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去老遠的數(shù)千修士,看著高高在上的三人,如同看那仙人,誰都不敢再去觸黴頭,前車之鑑已經(jīng)擺在那裡。
人羣中還有不少數(shù)錦鎮(zhèn)來的修士,看著蔣溫拎著的人,很多人都驚呼一聲,那人不正是當日在錦鎮(zhèn)道悟的那小子嘛,怎麼會被元嬰所抓?難道此人得了洞府內的寶物?
一時間,人們好似忘記了剛纔亂戰(zhàn)中搏命的廝殺和那橫七豎八倒在戰(zhàn)場上屍體,議論紛紛,各種猜測更是層出不窮,但也僅限於此,有那受傷較重的修士想趁此離開,緊接著便會有幾人尾隨而去,散修的世界沒有什麼道義可言,落井下石不算什麼,偷襲暗算那也是本事,有的只有利益和修爲高低。
一場只持續(xù)了兩盞茶時間的亂戰(zhàn),便有兩三千修士身死其中,有散修,有門派弟子,當然門派弟子死傷還是居多,畢竟來騎鶴山的都是門派中層弟子,只是歷練而已,正真到了生死相見的時候,他們比起散修還是差了不少。
此刻便有不少門派弟子在人羣中哭哭啼啼,旁邊則有師門安慰著,反觀散修大多都是大大咧咧的說著話,偶爾還有人開著玩笑,雖然身上有傷但依舊不曾擾了他們看熱鬧的心情。
三人思慮良久,最後蔣溫率先開口道:“這小子時我先抓到的,得了寶物我要一半或者等價的東西,如何?”
閔偉答道:“可以,但是下面那條地火歸我。”
說完後,兩人同時看向焦睿,焦睿稍稍皺眉,說道:“寶物我拿另一半。”其餘兩人皆是點頭,隨後三人目光同時看向菜黃九。
菜黃九張張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蔣溫纔想起來封了他的啞穴,只是稍稍動動神念,便將菜黃九穴位解開。
菜黃九開口道:“三位前輩,此處並無什麼寶物啊,你們怕是誤會了吧。”
“誤會?你真當我們三個瞎子?還是那邊站的那些人都瞎了不成?”蔣溫微有怒意道。
閔偉適時開口道:“你小娃別跟我說,剛纔那道天雷是你築基引來的?”
三人對於菜黃九的修爲自然是看的真切,只是剛剛到達築基,且尚還未好好穩(wěn)固,否則也不會旁若無人的坐地分贓,甚至連一個隔音陣法都懶得佈置。
菜黃九尷尬一笑,道:“正是晚輩築基時引來的天雷,還望三位前輩明察。”只是這笑卻比哭還難看,他更加想不到的是,他築基引來的異像天雷任誰都不敢相信這是在築基。
三人自然是不信菜黃九所說,如此雷劫別說是他區(qū)區(qū)一個築基境修士所能承受的,就連他們三人都是十分忌憚。
焦睿卻是開口道:“詳細說來。”
於是菜黃九便將自己如何進入這洞府的過程大概說了一遍了,只是其中隻字不提參爺和於香二人,也並未提及史從,只說是一位前輩指點而來。
聽完菜黃九所述,三人皆是凝神細思,此刻最氣的便是蔣溫,如果剛開始便使用搜魂術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但剛開始那兩人又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生怕自己用搜魂術先知道寶物的下落,自己也不會傻到爲了一個未知寶物而同時得罪兩人。
現(xiàn)在再想使用搜魂術就需要掂量掂量菜黃九口中的哪位前輩了,他們三人自然早早對此洞府有過觀察,洞府陣法確確實實是非元嬰境修士所能佈置出來的,由此可判斷洞府主人修爲在他們三人之上,最最重要的是此洞府主人還是個煉丹師,而且還一位地地道道地元嬰境煉丹師,整個恆天大陸大陸纔有幾個元嬰境煉丹師,想想都頭皮發(fā)麻。
但是焦睿卻不這麼認爲,依舊一臉嚴肅的開口問道:“那你又如何證明你可以打開著洞府陣法。”
“這……”
菜黃九這下倒是真有些無語了,這還能如何證明,洞府都已被天雷劈的千瘡百孔,只有剛纔坐的地方還有那麼一絲殘留陣法支撐,只怕不用金丹境修士出手,一個築基期修士全力出手一擊就能完全破開洞府。
閔偉也是附和道:“就是,小娃別耍滑頭,速速交出寶物。”
蔣溫此刻也只能是硬著頭皮開口道:“小子,休想用如此拙劣的言語騙過老夫,交出寶物,留你不死,不然老夫可就要讓你嚐嚐搜魂的滋味了。”說著老者神識微動,菜黃九的神魂便如同置身火海炎熱難耐,一會又如墜冰窟刺骨寒冷,這便是到達元嬰修士後神通之一,以自身神識爲引用周圍靈氣形化金木水火土,對修士進行神魂攻擊。
只是蔣溫的剛剛使出元嬰境手段,便有人開口阻攔道:“蔣道友,手下留情。”
隨著聲音進入菜黃九耳朵裡,神魂的痛苦瞬間消散,儘管只是眨眼的功夫,菜黃九已是被折磨的五官扭曲,汗如雨下。
三人同時轉頭看向,錦鎮(zhèn)方向,只見有一襲黑袍老者負手踏空而來,初聽聲音時還在百里之外,話音剛落便已在三人幾十丈處站定。
三人見到來人,好似也不陌生,閔偉則是率先開口道:“陸老頭,這是什麼風把你從錦鎮(zhèn)吹出來了。”
來人正是錦鎮(zhèn)的陸翁,陸翁黑袍罩面,負後的手中卻是不停的把玩這串手珠,開口笑道:“當然是爲了蔣道友手中的小娃而來。”然後轉頭看了看仍舊躺在地上的於香,看完後便收回視線不再理會,自會有城役幫忙將於香擡走。
三人聽過此話後,各自警惕起來,不像先前那般輕鬆自在,蔣溫嘿嘿一笑,道:“陸老頭,難道你也想來分一杯羹?此處可不是你的錦鎮(zhèn),沒有了護城大陣,我們三人聯(lián)手未必就會怕你。”
焦睿更是直接說道:“有屁快放。”
陸翁也不惱火,依舊笑道:“三位道友有所不知,這小娃是我錦鎮(zhèn)的末等供奉,三位說我陸某是救還不是救呢?”而他手中那串手珠也是脫手而出,緩緩變大,直到有五丈大小後,開始繞著陸翁上下左右無規(guī)律轉動起來,將陸翁整個人圍在手珠最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