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塵見她乖乖呆在他懷裡,頓時心癢難耐,變本加厲的抱起她就往旁邊的小樹林走去。
杏仁仰躺著,垂下的腦袋看清了去的方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手腳不停亂舞亂踢。
“你放開我!流氓!快放開我!”
結(jié)果忙活一陣下來,男人屁事沒有,反而她的拳頭砸在他鋼鐵一般的身軀上痛得不行。
厲塵也不惱,饒有興致的任由她動作,只等到了樹林裡,一把將杏仁給丟到了草地上。
一得到自由,杏仁趕緊爬起來就要逃跑,卻猛的被人從身後壓住了。
“嘶——”
胸部一下子擠在草地上,痛得她小臉一皺。
“呵呵……我就喜歡夠辣的小野貓。”
小野貓?他莫不是誤會了什麼?
杏仁感受到男人的雙手在她背上游移,甚至還有越來越往下的趨勢……
她急了,連忙喊道。
“你別動!我是男人!你莫不是斷袖?”
果然,背後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
杏仁剛鬆一口氣,那雙大手卻直直的探向她的胸前。
“嘶啊——”
杏仁覺得自己肯定腫了,她欲哭無淚的捂住胸口,疼得想在地上打滾。
還好她身後的人總算起開了,她趕緊坐起來,後背抵著一棵樹,警惕的看著男人。
只見面前的男人一臉嫌棄,甚至朝著她“呸”了一聲。
“還真是個男人!真是壞了爺?shù)呐d致!”
杏仁也是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她的裹胸救了她。
一時喜半?yún)n。
她不敢搭話,怕又惹怒了這人,只警惕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厲塵心裡很是惱怒,原本酒意正濃,又湊巧遇見個美嬌娘,準(zhǔn)備好好爽上一番。
可這美嬌娘竟然是個男的!
除了那身灰撲撲的衣服,這哪裡能看出來是個男的?
他在軍營征戰(zhàn)多年,還能瞧不出來男女?可事實就是,這人還真是!
看著那雙水靈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似乎把他當(dāng)成一個斷袖。
厲塵不由得嗤笑一聲。
“你放心吧!我對男人沒興趣!”
“倒是你,長得一副小白臉娘娘腔模樣,真是讓爺?shù)贡M了胃口。”
說完,他看都不看地上的人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待男人走得瞧不見背影,杏仁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後又攥緊了小拳頭。
“這人真是可惡!欺負(fù)了我還得嘲笑一番!”
“自己辨不清男女,緣何怪到我頭上!”
杏仁恨恨的發(fā)泄完,突然又有些心虛。
她的確是女人,莫不是哪裡露餡了?
她趕緊打量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按照男人的裝扮來的,頭髮也扎得一絲不茍。
不過經(jīng)過剛纔一番,她頭髮已經(jīng)亂了。
她匆忙打整了一下自己,確定自己就是個男兒模樣,只能說那人喝得太醉,眼神出了問題。
夜色已深,杏仁折騰了這許久,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時了,只匆忙趕回了宴會。
宮宴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只剩下些太監(jiān)宮女正在灑掃。
見狀杏仁趕緊跑回了景安宮。
景安宮內(nèi)靜悄悄的,杏仁朝李公公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今晚盛景玉還未回來。
她放下了心,換上了平日裡穿的衣裳,守在寢殿門前。
不知過了多久,她都困得打了個哈欠,仍然是沒有看到盛景玉和朱公公的身影。
直到有幾個平日裡隨侍盛景玉的小太監(jiān)回了景安宮,她才知道,他今夜不回來了。
太監(jiān)十六說:“陛下今日留宿落月宮,蘇妃娘娘讓奴才們不必守著了。”
蘇妃娘娘,杏仁知道,就是今日陪在盛景玉身邊的美人。
她是今年才入的宮,據(jù)說是高官之女,和皇帝王爺?shù)热怂愕蒙鲜乔嗝分耨R,也深受皇帝寵愛。
想起今夜見到蘇妃時,杏仁作爲(wèi)女人,心中也升起了些許驚歎。
實在是蘇妃媚骨天成,一舉一動都女人味十足。
不像她,成日裡穿著男裝,十足的一個假小子,陛下自然是更喜歡蘇妃那樣的女人了。
等等……
陛下喜歡什麼的女人,和她又有什麼關(guān)係?
她出身卑微,和蘇妃家世更是天壤之別,她怎麼敢妄想……
杏仁收起心中的心思,仍是有些失落。
她低著頭往住處走去,卻驀地撞上了一堵肉牆。
頭頂上的人輕笑了一聲,溫暖的手掌揉了揉她的頭髮。
“走路不看路可不行,摔著了怎麼辦?”
杏仁身體一震,不可置信的擡起頭。
“陛下!”她驚喜道,“小六不是說你留宿落月宮嗎?”
盛景玉笑意一頓,想起了某個噁心的女人。
散席後,他送蘇妃回落月宮,蘇妃借邀他喝茶之名,竟然毫無廉恥的勾引他。
等他終於擺脫了那煩人的女人,出了殿門,卻發(fā)現(xiàn)奴才們已經(jīng)全部被趕走了。
他只好一個人摸著黑回了景安宮,纔到寢殿門口,就見著了這個低頭不看路的小傢伙。
“這才哪個時辰,你就不準(zhǔn)備等朕了?”
杏仁看了看天,估摸著怎麼也有子時了,這還早嗎?
不過她自然不敢和皇帝頂嘴,只是踢了踢雙腿。
“奴才都站累了,再說小六說您不回來了。”
“景安宮是朕的寢殿,朕怎麼能不回來?你只管等著便是。”
“奴才知道了。”
杏仁無奈答應(yīng),心裡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欣喜。
只要陛下說他會回來,那她等到多久都沒關(guān)係。
“杏仁,今日朕有些頭疼,你替朕按按。”
說完,盛景玉便提步進(jìn)了寢殿。
杏仁趕緊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和往常一樣,杏仁先是服侍盛景玉更衣沐浴,然後就準(zhǔn)備替他按摩一下頭部。
盛景玉卻拒絕了,“去榻上。”
杏仁還不知道去榻上該怎麼按,直到盛景玉把她按在榻上坐下,自己則躺上了榻,將腦袋枕在了她的腿上,她才豁然醒悟。
這樣是很方便,可是……
可是盛景玉暖烘烘的腦袋貼在她的大腿上,把大腿周圍的肌膚都燙熱了一片,讓她很是不自在。
杏仁微微挪了挪腿,想要把腿往上挪一點,卻聽盛景玉出聲道。
“怎麼?嫌朕重?”
她自然聽出了話語中含著濃濃的威脅意味,連忙頓住動作。
“沒有,只是有些腿麻。”
那不就還是嫌他重?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快按!”
杏仁癟癟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