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把這頭顱的事給想清楚,就聽見兩聲悶響,原來宏子他媽的竟惱羞成怒,對著尸體就是兩拳。?
我一見宏子竟這般對尸體砸了兩拳,忙說道:“媽的!你不想活了?!那死人的尸體是能打的嗎?!”?
宏子不服氣地看了看那尸體,又砸了兩拳,漫罵著:“媽的!折騰你宏爺我半天,再打兩拳出出氣!”?
當下,也不指責宏子,直叫他別白費力氣了,還是趕緊把棺弄好,早點撤為妙。?
丁胡子忙蹲下身子,去收拾我剛剛放在棺下的油燈,宏子則使勁托起棺蓋,準備蓋棺。?
“燈,燈怎么滅了?”丁胡子喃喃著。?
我聞聲忙向那棺下看去,那燈竟平白無故的熄滅了,剛剛還著著啊!怎么突然就熄滅了呢?再仔細一看那燈油,還有大半盞。?
心中微微一驚,忙招呼宏子閃人,也不管什么盜墓封棺的狗屁規矩了。?
“呼……”?
一股涼颼颼的氣自棺內射出,直吹得我們小腿肚打轉。?
“這!這不會是……”丁胡子看著那白氣愣了眼。?
“不好!”我大叫一聲,忙奪過丁胡子手中的槍,對準那棺內的干尸,當下忙叫宏子和丁胡子先撤。?
宏子一看那噴氣的尸體,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要轉身走了,還不忘往那干尸身上吐了一口痰。鬼使神差的,那痰正好吐在那干尸的干枯的臉上。?
我心中暗暗思量著這下完了,直罵宏子不給我省事,竟添麻煩。?
“快走!到后殿往那砸開的通道跑,不要回頭!宏子!照顧好丁胡子!”還沒等我說完,又是“呼!”的一聲,我忙轉過頭……?
干尸竟自己坐直了身子,頓時,我的神經幾乎在那一刻崩潰,握槍的手也顫抖個不停。?
那干尸噴著尸氣,并不急著跳出棺內,而是在摸索著什么。?
這時我才看清,那干尸沒有頭,是個無頭尸。?
“咦?他的頭呢?”我不禁脫口而出。?
宏子和丁胡子也不跑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那無頭尸在那棺中胡亂摸著。?
“媽的!還不走,看個鳥哇!”我朝宏子吼了一聲。?
宏子頓時醒悟過來,拉起丁胡子飛奔向后殿。?
我的眼睛卻是時刻也沒有離開過這干尸,突然,那干尸似乎是摸到了什么,身體微微正了正,手順勢往上一提。?
媽呀!提起來的東西正是他那干枯的頭顱,那干尸匆忙將頭顱往脖子上按著,又向棺內左邊摸了起來。?
雖然此刻的情景已經十分險惡,驚人,但我卻止不住想笑,媽的!你個無頭尸也太婆婆媽媽了吧?你還不趕緊跳出來抓人,胡亂摸個屁呀!?
那干尸摸了一通,突然腦袋在頭上搖晃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突然又一個轉身,朝我掐了過來,一雙干枯的手只有骨頭,向我的脖子伸來。?
“咯噔!”先前被我靠在棺上的劍突然倒在了地上。青光一閃,那干尸忙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劍。?
敢情這干尸半天是在找劍?!?
我見宏子剛好跑到后殿與前殿的交接處,忙喊道:“宏子!接劍!”說時,使勁將腳下的劍踢向宏子。誰知宏子那小子見劍飛了過去,忙閃向一邊,待劍落在地上,這才拾起劍。?
說時遲,那時快!劍剛被踢出,那干尸已經橫現在我的面前。?
我忙扣動扳機,頓時,只聽一聲巨響,那干尸被擊飛了出去好幾丈,跌落在地上,由于巨大的沖力,我也猛退了好幾步。?
沒等那干尸反應過來,我猛朝后殿狂奔而去,此時,宏子跟丁胡子已經在通道里了,見我跑了過來,忙招呼我快點。?
“媽的!都這時候了,我還不知道快啊!要牙的辦事效率可真低啊!接個劍都接不住,還要像個婆娘似的接!”我邊跑邊數落著宏子剛才的表現。?
那干尸還真他媽的能追,我們在通道里都跑了快半個鐘頭了,竟還緊跟在后面。?
“媽的!”我站定身子,對著干尸又是一槍,頓時,那干尸被擊得飛將出去,跌出好幾丈,我也險些被沖力沖得跌倒。?
“丁胡子,你牙的弄的是什么槍啊?沖力怎么這么大?”我朝氣喘吁吁的的胡子問道。?
丁胡子捶著胸口,一個勁兒的喘氣。?
那干尸還真他媽的硬朗,剛一跌倒,就又躥了過來,身上的鐵甲不停的響著,干枯的頭顱噴著尸毒。?
我們只有加把勁跑著,好在那干尸不是什么長跑冠軍,只是和正常人一樣的奔跑速度,可邪門的就是我們都累得快喘不上氣來了,他媽的干尸就跟個沒事人似的,仍然心平氣和的追著。?
“撲通!”丁胡子一不小心跌倒在地,宏子忙去扶他,剎那間,干尸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
“媽的!看來不掛了你是不行了!”我抄起槍,朝干尸猛射著。?
那干尸被打翻在地,還沒等他站起來,又是一槍補了上去。直打得他是站不住腳。?
“媽的!追你個鳥哇!什么都沒拿你的!用得著這樣嗎?”我邊射邊漫罵著,幾十發子彈直射得干尸一愣一愣的。?
沒想到一時興起,射出了癮,直把身上帶的子彈全都給射了出去,再看那干尸已經成了蜂窩了。?
“咯吧!”槍沒子彈了,而那干尸這時也站了起來,口中噴著尸氣,直直地瞪著我,嘿嘿的牙齒還在不停地磨動著,似乎在得意的笑著。?
我丟下槍就跑,丁胡子和宏子早已經跑得沒有了人影。?
我邊跑邊大聲吼著丁胡子和宏子的名字。?
幽長的通道里,黑漆漆的,我的狼眼又沒有了電,只好摸著黑跑,頭好幾次撞到石頭上,直撞的我眼冒金星。好在那干尸對于黑暗的感覺也不是很好,跑了半天,就聽見后面不是撞墻就是跌倒的聲音,好象比我還慘。?
不一會兒,便把那低智商的干尸給甩得沒有了蹤影,大約又順著通道跑了十多分鐘,前面突然隱約出現了一個亮點,我一時興奮,忙疾步奔了過去。?
原來是宏子拿著狼眼,正在墻上照來照去的,丁胡子則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我一看,一堵水泥墻擋在面前。?
“建國!這就是盡頭了。怎么辦?”宏子問。?
我用手敲了敲水泥墻,不禁疑惑了起來。?
“媽的!真邪門了,這里怎么會有水泥墻?還這么厚,最少也有五六米!跟個軍事防御的墻似的!”隱隱約約,似乎又聽見那干尸的奔跑聲。?
我忙奪過狼眼,四下打探著,突然,一條筆直的縫隙出現在我的眼簾之中。?
“這里?!宏子,把劍拿來!”宏子將劍遞給我,我接過劍,順著筆直的縫隙插了進去,使勁地撬著。?
“咯咯……”那縫隙果然是一個門,此刻被我這么一撬,已經出現了一個拇指寬的縫隙。?
“呼……”一陣喘氣聲傳來過來。?
“建國,干尸追過來了!”丁胡子擔心地抓緊我的衣角。?
“媽的!來不及了,宏子,你先去頂下,門馬上就撬開!”說著,我又用力去撬那縫隙。?
宏子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朝那干尸奔了過去。?
“媽來個巴子!老子終于可以痛痛快快跟你干一場了!看我茅山術!”?
“天靈靈!地靈靈!急急如律令!”宏子搖晃著腦袋,做著手勢。?
那干尸似乎不吃這一套,仍然將干枯的手向宏子那粗筋暴起的脖子伸去。?
宏子一見這招不行,忙求救道:“建國!打狗也得有個棍子吧!?”?
我一看宏子已經十分危險了,來不及思考,順手將劍扔給了他。好在那縫隙也大了許多,我忙用手去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