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繼續說道:“當時的文明已經到達了人類的巔峰,可惜他們卻沒有顧忌已經奄奄一息的地球,加上天災人禍的確漸漸不適合人類居住。”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在某一段時間中,地球開始下酸雨,地殼開始劇烈運動,地震海嘯四起,而且毫無規則可言。”
“當時社會的底層民眾留在地球上,可惡劣的壞境已經不再適合生存,很多剛出世的嬰兒開始夭折,人類面臨著滅族的危險。”
他的話讓我猶如醍醐灌頂,立馬想到通道里邊的那些詭異的小孩兒。
難道那些小孩兒被做成那副模樣,其實并不是什么祭祀,而是因為這場變故,不得已把他們做成那副模樣,以至于碰到我們活人,起尸了不成?
我問了一下其他人,我們當時從九重葬尸塔掉下之后,是不是也遇到了一些小粽子。
賀珍點頭說:“我掉下去的那個足足里邊有一千多個,只不過那些小粽子并不傷人,現在也沒有頭緒。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搖了搖頭,讓她繼續聽黑衣人扯淡,也許黑衣人真的能扯出個我們并不了解的歷史真相,畢竟關于史前文明,連科學家和歷史學家都持有保留意見,因為距離他們實在太過遙遠了。
黑衣人繼續說道:“很快,那些掌權者發現人類在外星球無法懷孕,就算勉強懷上生出的孩子都是先天夭折,要不然就是智障和殘疾,所以他們只好把女人留在了地上,承擔生育人類后代的傳播。”
“生下健全的男嬰就被帶走,有問題的就被以某種神秘的方式毀滅,相信你們也在下面的通道中看到了。”
“我操,這么說你是個外星人啊?”
胖子說出這句話,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問:“那要是生下女孩兒怎么辦?”
黑衣人說:“繼續留在地球,作為生育工具,而那些低層的良好男性已經全部被消滅,這可以保證地球的后裔都是優良的品種,然后再去發展銀河文明。”
“在一個特定的晚上,執行了毀滅地球男性的計劃,而這個計劃永遠刻在了女人的血脈基因中,這也就是為什么說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那么幾天流血,這屬于一個歷史性事件的標記。”
“在這場事件發生之后,就有了所謂的母系氏族社會,而那些居住在外星球的人,就想辦法把他們刻畫成了神,所以以年輕貌美的女子祭神這一說法漸漸傳開。”
“只是那些‘神’后來發生了變故,所以祭神卻沒有神來,從而愚昧的古人,將一些女人的性命白白斷送,就是現在一些古老的村落,還有這類的事情發生。”
不知道是這個人的邏輯性強,還是真有這么回事,反正我已經漸漸被他帶入了一個好像虛無縹緲的世界,就是說一切神話的源頭嗎?
“這個期間經歷了十個世紀之多,地殼運動開始減緩,地球開始恢復生機,漸漸出現了大陸板塊,隨著汪洋海水褪去,在昆侖山上形成了綿延近千公里的龐大建筑群,而這個建筑群的名字就是昆侖殿。”
“從此,地球文明正式開始,母系氏族不斷延續,才有了上下五千年,后來男人的能力超越了女人,才會變成男人當家做主,也就是有了現在的人類。”
在黑衣人的話說完,我們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思,先不說他說的是否是真的,光是他能說出這些事情,我就覺得他要是去寫小說,絕對會是一部不錯的遠古科幻作品。
很多事情往往真相其實很簡單,所謂的那些文明,只不過是人類的興衰造就,每個時代都在重復著同一件事情,以照現在的科技來看,要到達這個文明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但仔細一想他說的話,或許不是不可能。
人類正在無節制地破壞賴以生存的家園,早晚有一天悲劇會再度重演,作為萬物之長的人類,是否有意識到這些東西,從而將這個悲劇的結果無限期的延長呢?
這當然不是我要考慮的東西,我
現在就想知道這個黑衣人究竟是誰,總不會是神吧?
胖子不耐煩地說道:“我說這位黑大哥,我們已經聽您扯完淡了。胖爺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告訴你,我們只爭朝夕,管不了死了之后會怎么樣。”
“我看您呢只有兩個地方可以去,一個是去博物館做活化石,一個去精神病院老老實實待著,胖爺要進去摸金了。”
黑衣人看了李墨元一眼,忽然兩個人朝著昆侖殿里邊飛奔而去,我們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胖子大罵道:“我操,摸個金還帶這么騙人的?兄弟們,別讓這兩個老王八蛋撿了便宜,跟著胖爺沖啊!”
在胖子打頭下,我們一擁而入,根本也沒有什么隊形,要不然也不可能讓我殿后,所有就朝著那昆侖殿中跑去。
等我進入大殿中,早已經看不到李墨元和黑衣人的身影,有的就是雕欄玉砌,富麗堂皇的大殿,即便大量的灰塵也無法遮蓋這殿中宏偉的景象。
在手電光下,那是一片刺眼的金色。
頭頂是懸空吊頂,一條蜿蜒的正脊,如同龐大的蒼龍一般橫臥頂部,直徑在十米之上由于通體刷著撒了金粉的黃漆,不知道整脊的材質是天然樹木還是銅造鐵鑄的。
可以直接看到正脊表面有著黃彩琉璃燈,還雕刻著各種仙人和各異走獸的圖形裝飾,雖然密密麻麻有很多,但幾乎不用數應該是八十八個仙人。
那些走獸分別是龍、鳳、獅子、天馬、海馬、狻猊、押魚、獬豸、斗牛、行什等,看的人眼花繚亂。
我是第一次看到正脊修建在房屋內部的,即便北京、南宮那些明清皇宮中,正脊也是在外面的,這只能說明這條正脊實在太粗了,以至于出現在大殿內的頂部。
大殿內左右各八根雕刻著龍鳳和祥云的銅柱子,每一根都有五人環抱那么粗,作為頂起大殿的柱子。
現代形容一個人在家庭中的地位,號稱頂梁柱就有由此演變過去,十六根大柱子將正脊頂起,顯得無比的巍峨壯觀。
地面是用黃琉璃地磚鋪著,地磚與地磚的縫隙中已經落滿了塵土,地磚表面有一兩串腳印,這顯然是李墨元和那個黑衣人留下的。
此刻,如果我們現在想找他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些腳印找到,只不過現在誰還有心情顧及他們。
左邊空蕩蕩的,但右邊卻站著兩排的干尸,我們已經確認過,這些干尸不可能再用尸變的跡象,因為已經徹底風干了。
幾乎就是一副副骨頭架子,身上還有爛成布條似的衣服,這應該就是當時大臣們穿的朝服。
通過我們的分析,左側之所以沒有人,那是因為左側都是將軍之類的人物,是在古國危難關頭都在外面迎敵,而右邊這些自然就是文臣,他們在和女王商量對策。
結果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突發異變,這些人應該是瞬間致命,而且還是將他們的身體固定在原地,所以經過幾千年還保持這最后的姿態。
他們手里都拿著我們曾經在古國皇陵中所見的那種玉板,微微地彎著腰,一副莊嚴地對著正北方,此刻變成了枯骨,就變得有那么一絲詭異。
這就仿佛閻王殿里的場景,閻王坐在主位,下面都是一些魑魅魍魎的小鬼,規規矩矩地聽著閻王發號施令。
胖子看了幾眼,就不耐煩了,立馬朝著龍臺走去。龍臺是帝王辦公所在的場所,不是必要時候,帝王一般不會輕易從龍臺上走下去。
龍臺正面是三個一寬兩窄的階梯,每個階梯只有三階。我知道中間最寬那道是皇帝上下用的,而兩邊的是類似宮女太監之類人物行走的。
在龍臺的兩側各有一道同樣的階梯,是皇帝上下朝行走的。
每個階梯兩邊,都有半人高的護欄,在護欄之間的空隙,放著有底座的熏香爐,加上兩邊的兩大四小一共六個。
從材質上來看,全都是上等的和田玉,一點兒瑕疵都沒有,應該
是用一整塊和田玉雕刻打磨而成,上面同樣是攀龍附鳳。
我拿下一個熏香爐的蓋子往里邊照,內壁是一層的金屬。
摸了一下是青銅,不過被香薰已經熏的呈現出一種古老的陳年黃,里邊還有一些沒有燒完的燃料,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氣味,就好像石頭一般。
在頭頂上懸掛著一塊匾額,用那種古老的龍魂文字寫著四個字,我雖然不認識,但依照明清風格的金鑾殿來看,肯定是寫著類似“正大光明”、“親政親賢”之類的字,以表示皇帝清正廉明。
胖子已經對著那龍椅去撫摸,輕輕把屁股放了上去說:“我操,這挺結實的,經歷這么多年都不腐爛,這把龍椅是胖爺的,誰也別搶啊!”
我白了他一眼,說:“放心,你要是抗的出去就是你的。”
龍椅正前方是龍案,擺著放著文房四寶,堆著一卷卷竹簡奏折之類的東西,有一卷還是打開的。
在龍椅后有寬大屏風,我摸了摸都是純金打造,雖然多少有些氧化的發暗,但是上面一條條龍雕還十分的明顯,這東西已經無法用價格多少來說明它的貴重,任何一樣都是都是無價之寶。
我翻了翻那些竹簡,里邊寫滿了文字,可惜我一個都不認識,頓時有苦惱了起來,要是李墨元在旁邊,或許他能夠看個大概。
我就掏出手機,選了幾個竹簡上的內容拍了下來,看看以后能不能找人幫忙看出點什么。
手機已經剩下百分之一的電量,在我拍照的時候不斷發生警報,所以也就拍了三個竹簡,便已經自動關機,也就是我手機是老牌子,所以電池耐用一些,其他人就算有帶也早已經沒電了。
胖子在龍椅上坐了一會兒便開始四處翻找,我問他找什么呢?
胖子說:“當然是玉璽啊!張小爺,你這古國的玉璽在什么地方?”
我說:“你他娘的別找了,玉璽肯定被人帶走了。”
胖子立馬一愣,問:“誰帶走了?”
我苦笑道:“當然是古國的先民,任何一個國家發生了劇變,首先要保護的就是皇帝、皇子,接著就是玉璽,就算沒有被帶出這古國的遺址,也可能在哪具粽子的身上,摸點別的吧!”
胖子有些傻眼了,因為他不知道該拿什么好,因為這里的每一樣東西都可以說是國寶,但是除了這些竹簡能帶走之外,其他的東西個頭太大,根本不可能帶出去。
遲疑了一下,胖子說:“他娘的,搞了半天我們這是白高興一場?居然一件都帶不出去,這次可虧大了。”
我現在只是想著《河洛天書》在什么地方,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應該是一個卷軸或者一個竹簡上要有四個字才對。
可我翻找了龍案上的所有竹簡,沒有一個類似的東西,而且《河洛天書》應該非常與眾不同才對,只要看到就立馬能夠認出。
“壞了!”
楊紅艷臉色一變,說:“李墨元和黑衣人在這殿中沒有做多少的停留,顯然他們可以肯定要找的東西不在這金鑾殿中,看來是在其他地方。”
胖子說:“不會吧?他們怎么知道不在這里?這可是古國女王辦公的地方。”
武子皺著眉頭說:“那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早已經來過這里。”
惡狼說:“這里也沒有什么可以帶走的東西,我們順著他們的腳印去找,也許就在女王的寢宮之中。”
我們合計了一下,便準備出發,胖子心疼地摸著龍椅說:“可惜不能把你帶出去,真是太可惜了。”
我已經走下了龍臺,回頭說:“死胖子,你他娘的跟上,別掉隊了,不要讓我們等一下還的找你。”
“胖爺知道!”
說完,胖子打量著對著四周的東西嘀咕了幾句什么,然后才跟了上來。
我們從大殿的后門走出。站在寬闊的鋪著方石的道路上,放眼望去不是花園就是一間間的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