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賀珍分開,在樹上找了一個稍微舒服的地方瞇了起來。
也不知道睡了幾個小時,等我睜眼睛的時候,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我是被雨水澆到激醒的,樹頭還有零星的雨滴在往頭頂上的帳篷地點。
阿坤正在幫胖子收起帳篷,那水是他們搞下來的。
胖子對著我笑道:“不好意思張小爺,是胖爺一時失誤,不過這上面的水也太多了,真他娘的重。”
我立馬起來,就對一人一角的胖子和阿坤說:“死胖子,你們兩個先等等,這里直接把帳篷放下了,我們下邊的人都要遭殃,一晚上勉強有了熱乎氣的衣服又被你們弄濕了。”
胖子撓著頭說:“我不是不想讓打擾你們睡覺嘛,看樣子胖爺這樣做是多余的。來,上來搭把手。”
我應(yīng)了一聲就準備爬上去,這時候賀珍也醒了,她看到這種情況也就要上去幫忙。
我們四個人一人一角,我和賀珍就扶著把兩個角撐展,而胖子和阿坤又往上爬了爬。
以胖子的身材顯然沒有考慮樹枝的感受,壓得“嘎巴嘎巴”直響,好在也沒有斷掉。
他們兩個人往起一抬,頓時“嘩啦”一聲,帳篷上如同瀑布的水就順著我們這邊流下下去。
我剛剛松了口氣,忽然就感覺眼前一花,直接就順著水流看去。
頓時,我就看到了一只如同狼狗般的大狐貍渾身濕漉漉地站在地上,一雙怨毒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我們。
我被這眼神盯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它那人性化的眼神加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好像我們打擾了它休息而憤怒了一樣。
“我操,什么時候樹根下還蹲著這么大個狐貍,胖爺怎么就沒有看到。”胖子舔了舔嘴唇,看樣子對這只狐貍非常的有想法。
我盯著這只狐貍看著,這是一只黃色大狐貍,渾身的毛發(fā)非常的長。
如果不是被水淋濕,估計一定會像是一件做工極好的裘皮褂子,可這狐貍有些反常。
因為,大部分長毛的生物,被水淋透之后,都會選擇甩一甩渾身的毛發(fā)或者羽毛。
但是這只大狐貍就是沒有,用胖子的話說好像我們欠它幾萬塊錢似的,那人性化的臉上,讓我看的有些畏懼,并且還發(fā)生了一種奇怪的情況。
這只狐貍居然只有三條腿,并不是說它就是三條腿,而是因為他前腿的右邊斷了,而且是有些年頭的事情,所以不仔細看就會以為它就是三條腿。
胖子用槍瞄了瞄,還沒有等我們說話,他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打了一槍出去。
頓時,那黃狐貍一聲慘叫,便倒在了地上,抽搐著并發(fā)出了幾聲嗚咽的聲音,沒過幾秒便三腿一蹬死了。
順著樹爬了下去,胖子提著黃狐貍的尾巴,搖了搖說道:“看胖爺?shù)墨C物,想吃的請舉手。”
可是就看到阿坤舉了起來,就連還沒有醒清楚的王云龍也是一樣,嘴里還嘟囔著什么不怎么文雅的話。
等我們下到了地面,樹冠中已經(jīng)透出了晨曦的光芒。
聽到四周有湍急的水流和遠處瀑布的聲音,時不時傳來某種鳥類的叫聲,加上一只肥狐貍,這種情況確實也讓他有異樣的感覺。
胖子提著狐貍說:“這皮就等著給賀家妹子做裘皮穿,這可是上好的黃狐貍皮。”
我說:“你這可是獵殺野生動物,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
“同情心?操,戒了!”
胖子罵了一聲說道:“要那玩兒有個屁用。張小
爺,你信不,要是胖子剛才死在這里,這畜生肯定就會把我的內(nèi)臟都掏出來吃了,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必然要被強者吃掉。”
賀珍打量了一下這只黃狐貍,忽然她的臉色就是一變,說道:“快,快把黃皮子丟了,這不是狐貍是黃皮子。”
韓斌皺著眉頭說:“狐貍不就是黃皮子嗎?這有什么好怕的?”
賀珍說:“不要把黃皮子和狐貍混為一談,黃皮子是傳說中的妖物,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它只有三條腿嗎?這就是黃皮子的特征。”
我在老家倒是聽說過所謂的黃皮子,在我們那邊黃皮子、拐兔子和土觀音是三大邪物。
有些人走夜路或者受到了驚嚇,就說是它們上了身,尤其是對黃皮子的傳聞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現(xiàn)在仔細一想,只記得拐兔子是三條腿,難道這黃皮子也是?
湊過去,我仔細去看那黃皮子,幾乎和一只大狐貍沒有什么區(qū)別,就是個頭比普通的狐貍大了一些,還有就是只有三條腿。
缺少的那條腿的地方,就好像重來就沒有過腿,也就說它本身就是這樣的。
此刻,那怨毒的眼睛還沒有合上,這應(yīng)該就是昨晚我和賀珍見到的那一只,難怪好像受了傷一樣跑起來一瘸一拐,原來那就是它的行動方式。
我們對四腿動物先入為主,至于三條腿的除了男人,好像也沒有別的物種同樣是三條腿了。
我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只黃皮子昨晚并沒有離開。
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跳上了我們用來遮雨的三個帳篷上,而在我們剛才打算把帳篷收起來的時候,它就被我們倒了下來,而且還被胖子一槍解決了。
胖子看著賀珍說:“反正胖爺打也打了,有什么能耐就沖著胖爺來,愛怎么地就怎么地吧,胖爺可不是嚇大的,一會兒就把它烤了吃。”
我掃了一眼周圍,苦笑說:“胖子,你打算拿什么把它烤熟?這剛下過雨,連一片干的地方都沒有,跟不要說是干柴了,我看你還是聽賀珍的吧,扔了得了。”
胖子堅決搖頭,然后就和賀珍借了獵刀,去把那黃皮子一刀劃開,將皮剝掉之后,丟給了我。
接著,又被內(nèi)臟都掏了出來,然后就從背包里取出一個塑料食品袋,把肉身塞了進去,說什么以備不時之需。
他的手法熟練,讓我懷疑胖子以前是殺豬的,不過比起賀珍還是差了些。
我拿著那塊黃色的皮子,就皺起了眉頭,因為皮毛真的非常的柔軟順滑,光澤度那更是不用說。
而且,這么大一張完整皮子,至少也值一萬塊錢,如果說這是一只黃皮子的皮,那價格都更加無法估量了。
我把自己想到的一說,王云龍就說這不可能,要是有人認出這是一張黃皮子的皮,那估計白給都沒有人敢要,這東西帶著晦氣。
我說不見得,現(xiàn)在的人什么越邪門就玩什么,還有這方面的愛好者,不是聽說有人玩筆仙,還有人養(yǎng)鬼曼童這種小鬼。
頓時王云龍也不能再說什么,說我要是想要就給我。
我問賀珍要不要,她堅定地搖了搖頭說:“在一些0典籍記載被這種黃皮子纏上會非常的麻煩,更不要說是打死,會引來同伴替他報仇的。”
胖子哈哈大笑,邊把肉塞進去,邊說:“想不到神鬼不懼的賀家妹子居然還忌諱這么多,胖爺可沒你那么多事情,身揣懷護身符百鬼不敢侵,沒什么好怕的。”
他們這樣一樣說,我
心里也有了底,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上的鐲子,據(jù)爺爺說這也能震懾邪物。
把那張皮塞進了我的背包中,先不說這件裘皮值多少錢,要是出去給賀珍做成衣服,她穿上一定很漂亮。
我又自信地讓她不相信這些關(guān)于黃皮子的傳說,畢竟我也沒有親眼見過。
忽然,我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緊,還不等我回頭,一個東西就把我撲倒在地,我心想是其他黃皮子來給這只報仇了,但還是下意識的回頭一看。
只見,那是一張被水泡的發(fā)白的人臉,右邊的眼睛已經(jīng)成了空洞,張著的嘴散發(fā)出腐爛的味道,直就對著我的后頸咬。
“這地方還有粽子?”
我愣了一下,因為這可是出乎無我的所料,就算有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大白天的應(yīng)該在古墓中才對,可這又是什么呢?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根本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怪物。
胖子大吼一聲:“是粽子!”
然后,就用他手里沒有還給賀珍的獵刀去刺,獵刀不過是十公分左右,被胖子直接送進了那粽子的腦袋里邊,只剩下一個刀柄。
我拼命地掙扎,才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被兩條濕漉漉的胳膊捆住了身子,怎么也掙脫不開。
所有人也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就過來幫我。那粽子居然還沒有死,可能是獵刀太短,還想要咬我的脖子。
忽然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擦著我的臉,整條槍管錯過我的臉,還沒等我反應(yīng),已經(jīng)塞入了粽子的口中。
砰!
一聲槍響,我就感覺耳朵嗡地一聲,整個人半邊都麻了起來,有那么幾秒腦子完全一片空白。
等我清醒過來,便看到那粽子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我感覺整張臉都不屬于自己,連話都說不出來,看到韓斌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想要罵又連嘴都張不開,一氣之下就過去想要掐死他。
賀珍連忙攔住我,她動著嘴不知道在說什么,大概是在說韓斌救了我之類的話。
足足過了十幾秒,我還恢復了聽覺,摸著已經(jīng)腫了的臉,叫道:“韓斌,你奶奶的,你是想把小爺震成白癡嗎?”
韓斌聳了聳肩,說:“老板,沒天理啊,不至于這樣吧?這粽子還是我替您干掉的,要不然你現(xiàn)在的后脖子肯定多了一個血窟窿。”
我也知道這不能怪韓斌,就是一時氣昏了頭腦,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就轉(zhuǎn)過身去看那粽子。
看到這只粽子我就非常的奇怪,它渾身潰爛的不是很厲害,還穿著現(xiàn)代的服裝,顯然是某支隊伍中的一員。
尸體死亡的時間應(yīng)該不超過兩天,也就是說不可能變成粽子,難不成韓斌打死了一個活人不成?
其他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檢查之后確定是死于兩天前,顯然并非是活人,而是不知道為什么還能活動呢?
賀珍覺得和我們剛剛干掉的黃皮子有關(guān)系,讓我快些把那張皮丟了算了。
我也是好面子的人,要是現(xiàn)在丟了那不是臉丟大了,而且我不相信黃皮子有控制死人的能力,我都有一種想要尸解這具尸體的沖動,看看他體內(nèi)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我還沒有變態(tài)到這種地步,研究了一會兒無果,就不了了之。
這下的氣氛是搞得非常的嚴重,也幸好是白天,要是晚上估計連路都不敢走了。
收拾了一下,我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尸體和一灘黃皮子的血,心里說不出的不舒服,我們繼續(xù)朝著山谷的深處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