話,弓弈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我與師父自當前往,至于我那兩位兄弟,我得詢問過后在做定奪。”
“如此甚好”蓋川谷欣喜道:“弓少俠還請盡快詢問,我們明天一早,便即出發。”
弓弈不過是走個形式,蒲揚和虎賁這兩個戰斗狂人根本不會拒絕這樣百年難遇的大戰,聽說有這樣堪稱盛大的戰事即將到來,兩人都是興高采烈,手舞足蹈。若不是早就認識他們兩個,弓弈真會懷疑他倆是一個種族的。
第二天清早,蓋川谷對手下囑咐一番過后,與弓弈等前往永豐縣。永豐縣的縣城很小,所以也根本談不上繁華,但是這幾天卻來了十幾名高武強者,可謂高手云集。這讓本來中武融合的修士都少見的縣城沸騰了起來。游龍幫的這些人極其高調,并未隱藏自己的行蹤,似乎在用這種方式向朱家示威一般。
弓弈等人來到此地,有專人為他們安排住處,在一個寬廣的院落中,弓弈看到了一個舊相識——左護法司馬姝。
“晚輩拜見左護法。”盡管弓弈已經脫離了游龍幫,但他還是恭敬的給左護法施禮,不為別的,就單憑他與司馬家族的關系這樣做也屬應當。
“弓少俠別來無恙。”左護法依舊是面容清冷,聲音平緩。而這時,一個年過中年的男人向著兩人走來,男子對著弓弈微微拱手道:“原來這位就是名滿中州的弓少俠,久仰久仰。”
“這位前輩是?”弓弈向左護法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右護法。”司馬姝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
弓弈心頭一震,難怪自己看不出此人的修為深淺,原來他就是與左護法其名的人物,想來其修為并不在左護法之下,他連忙施禮道:“晚輩拜見右護法。”
右護法面色一凝,有些微怒,這個弓弈也是游龍幫的人,怎么不稱屬下,而自稱晚輩呢?弓弈與游龍幫幫主的協定,除了幾人之外,別人并不知情,右護法并未聽說過此事,因此有這樣的反應也屬正常。
看到右護法面色不善,司馬姝緩緩道:“右護法不必如此,弓弈早已脫離本幫,不受我等管制了。”
“什么?脫離本幫?一如游龍幫,終身為游龍,怎么可以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右護法怒道。
弓弈對他頓時好感缺缺,也不想在這里逗留,轉身欲走。
“站住”右護法大聲喝道:“現在不把話說清楚,你休想這么輕易的走掉。”
司馬姝不耐煩的說道:“右護法,你可要想好了,弓弈離幫是幫主親口答應下來的,你若是有異議,也犯不著和他一個小孩子在這較勁,可以直接去找幫主,我想他老人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聽了司馬姝的話,右護法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多言,幫主的修為有多么恐怖,只要站在他的身前就可以感覺到,就是再借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去質問幫主的決定。
弓弈冷哼一聲,緩步離開,而右護法這次并沒有做出阻攔,原因很簡單,因為他不敢。
在弓弈來到永豐郡的第二天,游龍幫的高手已經陸續到齊,除了弓弈四個幫外之人,游龍幫一共來了十七名高武級別以上的高手,而其中自然以達到真武境界的左右兩位護法修為最高,但是這兩位似乎并沒有組織眾人商議的想法,而他們似乎還在等一個人,一個比他們更加強大的存在。
又過了一天,一位老人來到了這里,眾人看他眼中的精光,走路的姿態就知道他一定是一個頂尖高手,難道這就是從未露面,最為神秘的幫主?但是弓弈心中卻是知道,這個人并不是眾人心中所想的幫主。
“忠伯”左右兩位護法單膝跪地,對這位老人極其恭敬。而此刻,游龍幫的其余十五人則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