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誰是妖精(上)
一道利刃刺入體,兩縷幽魂歸了天。
當岳飛聽見異響,率人進入大帳例行公事的時候,就看見趙大錘正對著兩條小蛇嘰嘰歪歪,上下其手。
可不是上下其手嗎?
找了個畫缸,把那兩條可憐的小蛇扔進去。看見哪個往上爬,就照準哪個腦袋來一棍子,老血腥,老暴力了。
“那兩個女子呢?是不是刺客?”
“喏!”趙大錘指了指畫缸,“這就是那兩個女子。都說壞女人心如蛇蝎,她倒好,直接給我弄了兩條蛇來。”
“她?”
“哦,你沒見過,就是那天在山頭上被我打敗的陳俊。可能是叫陳俊吧,那不重要。”
趙大錘也懶得給岳飛解釋,太玄乎了,不容易被人采信。
“我相信。”岳飛很鄭重地點點頭,“您說的,我都相信。就是,這兩條蛇,您打算怎么處理?”
那一白一青兩條蛇,一看就不是善類。
血紅的信子呲溜呲溜地往外吐著,同樣血紅的眼睛目露兇光,瞪著觀眾。尤其是那條白蛇,腹部半透明,五臟六腑隱約可見。
怪不得穿得那么少?真是!
還沒怎么詆毀那條蛇呢,白蛇居然昂首挺立,想發起攻擊。
“嗨,你還敢瞪我?”
看那小蛇不消停,趙大錘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拿起一根畫軸,Duang,世界清靜了。
那蛇竟似頗有靈性,搖晃了幾下腦袋,暈暈乎乎,趴下,不動了。
岳飛看著挺好玩,饒有興趣地問道:“死了嗎?”
“裝死呢。”趙大錘撇撇嘴,“就跟落水狗一樣,上岸的時候先裝可憐。等你不注意,就甩你一身水,說不定還要趁機咬你一口。”
“那個青的,哦,是竹葉青吧,毒性不小。”
常在農村走,多少都見過幾條毒蛇。竹葉青這種“漂亮”的毒蛇,小伙伴們沒少吃它的虧。
當然,要是被小伙伴們逮著了,毒蛇吃的虧更大。
或是摔死,或是砸死,或是泡酒。
跟進來看熱鬧的宗澤,就是泡蛇酒的行家里手。南方人嘛,原材料多,隨便到山上轉一圈,就能抓幾條蛇回來。
“鵬舉有所不知,這泡蛇酒是很有講究的。需除去內臟,卻要保留毒牙,沖洗掉血水就放進醇酒之中。輔以人參、當歸等,飲時加入冰糖,那個滋味……”
“這么麻煩嗎?不會有毒嗎?”
“不會!越毒的蛇,滋補的藥效就越好。”宗澤貪婪地看著兩條蛇,“青蛇還則罷了,這白蛇可是稀罕物。皇爺若是不要,我就笑納了。”
“不行!我還要用這兩條蛇釣魚呢。”趙大錘怎么可能不要,就指著這玩意兒把陳俊給勾出來呢。
這么神奇的“寵物”,陳俊就算是有,也不會太多。
如果不是表現的太出色,打扮的太漂亮,說不定還真能在趙大錘身邊潛伏下去。
平日里吸取趙大錘的“陽氣”(?),關鍵時刻再弄幾個禍國殃民的典故,基本上就能提前幾十年把趙大錘送,順便把大宋也送去地獄。
現在嘛,嘿嘿,賠了夫人又折兵。
敲敲打打了半天,兩條蛇都快被玩死了,陳俊還是不見蹤影。
這,難道真是普通的小蛇?
還是因為,陳俊的寵物比較多,不在意,不關注?
算了,釣不上來魚就釣不上來吧,反正以后的機會還多。
只要是有異常情況的,一律寧殺錯、不放過!
“那……這蛇……我可就拿走了啊!”
宗澤垂涎已久了,見趙大錘釣魚失敗,迫不及待地就端起畫缸,準備泡酒。
奇人奇物,必有奇效。說不定,能讓老夫重振雄風呢?
“你要是敢吃了我的小白和小青,我就把你的手下全弄死!”一道虛幻的身影出現,一個分不清男女的聲音響起。
那身影,可不正是陳俊?
“我可想睡你,啊呸,想死你了啊!”
“你咋才來呢?”
“路上堵車了嗎?”
“累不累,渴不渴,需要弄點蛇羹補補嗎?宗大人最擅長料理蛇類,味道不錯喲!哎,宗大人,你個菜逼,怎么跑了啊?”
雖然只是一道虛影,也可以明顯地看出來,陳俊的臉色鐵青,怒火中燒,咬牙切齒,隨時要吃人的樣子。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為了避免自己成為被殃及的池魚,宗澤腿腳麻溜地一口氣跑出去老遠。看那架勢,吃不吃蛇羹,喝不喝藥酒,老將軍都雄風依舊。
“真是姜是老的辣,人是老的奸啊!老奸巨猾,說的就是這種人!呸!”
看著陳俊更加鐵青的臉,趙大錘又描了一句:“我可不是說你,你不要對號入座喲!”
“住嘴!”陳俊一字一頓地說道,“老娘讓你住嘴!聾了嗎?”
“女孩紙,還是要溫柔一點好!你知不知道,為什么你活了幾輩子都沒嫁出去嗎?”
“住嘴!你他娘的給我住嘴!”
虛影也不虛了,中氣十足,力量也十足,一掌就把硬木做的桌子給拍碎了。
岳飛大怒,就要上去給這個妖里妖氣的小屁孩一個鍋貼。
趙大錘也大怒:“岳飛,你給我出去!”
不是看不起你戰神的身份,你就是拿錘子的雷神,今天都不一定好使啊!
乖啦,跟你的前輩學著,陳俊有多遠,你就離多遠吧!
不是我吹,我還真不一定能護得了你。
“呃……”岳飛好面子,不戰而逃不是他的風格。
“沒關系沒關系。都是敵人太強大,不會有人笑話你。快走啊,你想害我分心照顧你嗎?”
這么煽情的戰斗場面,岳飛還沒有經歷過。不知道配合著來一句,“我會替你報仇的”,讓整個劇情不夠狗血。
“鬧完了?”
驚退了趙大錘的馬仔,陳俊那個開心啊。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喝了杯飲料,很悠閑,很愜意。
快樂其實很簡單,把別人氣著了,你就快樂了嘛!
哈哈!
看陳俊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死樣子,趙大錘那個氣啊。
腸炎說,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后,一定站著無數的男人。你個一個男人都沒有的老妖婆,憑什么在我面前嘚瑟?
更何況,我現在還有人質,呃不,蛇質在我手里。你跟我這么傲嬌,你傲嬌得起來嗎?
我又不是要娶你,還得看你的臉色行事!
“起來!那……”
“我就不起來,你怎么著吧?還別說,你這椅子坐著還挺舒服。”
為了說明椅子確實挺舒服,陳俊還扭了幾下。
能不舒服嗎,趙大錘特意加了軟墊的。
當然,軟墊子也有缺點,那玩意兒它吸水啊。
剛才又是冰水又是葡萄釀的,那墊子早就“水意滿滿”了。陳俊再往上一坐,又得意地扭了幾下,屁屁上染的那是紅一塊,呃還是紅一塊的。
那畫面,你品,你細品!
兩百年前,陳俊曾經是個女人,女人該有的她都有。
看趙大錘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的身后,再結合那涼涼的趕腳,陳俊剛剛恢復血色的臉,迅速變紅,再變紅,跟葡萄釀一色,與椅子一起飛。
趙大錘側身閃過飛來橫椅:“我提醒你了,不讓你坐你偏要坐。還有,你這動不動就扔東西的習慣可不好,得改啊!”
我的裝備都很貴的好不好,你隨意毀壞貴重物品,就不怕別人不要你嗎?
哦,好像確實沒人要她!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