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道人投鼠忌器,終沒有強(qiáng)奪,怕傷了兒子。
他泄一陣,平靜下來,雷鳴平息……
大地傷痕累累,卻又被冰凍,至陰黑氣沖天而去,不斷流入歸藏瓶中……
地上唯有任逍靜靜站立,其他人都倒在地上。
元神道人一步邁出,來到白紅顏面前,隨手一揮,白被他掃飛,摔出去……
“莫要……傷害……傷害她……求……你……”
道人又是一步跨出,伸手一抓,提起痛苦哀嚎的白,一步一步走入地裂之處,瞬間元神道人和白消失不見,黑煙依舊滾滾而上,又被寶瓶吸走……
“紅玉……紅玉……啊……”男子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身心之痛,讓他痛徹心扉。
“我不活了……殺了我……殺了我……”灰袍翻滾痛苦……
“大人…先生……我們錯(cuò)了……我們不該救他……”兩位紫一哭得傷心無比,他們什么都沒做,真的什么都沒做,他們剛將灰袍搬上天坑,魔頭就出現(xiàn)了,不由分說將他真海吸干,還打入了這符印……
“為什么……折磨老夫……老夫是……為兒子報(bào)仇……啊……”他是最冤枉的,他別說惹魔頭,連魔頭見都沒見過,初次見面啊……
最心酸的要數(shù)白骨,他也是痛苦無比,剛被和尚們折磨了一遍,又被這魔頭修理,他白骨正是倒了大霉了,他絕對(duì)是故意的,他是在報(bào)復(fù)自己。
反應(yīng)最正常的要數(shù)凈遠(yuǎn)和尚,此老雖然痛苦,可并無他念,他可是伏魔不成,入了地獄,心中坦蕩,并無抱怨。
時(shí)間不大,寧澤提著兩個(gè)人走出地裂之處,他隨手將兩位扔在地上,走到白骨道宗身邊,對(duì)著白骨一掌……
“噗……”白骨一口黑水吐出,老白骨喘過一口氣,張口就要罵,可看到寧澤陰沉著臉,他也只是抱怨了幾聲:“寧……寧道友,貧道又不是故意的,你……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把我陷下去,我言兒能被那禿驢掠走,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寧澤冷冷道。
“我……我……”白骨我了幾次,終是說不出什么,自己這次亂神之苦算是白挨了,其實(shí)他想想也不錯(cuò),天下聞名的北冥亂神,大家是既好奇又懼怕,他白骨算是感受了亂神,又沒被控制的唯一人了,看看地上這些哀嚎者,他們的將來將灰色一片。
寧澤開始為寧豎、蒼、浮屠療傷,幾位都一臉愧疚,他們沒有護(hù)住真言。
……
“就是這里?”寧澤冷冷問道。
“是,”白眉凈念眼神復(fù)雜的回道。
“你們進(jìn)去,將我兒帶出來,”寧澤站在禪凈寺門口,冷聲下令。
“是……”兩位老和尚低頭走入寺中。
片刻,兩位老僧哆哆嗦嗦走了出來……
“怎么?沒有?”寧澤聲音有寒了幾分。
靜念心中一抖,雙手合十回道:“先……先生,師弟并未回寺……”
“沒有……”
“是……”
“拆了……”
“先生,你這是何意?”
“有沒有,拆了著禪凈寺就知道了,要是第一日找不到我兒,我就拆一座寺廟,要是兩日找不到,就拆十座,三日找不到,就拆百座……我就不信他們藏得住?”寧澤喃喃道。
靜念和凈遠(yuǎn)臉色慘白,絕望乞求道:“先生,一切罪過都在老僧,這寺院是祖師所建,為眾僧休憩之所,不能拆啊……”
寧澤回頭看著身后的諸位道宗,道:“你們沒聽到我的話嗎?”
“聽……聽到了……”
“那還愣著干什么?”
“是……”諸位道宗齊齊打出道韻……
“轟隆……”寺院大門倒塌。
“祖師啊……老僧罪過呀……”兩位老和尚痛哭流涕,這是他們的家啊……
“誰(shuí)?是誰(shuí),竟敢在我禪凈寺撒野?”數(shù)百和尚從塵土中沖出。
“師祖,你們?cè)趺戳耍磕銈冞@下狂徒,將我?guī)熥嬖趺戳耍俊焙蜕信晢柕馈?
靜念起身,聲音顫抖道:“禪凈寺沒了……你們逃生去吧……”
“師祖……”
“去吧……”
“轟隆……”院墻倒塌……
在陣陣轟鳴聲中,禪凈寺回歸為塵,化為烏有。
胖浮屠看得一陣肉疼,這可是個(gè)有著三位羅漢的大寺,說沒就沒了。
“走吧,看來言兒真沒在這里……”
眾人聽了又是一陣心寒,一座千年古剎,就換回了這句話。
……
“崇善寺?進(jìn)去問我兒可在?”
兩位老僧搖了搖頭。
“拆了……”
“放肆,貧僧法善,不知施主因何拆我廟門?”一起老和尚極力壓著怒火。
“拿下……”寧澤冷聲道。
“是……”
“你們,你們這些強(qiáng)道,菩薩不會(huì)放過你們的……啊……”
“轟隆……轟隆……”
“走,言兒不在。”
……
“寶通禪寺……”
“拆了……”
“言兒不在。”
……
“長(zhǎng)青寺……”
“拆了……”
……
“拆了……”
“拆了……”
“拆了……”
……
“大悲寺?你們進(jìn)去問?”
“彌陀佛,不必麻煩了,貧僧恭候多時(shí)了,”一位白衣年輕僧人手拄著七寶禪杖走了出來。
“我兒可在?”
“施主,你兒子并不在大悲寺中,貧僧聽說有魔頭東來,見廟拆廟,見塔推塔,施主所過,名剎古寺化為塵土,諸多羅漢淪為仆役,如此猖狂行徑,千百年來唯你一人!”
“拆了……”
“施主難道不為貧僧是誰(shuí)?為何而來嗎?”白衣僧人淡笑道。
“拆……”
“是……”
“冥頑不靈,看來貧僧得拿出點(diǎn)降魔手段才是……”
“廢話真多,借我一鞭……”
“轟隆……”白衣躲過,廟門被擊中。
“你……你……你有本事隨貧僧來……”白衣僧再也維持不住淡然了,這位真是魔頭,他不管不顧,打人拆廟兩不誤。
“一鞭打神……”
“噗…你……”白衣一口鮮血噴出,他擋住這一鞭,卻受傷不輕。
“轟隆……”
大悲菩薩道場(chǎng)化為烏有,白衣又是一口心血噴出,他本想以佛門口吐金蓮之術(shù)度化魔頭,可魔頭根本不答話,早知道,就應(yīng)該請(qǐng)回大悲祖師坐鎮(zhèn),他罪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