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籬做了圍墻,將這塊種植基地給圍的嚴嚴實實,專門種了蘆薈,又找人看管。
外人只好奇,在這竹籬圍起來后,很多過路打柴的,不少都會踮起腳挑著眉朝里看…
蘆薈種植基地建立起來后,秦墨又專門出錢,將村尾到村口的這條小路給擴寬。
在縣太爺的幫助下,路邊占用的房屋土地肯定是要給賠償金的,這一切都比較順利。
以便于運輸,小事兒就略過不提。
只是這春種,小麥紅薯棉花什么的,秧苗子,油菜該種的便種了。
之前秦墨已經細細交代了如何制綠肥,那些貧民也記得,一開始可能在用法,用量上還不熟悉,可是,已經經過了一年時間,便有很多東西都熟絡了。
而且,也逐漸明白了,秦墨所說的在農作物的生長期間追肥。追肥的含義。
有了前兩年的經驗,果然這一年種起來,是各種得心應手。
而秦墨,偶爾在閑暇時,坐上馬車遠行,去遠近的山上,看看石頭的顏色,想要采集到磷礦,鉀礦,如果能找到,便可以把微量元素從礦石從提取出來,然后制成專業的磷肥,鉀肥。
期間,她也走尋了多處,偶爾看見一兩處類似磷礦石的山巖,但是卻自己沒有那能力將路劈開,進行大規模的采集。
期間,她看見過那種在石砂中包裹的亮晶晶的石頭,磷礦,但是,自己卻無能將之提煉出來…。
而在紅妝店生意空閑期間,她也整日待在自己的實驗室里,主要是進行雜交種子的培育。
雜交和轉基因是不一樣的,雜交是可以不改變基因序列然后產育出來更優秀的后代,可是,轉基因不同,而秦墨做的就是雜交。
尤其是水稻和玉米。也就是這時空的人稱的玉蜀黍。
養雞場一天上千枚雞蛋,大部分都在臨水縣內銷,但是偶爾也剩于一兩百枚,便只能銷往隔壁州縣,古代不比現代,押運貨物路途崎嶇,又長,有時候還繞山路,但是剩余的那么多雞蛋不可能白白砸在手里,而秦墨也是因為看見這交通不便。所以大多都會去鏢局找兩個有力氣的人運送,自己又多請了兩個勞工。
能保證這些農產品的正常銷售,但是結果就是,這運送的成本過高。
一個雞蛋只值幾文錢,幾百個雞蛋就一兩多銀子,但是請人耗費的成本,就能除去一半,最后這生意做下來,只能不虧…
秦墨便開始感嘆這古代的交通,實在是棘手。
如果要把這里的東西運到那里去,還不如就在當地買地置業,然后,就銷往當地…
而秦墨最后也是這樣做的。
臨水縣東臨欽州,北接麋行山,南是洱縣,臨水縣就是整個幽州比較突出的一個強縣,這臨水縣的縣令品階等同于欽州的知州,因為欽州是屬州,臨水縣和欽州不直屬一個直隸州,而欽州臨水縣包括北方的麋行山,同隸屬一個西南這片的一個省—康巴行省。
而洱縣,卻又是另一個行省。滇西行省
由現代社會便可以知道,省是其國家最高一級的行政區劃制度,秦墨在這里也住了好幾年,便知道,這省內最大的官員有三司,布政司指承宣布政使司,簡稱布政司,主管一省民政、財政,按,指提刑按察使司,簡稱按察司。按察司主管一省司法和監察。設按察使、副使、僉事等正官。都,指都指揮使司,簡稱都司。都司掌管衛所。衛所是軍事編制,大抵以5600人為一衛,1120人為一千戶所,112人為一百戶所,說白了就是管理軍隊。
而各省設有巡撫,總督等大官,監督巡查三司和省內其他官員,作風政績等。
秦墨現在自然是見不到這么大的官。
臨水縣欽州都是些知縣,知州等官,知府都摸不著的。
秦墨現在在那邊買了不少田地,但是總歸是那邊的生人。
如果自己要去那邊想要經營生意,當然首先就是要取得那邊官府的認同。
欽州城,也是南南北北幾十條大街拼成的。那便比臨水縣還繁華,只要是欽州的地勢,便不如臨水縣這么多山,欽州向東,整個地勢就朝外開闊了,如同一把折扇打開平滑的朝另一邊開去。
欽州的人口也多,而且民風樸實,秦墨便覺得,那生意會比臨水縣好做太多。
手里有在欽州置地,秦墨便想把這根據地就搬到欽州去。
便覺得生意輻射的更廣些,而且,欽州一帶到底離臨水縣也不遠。
如果這邊有事兒,只是一天馬車的腳程,便可以到臨水縣來,這邊的紅妝店,還是什么養雞場,酒樓,都交給這里的掌柜或者管家管理。
只是秦墨正在拿主意時,雋娘第二天本來在店外生意做的好好的卻突然進來,提示說到底臨水縣還有這么多產業,那鄉下已經有三四處莊子,這樣突然走了,收租什么的臨時指派人倒不方便,又道,這縣太爺這里,還每年要靠秦墨多走動到底生意才穩,還有則是,這秦墨在學堂支助的一些學員們,香香是女孩子就不說了。
那陳剛的那大兒子已經十來歲了,合著自己那大房的堂兄也十三四歲了,可不是都到了正式入學的年齡?!
這縣學要上可還是得要考,十三四歲可也不小了,再耽擱下去,可不是讀一料書連個秀才也拿不到。
其實,雋娘說這話,秦墨也后來細想,到底這大堂哥進學的時間晚,那教書的夫子說成績也不拔尖,平日腦袋也不算聰明,只是踏實,刻苦些,而秦墨早是從心頭放棄了的讓他去考功名,可是饒是這么聽雋娘一說。
又覺得怎么也可以試試。到底也對秦家的大嬸有個交代。
古代想要過的好,家里有銀子使,除非家里是皇親國戚,否則要么當官,要么就像秦墨這樣,從商。
但是,古代統治者一直信奉是重農抑商,所以商人的地位低,就算是錢多,到底沒有什么社會地位,所以貧民子弟為了出人頭地,差不多都會選擇去讀書做官。
而要做官,必須先要讀書,書讀好了,便去參加考試,考取功名。
而古代要考取功名這條路也曲折重重,首先就是要孩童到學齡時送進公立或者私立的學堂,學館進學,接受啟蒙知識學習,差不多都是延聘儒生(一般為秀才或老童生擔任教師。私塾講授百家姓、千字文、三字經等識字和啟蒙教材,程度高的也選講《四書》《五經》。
上述各學的學生可以參加科舉考試,稱童生。
童生經過考試合格入縣學、州學、府學學習者,稱生員,又稱庠生、茂才、博士弟子,俗稱秀才。
一般成了秀才才有資格坐館,自己設私塾,招學生。
生員分為三種:成績最好的是廩生,有一定名額,由公家發給糧食;其次是增生,也有一定名額;新“入學”的稱為附生。每年由學政考試,也就是歲考,按成績等第依次升降。
正式的科舉考試分為三級:(1鄉試,(2會試,(3殿試。
鄉試通常每三年在各省省城舉行一次,又稱為大比。由于是在秋季舉行,所以又稱為秋闈。參加鄉試的是秀才(生,但是秀才在參加鄉試之前先要通過本省學政巡回舉行的科考,成績優良的才能選送參加鄉試。鄉試考中后稱為舉人,第一名稱為解元。
會試在鄉試后的第二年春天在禮部舉行,所以會試又稱為禮闈,又稱為春闈。參加會試的是舉人,取中后稱為貢士,第一名稱為會元。
會試之后兩個月,大概四月份,便是殿試,由皇帝考試,殿試分三甲錄取。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第一甲錄取三名,第一名俗稱狀元,第二名俗稱榜眼,第三名俗稱探花,合稱為三鼎甲。第二甲第一名俗稱傳臚。
貢生也就是進士便可為官,而舉人有候補官員的資格。
而這秀才也并不那么好考的。
生員(秀才系列的考試,須經本縣、本府(或本直隸州、廳和學政的三級考試。
1縣試??h試由州縣官主持,日期多在二月。其程序,童生向本縣衙署的禮房報名,填寫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三代存、歿、已仕、未仕之履歷;或出具同考五人互相保結,或出具本縣廩生的保結,保其身家清白,不屬于優倡隸皂之子孫,以及沒有冒籍、匿喪、頂替、假捏姓名等情,然后方準應考??h試一般共考五場,每日一場,黎明前點名入場,即日交卷。第一場為正場,試《四書》文兩篇,五言六韻試貼詩一首;題目、詩、文的寫法皆有一定格式和字數限制。第一場錄取者準應府試,其余各場是否參考聽考生自便。縣試第一者稱縣案首,院試時慣例錄取入學。
2。府試。府試由知府、直隸州知州、直隸廳同知主持,日期多在四月。因故未參加縣試者,可于府試前補試一場,亦可參加府試。其他報名、具保、場次、考試內容等與縣試相同。第一場錄取者即準應院試,其余各場是否參考聽考生自便。府試第一名稱府案首,院試時慣例錄取入學。
3。院試由學政主持。各省學政在三年任期內兩次巡回各地,稱按臨,主持生員的歲考和科考;與此同時,進行童生的院試。因故未參加府試以及縣試、府試均未參加者,均可經補考后參加院試。院試報名、結保、考試內容等與縣、府試同,惟正場之前加試經古一場,考試解經、史論、詩賦等。院試場規較嚴。入場由學政親自點名,認保、派保的廩生排立學政座旁,如有冒考、頂替者,查出究辦;此外互保的五名童生還須互相覺察,如有容隱包庇,五人連坐。考生入場攜帶考籃,內裝筆墨食物。為防止夾帶,要進行嚴格的搜檢,甚至要解發、袒衣,連鞋襪、文具也要檢查,不許攜帶片紙只字進入考場。點名入場后,考場即封門,禁止出入。為防止考官徇情,試卷彌封糊名。院試錄取的新生須填寫親供,書年齡、籍貫、三代以及身高相貌特點,由各州縣學官出具印結,匯報學政。學政于大堂召集新生行簪花禮,然后分撥縣、州、府學學習。留縣者稱縣學生員,撥府者稱府學生員。各府、州、縣奉到學政發下的新生名單后,即通知新生定期穿戴雀頂藍袍,齊集官署大堂設宴簪花;然后在府、州、縣官的帶領下,前往孔廟謁圣,再至學宮拜謁本學學官。此后即開始入學學習。
學政按臨各地,除主持童生入學考試外,還負有整頓學風、檢察生員品行和考察生員學業等責任。為此,還須主持以下活動,觀風、謁廟和放告,歲考。科考。
歲考,科考都是考中秀才之后的事兒。這里,秦墨便不一一思量了。
科考制度,秦墨自然是熟的,以前在文學史料的書上見過,而現在,自己已經穿越到這時空太久,什么凡是自己計劃事務之內的枝葉末節她都留心打探的清楚。
其實,她內心也知道,古代想要考中一個秀才,就比現在縣重點中學里面獲得中考第一名的結果都難。
但是,自己家那大堂哥,年齡也不小了,總不能讓他試也不試的就那樣一天沒有目標的念著吧。
秦墨心中是如此想。
只是現在一晃眼已經是六月,到底今年的考秀才的時間過去了。這考秀才第一步本來就是在縣里,秦墨現在可不正就在臨水縣內,屆時那堂哥考試自己還可為他準備些考場用的東西,也可在自己這里提供食宿方便。
八月里,秦墨便休書一封,叫人帶著拿去那赤水村鄉下,把那書紙當面交給那秦大嬸子,因為秦大嬸子不認識字,特意吩咐了送信的人幫讀,大概就講了讓這堂哥參考明年秀才選拔的事兒,秦家祖祖輩輩沒出過文人,別說秀才,就是儒生也少,這秦大嬸子見了秦墨書信心里就別提那高興勁。
一想便是這秦家一門,終于是有喝墨水的了,才把那送信的人送走,心里便高興的,把那信紙折了,小心的揣進胸前,八月恰好是農忙的時節,田地到處都是干農活的,有人收割,喜的著秦大嬸子就去了那田里,到處對著那鄰里相親的顯擺,又說自己兒子立馬就要考秀才,保不定以后就中舉當官了。
村中人自然有的是祝賀有的是嫉妒,又有些人表面新笑顏開的應承,心里早不知道冷笑了多少回…
吹的兇有個什么用,什么時候中個秀才再且炫耀炫耀不遲,這秦大嬸子,就是憋不住自家一個好。
今年,九月十月過后,恰好都是農民收完谷,扳完玉米,今年風調雨順,各地收成都不錯,尤其又是秦墨手中的那幾個莊子,更是收成不俗,谷糧滿倉…
挖出來的紅薯有男人的拳頭大,并且一挖就是四五個,比之前那種種植方式出來的紅薯要多且大,農戶一家比過去要多收幾百斤重的紅薯,可是驚壞了那周邊種田的。
紅薯好,玉米也收的好,也不知道為什么,別人地里的玉米就是細些,偏偏挨著的秦墨莊子里的地,那玉米種出來棒子上個個數多顆粒還飽滿,花生亦是一樣,水稻也明眼人一眼就盯出來差距。
但是農民到底是農民,就算覺得奇怪,也沒有去深究。
秋收一過,就是朝廷征收公糧時間,胥吏,糧長來催,到底是秦墨這莊子老老實實的將該交的公糧都交上了。
完成的最快,整個田莊的收成報上去,這次,倒不是令這縣太爺吃驚,也是令幽云州的知府都有了隱隱印象…
因為隔的太遠,到底不知道秦墨這號人物。
這糧食收成好,報上去,就算是到了巡撫,按察使大人面前,那也是功勞一件啊…
也是因為地方小,否則,若是傳到皇上那里,那也是功勞一件的大喜事兒啊,想想心中都覺得歡喜…
但是,秦墨這邊,并不覺得這有什么歡喜的點,一切,只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卻根本不是她的預期。
雜交種還沒有培育出來,而且肥料也并沒有制作出純度的化學肥料。