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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謙今晚的任務(wù)就是殺人,白天那一幕讓自己憤怒,熱血上涌,現(xiàn)在想起來,仍是憤恨難填。
殺人的捕快早就在東山軍的名冊上掛號的,此人名為牛二,原本是京城一霸,后來不知怎的進了公家大門,做了捕快,此人惡行昭彰,但翻不起多大的浪,所以東山軍就沒有認真對待。
“就是這家。”6謙停在一戶人家的門口,拔出一把小刀,順著門縫慢慢向上挑,將門閂挑開,輕輕推開門,走進去,招呼手下的九個人進入院。
院子里漆黑一片,不遠處的瓦房傳來如雷鼾聲,在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上”6謙第一個沖到門口,一腳踹開窗子,跳進屋子里。
牛二的老婆被嚇醒了,急忙推醒牛二,牛二睡得昏沉沉的,推了老婆一下,轉(zhuǎn)身又睡過去。
“當(dāng)家的,當(dāng)家的,快醒醒,快醒醒”牛二的老婆看到面罩黑布的,全身黑衣的漢子,嚇得都忘了自己還赤身露體的,傻在當(dāng)場。
“這位大姐,把衣服穿好,我們不是來嫖ji的。”6謙寥寥幾句話,就把行俠仗義的俠客和竄堂入室的無恥采花賊劃清了界限,這樣正派的人士是何等的富有魅力,連牛二老婆也是一陣癡呆,深情的看了黑衣人一眼,這才慢慢將被子拉到胸部以上,卻仍然**半露,搖曳生姿。
“干感情這娘們以前是干皮肉生意的”一個士兵湊到6謙耳邊詳盡分析道。
“你的老相好?”6謙冷笑一聲,“牛二,我們來為麻飛報仇了。”
然而牛二還沒醒。
手下人急了,扯開被子,把那婦人驚得尖叫起來,6謙拿起一團破布就塞到她的嘴里,阻止她繼續(xù)出類似的慘叫。
手下人兩個嘴巴,這才將牛二從睡夢弄醒,牛二擦了一把口水,“***,大半夜的做什么”
“要你命。”6謙撕下面罩,站在牛二的面前,牛二這才警醒,仔細看了6謙,“你,你是麻飛的同黨”
“我不是。”6謙拔出一把匕,架在牛二的脖子上,“我現(xiàn)在把我的全名和官銜告訴你,你做好,別嚇壞了。”
“嗯嗯嗯”牛二看到閃著寒光的刀鋒,連忙坐好,沉重的身子壓得床板嘎嘎作響。卻不敢亂動。
“我叫6謙。”6謙頓了一下,看著牛二漸漸扭曲的臉,“我的名字應(yīng)該在你們那早就掛了號的,我是大明東山軍觀察營游擊將軍,這些都是我的手下。”
“觀察營,大爺,那個麻飛不是我殺的啊是,是……”
“我親眼所見,牛二,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么?”6謙的臉上總是掛著平和的微笑,看上去如鄰家大哥哥般親切,而手的匕卻是貨真價實的,已經(jīng)深深印進了牛二肥厚的皮肉里。
“饒命啊大爺饒命”牛二眼淚掉下來了,“小的也是為了混一碗吃,只要您饒了我,我這輩子都感激您的恩……”
“不需要”6謙雙眉立起,嘴角咬緊,刀鋒重重一劃,刺進牛二的肋下,正扎在心窩上,牛二頓時沒了聲音,軟軟倒下,鮮血順著心窩的傷口噴涌而出,灑了6謙滿臉。
6謙從地上撿起蒙臉的黑布,擦了擦,又擦好刀子,插回腰間,“活做完了,走”
“將軍,這個女的?”
“殺了吧”6謙輕描淡寫,在他眼里,就像殺一只蒼蠅一樣簡單而沒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
……
夜深了,高雪儀還站在院子里等待,身上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整個人如冰雕一般站在院落當(dāng),似乎已經(jīng)石化。
“砰”重物落地的聲音,6謙回到院子,一眼就看見還在癡癡等候的高雪儀,心一痛,幾步跑過,一把將已經(jīng)凍得嘴唇都紫的高雪儀抱在懷里,“雪儀,雪儀?你這丫頭怎么這般傻?”
“6哥哥,你回來了”高雪儀露出一個微笑,雙眼慢慢閉上,嚇得6謙脊梁骨冒涼氣,探了探鼻息,覺只是困極了,只好將這丫頭抱起來,送進臥室。
第二天早上,整個北京城炸開了鍋,昨天在菜市口行刑的那十幾個衙役都被人殺死在家,從各家都搜出來一張紙條,上寫“敢為滿狗賣命者,三更取爾性命”
九門提督全力動員起來,開始全城大搜捕,但是觀察營的反偵察技術(shù)已經(jīng)達到了很高水平,連續(xù)搜查三天,沒有絲毫線索。
第四天,人們看到一個年輕人來到菜市口,將麻飛的尸收斂,衙門的人苦苦搜尋沒有半點成就正擔(dān)心上官要降罪,看到出現(xiàn)這樣一個替死鬼,高興地都快瘋了,馬上差人將他抓起來。
6謙也看到了,這個人就是自己兩次見過的那個店鋪小伙計——小三達子。和他一同被抓的還有他的老婆,一個很胖的年輕女子。
“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小三達子雖然被捆了起來,仍然沖麻飛的尸嚎啕不已,“您老常跟我說莫談國事,沒想到您老人家就死在這國事上”
“刁民,還不如實招來,你殺害牛二等十余名衙役的經(jīng)過”九門副提督蘇晗也不管什么朝堂不朝堂了,頂著大冷風(fēng),搬幾把椅子就在菜市口開審起來。
“我要是有那般本事,早就把你們這些滿狗都殺了”小三達子哈哈大笑,用牙齒從衣襟里咬出一張紙,早有衙役手疾眼快,伸手搶過,獻給蘇晗。
蘇晗打開一看,嚇得肝膽俱裂,竟然是一張由東山軍簽的《殺胡令》
“刁民,刁民受這東山賊蠱惑,就,就憑你們,也想,也想顛覆我大清江山癡心妄想”蘇晗急忙將這張《殺胡令》撕成碎片,碎片紛紛揚揚,到處都是。
“大人,您也是漢人,不知死后有何面目去見先人?哈哈”小三達子仰天狂笑,“我小三達子就是個酒保,伙計,想不到死后會被刻在英烈祠上,也夠本了快來殺我吧”
“把這兩個忤逆不化的亂黨給我砍了”蘇晗大喊一聲,手下人卻都戰(zhàn)栗不敢動手,蘇晗知道,這是害怕東山賊報復(fù),蘇晗本想自己操刀剁了這兩個逆賊,心也是一陣哆嗦,他也怕睡到半夜時被東山軍摘了腦袋。
兩個漢人士兵被逼著操起了屠刀。他們其實并不害怕,因為他們的老家遠在山東,我就不信東山軍還能跑到山東去殺我全家?
兩顆人頭滾落在地,和麻飛那具已經(jīng)凍得硬硬的尸體擺在一起,放在菜市口,人頭則高高的掛在旗桿上,作為警示。
十天之后,參與行刑的兩個士兵得到消息,他們的家人已經(jīng)于三日前被東山軍游擊隊滿門抄斬。
恐懼,像瘟疫一樣在城擴散,京師全城陷入到東山軍營造的恐怖氣氛之,每戶人家,尤其是為滿清做事的人家,天剛擦黑就急急的鎖好門窗,鉆到被窩里,生怕東山軍半夜摸進來把自己的腦袋掛在外面。
這幾天,北京城的西北方向出現(xiàn)了好幾個放風(fēng)箏的人,本來風(fēng)箏是春季才放的,這隆冬季節(jié),凍得貓爪子都伸不出來,還有閑情逸致放風(fēng)箏?
放風(fēng)箏的正是東山軍觀察營的士兵們,他們在風(fēng)箏上綁上了厚厚一沓《殺胡令》,還有拆成單頁的《揚州十日記》,在捆綁的繩索上捆上一根粗檀香,點燃,放飛,風(fēng)箏越飛越高,檀香越著越快,最后燒斷繩索,傳單便順著風(fēng)洋洋灑灑的飛到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滿酋皇帝順治名福臨今年正當(dāng)少年,雖已經(jīng)學(xué)會書寫字,但依舊是個諸事不懂的孩子,自己在御花園玩耍,偶然飛過來一張紙,他手疾眼快,伸手抓起,拿過來一看,上面寫著一些字,還有一幅圖畫。
“小杜子,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怎么還畫著有辮子的人?”福臨看不懂,便問身邊的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也惶然,他也是大字不識一個。
正巧,孝莊yin-婦走過來,福臨一把拉住孝莊的衣襟,“額娘,你看,這張紙上寫的是什么?”
孝莊拿過那張紙,剛看到前面的三個字,便如遭雷擊,上面赫然寫著《殺胡令》
“漢人,漢人,為何如此仇視我滿家?”孝莊急忙將那張紙扔在地上,仿佛這薄薄的一張紙,是燙手的火炭一般。
“《殺胡令》,胡漢之別,為何如此之深?非要你們漢人坐江山么?”孝莊這個女人是想不通的,她只知道如何脫光衣服去誘惑洪承疇那樣的漢奸敗類。
漫天飛揚的《殺胡令》和《揚州十日記》大大刺激了滿清統(tǒng)治者的神經(jīng),他們開始下令再全城范圍內(nèi)搜查,但有持有此等反動宣傳單者,立即正法絕不寬宥同時派人尋找施放風(fēng)箏的犯罪分子,捉到之后格殺勿論。
觀察營的人早就跑光了,等到滿清到來的時候,留下的只有幾根細細的風(fēng)箏線。
京師人民雖然害怕滿清的yin威,但仍冒死(我不明白為什么現(xiàn)在這個詞這樣流行)在家的炕洞或者墻角藏下一兩張的《殺胡令》,因為上面寫著,“日后平定京師,若有持此令來者,不以漢奸論,全家得免,另賞白銀五十兩。”
人為財死,或許是吧。
……
當(dāng)李輝得知6謙他們用風(fēng)箏散*報的時候,不由得擊節(jié)贊嘆道,“6謙真是聰明,好辦法回來我就給他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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