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弈這一劍劈出,飽含怒意,他視小蝶如妹妹一般,自然容不得這小丫頭受辱,對于口出污穢之言調(diào)戲小蝶的人,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因此毫不猶豫的出手教訓(xùn),而這所謂的教訓(xùn)就是要這個人的命。
這人當(dāng)日也在客棧參加過圍殺弓弈的一役,深知弓弈劍法的厲害,但令他意外的是二當(dāng)家陳樂楚也要暫避弓弈的鋒芒,而這一點的失算對于他自己來說幾乎是斃命的。
望著弓弈的一劍,這人只能本能的舉起手中長刀,盡全力阻攔。
“咔”的一聲,這人手中的長刀應(yīng)聲而斷,而弓弈的斬邪寶劍速度竟仿似不受絲毫的影響,這個人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驚駭之色,寶劍帶著凌厲的殺氣直接將這人劈為兩段,可憐他連一聲慘呼都未來得及發(fā)出,就已經(jīng)氣絕。
“啊!”另三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弓弈的雷霆手段完全的將他們的心魂震懾住了,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今天的弓弈在郡守府的門前,竟然比之當(dāng)日在客棧之中還要強(qiáng)勢幾分。
一旁的黃秋蝶也是皺了皺眉頭,感覺場面過于血腥,但她知道弓弈是因她而憤怒,心中還是有些歡喜。
一劍擊殺此人,讓他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弓弈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另外三個人,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已經(jīng)繞過你們一次性命了,既然你們不懂得珍惜,就不要怪我弓弈心狠手辣,你們幾個人一起上吧。”
三人看著弓弈冰冷的眼神,聽了他冷酷的言語,互望了一眼,隨后目光同時轉(zhuǎn)向了陳樂楚,此刻也唯有這個三當(dāng)家能夠幫上他們了。
陳樂楚見幾人向他看來,深明其意,此刻若是連他都退縮的話,那今天就是必敗之局。況且他也相信幾人聯(lián)手勝算頗大。于是走到弓弈面前說道:“弓少俠人不大,口氣卻是越來越大,你真當(dāng)我魯豐郡的修煉者都是泥捏的嗎?”
弓弈仰天打個哈哈,說道:“是不是泥捏的我不知道,只能用我手中的劍去檢驗了。”說到這里,弓弈收起臉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酷,手中寶劍不由分說,直接斬向?qū)γ娴年悩烦?
陳樂楚自然要比高才被弓弈所殺的人高明許多,更兼早有防備,幾次交手他也知道弓弈喜歡率先出手,因此一閃身輕松的躲過了弓弈這一劍,右手對著弓弈的左側(cè)拍出,勁力吐出,外放冰寒之氣。同時口中大叫:“兄弟們,助我殺他。”
其他三人此刻也已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聽到命令后,一擁而上,但就在他們身形微動的時候,另一個人也加入了戰(zhàn)圈,這自然就是黃秋蝶。
黃秋蝶雖然是黃泉派掌門黃天問的女兒,但一身功夫確是派內(nèi)的另一人所授,一對鴛鴦劍也是師父所贈。黃秋蝶的功夫也已經(jīng)晉升到了中武融合的境界,所欠缺的不過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罷了。此刻她神色凝重,收起了以往嬉笑的嘴臉,左右手各持一柄短劍,劍刃在陽光映照之下,閃現(xiàn)著碧綠之色,明眼人自然能夠看出是淬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黃秋蝶直接對上了一個手持利劍的男子,這個男子見這個小姑娘奔自己而來,心中不屑,想到對付弓弈兇險萬分,既然這小姑娘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他以強(qiáng)凌弱了。
男子手中利劍向著黃秋蝶攔腰斬去,黃秋蝶一聲嬌哼,身體微微躍起,腳尖輕點對方利劍,同時身體揉身而上,兩把短劍一前一后,左劍插向男子咽喉,右劍則是橫插男子腦袋。
男子大驚,沒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小姑娘動起手來竟然如此狠毒,上來就是殺招。驚駭之余,男子身形疾退,雙眼緊盯對方的兩把短劍,生怕被劃破皮膚,死于非命。
但黃秋蝶的實力本就在此人之上,而這人一開始又起了輕視之心,這自然給了黃秋蝶露臉的機(jī)會,手中雙劍連環(huán)出劍,如影隨形般打向男子周身要害。
而此刻弓弈與包括陳樂楚在內(nèi)的三人戰(zhàn)斗也是絲毫不露下風(fēng),畢竟適才和陳樂楚硬碰一記,讓陳樂楚右手的功夫大打折扣,而另外兩個人無論是招式還是速度都對弓弈難以造成威脅。
加上此時空中的阿梅和吳廣寧,三處戰(zhàn)斗可謂精彩紛呈,讓遠(yuǎn)遠(yuǎn)圍觀的人都是贊嘆不已,心中驚訝魯豐郡竟來了幾個能和飛鷹幫抗衡的高手,對于他么這些人來說的確是不可思議。
而三處之中最先結(jié)束戰(zhàn)斗的卻令人出乎意料,在黃秋蝶緊密的攻勢下,與之對戰(zhàn)的男子神色緊張,身上早已冒出冷汗,因為在這個他原本看輕的小姑娘門前,他已經(jīng)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一味躲閃。長此下去,自然會落敗身亡。在交手幾十回合后,這名男子終于不支,被黃秋蝶的短劍劃破了咽喉,倒地而亡。
黃秋蝶擊殺一人,不做絲毫停留,直接向著弓弈那一處沖去。陳樂楚也早已對這個小姑娘生出警惕之心,因為憑他的眼力,自然早已經(jīng)看出那名男子難逃厄運。此刻見黃秋蝶攻來,心中想到,若是讓這一男一女匯合,己方定然毫無勝算,于是他決定出其不意,先擒到黃秋蝶為人質(zhì),然后再以此與弓弈談判。
想到此處,他猛的竄向黃秋蝶,雙手同時拍出,黃秋蝶登時感覺如墜冰窖,但手上動作卻不受影響,兩柄短劍對著陳樂楚的雙掌掌心刺去。陳樂楚一聲冷笑,手掌即將被洞穿的時候,突然外翻,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住黃秋蝶雙腕,一用力,黃秋蝶但覺腕骨如同要被捏斷一般,疼痛難忍,手中短劍拿捏不住,“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
正當(dāng)陳樂楚為擒住黃秋蝶高興的時候,一聲怒喝傳來,同時一把長劍洞穿了他的身體。弓弈在這一刻,心中焦急,竟然發(fā)揮出了更高明的一劍,當(dāng)然這也是他之前剛剛突破,境界尚未穩(wěn)固,而此刻在壓力之下,才使出了這超水平的一劍。
“好快!”陳樂楚口中說出這兩個字后,身體軟軟的倒下。
弓弈拾起地下的短劍交給黃秋蝶,柔聲說道:“小蝶,你沒事吧?”
剛才黃秋蝶猝不及防,自然心中肉跳,此刻聽弓弈這么一問,情緒也是緩和了一些,嫣然一笑道:“沒事。”
而另兩個人見大勢已去,面露恐懼之色。雖然還有幫主在,但他被人拖住,恐怕也是自身難保。
弓弈并不是殺人狂,見這兩人的死活已經(jīng)無關(guān)大局,一擺手道:“你們走吧。”
“啊,什么?”兩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脫口而出。
弓弈眼睛一橫道:“怎么,還想和我打一場。”
“啊不”兩人此刻才反應(yīng)過來弓弈是饒了他們的性命,急忙點頭道:“多謝弓少俠。我二人再也不敢與您為敵。”
在這個時候,空中的阿梅發(fā)出了一陣長笑,她萬萬沒有想到,竟是兩個小輩率先解決了下方的戰(zhàn)斗,開口對著吳廣寧道:“吳幫主,我二人還有必要再打下去嗎?你認(rèn)為你能贏得了我?”
吳廣寧嘆了一口氣,停手道:“你修為在我之上,不出半個時辰我必敗無疑,想不到我飛鷹幫竟落得今天這個下場,莫非真的是咎由自取嗎?”
“那吳幫主可愿意幫我們解決心中疑惑?”阿梅問道。
“幾位來意我自然清楚,也罷,今日一敗涂地,無話可說。你們幾人隨我來吧。”說完這話,吳廣寧落到地上,隨后大踏步走進(jìn)了郡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