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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朱勝也覺得不妙,飛虎戰船漸行漸遠,但舟船阿里海牙的號角聲卻沒有停止。蒙古水師雖然拼命追趕,卻還是被飛虎戰船拉開了距離,雖然這段距離有可能對蒙古水師更加有力,畢竟飛虎戰船還在蒙古水師的弓箭范圍之內,但朱勝看著已經發瘋了的蒙古戰船,臉色的憂慮更深了,然而來自舟船至高無上的命令,使得他有心無力。
在阿里海牙的號令之下,沒有任何一只船只會聽令于他。
莽古站在甲板上嗷嗷的叫著,手中的弓箭瞄準若即若離的宋軍飛虎戰船:“追上去,給老子追上去,宋狗,別跑。”
“又不真是你家的狗?”朱勝無奈的看著不遠處的阿里海牙舟船,舟船正追趕前面的一艘蒙古水師的戰船,朱勝心中微微動了一下,難道宋軍水師竟然奪取了蒙古戰船,然后襲擊了舟船?
這樣,也難怪阿里海牙大發雷霆了?如果真是這樣,事情恐怕不能挽回?這支大膽包天的宋師,說不定只能落下功敗垂成了。
朱勝心中的不安到底還是稍微平靜了一下,看來這只是宋軍水師不經意的運氣而已,范天順總不能把奪取蒙古戰船,然后激怒阿里海牙大人也算上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不是范天順了。
不是宋軍的計謀,朱勝才安心不少。
漢江很安靜,安靜得仿佛這不是戰場,偶爾傳來的幾聲慘叫,那是運氣特別不好的宋軍遭了殃,然后就是幾聲笑聲,恐怕是蒙古兵的得意吧。
遠處,隱約之間朱勝看到了一個小洲。
“咦?”朱勝揉了揉眼睛:“到哪里了?”
連續問了幾個護衛,竟然都不知道,看來大家都殺昏了頭,哪里還知道?說不定就是殺到了宋軍的大本營鄂州,勇士們也敢沖上去。
“取地圖啦,快,取地圖來?”朱勝臉色凝重看著越來越近的小洲,心中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
又等了片刻,護衛才慢悠悠拿著一張破爛的地圖遞給朱勝,朱勝差點沒把來人踹到江中,朱勝看來半天,臉色也有點不自然起來。
“大人,大人,后面有船。”突然,一個護衛驚恐的叫了起來,事實上很多人都會無意識的對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感到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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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勝轉頭望去,隱約中看到數不清的小船正把蒙古水師包圍起來,隱約中像是要截斷蒙古水師的后路。
“淘灘,竟然追到了淘灘。”朱勝大驚,要知道朱勝從范文虎駐守鄂州也有一段時間,對漢水也頗為熟悉,淘灘附近水域非常寬廣,造成的結果卻是水線不深,船只行走非常慢,而且不小心還有觸底的危險。
“撤退,撤退。”朱勝看著遠處黑乎乎的影子,突然大喊起來但卻沒有人把他當了一回事,有時候退讓就是失敗的象征,從朱勝不敢處罰和反抗莽古之日起,他的威信已經直線往下掉。
莽古狠狠瞪了朱勝一眼,不悅的看著他。仿佛為他打斷了自己追殺宋軍而生氣,在阿里海牙的號角之下,他當然不用理會。
“笨蛋,那些小船還不夠我大元朝水師一個沖擊。”莽古高傲的看著朱勝,他認為水師跟騎兵差不多,沖鋒就行了。
“大人,”朱勝只好耐下心道:“宋軍不會莫名其妙的放出這些小船,在下看這些小船已經把我大元朝水師的退路攔住了,恐怕宋軍會有陰謀?”
“陰謀,什么陰謀?”莽古不屑說道:“是你的陰謀吧?我看宋軍戰船被打光了,宋軍統帥用這些小船忽悠一下你們的朝廷,你們漢人不是經常做這些事嗎?”
朱勝臉竟然難得微紅,分辨道:“宋軍之所以用小船出擊,因為淘灘水線甚淺,我大元朝水師戰船行走不便,在下擔心宋軍……”
“大人,你這也擔心,那也太擔心了,像大人這樣優柔寡斷,我都不知道大人怎么能擔當如此之大的職責,淘灘離鄂州宋軍大本營還遠得很呢?”莽古很遺憾的搖了搖頭,道:“再說,我大元朝勇士天下無敵,就算漢人登船也不怕。”
朱勝手腳有點發抖,莽古的話一定會傳到阿里海牙大人案桌之上,日后自己的前程恐怕會受到這個魯莽之輩的威脅。
“大人,大人,”護衛說話有點著急:“前面也有船。”
朱勝順著護衛看去,在蒙古水師的前方,竟然也出現了數不清的小船。而此時,水師的速度竟然慢了下來。
朱勝看了莽古一眼,卻不敢說話了。
“怎么慢下來了?”舟船上阿里海牙看著漸行漸遠的戰船,怒氣值又要上漲了。
很快,一個護衛走到阿里海牙身邊,道:“大人,這里水道很淺,水師不敢前進,等前面戰船報告。”
“等什么等?”阿里海牙不高興瞪了一眼護衛,道:“趕緊追上去,廢了老子的大事,老子把他們都砍頭。”
賺了他阿里海牙的便宜就想跑,他從來還沒有遇到這種事呢?如果龍尾洲大戰就這樣惶惶結束,日后自己也將會成為大元朝的一段笑話。
“牙叔叔,牙叔叔。”張青青有點慌張叫了幾聲,道:“后面怎么跟著這么多小船啊?”
阿里海牙轉頭看去,隱約之間確實出現了不少小船,要是不注意看還真不能看出來,阿里海牙也覺得奇怪:“我大元朝雖然水師剛組建不久,但宋軍也不至于用這種小船上戰場啊?”
正想找人問一下,張青青卻接著道:“咦,牙叔叔,牙叔叔,前面也有不少?”
這次阿里海牙再傻,也知道這是宋師的戰船了,只是,這種小船,難道還想把自己的舟船吃了不可?
“這種小船能有什么用呢?”阿里海牙莫名其妙的看著數不清的小船掩蓋了整個漢江。
“牙叔叔,宋軍怎么會用這些小船來伏擊我大元朝英勇的勇士?”
阿里海牙搖了搖頭,他本來就不是水師,只不過現在是旱鴨子逼上架而已。
很快,杜滸就用事實告訴他。
小船上的杜滸細細的吹著火棉,心中卻暗暗祈禱:奶奶的,老子也要名留青史了,你奶奶的,矮張的潛水服要有效才行啊。
他們身上穿的是這一個月來,眾人趕工出來的粗制濫造的潛水服,不但不經過質量檢查,而且還沒有通過ISO質量驗證,一句話就是山寨得不能再山寨了。
想再多制作一些潛水服,沒門,材料不夠,收集了整個鄂州,甚至最遠之處已經到了江陵,才收集了一千件潛水服的材料,眾人加工加點才做出來。
奶奶的,自己怎么就愿意聽那小滑頭的忽悠?真是手下小弟慫恿嗎?自己還是大名鼎鼎已經注定名留青史的杜范的侄兒,自己用得了這樣嘛?
這筆投資希望不會虧吧?杜滸可不愿意這樣埋沒江陵,他是注定了要名留青史的人,人生在世,總要轟轟烈烈做些事。
杜滸不服氣的想著,小船借著微風,船速很快,淘灘水道雖然不深,但對這種小船影響并不大,小船上雖然裝滿了硫磺、火油以及火藥,但依然能夠靈活的在江面上游弋,反倒是蒙古水師的戰船,已經被迫放滿了速度。
由于大部分義勇都是江面上的漢子,再者出戰前已經再三演練和叮囑,見到蒙古水師緊追宋軍而至,也不用吩咐,各自看好自己的目標,冒著蒙古水師上的箭雨,穿梭在蒙古水師之中。
“殺,給老子頂住,給老子頂住啊。”范友信推開身邊的侍衛:“給老子頂住了。”
“長矛兵,不能退。”范友信大喝,手中的長刀竟然向著后退的長矛兵砍去。
“大人,”后退的長矛兵跪在地上:“大人,擋不住了,擋不住了。”
“我爹爹,我叔叔,我大哥都死了,大人,給我牛家留一條后路吧?”
“牛蛙。”范友信認出了這個可憐的小家伙:“你安心吧,縱使我范友信死了,也會照顧你的兒子。”
“弟兄們,決死的時候到了,我范友信無能,唯有與爾等共赴生死。”范友信撿起牛蛙的長矛,卻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牛蛙,雙眼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他不能相信,這個把他當兒子一樣的大人,竟然會把手中鋒利的大刀砍在他頭顱之上。
戰場。
難道只有血嗎?
血債終究還是要用血債來還。
往日一臉寧靜的儒將范友信,緊握手中的長矛凝重的看著前方的騎兵,任憑箭雨落在自己身邊。
“敢死隊,”范友信突然大喊:“引爆土罐子。”
手中的長矛確如蛟龍一般,穿過拒馬只見的縫隙,向著蒙古騎兵飛翔。
“嘭”,接連幾聲巨響,范友信覺得腳底下的土地在震動,耳邊嗡嗡作響,身體像是喝醉了一般要摔倒在地。
很久很久,仿佛又是一瞬那只見,范友信才狼狽的從地上爬上來,只見宋軍能站在地上的士卒已經所剩無幾,但所幸出戰前張貴張大人再三囑咐,一定要把土罐子埋得遠一些,受傷的士卒并不多。
戰馬嘶叫的聲音吸引了范友信的眼神,在土罐子附近倒下了不少騎兵和戰馬,在殺傷力上看土罐子和一般的轟天雷也是區別不大,但當范友信看著瘋狂的盲目奔馳的戰馬時,不由驚呆了。
要知道蒙古戰馬雖然也經過一些聲音的訓練,畢竟宋軍守城的轟天雷和霹靂炮也很響,但土罐子的響聲已經超過了平常訓練的極限,這些受驚的戰馬盲目的嘶叫,跳躍,奔馳,甚至倒在地上翻滾,整個戰場看起來端得嚇人,幸好蒙古騎兵馬術精良,即使是這樣也有部分騎兵保住性命。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