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笛青,弓弈就已經(jīng)猜測出幫中給自己安排了任務(wù),果不其然,笛青拿出一封密函,遞給弓弈道:“幫主有令,命你在一年之內(nèi)完成信中佈置任務(wù)。”
弓弈拿過密函,就要當場拆開,但卻被笛青伸手阻攔。笛青神色鄭重的說道:“幫中機密,不可輕視於人。”
弓弈心中暗歎:這個笛青已經(jīng)完全被游龍幫洗腦,此刻恐怕幫中讓他殺了自己的親爹,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揮動手中的笛子。但這種想法自然不能表露出來,弓弈也是裝作恭謹?shù)牡溃骸暗研终f的是,是小弟魯莽了。”
“弓兄保重,兄弟有事就先行離開了。”
“笛兄請便。”看著笛青遠去的背影,弓弈心中惋惜,這樣一個年輕俊傑怎麼就成了游龍幫的忠實走狗了呢,轉(zhuǎn)念一想,游龍幫的真正*不會是如風(fēng)神宗這樣的宗教吧?想到此處,弓弈也是手心冒汗,畢竟一個強大的宗教,其力量是要遠勝這些江湖幫派的。
找到一個僻靜處,弓弈拆開密函,只見上面幾行娟秀的字體,倒像是出自女人之手:朱家有秘籍,名曰硃砂掌,一年內(nèi)取之,勿修交予幫。
弓弈看罷,心中暗罵:讓我將這秘籍弄到手,還不能修煉,必須交到幫中,還真把我當做你們的奴才了。
弓弈自出道以來,何時受過這等氣,但此刻因爲趙嫣兒的關(guān)係,卻只能忍氣吞聲。但想到游龍幫讓他取朱家之物,明顯是早就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地。心中不由得感嘆游龍幫的情報準確,“看來他們早就調(diào)查過我了,莫非我遇到田清寒和笛青也是他們事先安排的。”弓弈心中猛的警覺,想到前幾日發(fā)生的事情,不免產(chǎn)生了懷疑,但他又感覺田清寒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不會做出這種卑鄙之事。此刻弓弈心中可謂混亂至極,甩了甩頭,暫且不去想這些,繼續(xù)前行。
在風(fēng)神宗的地界出奇的沒有發(fā)生任何事,這讓弓弈這個走到哪都有流血事件相伴的人有些不太習(xí)慣,暗罵了自己一句賤皮子,弓弈對於自己的這種想法也是感到可怕,看來自己是過慣了腥風(fēng)血雨的日子。
沒有任何事耽擱,幾天之後,弓弈就來到了與風(fēng)神宗接壤的司馬家族的勢力範圍,司馬家族和夏侯家族是中州十大世家比較特殊的兩個家族,這不單是體現(xiàn)在他們的姓氏上面,而是這兩大家族很少與人發(fā)生紛爭,傳承了這麼多年,也是極少聽過他們與何人結(jié)下了仇怨。
對於這樣一個口碑極好的家族,弓弈是抱著一種輕鬆的心態(tài)走進他們的地界,畢竟前幾日在風(fēng)神宗都什麼沒有發(fā)生,讓弓弈一直緊繃的心也有些鬆懈,可是剛剛進入此地的第一天,就發(fā)生了一些讓弓弈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
“小二,結(jié)賬。”弓弈酒足飯飽後準備繼續(xù)動身。
“這位大爺,您的飯錢已經(jīng)有人給您付過了。”小二急忙跑過來說道。
“哦?是誰?”弓弈感到好奇,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這個,小的不敢說。”小二支支吾吾的說道。弓弈白了他一眼,並不多說,轉(zhuǎn)身離開,對於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弓弈是不會憑藉武力欺負的,也知道他們不過是混口飯吃,因此並不爲難他們,既然是有人要刻意隱瞞身份,弓弈也只好暫且消受這種恩惠。
“大爺,您要住店是吧?”黃昏,弓弈來到一家客棧,想要好好的休息一晚,客棧夥計急忙跑過來大獻殷勤。
“不錯,給我安排一間房,不要讓人打擾。”
“大爺,您先在這裡登記一下,敢問大爺姓名?”
“弓弈。”
“啊?您就是弓少俠,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見怪,已經(jīng)有人預(yù)先給您安排了一間上房。請您跟我來”夥計急忙在前面帶路。
這一下可把弓弈弄糊塗了,這地方他是第一次來,怎麼會有人暗中安排?莫非又是有什麼組織想要招攬他。知道問這個夥計也是無用,索性既來之則安之,跟著夥計來到預(yù)先給他安排的房間住下。
在房間中,弓弈從屋內(nèi)的環(huán)境看的出,這是這家小店最好的房間。嘴角輕笑,他知道幕後之人遲早會來找他,因此不再多想,盤坐在牀上修煉功法。
第二天早上,弓弈剛剛梳洗完畢,就聽見門外一人道:“弓少俠昨夜休息可好,在下有事求見。”
弓弈暗道:果然來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打開房門,看到一名青年男子手拿摺扇,神態(tài)瀟灑。見到弓弈開門,這人將手中扇子合攏,抱拳道:“在下是如今司馬家族家主的第三子,司馬德超,見過弓少俠,若有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弓弈見此人舉止從容,言語有禮,並沒有大家士族的架子,對之大生好感,急忙回禮道:“司馬兄說哪裡話,承蒙司馬兄款待,在下可是倍感榮幸,司馬兄有事請坐下慢慢說。”
弓弈將司馬德超請進房中,呼喊夥計泡了一壺茶以作款待,但隨即想到這也是人家付的錢,不由得啞然失笑。
司馬德超坐下後,緩緩說道:“在下此來頗爲冒昧,但此事卻是拖一天就對弓兄不利一分,因此決定還是早點說與弓兄。”
“哦”弓弈眉毛一挑,不明白這個素未謀面的人話中所指,問道:“司馬兄有事,但說無妨。”
“既如此,在下就不繞彎子,弓兄是否加入了一個名爲游龍幫的組織?”
司馬德超此話一出,弓弈右手微微一抖,杯中茶水險些濺出。動作雖然輕微,但卻瞞不過司馬德超那雙銳利的眼睛,見弓弈如此,他輕嘆了一口氣:“看來此事果然不假。”
弓弈心中震駭莫名,游龍幫組織神秘,即便有人知道最近新興了一股勢力,卻也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的名稱,而反觀司馬德超的言語神態(tài),竟是對這個組織有些瞭解。弓弈急忙問道:“司馬兄如何得知此事,又對這游龍幫有多少了解,還請不吝相告。”
“哎,家門不幸,在下不敢隱瞞,這游龍幫的左護法是在下的姑母。”司馬德超神色黯然道。
“什麼,那個女人是你們司馬家的人?”弓弈這一驚非同小可,以司馬家族的強勢,怎麼還會有族人去加入其它的勢力,弓弈與左護法也見過一次,此刻驟然提及,不禁又想起了那個跟他擺架子的女人。
“不錯,姑母一向與家父不和,在家父執(zhí)掌家族不久,她就忿然離家,我們一直暗中打探姑母的行蹤,直到前段時間才知道姑母加入了一個叫游龍幫的神秘組織,而且身份不低。但我卻不理解,爲何弓兄也會加入其中?”
“請恕在下有難言之隱,不便相告。”弓弈暫時並不想把自己和趙嫣兒的事情說出,畢竟此刻前面這人只是初識。
“弓兄不願提及,在下自然不敢勉強,只是在下有一言相告,這游龍幫神秘異常,弓兄日後行事務(wù)必小心。”司馬德超鄭重說道。
“司馬兄可是知道了游龍幫的什麼隱秘?”
“這個在下並不知道,只是家父給我透露,不要輕易招惹游龍幫。”
司馬德超的話讓弓弈感到游龍幫的強大,他父親身爲十大世家之主尚且告誡他不能輕易招惹游龍幫,那這游龍幫的確是不能小覷。
“其實在下此來,還有一事,就是家父讓在下請弓兄前去我司馬家做客,還望弓兄賞臉光臨寒舍。”司馬德超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