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從霍歆仇和曾老板等人的談話中,得知這個曾老板本名曾鴻鈞,是帝毫休閑會所的老板。賀老板本名賀彪。王老板的名字最接地氣,叫王長貴。蘇紫寒在安市應該是極有能量的,既然是她出面找的場子,那就說明這四人肯定大有來頭。
正因為這點。霍歆仇對這四人也算非常客氣,飯桌上頻頻敬酒。面對霍歆仇這樣渾身都透著成熟嫵媚的女人,曾鴻鈞四人也樂此不疲,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五人有說有笑。偶爾還夸贊霍歆仇的美貌,我自然就被干晾起來。不過,就在曾鴻鈞四人的注意力,全放在霍歆仇身上時,我倒是有機會偷瞄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根據我對男人的了解判斷,曾鴻鈞和胖子賀彪的目光里面,都含著對霍歆仇的占有欲。當然,黃柳之前打探霍歆仇有沒有男人,從這點也能說明他對霍歆仇有意思,但他的欲-望明顯要干凈的多,或者說他掩飾得很深。而曾鴻鈞和賀彪這倆老東西,根本就不在意霍歆仇的感受,話語和表情中,都赤-裸地流露著欲-望。
相比而言,王長貴要正經得多,雖然和霍歆仇有說有笑,但他對霍歆仇的美色好像并不感興趣。
很快,霍歆仇五人已經喝了三瓶五糧液,這時她臉上浮現出兩抹紅暈,更顯得嬌艷動人。而曾鴻鈞和賀彪在酒精的刺激下,放得更開色膽更大。也許霍歆仇也察覺到他倆心懷鬼胎,于是就說自己已經到了酒量的極限,讓我帶她喝。
聽到霍歆仇的話,曾鴻鈞連忙擺手笑著說:“誒,小霍,大家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是緣分,雖然不求喝醉,但也要喝到盡興才行。我看得出來,小霍你的酒量比我們要強得多,就不要在我們面前裝醉了。哈哈。”
賀彪就坐在霍歆仇旁邊,聽到曾鴻鈞這樣說,他立即附和道:“曾老板說的不錯,大家難得相識,第一次喝酒一定要喝高興。”說話的時候,雙眼瞇成細縫,還拍了拍霍歆仇放在桌面上的手,舉止間都充滿了性-暗示。
王長貴笑而不語。黃柳看到賀彪直接上手了,臉上的笑容明顯僵硬了一瞬。
“曾老板、賀老板,不是我裝醉,是我確實不勝酒力。不瞞你們說,這次帶陳陽來安市,其實就是擔心把各位照顧不周,讓他代我招呼幾位。”說到這里,霍歆仇順勢將手從賀彪的手里抽出來,然后將分酒器給我,“陳陽,姐實在喝不下去了,你代我陪曾老板他們好好喝幾杯。”
我點頭:“好。”
但我剛拿上分酒器站起來,賀彪便壓了壓手說:“陳陽,你先坐下,我們等會再喝。剛才我們一直在接酒,現在該輪到我們回敬霍小姐了。來把分酒器給我。”說著朝我招了招手。
我下意識看了眼霍歆仇。
霍歆仇有些無奈的一笑,隨即將分酒器遞給賀彪說:“賀老板,我真的快到極限了,您就看在我是女人的份上,饒一饒我吧。”
“誒,話可不能這樣說,小霍你雖然是女人,但你各方面的能力都不比任何男人差。再說喝酒這種事,沒有男女之分。”
霍歆仇推脫不了,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喝。賀彪喝完,曾鴻鈞接近著跟上。酒杯雖然不大,但連續十幾杯下肚也不是好扛的,喝完曾鴻鈞的酒,霍歆仇有了明顯的醉意。
“小霍果然是好酒量啊,哈哈。”曾鴻鈞扭頭看著黃柳又說:“黃老板,咱們以后就是生意伙伴了,生意順不順暢,首先要看關系到不到位啊。你也跟小霍喝幾杯吧。”
黃柳看了眼霍歆仇,隨即難看地笑著說:“曾老板,我看要不就別找歆仇了,我跟陳陽喝吧。弟弟幫姐代酒也說得過去。”
“歆仇?”曾鴻鈞的笑容忽然變了味,點了支煙抽了一口說:“黃老板比我們早到,關系就是大不一樣啊。不過,不管咋說都是首次見面,酒總是要喝的嘛。能遇上小霍這樣既能干又漂亮的生意伙伴,我著實是很高興的,所以我打算等會帶各位去我那邊坐坐,也算我聊表心意了。還望在座的各位不要掃我的面子啊。呵呵。”
說真的,我剛才還在納悶呢,為何曾鴻鈞和賀彪首次見到霍歆仇就灌她酒。要知道,就算把霍歆仇喝得不省人事,他們也干不了什么。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曾鴻鈞另有安排。他在酒店里自然不好對霍歆仇下手,但到了他的場子,還不是想干嘛就干嘛。
而且,就算曾鴻鈞今晚把霍歆仇睡了,霍歆仇也奈何不了曾鴻鈞,說不定霍歆仇還會為了利益忍辱負重,事后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此時此刻,最難受的莫過于霍歆仇,畢竟曾鴻鈞的意圖已經很明顯,她現在是左右為難。曾鴻鈞的話說的很直白,如果霍歆仇不去,那就是不給曾鴻鈞面子,如此曾鴻鈞這個渠道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如果霍歆仇按照曾鴻鈞的意愿去帝毫,很有可能就是羊入虎口。
我現在也挺著急的,霍歆仇于我有恩,我自然不想看到她被曾鴻鈞和賀彪睡了,但我又無能為力,只能干著急。
黃柳好像看出霍歆仇的擔憂,于是便替她解圍說:“曾老板,霍小姐已經喝多了,要不今晚就不去你那邊了。明晚吧,明晚我做東,一定讓在座的各位玩個盡興。如何?”
曾鴻鈞的臉色頓時一黑,瞇著眼瞟了下黃柳,說道:“黃老板,小霍來安市,我難道不該盡地主之誼?我看你今晚是故意想跟我抬杠吧。”
隨著曾鴻鈞這句話出口,房間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此刻,黃柳的臉色也有些暗沉,沉聲說道:“我黃柳在您曾老板眼中就是小角色,而且我這人也有自知之明,胳膊擰大腿的事情我不敢干。我絕對沒有抬杠的意思,只是不想看到霍小姐剛來安市就醉如爛泥。”
“啪!”曾鴻鈞忽然一拍桌子,橫眉怒目地瞪著黃柳,喝道:“黃柳,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曾某是在以勢壓人。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最近幾年混了點名堂,就能在我面前放肆,我曾鴻鈞可不吃你這套。”
霍歆仇急忙皺著眉頭說:“曾老板,黃老板,你倆這是干啥啊,別為了一點小事就壞了和氣。其實我沒事,繼續喝吧。曾老板,您消消氣,我還等著去你的場子玩呢。”
黃柳忽然站起來說道:“歆仇,今晚你最好那都別去,等會喝完酒就在這里開間房睡了。安市晚上狼多,出去不安全。”
聽到這句話,賀彪搶在曾鴻鈞前面說:“黃柳,你他媽是什么意思,說誰是狼!”
“誰是狼,誰自己心里清楚。”黃柳冷哼道。
賀彪指著黃柳鼻子罵道:“罵了隔壁的,黃柳,我看你是賺了點錢就得意忘形了,我告訴你,我和曾老板出道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娘胎里呢!把我惹毛了,我他媽明天就找人砸了你的場子!”
這下子,局面徹底失去控制了。霍歆仇是誰都不敢得罪,也不想得罪,于是忙不迭站起來勸說曾鴻鈞賀彪和黃柳,但遺憾的是,她現在的話已經沒有任何作用。
曾鴻鈞深深地吸了口煙,隨即將煙霧噴向黃柳的臉說:“黃柳,你現在是混好了,連我的面子都不顧,好啊,好得很。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這頓飯也就沒必要再往下進行了。小霍,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哼。我也有事,先告辭。”賀彪作勢要走。
好好的飯局,居然搞成現在這種局面,著實不是霍歆仇想看到的。如果曾鴻鈞和賀彪真的敗興而歸,也就意味著霍歆仇這么久的努力,就算付諸東流了。于是看到曾鴻鈞倆人要走,她立即走上前說道:“曾老板,賀老板,今晚這事是我霍歆仇的不對,是我不該裝醉,你們就別再和黃老板置氣了。都坐下吧,我向各位賠不是。”
“曾鴻鈞,你們這樣做不就是逼我先走嘛!我走就是了!我倒想看看,鬧成這種局面,你們還好意思對霍小姐動歪心思!”黃柳大手一揮,說完便轉身離去。
曾鴻鈞氣得捶胸頓足,怒斥道:“黃柳,老子這次非要讓你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媽的,居然敢在我面前狂躁!”
“曾老板,消消火吧,就算給小霍點面子。”王長貴說。
曾鴻鈞喘了幾口粗氣:“小霍,今晚這事你別往心里去,我沒有半點針對你的意思,都是黃柳那小子太目中無人了。飯就吃到這里吧,我先走了。不過你放心,生意還是要做的。”
正如黃柳所說,曾鴻鈞就算臉皮再厚,被這么一鬧,他不好意思再請霍歆仇去帝毫休閑會所。于是說完不顧霍歆仇的挽留,便狼狽離去。接著賀彪和王長貴也揚長走了。
霍歆仇無力地坐回座位,捂著額頭沉默了一陣,接著端起分酒器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