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的不僅僅如此。阿蘿嘆道:“你還有半月就要大婚,大哥!”
子離語氣中帶著悲傷:“我去求父皇,去給顧相賠罪。阿蘿,你還要我做到什么樣?”
阿蘿心里一酸:“你明知是不可能的。你只為了一個(gè)我,得罪你父皇,得罪朝廷重臣,讓左右相反目,就算去了,你難道不知道結(jié)果?”
子離猛地把阿蘿拉進(jìn)懷里:“你竟然看得清清楚楚!你竟是什么都明白!為什么,你不能笨一點(diǎn),答我一句你心里有我?”
阿蘿輕聲說道:“我不能騙你,大哥,我心累,累得沒有力氣去顧及其他。”
子離輕輕推開她,阿蘿淚已滴下,子離伸手接住,淚滴滴在掌心,灼熱刺痛。他何嘗不知道,除非阿蘿肯入府為妾,否則他永遠(yuǎn)得不到她。他想起劉玨說的那句話:“你待阿蘿不過如此,你既疼她,難道讓她委屈做妾室?”子離抬起阿蘿的臉,為她拭去眼淚:“阿蘿,讓你入府為妾是委屈了你,可是,我們能在一起,不是嗎?能在一起會是多么好,難道你會拘泥于那些身份?”
阿蘿搖搖頭:“你不會懂,老公和牙刷只能自己使用。你的想法沒有錯(cuò)。我爹不也娶了七個(gè)。”
子離有些惱:“阿蘿,說來說去,你心中究竟有沒有我?”
阿蘿低頭不答。
子離長嘆一聲:“阿蘿,原來你待我真的只有兄妹之義,無兒女之情。”子離看著阿蘿,極是不舍,終于頓了頓足,躍起離開了相府。
阿蘿看著子離身影飄走,臉上似哭似笑。子離愛她,他是真的愛她。她的心忽甜忽酸。難道她真的對子離只有兄妹之情么?阿蘿想起一首詞,來形容今夜真是再恰當(dāng)不過。她輕聲念道:“寶髻松松挽就,鉛華淡淡妝成,紅煙翠霧罩輕盈,飛絮游絲不定。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明人靜。相見怎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兩行淚悄然滑下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