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要弄明白,現(xiàn)在做主的人是我,是我不讓你有機(jī)會給他!”劉玨眼一瞪糾正阿蘿的說法。
“哦,是么?明天我就給他機(jī)會,你看完就一邊生氣涼快去吧!”阿蘿神氣地答道。
安清王撲哧笑出聲來:“阿蘿寶貝,上次你用那古怪東西蒸的酒還真夠勁,陪老頭子去喝一杯試試!”
“好啊!”阿蘿笑道。
劉玨一個閃身把她扯入懷中,輕蔑地道:“你現(xiàn)在該顯示出的狀態(tài)是不喜歡我是吧?是我強留著你是吧?你高高興興和老頭子跑去喝酒,這戲怎么演得像呢?想氣我,沒門兒!青影,送老王爺,沒我的吩咐,現(xiàn)在真的是一只蒼蠅都不準(zhǔn)放進(jìn)來!父王啊,凡事要從大局著想對不對?”
安清王浮起一個狡猾的笑容:“是啊是啊,阿蘿現(xiàn)在還真不能陪老頭子喝酒了,哎呀,羊入狼窩了!嘖嘖,我喝酒去了。”
“沒事,明天我的子離哥哥就來接我了。”阿蘿掙不脫他,眼睛一翻開始?xì)鈩k。
“我家老頭子剛才說什么來著?羊入狼窩,這肉鮮著呢,不吃不行!”劉玨輕笑著吻下去。
松風(fēng)堂漸濃的夜色里慢慢顯出兩條偎依的身影。劉玨喃喃道:“我真是擔(dān)心。阿蘿,他會搶走你。”
第二天一大早,安清王和劉玨收拾齊整了,坐在中堂候客。
“李相國及夫人到!”侍從高聲報道。
李相和大夫人笑容可掬地走進(jìn)安清王府,施禮坐定后,李相謙遜笑道:“小女頑劣,打擾王府多日,老王爺您……”
安清王眼一瞪,打斷了他:“親家此言差矣,若不是三年前賊子擄走阿蘿,小兒早已將她娶過府來。如今阿蘿平安回到風(fēng)城,王府就是她的家,客氣什么!”
“是是是,親家待小女實在親厚,李某感激不盡。”李相見安清王如此態(tài)度,心中放下一塊石頭。
劉玨上前一步施禮道:“青蘿身子柔弱,等她養(yǎng)好些,岳父再來接她回相府,順便籌備婚事可好?”
李相笑道:“平南王心意虔誠,正該如此。”
“璃親王到!”又是一聲唱報。
劉玨心道,來得倒真快!心念轉(zhuǎn)動間,子離閑閑地走了進(jìn)來:“王叔安好!相爺也在啊?”
李相頭皮發(fā)麻,嘿嘿干笑兩聲,見安清王父子氣定神閑,心想,由得你們爭,誰爭贏了是誰的。有老家伙在,我看戲便成。
子離謙恭地向李相施禮,驚得他從椅子上跳起來:“四殿下,這可怎生使得!”
“本想親上相府提親,既然相爺在此,平南王也在,本王就直說了吧,阿蘿本王要定了!”
“劉緋,你欺人太甚!”劉玨臉上寒氣升騰。
“四殿下,你王叔我還沒死呢!你父皇也不曾這般,你居然敢如此藐視于我!你氣死我了!”話剛一說完,安清王已脫下靴子對著子離扔了過去。
子離偏頭一閃:“王叔!子離從小就沒了母后,好不容易喜歡上這么一個女子,你成全了我好不好?”
外面“哎呀”一聲,沖進(jìn)一個人來。這時侍從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報道:“顧,顧相國到!”
“好你個劉緋!娶了我的女兒,不聞不顧就是三年啊!剛一回來就想納妾?天琳哪點不好?哪點對不住你?我好好一個閨女,你……你氣死老夫了!”顧相一早便聽說坊間傳聞璃親王不顧禮儀要搶平南王的未婚妻,今天一早去璃親王府才知道,昨晚子離到風(fēng)城,竟一直沒回王府見天琳。他心頭火氣已是按捺不住,下定決心要來安清王府見見那個迷倒兩位王爺?shù)睦钕嘀]想到還沒進(jìn)門就聽到子離開口提親,又挨了安清王一靴子,顧相氣得臉色發(fā)青,顧不得合不合身份禮儀,順手拎起安清王的靴子,不管不顧就往子離身上招呼。
子離眉頭一皺,閃身避開,邊躲邊說道:“顧相忘記教導(dǎo)女兒不妒了么?男人三妻四妾有何不對?我與阿蘿情投意合,天琳該支持才對!” 他口中未呼岳父,卻以官職相稱,意在提醒顧相注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