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風樽禮嘴巴長成了一個圓,他驚訝的看著唐笑,感覺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唐笑被問得莫名其妙,她看著同樣震驚的方襲,重複了一下方纔的話語。“我說,我得去天葬閣去找唐澈談談了。”
“……姑娘你沒發(fā)燒吧……來,不要怕,我有藥。”方襲恍恍惚惚的伸出手想要觸碰唐笑的額頭,自言自語著,那眼神似乎是在關注著一個絕癥患者。“來,別怕,我是大夫,有話好好說,別老做夢。”
“……。”唐笑無語,她掃了一眼面前快要石化的兩個人,起身跳下了馬車,看著頭頂這片湛藍的天空,閉上了雙眼,心一橫提氣竟扶搖而上!
然而這也只是幾米的功夫,趁餘勁未消之時體內又一股新力上去,身體的記憶在此刻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直接載著唐笑直升而去。
隱約的聽見下面風樽禮的喊聲,這個儒生也怕是用盡了全力的去喊道。“唐姑娘!小心些啊!!”
唐笑聽後笑了一下,在不知不覺中一對赤紅的羽翼已在其背後若隱若現,她向下喊了一句,帶著驕傲。“沒關係,人上不去,我上的去!!”
這話傳到了地面上的風、方二人耳朵裡,這兩個人對視半響,感覺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且不管方襲與風樽禮到底把唐笑的這句話聽成了什麼,姑且看一路扶搖而上的唐笑,穿過了霧氣的雲霧,漸漸的腳下變得白茫茫一片,太陽也越發(fā)的毒辣。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旁只剩下嗚嗚作響的風聲,一個小型的浮島漸漸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溪水自島邊流下,在下落的過程中化成霧氣瀰漫在島的四周。
唐家的祖先便是在這裡建立了一個空中花園,並取名:天葬閣。
唐笑飛了過去,俯覽島上全景,浮島雖小但勝在齊全,充足的光照與宜人的氣候把這裡變成了一座實實在在的人間天堂,她在島中唯一的建築物旁降了身形,剛剛落地便聽見唐澈那玩世不恭的聲音。
“爹,我說了沒問題的,寒風雪已經沒過地標了,我們得儘快打。”
“你不把君妄看在眼裡,與自殺無異。”
“區(qū)區(qū)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太子罷了,甚麼勞什子‘戰(zhàn)神’,那都是沒遇見老子,遇見了老子,老子手起刀落——咔嚓!就取他好大的頭顱!”
“胡鬧!”
“我又怎胡鬧了?!這些年你都說我胡鬧,可我有過麼?”唐澈激動起來,他的聲音揚高了不止一點。“什麼事情不是我辦成的?你做什麼了?坐在家裡和你的茶?我們家的麥子釀酒多好,這是東洲公認的,你卻偏偏還固守傳統,釀那個什麼迷酒!都什麼時代了!該往前看看了,爹!”
“啪!”
一聲脆響,正是手打在臉上的聲音,而且聽起來打得不輕。
唐笑在聲音響起的時候不自覺的縮了一下,就這聲音,聽著就疼,真可憐唐澈,不就是思想開放點麼,爲啥非得在老古董面前叫板呢?
這就彷彿一粒米問雞,你爲什麼要吃我?你爲什麼不吃地瓜?一樣。
唐笑小心翼翼的探頭看了過去,沒想到剛剛探出頭,卻看見唐澈整個人都飛向了自己這邊,嚇得她立刻有縮了回去,並後退數步把自己藏得更深。
——看起來這爹倆是要開打啊。
唐笑一聲嗚呼哀哉,她爲何如此倒黴,早知道就不該下來,直接在空中俯視嘛!
剛剛想到這裡,一道雷電徑直自天而降,目標正是被唐縱橫一拳打進牆中的唐澈,只聽得轟隆一聲,牆,塌了。
這連打在批的,死人都能被打活了。唐笑縮了縮脖子,又往後退了一些。
然而唐澈的抗擊打能力是東洲數一數二的,一連串的攻擊下來只是身上的衣衫破爛了些,本人仍生龍活虎的從地上蹦了起來,雙手畫圓馬步扎溫,在這過程中真氣外露護體並隨著手臂的擺動而在空中漸漸成型。
唐縱橫也不慣著,在這個過程中他直接一腳踹至一塊鎮(zhèn)獸石上,向著唐澈踢了過去。
猙獰的鎮(zhèn)獸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擊向了正在運功的唐澈,妄想打斷唐澈,但後者也是生猛,連眼睛都沒眨,繼續(xù)畫著圓而形成空中的物體,躲也沒躲。
然後,在唐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塊石獸就這麼毫無懸念的砸到了唐澈的身上,碎成了渣,而被
打的人毫髮無傷的出現在灰燼之中。
那個時候,唐笑也看清了唐澈所化的物體,是一條五爪金龍,只聽唐澈一聲清喝,力推金龍脫手而出,那金龍便撕裂著空氣,帶著浩蕩的氣勢直衝唐縱橫而去!
唐笑吞了口口水,這父子二人爲了一個理念還真是拼……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是某一天你倆在這件事情上都掛了,扯這些還有用麼?
但是唐澈不這麼想,唐縱橫也不這麼想,這對親父子在執(zhí)拗上是百分之百遺傳的,就是掘,掘到死也不肯改變思維。
看著這樣的唐澈,唐笑似乎有一點明白爲什麼唐澈和君妄會成爲東洲的兩大惡龍了。
人家不禁武功好,思維怪異,還特別掘,掘的事情還特別又駁倫常。
這都是未來的東洲禍害啊……小時候就這樣,長大了了不得也只是秒秒鐘的問題吧……。
雖然唐笑很想讓他們安靜的打完,但看起來他們似乎已經談論完正事開始進入‘中場休息’的‘你死我活’環(huán)節(jié),那麼可不可以歇歇,讓拉拉隊隊長唐笑出來說個話呢?
按往常說是不行的,但唐笑是個例外,唐縱橫御氣成盾用了七分力道才堪堪擋住了自家小子的攻擊,被強勁的氣流退的後退了數米,正巧看見了躲在一旁看戲的唐笑。
他即刻收手,看向了唐笑的方向,負手而立,嚴肅的問道。“唐姑娘,你來此何事?”
聽到唐縱橫的這句話,還想再發(fā)後招的唐澈也立刻停手,順著唐縱橫的目光看過去,也發(fā)現了在一旁偷偷觀看唐式教育法的唐笑,驚訝的問道。“唐笑,你怎麼上來的?!”
唐縱橫瞇起了雙眼,不滿的看向了自己這粗心大意的兒子,唐笑身上的氣息顯然與武者不同,更與修仙者有別,怎麼還在此驚訝?
那一刻,唐縱橫因此而下定了決心,把唐澈丟到唐家秘境之中獨自謀得生存了。
全然不知自己推進了唐澈成長的唐笑很尷尬,她撓撓頭緩緩的起身,先是對唐縱橫行了一個晚輩禮,就轉身對著唐澈直奔主題。
“我們什麼時候去凜南?”
“現在唄。”
“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