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所有的人都在猜測何人才是道士的轉世,而這兒boss卻站在一扇門前,在這棟別墅裡住了這麼久,他居然不知道別墅的地下暗藏玄機。
看來自己這個主人真的很不盡責啊,連自己的地盤都沒管好才讓那些野耗子有機可乘在自己眼皮底下挖坑造事。
面前的木門還挺別緻的,木門並沒啥特別的,很普通的一塊木板,可那貼附在木門和牆壁上的玫瑰卻讓人覺得稀奇了。長這麼**oss還是第一次看到玫瑰擁有爬山虎的屬性,一上了牆壁就黏著不下來了。玫瑰的顏色非常豔麗,紅得就像剛從血管裡涌出的鮮血,興許是這玫瑰的顏色太豔了,boss甚至都能嗅到血腥味了。
不禁勾脣暗嘲道。
不就是一朵玫瑰嘛,能有什麼味啊。
不過平心而論boss可不喜歡玫瑰,這帶刺的東西實在讓人討厭,明明生得華麗卻又不許別人碰觸,長著一根根尖刺耀武揚威的樣子,讓人每次一看玫瑰就會覺得火大,時??吹剿氉砸蝗俗龅酵ピ貉e修剪玫瑰上的尖刺。
或許是因爲那人的喜好吧,所以boss也不喜歡這種帶刺的花卉。
既然不是什麼惜花之人,boss自然也不會對這些花產生憐香惜玉之情,花攀附在門上確實好看,只可惜太礙事了。不客氣的擡起腳直接揣上門板,門‘轟’的一聲被踹開。攀附在門上的玫瑰藤蔓因爲boss的踢踹一下子失去依附對象,藤蔓被扯斷,紅色的花瓣灑落在地上。
徑直踩著花瓣走了進去,這門後頭的佈局倒挺符合他的品味的。
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因爲光線的緣故反射著星點亮光,四周的牆壁上被主人刻意砌上同種材料的黑色瓷磚,這黑色的瓷磚就跟明鏡似的一旦進入房內自己的身影就會倒映在瓷磚上。屋主人好像格外的偏好黑色,不但地面牆壁選擇黑色材料,就連屋內的擺設都是清一色的純黑烏木。
放眼望去漆黑一片卻又極盡奢華,這樣的房屋就像在白天也就顯得陰氣沉沉的。漆黑的設計風格難免會讓人覺得壓抑,爲了替漆黑的房屋增添一絲光亮又爲了不破壞這寂靜的美,那繁複的燈飾發著淡黃色的亮光,掛在頂上終日亮著,燈光灑下四周的瓷磚皆反射出點點的星光,到讓人有種置身於夜空下的錯覺。
房間的佈局符合boss的品味,不過他來這兒可不是爲了欣賞這間房子的。徑直走到沙發處坐下,boss打了個呵欠悠哉說道:“我都已經來這麼久了,就不打算出來露個面。”
一開始確實挺享受神秘人爲自己安排的遊戲的,可慢慢的boss卻發現這款遊戲不似自己想的那麼單純,遊戲的身後還藏著另一個天大的秘密。boss是個只在意過程的主,可這一次的結局明顯超乎他的預計,並且慢慢的將他的興趣都吸引過去。
一門心思收集那七宗原罪,這無聊且機械化的遊戲他玩膩了,boss想要更加刺激的,所以他將目光移到神秘人身上。那個神秘人,他身上的秘密可比惡魔有趣多了。一旦轉移了目標boss也就不在糾結於之前的遊戲,爲了能更好的瞭解這個神秘人,boss讓手下的人著手尋找神秘人的線索。
事實證明只要他想得到的,不管對方藏得多深他從能將他從黑暗中挖出來。
早就已經猜到神秘人的身份不簡單,但boss還是沒料到他的身份這麼複雜,當他得知神秘人的真實身份時確實驚訝了。一直以爲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結果到最後才發現自己始終在被人算計著。
但適當被人算計也是增加遊戲樂趣的一種方式,boss他並不介意,只不過這個神秘人的算計已經超出他的容忍範圍。
黑色的皮質沙發質感挺不錯的,坐著也很舒服。boss直接癱坐在別人的沙發上,兩隻腳高高翹起擱放在玻璃桌上一副悠閒享樂的樣子,大概是他太不客氣了,那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人終於走了出來。
偏好黑夜的神秘人就算露面也不願置身在燈光下,而是站在那兒打量著沙發上的boss。
曉得自己等人的出來了,boss倒也不急著掀開對方神秘的面紗反而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抖腿許久才緩緩說道:“到底是你隱得太深呢?還是我太過鬆散了?!?
“呵呵?!鞭拺猙oss的只是一聲輕笑,那藏在黑暗下的人還是沒有說話。
對方不說話但不代表boss會沉默,因爲對方的輕笑boss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只不過這笑中更多的是不屑和冷傲:“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還有心情笑,我還真有些佩服你了,只不過事到如今,我是該稱呼你爲老者呢?還是會長呢?”
最後幾個字壓得極低,低得聲音都快淡入空氣中了。原以爲自己藏得挺深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他挖出來了,這個boss實在厲害。不過被發現了又能怎麼樣,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差不多拿到手了,繼續藏下去也沒啥意思。
終於肯走到燈光下了,那皺巴巴的臉上掛著一抹讚許的笑意,老者微馱的背終於挺了起來。直接走到boss跟前隨後停下,老者上下打量著翹腿坐在沙發上的boss隨即讚許的點頭說道:“沒想到你這能查出我的身份,boss啊,我才真應該佩服你呢?!?
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即是自己的下屬,那個制夢老者,同時亦是‘妖監會’的現任會長。身份被揭穿,老者也不想在隱藏,當著boss的面揭下那張皺巴巴的臉皮,老者恢復自己原本的容貌。只不過他揭下臉皮的速度太快,快得當boss再度看清時他已經換上一件黑色的斗篷。
從頭罩到尾的斗篷將他的身體藏入黑暗中,半點都不肯暴露在陽光下。
詫異的看著快速變裝的老者,自己始終都未將視線從他身上挪開,可他什麼時候換上這身裝扮的自己爲什麼不知道。莫非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兒發生了什麼?
瞬間警惕起來,雖然還是一副慵懶的模樣,但boss已經進入警備狀態。
王者的對決有時候不在武力上,而在氣場上,這兩人都在站在巔峰上的男人,他們之間的決戰早在boss踏入這間房前就已經開始了。巔峰的對決,先沉不住氣者先敗。
雖然已經查清神秘人的身份,但是他的計劃boss始終都想不透。
七宗原罪外加潘多拉的盒子,他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潘多拉的盒子當初是由前任副會長親手埋入植夢地的,按道理來說也隸屬於‘妖監會’,如果身爲會長的他需要完全可以直接進入那兒取出,爲何要大費周章的讓他闖入植夢地拿出來。而且七宗罪,這等邪惡的東西會長大人要來幹什麼?
或許就是他的那個身份,所以boss猜不透他的想法。
猜不透自然就要詢問咯。不過根本無需他出聲詢問,因爲會長已經看穿他的心聲。走到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會長端正的坐在那兒,低垂的頭顱被斗篷遮住,會長幽幽說道:“是不是在想我爲何要收集七宗罪那等邪惡的東西?”
“嗯?!眀oss可是個好孩子,不懂的事他就得詢問,毫不避諱的點頭表示自己不懂,boss的目光順著會長移到沙發上。
“你可聽前任副會長提過重眸的事?”
“重眸?”不解的看著會長,半響後boss才說道:“冷君家的重眸嗎?我確實聽她提過,傳說中那是一隻可以看到另一個世界的眼眸。在那又如何呢,冷君家的重眸與這件事有關?”
“呵呵?!崩淅涞男χ?,會長不在低頭看著地面,而是擡起頭對上boss的視線:“你只曉得冷君家的重眸有視鬼的能力,但你知不知道,這重眸之下的秘密?”
boss是有聽她說過冷君家重眸的事,但那時的他對於重眸並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深究。至於重眸中有什麼秘密,他自然不曉得。
boss不知道並不是件奇怪的事,因爲重眸真正的秘密這個世界上並沒幾個人知道。
“靈能者們都覺得重眸是冷君家的東西,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重眸它會因爲本身的喜好而更改主人?;蛟S這百年來一直呆在這個家裡不肯挪動,或許下一刻它就看上別人轉而捨棄這個家族。重眸就跟人一樣,是有性子的,近百年來重眸一直都呆在冷君家,可最近這一次的投身它卻選擇了其他的人。boss先生,你可知道它選了誰?”
這人世間的人何止千千萬萬,他哪曉得重眸選了誰啊。不知爲何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等等,或許他真的知道重眸選了誰。
在所有的計劃裡,這位新任會長一直很在意一個人,即便他僞裝成老者的身份也一直留意著那人的一舉一動。一開始自己還覺得奇怪,一個普通得不能普通的女孩有什麼好在意的,但如果這個女孩擁有那隻重眸的話,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夜梓?”忍不住喚出女孩的名字,雖是疑問句,但boss的心跟明鏡似的,他曉得自己沒有猜錯。
讚賞的點頭點頭會長回道:“確實是那個女孩,重眸捨棄了冷君家這一任唯一的繼承者而選擇了自幼同冷靈一起長大的玩伴。這不知這重眸在想些什麼,不過不得不承認這重眸的眼光挺好的,多年不曾發生異變的重眸居然會在那個女孩體內發生異變。一旦發生異變,一切就可以重來了?!?
“異變?”會長的話實在太深奧了,深奧得boss沒幾個字聽得懂的,只能跟在會長後頭重複那些關鍵的字眼,boss頭一次後悔當初怎麼就那麼懶不肯聽她的解說呢。
“沒錯,就是異變。只有發生異變了沉靜多年的重眸纔會重新復活,以我十世福壽換我一生的帝王,我已經等了十年了,現在終於能拿回原本該屬於我的帝王運了?!?
‘妖監會’的新任會長便是千年前那逆天掠奪帝王運的道士,輪迴千年受盡一切痛楚的他,終於從地獄裡回來了。
回來拿走並不該屬於他的東西。
話到這兒boss要是在聽不出會長要的是什麼,那他就白混這麼多年了。真相總是喜歡和人們開玩笑,對面的這個男人野心大得超乎boss的承受範圍,再也維持不了那慵懶的模樣boss坐直身子看著會長一字一頓說道。
“你這傢伙要的是帝王運,你想要成爲人間的帝王?!?
“沒錯,我就是要成爲這人間的帝王,一切的權勢,一切的財富,一切的生殺大權都掌握在手中的帝王,只要奪回重眸拿回屬於我的帝王運,我便可坐擁天下得到一切?!蔽站o雙拳,那隱在斗篷下的雙眼滿是瘋狂。
他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現在終於將障礙都除掉了,他不能在等了。
若真讓這個男人得到他想要的,那這個世界就別想繼續安生了。boss倒不在意別人的死活,他只在乎要是讓這個男人得到帝王運,那他以後就別想安生的過日子了。
只是會長的計劃,最大的關鍵便是夜梓左眼的重眸,而那個隸屬於佐恩下的夜梓。
“說到重眸,它應該還是夜梓的左眼裡吧,沒有那個女孩所有的一切都是鏡花水月。雖然在這兒提醒你有些不厚道,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要告訴你的,夜梓那個女孩得不到的話,帝王運於你,只是碰不到的水中月?!?
憑自己對白朝陽的瞭解,他斷斷不會讓夜梓遇險的,所以boss纔敢坐在這兒調侃會長。不過事情再一次超乎他的設想,在聽完boss的話,會長笑了。
“誰告訴你,那個女孩我沒得到的?”
怎麼可能?
詫異的看著會長,因爲boss吃驚的表情,會長的心情格外的好。
“boss先生,不好意思了,沒有經由你的同意便私自讓你的下屬將那個女孩帶過來。要是我沒弄錯的話,君以諾應該已經把女孩帶來了。經由你剛纔不經意扭曲的時空,將那個女孩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