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位于長安城東市西邊,北臨崇仁坊,離皇宮也很是近,所以這里是每年科考舉子們的必來之地。
七月初七,流傳著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那便是牛郎和織女。此刻平康坊內(nèi)各家妓院也都是使盡了渾身的解數(shù),只等著今晚狠狠的宰一下那些所謂的風流才子達官貴人一番。
夜禁已經(jīng)開始,朱雀大街寂靜的可怕,可是平康坊卻截然不同,燈紅酒綠,一個個窯姐兒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個勁的對著路人吆喝不停。
今日是七夕節(jié),武侯們對這種現(xiàn)象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現(xiàn)在仍然在當值的武侯卻沒有幾個,因為基本上都被窯姐兒給拉進去“喝茶”去了。
杜如晦之所以帶著許子陵出來,其實也是帶有一定的目的性,他想試探一下許子陵的治軍之道,每一個校尉上任杜如晦都會借機親自和新任校尉交流一下治軍方案,這八百府兵對李二對自己這批人真的太重要了。
杜如晦找了一家名為“蘇五家”的妓院,許子陵倒是認識這幾個繁體字,恩,這個店名倒是有點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模樣。
許子陵對老杜很滿意,看來今天將是自己兩世為人來第一次告別處男時代咯。
許子陵很高興!
這是一家三層閣樓兩進的院子,院子中央有一塊很大的方木臺子,臺子上鋪了一次紅布,顯然是用來表演用的。
這是許子陵兩世為人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心中既緊張又興奮,可又不能讓老杜看出自己這般囧樣,于是故作淡定的跟在老杜的身后。
“喲……杜爺好久沒有來了……”一個老媽子熱情的對老杜吆喝道。
“操!原來是老嫖客了,不要臉啊不要臉!”許子陵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老杜,想不到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杜如晦竟然愛好這口。
其實許子陵不了解,這是唐人的風俗,科舉制度,社會風俗,使得青樓這個行當在唐朝極度繁盛起來。
藝妓們一方面可以通過傳唱提高才子們的名聲,另一方面也滿足了才子們的聲色享受。在這里不需要顧及家庭、倫理、道德的制約,所以青樓在唐朝很受歡迎。
“呵呵……黃媽媽……”老杜的一番話引起了許子陵的惡寒!
這老杜看樣子也三四十歲了,而這老媽子年齡看起來頂多也不過三十年頭,這老杜也真敢叫,不過許子陵知道這老杜死的很早,心中也暫時不去和他計較了。
“杜爺喲,今晚可否給小樓獻上幾曲佳作哇?”杜如晦的才學在平康坊是有負盛名的,很多妓院若是看到杜如晦前來很可能便不收錢。
“額,今晚且不行,你先去找個雅間,晚上某要和這小郎君促膝長談”杜如晦說道。
黃媽子很知趣,也沒有多說,先帶著老杜和許子陵在這紅布臺子邊坐下了。
……
“娘的,今后若是看見那三個廝,給某死里打!打死一個十貫錢!”尹阿鼠很郁悶,今晚上并沒有在府上度過,帶上手下幾個打手來到了平康坊。
“阿郎放心,那三廝的模樣已經(jīng)刻在某的腦內(nèi),若再見,某定然打的他娘都不認識他!”趙柱想想心中也是十分怒氣,那個黑廝趁著自己不注意便攻擊自己,這若是換作平常,趙柱可不認為那個黑廝可以打得過自己,自己可是集羅漢拳大成者。
“喲,幾位郎君,今日小樓內(nèi)可從教坊司弄來了一個清倌人!”黃媽子可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來了眼前這些人是肥羊。
““蘇五家”?呵,某今日便帶你們在這邊消遣下吧!”平康坊內(nèi)所有的青樓基本上都已經(jīng)被尹阿鼠逛的差不多可,這個“蘇五家”確是個很低調(diào)的地方,不像別家那么燈紅酒綠,所以尹阿鼠很少來這里。
“多謝阿郎”尹阿鼠幾個手下很是高興,畢竟這青樓可不是平常人都能逛的起的。
尹阿鼠一進來的時候許子陵便注意到了,只是讓許子陵驚訝的是尹阿鼠的手下為何帶了這么多布匹?難道要在這青樓來個時裝秀?可是這布匹還沒做成衣服呢,許子陵暗自奇怪。
“阿郎,看?!壁w柱進來后便也不住的打量著四周,很快便認出了許子陵。
“哦?看什么?”尹阿鼠瞟了一眼許子陵和杜如晦,眼神并沒有絲毫停留。
確實,杜如晦對許子陵的印象不深刻,因為當時只顧著尉遲敬德和袁天罡,還有張凝那小妮子了,許子陵在當時又基本上沒有過多言語,所以尹阿鼠不記得卻是很正常不過。
可是趙柱卻不然,多年的打手兼保鏢生涯,讓趙柱很容易的便記住了許子陵幾人。
“阿郎多忙,此乃今日市集上其中一人!”趙柱指著許子陵。
雖然趙柱的聲音很小,可是許子陵可以讀懂唇語,這是曾大私下教授自己這個小隊的,自己所在的緝毒小隊基本上個個都會唇語。
“哦,暫且不急,莫壞了某的雅興!”尹阿鼠對許子陵本身恨意也不是太強,不像尉遲敬德和袁天罡一般,加上現(xiàn)在這個時刻,所以尹阿鼠倒是沒怎么和許子陵一般見識。
……
“臭道士,此地非爾等該來之地,速速離去!”“蘇五家”前幾個打手模樣的漢子對穿著破破爛爛的袁天罡說道。
“呵,欺負道爺無錢財否?”袁天罡說著便從身上掏出一貫開元通寶,今日酒醒之后,袁天罡給一個胖的流油的富賈算命,由于袁天罡扯淡的功夫本身就很厲害,于是毫不費力的弄了一貫錢,趁著夜禁前,袁天罡也溜進了平康坊內(nèi)。
“蘇五家”門前的幾個漢子看到手拿一貫錢的袁天罡,心中原先的鄙視頓時淡了幾分,換出一副奴才嘴臉說道:“道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