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對自己被趕出來還有些遺憾,以后再想進去那可就難了……
他進了臥室,坐在書桌前閉上了眼,思考回憶,他需要整理一下這一年的所得,他這一年過著另類的生活,與牛共舞了一年,有寧靜,也有心驚,一言難盡……
“小紅,你進來……”寧澤叫道。
“公子,有何吩咐?”
“研磨……”
侍女小紅,小心翼翼的打開書桌上硯臺,注入清水,右手拿起那塊沉香古墨,左手按住右手衣袖,隨著古墨在端硯中輕輕研磨。
侍女小紅一直為他研磨,不知不覺,原來年幼的女童已經到了豆蔻年華,身材婀娜,原本圓乎乎的臉,也張開了,唯一沒變的還是膽小。
寧澤看著小紅自然熟稔的動作,思想放空,心也靜了下來。
小紅研墨的動作優美可觀,俗語有研墨似病夫,不可太使力,否則墨就不會細膩,小紅動作也是恰到好處……水墨交融,一股淡淡的墨香充斥著房間,隨著淡淡的墨香,寧澤思緒飄遠了。
他一直是個書法癡迷者,從十歲描紅開始,斷斷續續書法也練了將近二十年之久,從簡單筆畫到永子八法,再到名家碑帖,他習練過篆、隸、楷、行,功夫最深當屬唐楷,記得自己小小年紀就開始臨摹柳公權的《玄秘塔碑》,十五歲開始《神策軍碑》,近二十年從未間斷,不敢說盡得柳公筆意,卻也是字字有骨,筆筆有力,力透紙背,每次練字都是一種喜悅,一種大靜,數個時辰書寫,不厭不倦……
小紅磨完墨,將一種枯黃的紙撲在桌上,這種紙表面光滑,吸墨性極佳,卻不會滲透到紙背,且韌性極好,不易撕裂,有點像帛,叫“帛紙”。
寧澤翻開一本書冊,是一名家字帖,他精選的。
一切準備就緒,開始臨摹字帖,他提起中號紫毫筆,慢慢潤筆,一邊潤筆一邊醞釀感覺,書法并不是,提筆就寫為好,而是要在最想下筆的那一刻,書寫為佳。
他一手扶紙,醞釀感情,筆落紙上,慢慢行走……
寧澤此刻書寫的是古字,就叫“古字”,大禹無論各種功法武技,還是書信牌匾,或是官方通用古字,誰也不知道古字流傳了多久,《禹史》模糊記載,這種文字源遠流長,要追溯到十多萬年前……
自古通用。
沒有人想創出另一種文字替代它,或者改變演繹古字……
寧澤也沒有這種想法,寧澤是會好幾種文字,隸、楷、簡體、鳥語。
“為什么要改?傳承了不知多少年的文字,這是人族的巨大財富,有多少文化都是它記載的,有多少功法武技都是它記錄,有多少歷史都是它承載,如果改了,后人都看不懂前面的功法武技,文化傳承。
是不是每找到一部古法,都要找古字專家翻譯,要是不同的專家有不同的見解,你聽誰的?還是要放棄所有的古法,這樣就是自找毀滅,一脈傳承的古字,可以說是一種奇跡,一筆無可替代的傳承。
隨著筆尖在紙上慢慢的行馳,或快或慢,或停或頓,大約半個時辰寧澤就書寫了一張,遠看渾然一體,近看,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古樸,但又是那樣的挺拔,看起來極其古拙,但又透著無盡的鋒芒,形和帖上的字極其相似,但神韻卻截然不同,甚至比字帖上的字更為耐看,這就是寧澤自己的古字書法。
小寧澤練習書法將近十年,可謂基礎雄厚,加上寧澤接近二十年的柳體用筆的功力,自然有大家水品,寧澤看來還不夠完美,但那也是時間的問題,只要他再磨合一段時間,他相信自己并不比當世的任何名家差。
寧澤放下手中的筆,端起茶喝了一口,感覺身心寧靜。
萬事具備,可以開始了……
“我要閉關了,快則半月,慢則二十天,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每日提供水果清水即可,要準備充足的筆、墨、紙……”寧澤對兩位侍女吩咐道。
想了想,又提筆寫下“閉關自修”四個字,讓小紅貼在門上。公告:筆趣閣app安卓,蘋果專用版,告別一切廣告,請關注微信公眾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按住三秒復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