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遲了,不好意思,看在差不多4000字上原諒則個,咳得不行了,童鞋們有啥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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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石谷,是萬山大營與均州之間唯一一條峽谷之地,也是除了漢水之外唯一一條通道,黃石谷不長,只有兩百余米,峽谷兩岸雖不高,但山崖陡峭,懸崖峭壁,確實是埋伏的好地方。
戰馬在胯下迅速奔騰,張弘范心中也在沸騰,戰馬的速度很快,快得甚至看不清兩旁的樹木,群山、綠樹在迅速后退,就連前方的人影也看得模糊。
夕陽落在叢林之間,透過林間的縫隙落在官道之上,仿佛給官道鑲上了一顆顆寶石。騎兵迅速奔馳而過,踏醒了靜謐的山林。
但張弘范卻猶疑了,雖然再也沒有遇到襲擊,但三兩人的伏擊,自己自然是不怕的,怕的是那人已經完全識破了自己的計謀,而且從剛才伏擊的情形看來,安排得如此巧妙,布局又是如此精準,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這小子。”張弘范心中詛咒,你好好做你那份義勇軍這么有前途的工作不好,為什么偏偏和我大元朝作對,和我大元朝作對也就罷了,跟我大元朝作對的人多得海去了,也不在乎你一個人,可你為什么偏偏跟老子這么有恩怨。
悔不該當初不把你小子給滅了,原以為你小子就玩玩算了,三兩千人,百十條船,老子還真沒放在眼里,現在倒好,給你小子鬧出了風聲來。
你小子千萬要小心點啊,不要給老子一巴掌打死了,打死也就算了,千萬不要讓青青知道啊,這個小東西,真把老子氣死了。
老子也不知道是造了哪門子的孽,老子既當爹又當娘的養大一個女兒容易嗎?天下的好男兒多去了,英雄蓋世的也不少,爹爹至少可以給你找出一百人,可為什么卻看上了這個不知輕重的小毛頭。
張弘范一邊想著,雙腳狠狠踢在馬肚子上,似乎要把他心中的苦惱傳給胯下的戰馬,突然,前面的戰馬再次停了下來。
這次還沒等他生氣,前鋒千戶王惟義已經來到了跟前:“大人,前面就是黃石谷了,過了黃石谷,離均州已經不到兩天的路程了。”
“現在天色已晚,是不是要休息一個晚上,等明天再走?”王惟義小心建議。
張弘范哪里還能等得及明天?明知道那人真有可能識破了自己的計謀,再給他更多時間準備,說不準還會鬧出什么事來:“換馬,繼續趕路。”
“大人,前面就是黃石谷了,要不先讓末將去探一下情況再做決定?”王惟義再次提醒,萬一張弘范有所不測,他身為前鋒千戶,估計也不用活了。
“水師跟上來了沒有?”張弘范倒沒有生氣,黃石谷是萬山與均州之間的唯一一條峽谷,那人要設伏兵,這絕對是最好的選擇,只不過那人真的就能想到自己襲擊均州?那未免太可怕了吧,張弘范到現在還沒有確定心中所想,認為剛才的叢林襲擊只是那人的碰巧而已。
“水師速度也不慢,”王惟義道:“我已經命令水師日夜兼程,不能把速度慢下來。倒是江右的友軍沒見蹤影,估計要落后不少。”
“不用等他們。”張弘范搖頭,道:“兵貴神速,說什么也要闖一下黃石谷。”
“那請大人靜候消息,末將馬上進谷。”
“也行,黃石谷不長,你讓弟兄們分開走,每次走一百人,如果遇到伏兵不要戀戰,突擊或突圍。”
“遵。”王惟義大聲道。
“嘀嗒,嘀嗒,嘀嗒。”一個矯健的士卒盯著谷口側耳細聽:“頭,只有百余騎?”
“怎么會呢?”馬使王良一臉不悅,揉了揉發酸的雙眼,從早上到晚上,他們在山谷內埋伏了一整天:“不是說大概有兩三千人,怎么會只有一個百戶?”
“大人,沒聽錯,”矯健的士卒顯然對自己頗有信心:“要不頭你仔細看一會,人多人少馬上可以分清楚。”
“奶奶的。”王良用手擋了擋西下的夕陽,只見韃子已經走進了峽谷,成散兵線向峽谷內迅速奔跑。
“頭,怎么辦呢?”突然的奇變,讓身邊的士卒不知所措。
王良不吭聲,說到底他心里也慌張,這韃子怎么就這樣聰明呢?不過想起郭指揮使所說的任憑自己隨機應變,又有了些信心。
“頭,韃子快過了。”身邊的士卒更加著急了:“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
“再等等。”王良低聲道:“看看這是不是韃子的前鋒。”
然而,很令王良失望的事,韃子的第二個百戶又進了黃石谷,依然是成散兵線迅速奔跑,敵人真是狡猾狡猾的,分批進谷與散兵線可以讓他們遇到伏擊是損失最少。
“奶奶的,難道讓韃子識破了不成?”王良大喝:“弟兄們,放。”
黃石谷兩旁的山頂,隨著王良的話落筆,站起了一隊隊士卒,他們手中抱著一耙干柴,干柴更是澆上了火油,王良迅速吹亮手中的火絨,瞬間,干柴化作火球向山谷底下沖去。
騎兵雖然成散兵線進入山谷,但無奈山谷底下也已經做了手腳,火球又是從山頂上滾下來,速度也不慢,還沒待得騎兵反應過來,火球已經封鎖住了黃石谷的另一邊出口。
百戶也是經久沙場之將,看到火球來勢洶洶,果斷大喊:“沖,給老子沖過去。”
但無奈谷口更是關照之地,火球觸底的瞬間,早已經堆放的干柴瞬間被點燃,澆上火油的干柴,使得烈火一下子暴漲。
戰馬都是怕火的生物,看到突然出現的大火,哪里還敢往前沖,死死停住了腳步,這樣一遲疑,山頂上的火球再次撞擊在騎兵身上,一聲聲慘叫從山谷內開始響起。
百戶見前不能沖,只好迅速調轉馬頭往后沖去,然而王良哪里會讓他如意,待得封鎖了出口,連進口也被封鎖起來。
烈火,迅速燃燒。
黃石谷外。
張弘范,看著已經變成了熊熊大火的黃石谷,臉色沉靜得可怕,胯下的戰馬由于烈火的影響,不停嘶叫往后退。
“九哥,”張弘正聽到黃石谷內的慘叫聲,有點擔心的看了一眼張弘范,道:“看來均州早已經有了準備,不若等水師和丞相的援兵到了再做打算。”
“該死的,”張弘范狠狠抽了抽胯下因為大火而感到不安的戰馬:“他們怎么會知道我軍要襲擊均州?”
張弘正搖搖頭,道:“在均州,仲美聽均州的百姓說那人是什么天神下凡,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又聽說當日襲擊漢水之時,就是那人決定臨陣退軍,要不就不會生出如此之多事情。”
張弘范也想到當日均州義勇軍剛開始時不顧性命奮戰,自己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準備將這些不安分的小混混一網打盡,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下起了大雨,然后均州義勇竟然臨陣退軍。
要不是突如其來的大雨,自己也必將此人殺了。
難道還真有天意。
“爹爹,既然襲擊不成,要不我們先退軍再作打算?”張青青遲疑片刻,道:“那人既然是要找爹爹麻煩,爹爹也用不了這樣,就等他找過來不就行了?”
張弘范看了張青青一眼,只見她一臉遲疑,想來能夠說這話已經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但自己現在沒多少時間跟他糾纏,要知道阿里海牙已經奉旨上大都叩見大汗,就等大汗同意,開年就要進攻襄樊。
還不如借助這段時間,剿清那人的力量,那人出道以來,攻擊自己的萬山防線,襲擊史天澤丞相的攻城銳器,又誘擊了阿里海牙的水師,讓阿里海牙水師損失殆盡,端得是一等一的勇敢。
張弘范倒不在乎他有多少兵力,在乎的卻是他有多勇敢,君不見大宋有夏貴、范文虎等將遲疑不進,就連那荊湖置大使李庭芝也是猶疑不決。
只有這個江湖混混出身的小子,屢次壞元朝大事,自己放他不得,不過現在看來,就算是到了均州,恐怕那人也做好了萬全之策,能不能將此人處理還兩說。
蕩波湖舟船上,張貴一臉凝重的看著兩側而坐的均州軍諸將領。
右邊是水師副都指揮使張順、楊波,弩弓隊誓言軍副指揮使莫雄,還有就是自己的貼身保鏢梁顧,這小子臉皮厚,自己沒辦法解決他,自從把把他的副指揮使上撤職之后,這小子便冒充貼身侍衛,說什么是侍衛長。
也不知道這小子哪里學的?
左手卻是長矛軍指揮使劉義、副指揮使唐全,刀斧手踏藍軍指揮使楊不及,副指揮使張興祖。
可以說自己手中十之**的人物都已經在這條看起來還算是嶄新的舟船之上,要是給韃子來個導彈襲擊,自己的均州大業也就完蛋了。
“弟兄們。”張貴看了諸將一圈,沉聲道。
“奮勇殺敵。”梁顧突然接過張貴的話,大聲說道,還一個勁兒啾啾笑。
“奶奶的,那是老子的臺詞,老子都還沒開口,你搶什么槍?”張貴苦笑不得,看來自己的臺詞要豐富,要改進,要有特色。
“嘿,嘿。”梁大個子笑了笑,并不害怕,他現在可是無官一身輕:“老子不是覺得有意思,看著弟兄們太嚴肅了。”
“奶奶的,老子來老子去,老子我都要當孫子了。”張貴故意板起臉,道:“現在是出征誓言大會,你小子干嘛,以為這是吃喝大會不成。”
“都給老子嚴肅點,還有羊頭,對,就是你,還看什么看,還不把嘴里的食物給吐掉。”張貴郁悶的看著這幫無組織無紀律目中無領導的三無人員狠狠罵了一頓,完了,才道:“日后開會,誰要是吃東西不給老子準備點,老子就罵誰,你們還是不是人啊,就看老子挨凍受餓,老子容易嗎?”
舟船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相視看了一眼,轟然大笑。
“弟兄們!”待得眾人安靜下來,張貴才嚴肅道:“今日是我均州軍舉行出征救援襄陽的誓師大會。蒙古韃子滅我大宋之心不死,去年五月,韃子忽必烈老賊見襄樊久攻不下,派賽典赤,鄭眠率蒙古軍水陸并進,攻打嘉定,汪良臣,彭云祥率蒙古軍出重慶,札剌不花率蒙古軍出瀘州,曲立告思率蒙古軍出汝州,以此牽制宋軍,進一步孤立襄樊兩城。
到了11月,蒙古韃子更是建國號為元,表示元王朝是封建正統,為消滅我大宋作最后的輿論準備。”
眾人雖然知道大宋與韃子打了幾年,但戰爭到底進行到什么程度,知道的人并不多,現在張貴把具體情況這么一說,眾人倒有了岌岌可危的感覺。
“叛賊劉整曾言,如覆襄陽漢入江,則宋可平也,”張貴看著一臉嚴肅的眾人,繼續道:“此言雖讓人生氣,但良言也,亦不為過,可以說,襄樊關乎大宋國運。”
“蒙古韃子是我大宋的死敵,兩國不死不已,它要亡我大宋,滅我種族,殺害我父母兄弟姊妹,**擄掠,燒我房屋,毀我村莊,為了民族、為了國家、為了百姓、為了子孫,我們只有抗戰到底。為了抗蒙救國,我們改名為均州軍,但我們的心不變,我們出均州,救援襄樊,上前殺敵。我們是義勇出身,我們不畏生死,我們勇敢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